如果再重来 康师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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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儿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还没长屁股不成?不然拿什么坐呀?屁股很重要!”
“是!难怪你不管额头的疤却去想着那里留不留疤。”鸣凤笑着挪喻。
月儿进来给素儿上芦荟膏子,凉凉的很舒服,素儿叹了口气:“知道吗?这叫上上下下的享受!”把眼闭了很陶醉似的。
屋子里的在笑也就罢了,窗户边上也是一阵狂笑,素儿拍了下床沿叫:“十四你还不回宫去?赶明儿你挨板子看我怎么笑话你!唉哟……疼死我了。”素儿被自己牵动了伤,疼得呲牙裂嘴。反正都这模样了,顾不得形象是否对得起观众。
月儿出了屋子,那拉氏笑笑开了口:“妹妹也快及妍了吧?”
“还有一年。”
“可看上了谁?”
“什么看上谁?我这些年也就是这些皇子们还见见,别的人也没谁啊。”
“我是说这些皇子你可有看得上的?”
“四嫂别开玩笑了!素儿一小丫头能有什么资格看上谁?”
“素儿,我可是跟你说正经的呢!”
“好嫂子,要是嫁了表哥,素儿会被闷死,要是嫁了九爷,会被他那长相比着羞死,要是嫁了十三或是十四爷,定是被他们气死,两个老是捣乱,要不素儿跟八福晋做对姐妹?……会被掐死……”看着鸣凤伸过来的手,素儿笑道:“左右都是个死,不如这就死了,省得零碎受苦。”
那拉氏啐道:“你这丫头说话也没个忌讳!”
见那拉氏变了脸色,素儿只得正了正:“四嫂,素儿玩心还没收呢,嫁谁都好不了,若真是嫁了人,就象是终身圈禁似的,好歹也要玩够了才甘愿呢!再说了,才被皇上嫌成这样,能嫁哪个阿哥?”
“皇阿玛其实是嫌着安儿,顺势而为的,安儿没什么过错,可这皇家的面子要紧,早晚要想个由头除了安儿保住太子的脸面的,佟母妃也是因为这个才得了册封。你既硬闯,能留下这条命来可见得皇阿玛心里还是疼你的,再说了,你和安儿都这么倔,就不能服个软吗?皇阿玛可是吃软不吃硬的。”鸣凤倒是说话一点都不顾忌。
“好了拉,八福晋,素儿可不想跟你做那种姐妹,虽说素儿看着八爷最可爱了。”素儿恢复打哈哈的状态。
“你真是一个都看不上?”
“素儿是贪玩,玩够了再仔细看了找个肯娶我的嫁了。”素儿结束话题,也累了。
二十四
在床上趴了一个多月,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伤口没好透,王妈死活不让素儿出了府门。在床上那么久,何贵、秋荷、春芽把一应的事情都担起来了,素儿自己倒成了个没事人。唉,做着事儿倒是不无聊,可这事儿一多就又心烦,还是打工简单。想想神仙也不过如此,若是不管人间的事儿吧,多寂寞啊,又没听说过神仙谈恋爱的,若是恋爱了,也就被乏凡间了;若是管了人间事儿吧,人又实在太多了,往往管不过来,所以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管着玩。就拿自己来说吧,求着要重新来过整整求了三百年,黄花菜都凉了好几拨了,都转世为人了,那些神仙才想起这档子事儿来,生生的让自己过了两个童年,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干脆不管了呢。
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会儿,又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转到摇椅上坐着晃荡,回头看到好久不来的胤禟进了院子,不由暗自咒骂,再无聊也不能来这么个主啊,这倒楣的椅子,坐一回就有一回的事儿,一会儿让王妈叫人劈了重做一个。抬起头挤出一个笑脸:“九爷今儿怎么有空来的?”
“听着倒象是怨着咱哥儿几个了?还是想我了?”胤禟笑得有些古怪。
“素儿倒真是想了,想得都快要想不起来了。”素儿撇撇嘴,这臭屁老九。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听不懂?”
“就是说人走茶凉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三秋就是三年对不对?那咱们这是多少日子没见了?可不是过了一百多年吗?谁还记得谁啊!”
“你这歪理儿还真是多,怎么?不招呼我坐下?”
“九爷自个儿找个座儿得了,素儿伤还没好透呢,下人们又不在,月儿被我支出去玩儿了。”
“这府里真真是没个尊卑大小的。”
“别说这些个有的没的了,爷有什么事儿先说了再聊别的。”素儿不耐烦起来。
胤禟倒扭捏起来,脸微微地红着,半天不说话。素儿便凑了脸过去瞪大了做了个逗眼,又快速躺回椅子,也不说话,晃着脚上趿着的拖鞋。终于胤禟开了口:“你还想玩几年才觉得够了?”
“什么?爷?不好意思,刚才鞋掉下来正捡呢,没听见!”素儿很无辜地看着老九。
“没什么,只是问你身子可大好了?”
“好多了,可奶娘不让我出府门,九爷要不带我出去?我想姐姐了。”
“还是过两天好透了再去吧。……额娘准备着让我明年大婚了,……素儿……”胤禟说得结结巴巴,“素儿不玩儿了行吗?”
“行,反正伤还没好,好透了再玩也不迟。九爷大婚是明年?怎么不是今年?都吃了我多少顿了,也该吃回去了!”素儿象是起劲又象是遗憾。
“我要回了,你好好歇着吧,这两个月可能要随皇阿玛巡塞外,不能来了,回来再来看你。”胤禟站起身走了,有些落寞。
素儿不送,也不想多想,这些阿哥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虽说多自己一个不多,可少自己也不少,多造个院子的事儿,最多是院子大小的事,可再怎么也没这里的院子大。
又过得几天,院里意外地来了太子,裹着黑色的斗蓬,把头也遮得紧紧的,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过。他阴郁地看着素儿,拿了一个大包袱递过去:“素儿,这是送给安儿的紫貂大麾,天凉了,香山那里冷……”见素儿不接,硬塞过去:“素儿,你心里一定是在怨我,我让你们姐妹俩遭罪了,可我是真心喜欢安儿,一心想娶她,那天不敢再坚持,是知道再争也没用了,只会给你们招更大的罪过,我这太子当得没滋没味的……”
素儿听不下去了,太子是被宠坏了的大孩子:“太子爷,您说的素儿不想知道,素儿也不怨太子爷,只想问一句,您若是能娶姐姐,又能给姐姐什么呢?您准备拿姐姐怎么办?”
太子很惊讶:“若是真能娶到安儿,自然会给她一生的荣宠,断不会委屈了她。”
“您知道安儿要什么吗?您怎么知道安儿会要你的荣宠?您宫里应有尽有,已是多得让您以为差不多拥有了一切,可以让您所有的女人满足,可您发现女人们还在争,只好再增加用度以平息纷争,那么您平息了吗?您还要娶姐姐干什么呢?现在您喜欢她,那么过两年呢?十年呢?老了呢?太子爷,姐姐要的您给不了,放过姐姐吧!”素儿把紫貂大麾仍塞回太子手里,转过头去,不想看太子眼里的湿润。
“素儿,在你眼里我只是一时兴起,可你想过没有,我既不缺女人,又何必为你姐姐若争?在这太子之位又是何等辛苦?算了,素儿心里信不过我。”
素儿心里也有些不忍,这些皇子,尤其是太子,早被教育过皇权和爱情不并存的道理,太子为安儿争有那么一点情,但是恐怕还有不甘,谁不想自已作自己的主,又有谁能真的为所欲为?
看了看太子,忍不住带一丝安慰地说:“素儿说话不知轻重,还请太子爷原谅。素儿觉得姐姐如今不苦,原先是被圈禁在后宫里,如今被圈禁在香山别苑,虽说人少点,可自在多了。太子爷别多想了,也别再扰了姐姐的清静,回宫吧!”
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的婚姻制度剥夺了所有人恋爱的权利,相对来说男人和侍妾之间的感情还略值得称颂,因为这是可以自己作主的一种方式。安儿自进入紫禁城的那一刻,已是被剥夺了爱的权利,在哪里都是圈禁,如今至少也被圈离了伤心,虽说是遗憾,可真嫁给策凌只怕是痛苦了。太子既是藏头露尾地来,素儿也不怕把天窗找开,把话说得透亮。
二十五
“格格,大小姐过得可好?”安儿也是王妈带大的,好久不得见,甚是挂心。
“姐姐好着呢,每天梳头上妆都一丝不苟的,可见得心里没什么过不去的。这些日子还胖了些,奶娘放心吧。”素儿照实说着,心里也为安儿高兴,虽说被圈着上不上妆都没关系,可这透着一个女子的心境不是吗?过去妈妈带着她,日子清苦,可妈妈去个菜场都会收拾得山清水秀的,不是为着给别人看,是要让自己心里高兴。
“奶娘,香山红叶都红透了,满山遍野的特别美,月儿不放心我一个人逛,明儿让何叔叫上几个人一起去游香山可好?大家也放一天假。”
“格格,不是奶娘要说你,对下人哪有那么宽松的?坊子里的每个月有四天休息放假的,府里的每月也有两天,看看别人家,一年到头也没放假的这么一说,几个庄子的佃户都思谋着不想做佃户了。”
“何叔怎么没说起过?叫何叔来我问问。”素儿心里多少有点不悦,对他们不能管太紧,太紧自己累,也不能太松,松了就象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
何贵来了就回说:“本来早就该回话的,因格格在养伤,不方便回话,另外,田里正是收粮食,佃农忙着呢,也不急在一时,便放下了。”
“现在回也不算太迟。往后若是逢着我病了不方便回的,便让奶娘回给我,或是和秋荷春芽商量着处理完了,让她们告诉我结果也成,别一来二去的忘了事儿。”
何贵早熟悉了素儿的心性,答应了一声又回道:“佃户们不想做佃户其实是看着咱自家奴才种地的庄子里,农忙农闲都有活干,主子对下人们又宽松,日子远比他们过得好,情愿不做佃农,想多谋个差使罢了,格格您看能不能让他们入了编,也好到坊里做些活儿?”
“入编就不必了,一入编就成了奴才。何叔你看能不能这样,田仍让他们种着,至于农闲时可以做些什么我还得想想,过两天就给他们安排。下午到铺子里看看情况,还有就是那些洗沐的东西,合作的商家找到没有?”
“有两家商家想进咱们的货,别的商家实力有点弱,格格要不要跟两家都谈谈,看哪家好,或是两家都供货?”
“何叔你谈好就成,我一个女孩子,别人看了会信不过,问问两家都准备在哪里卖货,若是不冲突就两家都供货,冲突就两家匀一下。”
“是,我这就去办。”
“等等,还有两件事。第一件是佃户里有几家特别穷,耕牛都没有,我想着能不能找些人专事养牛,可以出租耕牛,卖牛肉什么的,也是一个营生。第二件就是明儿我想游香山,你让秋荷春芽和她们的丈夫一起去,带上秋荷的儿子。”
下午在织物铺子里看看,生意还不错,看见一个妇人来买线衫,素儿凑上去问:“大姐,这衫子这么小,能穿吗?”
“能穿,暖和着呢,一件儿可抵得两三件儿衣裳呢。”妇人笑盈盈的回答。
“真的?可这看着这么小,穿得上去?”
“能伸缩的,穿在里边把中衣拉直了就舒服了,姑娘也买一件试试吧,不骗你。”妇人倒是热情,顺带介绍羊毛衫等的好处,代做广告。素儿听了冲着月儿一使眼色,月儿过去把那妇人拉过一边,知道月儿明白自己的意思,正和那妇人谈是否愿意来站柜台,自已便到街上逛去。
街上甚是热闹,说来好笑,自打来了这大清朝都好几年了,还没逛过街,主要是因为守丧期,不便逛街。今天既是出来了,少不得一家家逛过去,看到吃食摊绝不放过,嘴里塞着麦芽糖,手里拿着驴打滚和糖炒栗子。突然觉得左肩被人拍了一下,感觉好象是被人看到了隐私,别扭而且窘迫,紧着嚼几下把麦芽糖咽下,又把驴打滚和栗子用帕子包好塞进袖袋里,这才慢慢回过头。
“是你?肉垫兄?”素儿惊讶得嘴都忘记合拢。
“姑娘怎么老是这般无礼?在下可是姑娘的救命恩人呢!”惊喜在他的嘴边僵化。
“呵呵,大恩不言谢,再说哪有把自己是‘谁谁谁的救命恩人’这话老挂在嘴边的,恩公?”
“姑娘好一张利嘴。找了你好些日子了,一直没找到,可巧今儿就碰上了。”
“谁让你不肯说你是谁的?说了就不用你找,我自会上门谢恩。”
“我没打算要你报恩,你真要谢就把你的栗子拿来,就算你报过恩了。”说着便伸出手摊在素儿面前,说话口气也放松下来,不再‘在下’‘姑娘’的拗着口了。
素儿拿了一粒放在他的手心里:“一粒栗子就是一个生命,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粒栗子,咱们两清了。”自己又拿了一粒剥着吃。
“小气!还说什么一粒栗子一个生命,你倒用这粒熟栗子种出颗树来,我便服了你。”他又好气又好笑,很随意地拉了素儿的手:“到那边饺子摊吃饺子去,我请你。”
“有话说便是了,干嘛拉拉扯扯的,象什么样子!”素儿甩他的手没甩开,皱眉道。
“我有话要说,可不能站着说,总得找个坐的地方。”
“快放手!我不要吃饺子,要吃鱼刺、鲍鱼!”素儿生气地叫道。
“好!那就京华楼吧!”他终于放开了手。
“不要,要带上丫头去。”
“她在哪儿?我说你怎么一个人呢,多不安全哪?”
“是不安全,碰到你就是明证,丫头在那儿呢!”素儿向他身后一指,趁他回身往旁边的货摊后一躲,看他找不到人走开了,才转出来,自顾自地继续逛街,看到他又急急地跑回来,也不躲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就这儿说!”
“那天大庭广众之下,你躺到我身上,我又抱过你,事关你的名节,我不是不负责的,总要认识一下,方能回禀了父母行嫁娶之事啊!”他左右看看,放低了声音说。
这人长得倒是不错,怎么生成这么个榆木圪塔似的脑袋呢?不知道里边是什么结构:“你还不如说救命之恩要我以身相报来得简单实在呢!”素儿恨恨地说。总算是见识到了这古代男人的奇怪思路,去他妈的,以身相报不过一次,嫁了他是一辈子,还不如去死呢。
他登时紫涨了脸皮:“姑娘家的如何说出这等……这等……话来?”一别找不出合适形容词的样子。
“这等……这等……到底是哪等啊?能说利索了,咱们就认识一下吃个饭什么的,说不利索我即刻走人。”素儿学他张口结舌的样子,又做着鬼脸说道。
“姑娘,此话可关着姑娘的清誉,不可胡乱说的,若是姑娘已许配人家,在下自不会多此一举。”这家伙正色道。
“我没许配人家,但也不想嫁你,只为这可笑的理由,你本就是多此一举!”素儿爆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地吼着,“不许再跟着我,再跟着我叫‘非礼’了。”
二十六
康熙四十年,索额图致仕太子师当廷受责,太子牢不可破的地位出现了缝隙,一众阿哥脸上带着喜色,他们的时代真的来临了吗?胤祥随驾巡了永定河,回来便带着兴奋走进素儿的院子,唠叨着太子的垂头丧气。
十三一个人说了好入,终于发现素儿哀伤的眼神,不由怔住了:“素儿你怎么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可是有的?素儿其实一直相信自己有什么长处就该让人知道,就象太阳就该以其炽热照着大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