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风与月 by木沉香(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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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溪赶紧离开这个让她心绪难宁,面红心跳的地方。
有多久没有享受这些激情了?回到教室,她的脑海里还回想着那些娇嘘和男性的低吼。
秦风的课,她第一次没有竖着耳朵去听。她想到了夏思远,想到了王询,唯独没有想起。。。。。。那个小朋友。
对于男女的关系,她一向是一个精神洁癖者,崇尚灵与肉的和谐和统一,自从离婚以来,从没真正想过一夜情或者和其他人婚外恋的可能性,心脏的原因是一个因素,重要的是她面对所有的男人,没有那种激情和动力。
我应该还算一个性冷淡者吧?
在秦风合上书本的那一刻,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明天,明天和陈中源的约会,是不是应该给他找一个档次更高的小姐?或者满足他的好奇心,去洗洗桑拿,让他看看我还算玲珑的身材?
”有舍才有得“,舍不得孩子哪能套到恶狼?钱可以再赚,搞好关系,才最重要。
回家后,她给热风酒吧的老许打电话,他是凌溪的邻居,尽管没有经常联系,只要她需要拉拉皮条的时候,就会找到他,一来:关系熟悉,不存在坑害的风险,二来,可以找到档次很高的小姐。
甚至,还有一些高学历的处女。
是否真是处女,就不是我管得着的了,只要能达成目标,管那些干嘛?
她一共找了老许两次:一次是为了营业执照,为工商局的林局长服务过一次,按照正常秩序,需要三个月的执照,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久办下来了;再一次就是为了减免一些税收,为税务局的余局长找过一次,那次合作,让她减免了三年的税收。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男人那么热衷与处女情结,难道小姐们做个处女膜,就让你们感觉不一样?
尽管有些是货真价实的,可是,那个概率又是多少?
老许知道凌溪的为人,在事情没有眉目之前,她是不会付给他一分钱抽头的,但是每次最后,她的佣金给得却是最多的。
周五,陈中源还在办公室喝着龙井的时候,凌溪的私人电话已经打了进来,约好了吃饭的地方是香榭大道的品雪轩,
品雪轩,名字高雅,可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里除了吃饭外,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门道:赌博,吸毒,嫖娼,样样俱全,只因后台老板是省纪委高官的最小儿子。
至于是谁?谁也没见过,谁也不知道名字。
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地知道:来这里,不会有问题,这里绝对安全。只要没有现场杀人□之类的发生,所有的应该是可以放心的。
来这种地方的,非富即贵,谁会去杀人?来这里的,都是生活所迫的,谁清高地去想着告人□?
一切,都是你情我愿。
她故意选择了一件高领的衬衣,面料也是很硬朗的牛仔布,高腰的牛仔裤扎在衣服里,让她看起来高挑而庄重,不容亵渎。
陈中源是在部队复员后,分配到经贸委的,最初的他,也曾高风亮节,两袖清风,只是,在官场的浸淫下,思想也慢慢划入了俗流,在这个社会,清廉,不过只是一个赚取更大利益的借口,这是,上届市委班子全体贪污最好的说明,只是,他却更聪明,钱,太多,目标太大,线索也会落下更多,再说,再多的钱,也只是一个存折的数字变化而已。一旦查出,势必铁证凿凿。不划算。
他的要求是:及时行乐,哪怕东窗事发,也只是落得个作风问题。
当今社会,最正常的也莫过于作风问题。
二奶三奶的市场需求,不就是这么来的么?他十分清楚。
只是,他的二奶三奶对象,却是滑的像泥鳅的凌溪。这让他苦恼万分,今天,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条泥鳅给逮住,无论用什么办法。
当凌溪在包间里和老许电话遥控指挥时,陈中源终于来了,他关上门,就朝着凌溪做了一个亲吻的姿势,丢给他一个媚笑:“陈哥,你干嘛?春天来了,心态也年轻了?”
“你这丫头,好久也不看看我,你就不担心你的生意?”
“难能呢,你妹子我忙着呢,可怜啊,还要学习呢,要不,您帮我?”心里将老色鬼的嘴脸骂个通透,表面上还和他撒着自己都能呕吐的娇。
“行啊,看你那什么来吸引我?”
“这个嘛?咱先吃饭吃饭,吃完饭再说,再说。。。。。。”该死,那个小姐怎么还不来?
趁着去洗手间的机会,给老许再次打了电话,老许说路上堵车,小姐已经快到了。
吃惯大荤大油的人,更喜欢一些清粥小菜,吃顿饭,其实没有花她多少银子,相反是接下来的活动才是大头。
一边套着他的话,一边望着包厢的门:“陈哥,你说的那个南非。。。。。。“
“没说别说,咱先吃饭吃饭。。。。嗯,这小米粥味道不错,我下乡的时候吃过,好多年了,今天总算又吃到了。。。。。。”
他打着哈哈,凌溪也不敢冒然太多逼急,她暗暗想着另外的对策。
“陈哥,您能不能看看我啊,我的这张脸还赶不上小米粥么?今天。。。。。我。。。。。。”
故意欲言又止,他的视线很快转到我的脸上“怎么了啊?妹子?你想干嘛啊?“
我咬咬牙:“我今天给您安排了一点活动筋骨的节目,您看。。。。。”
“啊,你这妹子,我对运动不太感兴趣啊,你说。。。。。。”
门,被一阵温柔的敲着,凌溪知道,搞定老色鬼的人终于来了:“哟,这不是凌姐么?怎么吃饭也不叫我?还是老许说的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妖媚的笑容,艳丽的妆容,摇曳生姿的身材,职业小姐还真是吸引眼球啊,不仅是凌溪对她暗暗满意,陈中源的眼睛,在她的那对饱满的胸脯下,移不开眼睛。
她知道:计划即将完成,鱼儿基本上钩。
走出包房们,她递给小姐一个会意的笑容,她对我挤挤眼,出门的刹那,陈中源的手,已经伸进了她那价值不菲的裙子里,上下易手。
关上门,她板起的脸,让服务生都诧异不已,她害怕她的软弱,一刻就会让泪水夺眶而出。
陈中源在回去的路上,才想起自己的最终目标,哎,这一次,又让这丫头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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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越来越顺,南非的交易会,也在如火如荼地开展着,凌溪甚至考虑着让锦绣的名气有无可能混到国外去,而不是单纯地销销产品。
忙得脚不着地的时候,操盘全红的凌岳,满面春风地来到锦绣,在大力宣扬着自己的沱牌曲酒,深圳机场,国投电力是怎么怎么的低开高走,10股配2股的金钱游戏时,最后旁敲侧击中,说出了枕边人香芹的愿望:想在锦绣这广阔的工厂里发挥它的特长,趁着年轻施展她的抱负,也好分分忧赚点白菜钱。语言辗转真挚,让人感动,这次,凌溪不再拒绝,毕竟她没有三头六臂;毕竟,她真的需要帮手;毕竟,她们终究还是一家人。
公私分明是我的最大原则,我给她全员中最高的薪水,和年底的红利一成。这是比王大芳还要高的待遇,她丝毫没想过欠她和凌岳任何的人情。
公和私,绝对不能混为一团,这也是凌溪办实业的原则。
chapter5 秋凉不凉
秋天来临的时候,夏思远被凌溪的欲擒故纵搞得心力交瘁,每次:他说到定婚的时候,她都以工作很忙,实在没有时间来应付着。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很不道德,居然会拿感情作为把柄,
只是,在每天看着工厂门口进出的工人打饭,下班,来往的车辆,运货出货,甚至守门的大爷悠闲地晃来晃去,这么多的人,依仗着锦绣的生存过活,她唯有苦涩地压下这份负罪感。
她将之归为责任:她对工人们的责任,她对自己企业的责任。
道德,从来就没个标准,对于将现实浸润至灵魂的她来说,道德就是一张脸而已。
没了这张脸,一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对于感情,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反应太多麻木,还是根本就没用心,每次,和他的见面,她都会心绪飘飞,但是又不得不周旋其间。她把这种尴尬交往,只是归于交际应酬一类。往昔那种甜蜜温馨的感觉,却感觉再也不会有了,她已经把它丢弃在记忆的深渊,想要去抓,它还在那,可是,却也不会再找到。
错过的,终究错过,努力再多,也只是于事无补。
每次,夏思远依然是和最初认识她一样,吃饭,说话,看电影,甚至送花,一样不落,甚至比以往更用心,更努力。
凌溪有时候还是很感动的,有一次她就说:“你这样,如果再以前,我一定立刻跑来缠着你,可惜,年纪大了,经不起那些折腾了,只想好好混生活而已。”
夏思远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说的永远都只是同一句:“你没结婚,我就有机会,只是,请你不要吝啬给我折腾的机会。”
这样的执迷不悟,让凌溪饱胀的优越感,无形中又达到另一个高度。虚荣心,再次让她默认了夏思远的追缠。
夏思远自己搞了一个年华装饰广告公司,主要承接一些企业的宣传画册,和小广告什么的,一个月下来,刨去所有费用,也没赚到多少。他行事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嚣张,更多了内敛和忍耐,他知道,凭着他家的关系,赚钱也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在行业内成为翘楚,也不是没有机会。
他在等待,他在等待机会的来临。
终于,机会来了。
外资企业沃特尔化工制品集团,要来开辟疆土,夏雪茵只是旁敲侧击地提到了侄子的那间广告公司。在外交际之人,谁听不出某些弦外之音?
夏思远的年华广告公司,成功地招标成功沃特尔的三年专属广告合同,就这一项,年华彻底在同行之中打开名气。而沃特尔得到的却是高于十倍的市财政局专属贷款,还是最低利息的。
有了夏雪茵的明的,暗的扶助,许多企业也乐得给夏局长面子,甚至已经交给其他广告公司的策划和宣传,也全部转托给名不见经传的年华全权打理。这样的机遇,让夏思远不想发财都困难。谁会不去想着照顾夏局长的侄子?照顾他的生意,不就是照顾自己的口袋么?不到半年,他已经混得有声有色。车,房俱有。
亲眼见证夏思远发达过程的凌溪,明显是心理失衡的。
自己辛苦奋斗四年,左右逢迎,到头来企业还岌岌可危,而他,仅仅凭借一个夏雪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赚的盆满钵满。
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有时并不是追赶着,努力着,就能成功。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而她,却样样都缺。
这就是所谓的阶级,所谓的同人不同命。
自那以后,每次约会,凌溪都会故意去最贵的地方,点最贵的菜式,买最贵的东西。
而夏思远,从来不会皱皱眉头。
有时,心情高兴时,她也曾经开玩笑地问过他当初犯罪的动机,他只给我留下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她至此不敢再提到这个敏感的话题,也总是小心地绕开围绕此问题的边边角角。
她知道有词语叫做:潜规则和暗箱操作。
郝思嘉在律师事务所的表现,让她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顺利地从普通律师上升为事务所的主任。升职简直堪比火箭速度。
吃过汉堡包,喝过洋奶的就是比吃油条喝豆浆的更容易得到青睐。这也是一种起步平台的差异。
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资历的本科生,需要多久才能达到主任的位置?
答案为:至少五年,而且是兢兢业业不犯任何错误的五年,打点好所有上下级关系的五年。
郝思嘉升职的那天,她的”白瑞德“最终暂时回到他的捷克共和国去了。
郝思嘉恢复了短时间的单身生活。而凌溪成为她遥寄相思的唯一发泄口。
凌溪故意问道:“走了?没去送机?没一步三回头?”
“现代速食爱情,用得着那个?不是浪费么?”郝思嘉自然地摸摸自己还没长起的头发:“这头发阵讨厌,横在后颈窝子难受的很。”
“要哭就哭,别扯东扯西!不是头发难受,是心里难受吧?”
“你这丫头片子,心理学学的还挺到位,我就是想他了,我就是害怕离别才没去,你满意的吧?”
“我早就知道了,丫头,你道行还得跟我学学。”得意地,一辆的士立刻停在跟前。
一抹余晖,将凌溪的笔直长发,映上金色。笑意犹存的脸上,有着特有的纯真。
郝思嘉有一会子回不过神。
“凌溪,我说,你这老妖级别的,长相怎么看着就这么清纯呢?”
“那是因为我有一颗清纯的心灵。”
:就你这市侩小人,还清纯?做梦吧。”
她无语,难道市侩的就不能有着纯真,一定要装得曾经沧海?
倒退的绿化带,下班的自行车人流,还有高声叫卖的吆喝声,市井生活自有市井生活之乐趣。
不是谁都能体会到的。
脚上的高跟鞋,在水晶般的地面上咔咔作响,她挺直的腰杆,得体的着装,整个人看起来仪态万方,素养到位,惹得几个在前台候位的男人,忍不住瞧了她好几眼。
女人就是喜欢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哪怕花掉再多的票子,该享受时就要好好享受。
凌溪的生活原则。郝思嘉的赚钱动机。
思嘉抓着她还算结实的手臂,在上楼时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主顾的种种不是:“凌溪,你说你要是碰上一个你已经写好辩护分析计划,而突然发现雇主很挑剔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我会先忍下来,然后寻思着怎么歪他一道,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让他心服口服的同时,还乖乖地奉上优厚的律师费。”
“要是我,直接咔嚓了事。今天我就炒了一个雇主的鱿鱼。哈哈,我有种吧?”
“有种,只是缺乏策略。我不赞同。就凭你这不太沉稳的性格,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主任的?估计也是老板看走眼,我看。。。。。你不会是作弊吧?”
转过楼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在转角处低声对着一个同伴哭诉:“你说,她怎么就那么狠心呢?说分手就分手。”
同伴冷淡地答道:“到了火候就分手,这是速食爱情时代,别太执迷不悟。”
凌溪和郝思嘉相互会意地微笑着。
是啊,速食爱情,什么都是快速度的,恋爱,上床,甚至分手,细细品味的海誓山盟,早已不在,物欲横流的现实,一切都是真实而残酷。
哪怕伤心,也是一阵风,吹走烦忧,了无踪迹。只是当回忆起来时,就会发现心里多了一道伤痕,触碰就会痛。
两个人一阵子都没说话,只是到了三楼的出口,郝思嘉接着凌溪的话头继续反驳着:“去你的,我可是正宗海归派,托福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可是拿命拼出来的,不是像你那样走歪门邪道得来的。”
“我只认结果,哪会去注重过程?你说比尔盖茨成为首富,谁会去理会他白手起家时,到底有没有当小工?有没有搞过投机倒把你能肯定他的每一分钱都是正儿八经来的?如果都是正经商人,干嘛微软也要搞行业垄断?”
“你这是谬论,我一直都希望你走正道,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放心,我走的就是正道,即使偶尔偏差,也是打打法律的擦边球,不会让你这个法律顾问为我写辩护计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