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为妾 作者:苍生笑(潇湘2012-8-7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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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夫君的爱靠不住,那她只有牢牢的抓住权利,不是吗。
流火一笑,银质的面具遮不住眼底浓浓的嘲讽,“好,我答应你。你这一生都会是江府的主母,无人敢动。”
可惜,音夫人与流火隔了一扇屏风,她此刻只听见了流火带着笑意的声音,却没有看到他冷锋毕露的嘲讽。她像是安心了一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一定会兑现当日答应你的承诺。”
流火满意的笑了,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就如同来的时候一般,音夫人只觉得室内刮起了一阵风,吹得她忍不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余下摇曳的烛影,流火的身影却是早已不见。
狂风仍旧大作,瓢泼的大雨没有收敛反而是越下越大。整个天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没有一丝的光亮,那水就像是天池漏了底,一瞬间全部倾倒了下来。
流火衣袂翻飞,轻车熟路的避开了皇城的守卫,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燕空烈的寝殿。
那寝殿内,女子暧昧的吟哦时高时低,像是嘤嘤的哭诉,又好似至高的欢愉。
“皇上……皇上……绕了臣妾吧……”女子求饶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那肉体相撞的声音回荡在空阔的帝寝殿,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显得分外香艳。
流火脸不红气不喘,步履平稳的走到了燕空烈的面前,仿佛那满面潮红,正与人颠鸾倒凤的女子并不存在一般,悠悠然的开了口,“陛下,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三日后就可以拿到。”
燕空烈坐在上首,明黄的龙袍一丝不乱的穿在身上。他冷冷的看着龙床上那被三名男子百般玩弄的妃嫔,眼中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流火见燕空烈并不搭理他,也不在意。他悠然自得的从腰间抽出了那把折扇,在手上转着花消磨着时间。
一时间,室内安静的出奇。只有女子难耐折磨的呻/吟声以及男子们沉重的低喘。终于,那名妃嫔像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在最后一波高/潮来临时,几乎晕了过去。燕空烈突然扯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看也没看流火,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胆子不小啊。”
流火一挑眉,满脸的不解,他无视燕空烈语气中的薄薄怒气,颇为无辜的说道:“陛下此话从何说起?”
“把她弄醒。”燕空烈对着那三名男子使了一个眼神,对着那妃嫔早已青紫的肌肤,没有着半点的怜香惜玉。一名男子赤果着身子下了床,拿起了桌上的酒壶就朝着那妃嫔的脸上浇了上去。那是上好的陈年花娘,一时间浓郁的酒香飘满了室内,混合着欢爱过后淫靡的气息,令流火面具下的脸忍不住皱了皱眉。
“继续。”燕空烈看那妃嫔已经醒来,冷酷的下达了指使。之后便不顾那妃嫔哭泣的容颜,转头看向了流火,“太子求娶云间月,难道你敢说你没从中推波助澜?”
“原来是这件事。”流火呵呵一笑,他耸了耸肩,语气中满是不以为然,“陛下不认为,有危险的狗还是放在自己的身边监视着最安全吗?”
燕空烈眯了眯眼,冷冷的瞪着流火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云间月是你的妹妹,太子与你从小一同长大,你还真是下得去手。”
燕空烈似嘲似讽的语气令流火忍不住暗暗捏紧了手中的折扇,他语气依旧轻挑,看不出半点情绪的波动,“这一切都要拜陛下所赐不是吗?流火这一辈子,唯一无法背叛的,可就只有陛下了。”
燕空烈闻言,并未有所欣慰,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视线又重新转回到了龙床上那翻滚缠绵的四人。
“金铃必须早日收回,朕只给你三日时间。”燕空烈狠戾的声音比那屋外的闪电更令人心惊。有了那枚金铃,便可以调动太祖皇帝的金铃卫。五十万精兵,十万骑兵还有无数的暗卫,有了这些,他何须再忌惮顾家军?
燕空烈把玩着手上的紫玉扳指,眼底迸射出嗜血的锋芒。他已经忍得够久了,如今他不想再忍下去了。
云流火恭敬的行了一礼,低垂的头令燕空烈看不到他此刻冰冷的笑容。
“臣遵旨。”
狂风依旧呼啸,这一夜,有什么开始运转,又有些什么即将脱离原来的轨迹。没有人能偶阻止,就如同那回荡在帝寝殿中女子求饶的哭喊,永远不会得到帝王的怜爱。
……
☆、第046章 一剑穿心
这暴雨连续下了两天两夜,整个京都就如同陷入了漫长无边的黑夜之中,好像迎来了世界末日一般,人心惶惶。直到第三天,那厚重的乌云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一般,悄然的散去了。被水洗过的天空湛蓝的刺眼,高悬的烈日没有丝毫的遮掩,地面上早已不见了之前的雨水,节节高升的温度夹杂着湿度,令人觉得有些闷热。
一辆低调的黑色马车由两匹黑色的骏马拉着,缓缓停在了江府侧门的门口。一名头戴帷帽的窈窕女子在身旁侍女的搀扶下从马车中下来,轻轻扣了扣江府侧门的门环。
“谁啊?”侧门拉开了一条缝,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年轻门房探出了头,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的容貌遮的严严实实的女子。
那女子也不出声,只是礼貌的朝着那门房点了点头。她身旁的丫鬟立刻心领神会,连忙从袖中掏出了一张拜帖,连同着几两碎银一同递给了门房。
“我们家小姐是来拜会江大人的,还劳烦通报一下。”那丫鬟的声音清清脆脆的,语气也很和气,令人听着很舒服。
门房打量了一眼这对主仆,又用手掂了掂手中的碎银,眼珠子微微一转,故作为难的说道:“知道了。我会告诉管家,但至于老爷见不见你们……”
那丫鬟听到门房愿意替她们递拜帖,连忙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谢谢,我们懂的。”
门房满意的看了一眼那个丫鬟,她也是用帷帽将自己的容貌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但只是听那声音,就令他觉得那白纱遮盖下的俏脸一定是清秀美丽的,这么一想,竟是有些心猿意马。
门房清咳了两声,说了句“稍候”就急忙转身离开了。他手上拿着那张拜帖,此刻才想起来打量一下,这一看,真是吓了他一跳。本以为敲侧门求见的都是些平民商贾,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位显贵。
原本悠闲的如同散步一样的步子一瞬间加快了不少,门房急急忙忙的找到了老管家,将方才侧门处发生的事都老实的禀报了一番,并将那份精致的拜帖递了上去。
老管家接过拜帖,并未打开,可仅仅只是看到那烫金描花的印记,眼底竟然是划过了一抹震惊。他赶紧吩咐门房快快将那二人请到正厅,自己则是急急的去书房找了江清月,丝毫不敢怠慢。
门房看着老管家那么紧张的模样,也知道自己怕是猜对了。门口那对主仆果然是非显即贵,当下也不敢磨蹭,急急地赶了回去,照着老管家的吩咐,恭恭敬敬的将二人引至正厅。
当那对主仆进了正厅时,江清月早已坐在了上首位。原本应该在一旁服侍着的奴仆们不知何时都被遣退,老管家也在最后将门细细的关好。
一时间,房内只剩下江清月与那对主仆。江清月神情有着毫不掩饰的激动,他站起了身,却是相顾无言。
那女子静静看了江清月一眼,终是轻轻叹了口气,伸出白玉般的手,摘下了头上的帷帽。
“雨香……”江清月终是开了口,像是经历了千年的沧桑,那样的深沉而疲惫。
谢雨香抬眼看了一眼,褪去了少女天真的杏眼里流转着轻轻的愁绪,令人忍不住想要护在怀里,为她遮风挡雨。
“表哥,我这次来,是有事要问你。”谢雨香将帷帽递给了身后的虚梦,径自走到了主座的左手边,坐了下来。她看着江清月的目光那样的平静,曾经的爱恋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没有丝毫的遗留。
江清月心中一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雨香对于他已经变得这样的冷淡。那语气,那眼神,就好像是面对着一个不慎熟悉的人,疏离的伤人。他看向谢雨香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有些飘忽,曾经的两小无猜令他忍不住怀念,竟是出了神。
“表哥?”谢雨香见江清月半天没有回应,微微提高了一些声音,有些不满的看向了江清月。她此次来江府,是冒着多大的风险,若是被人知道了,必将闹得满城风雨。因此,她并不能在这里久留。
江清月被谢雨香这么一喊,总算是回了神。他尴尬的别开了目光,语气还有些僵硬,“不知雨香是要问什么?”
谢雨香眉头一蹙,有些不满江清月直呼她的闺名。毕竟两人如今已经不是那样亲密的关系了,她早已嫁做人妇。
“表哥,以后还是唤我顾夫人吧。”谢雨香淡淡的说着,没有去注意江清月一瞬间变了的脸色,“我这次来,是想问表哥可曾记得,及笄时赠予表哥的那个金铃?”
江清月有些诧异谢雨香居然是来问这个的,他下意识的紧皱了浓眉,语气也下意识的变得有些凌厉和冷漠,“雨香问这个做什么?”
谢雨香只当江清月仍旧是放不下两人的过去,也没有对于他此刻的异样多加注意,“只是那金铃毕竟是当年父亲赠予我的礼物。如今我与表哥……”说到这里,谢雨香忍不住顿了顿,神色也变得有些尴尬,“还希望表哥能够归还于我。”
她的手心冒出了许些的汗水,有些紧张的绞着手上的帕子。送出去的礼物如今再出口要回来,还是当年的定情信物……她毕竟还是有些忐忑的。
江清月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深沉,他忍不住开始猜测,谢雨香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金铃真正的用途。
“那金铃我已经收在了府中的西阁之内,如今只想作为一个想念罢了,雨香连这一点也不能满足我吗……”江清月的声音变得有些哀怨,他颓唐的坐回了椅子上,却是有些失魂落魄。
谢雨香心头一软,也觉得自己这样是否太过不近人情。她为难的看着江清月,刚准备开口说话,却不想江清月原本颓丧的神情一变,声色厉竭的大声喝道:
“谁在外面!”
那样的一份气势,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懦弱温吞,竟是带着几许雷厉风行的狠戾,令谢雨香忍不住觉得心颤。她忽然觉得,或许自己从头至尾,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从小一同长大的表哥。
一个似是梳着妇人发髻的窈窕身影映在了蒙着明纱的镂空门扉上,那人像是瑟缩了一下,好半响才柔柔弱弱的回道:“老爷,是贱妾……听说府内来了客人,贱妾便冲泡了一壶好茶。”
江清月一听门外是音夫人,便也缓和了神色,软下了语调说道:“原来是夫人。为夫这里有重要的客人,此刻多有不便,夫人还是先回去吧。”
音夫人像是有些不舍的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表哥,我也该走了。”听着音夫人远行的脚步,谢雨香也蹭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经过音夫人这么一搅合,谢雨香 越发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是那样的鲁莽。她不顾江清月的挽留,拿起了帷帽戴上,领着虚梦匆匆的离开了。
……
音夫人端着手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步态优雅却飞速的离开了前院。她匆匆的身影并不是向着自己的院落,而是小心的避开了匆匆而过的奴仆,独自一人朝着府内的西北角走去。
这两日,她几乎疯狂一般的在府内寻找着那张图上的金铃,就连江清月的书房,她也趁着江清月去上早朝的时候进去仔细翻了个遍,却毫无踪影。
今日听说谢雨香来到江府,她本想借着这个由头见到江清月,旁敲侧击的打探金铃的所在,却没想到竟是让她无意中听到了那句话。
府内西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音夫人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当她好不容易避开了周围的耳目,摸进了西阁中时,浑身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她却是来不及擦拭,放下了手中不再冒着蒸腾热气的茶水,挽起袖子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音夫人最终在西阁二楼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找到了那枚金铃。它静静的躺在一个暗黑色的锦缎盒子里,精致繁复的花纹雕刻在黑缎的衬托下显得那样的雍容华贵。音夫人小心的将这金铃拿在手里,细细的端详着。
她终于找到了,只要将这枚金铃交给那人,她下半生便稳坐江府主母的位置。再也不用回到那只得看人脸色过活的日子里!也不用再镇日担惊受怕,害怕失去了夫君宠爱又没有雄厚背景的她迟早成为下堂妻。
音夫人笑了,先只是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最后竟然是忍不住胸中的得意,檀口一张那尖锐的笑声便冲了出来,回荡在西阁之类。
一遍遍,一声声,惊飞了屋檐上的春燕,只余下一阵翅膀拍飞的声响。
忽然,那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利物贯穿肉体的声音在突然变得寂静的西阁内显得那样诡异而明显。
——啪嗒——
——啪嗒——
那是鲜红的液体滴落的声音。
音夫人不敢置信的低下了头,颤抖着手紧紧的抓住了从左胸冒出来的一节森白的剑尖。
手心传来的刺痛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她僵硬的回过了头,看到的是银质藤纹面具下残忍的笑意。
“你……骗……我……”刚一张口,深红色的血液便如同泉涌一般从口中溢出。音夫人雪白的脖颈瞬间画下了道道妖异的红纹。
云流火勾起凉薄的唇,他突然凑近到音夫人的耳边,一字一顿的,用着世界上最温柔的语气吐出了最冷漠无情的话语:
“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你永远都是江府的主母,到死为止——”拉长的尾音微微的上扬,显示着说话人的好心情。
那讥讽的双眼写满了不屑,云流火长臂一伸,轻易的就拿走了音夫人握在手上的金铃。然后他紧紧的盯着音夫人逐渐失去焦距,开始变得空洞的双眼,另一只手腕部一个反转,三尺青峰便从她的胸膛中轻易地抽了出来。
顿时,大量的鲜血从左胸的伤口中涌出,失去了支撑的音夫人就如同坏了的破布娃娃一般倒在了满地的血泊中。体温正在一点一点的从身体剥离,她不甘的紧紧等着云流火那双鎏金的踏云靴,当最后一丝神采从眼中消失不见,她终于带着绵长的恨意离开了这个世界。
“愚蠢。”云流火冷冷的吐出了对音夫人最后的评价。他收起了那金铃,甚至连看一眼音夫人都好似是多余的施舍一般,足尖一点便纵身跃出了西阁,离开了江府。
……
而此时的江清月还在为谢雨香的离去而失神,今日金铃被重新提起,饶是他也能察觉这其中好像有什么已经开始了运转。
他烦躁的深深吸了口气,却是觉得空气中夹杂了一丝微妙的香气。还不待他仔细思索,一阵眩晕便铺天盖地的想他袭来。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世界好像分裂成了许多个,最终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前厅。
……
☆、第047章 连环计
当江清月再次醒来,早已是夕阳黄昏,木质的地板上描绘着陌生的窗格,江清月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却是碰触到了一片濡湿。
眨了眨眼,晕眩的感觉依旧残留在脑中,他挣扎着做起了身子,一只手轻轻按揉着太阳穴,一时间还未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这时,房门被突然打开,一队官兵佩戴着军刀将他团团围住。江清月茫然的将视线掉转向了房门处,就看到一个背对着夕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