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同人-御堂x克哉 virus-该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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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奇怪……」他喃喃的说着。
「奇怪的人是你吧？」本多焦急不已的说。
「你到底怎么了？克哉。」
「我怎么了……」他怎么了？他抬头，才发现那热烫的液体划过了他的脸颊，再一次滴进了他手上的咖啡之中。混着眼泪的咖啡，加进再多的方糖，大概也依旧苦涩不已。
『爱上你 我总在学会 寂寞的滋味 一个人撑伞 一个人擦泪 一个人好累』
3。
记忆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那一次在八课跟MGN造成轰动的事件最终在各人步伐回归正常之后慢慢被忘掉，克哉表面上也一样，他依然他每天必要的工作，他依旧每天重复一直的生活，但有时候他盯着计算机屏幕发呆时，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了。
他看着镜子中的那个自己，毫无表情的这张脸，他试图泛起微笑，却发现那一刻的自己表情有多僵硬。不想笑，但他却必须在所有人面前继续他的微笑，但这样难看的这个表情，看在别人眼中，到底会成了什么可笑的模样，克哉没有办法想象，可是他不得不笑……这么的自欺欺人。
在看似正常的这个躯壳之中，有着已经没有跃动能力的灵魂，而他身体里所有可经过眼睛流下来的水份，随着他喝下的那杯混了眼泪，苦不堪言的咖啡之后，他好像连怎样去哭泣都忘记了。
但他终究要活下去，他没办法因为灵魂的死亡而让身体停止活动，这是他跟自己的感情，跟御堂的感情作抗争的唯一方法，他删去了手机里属于那个人的电话号码，他删去了手机里那个人传给自己的所有信件，他抹杀他的存在的同时，也确定他曾经存在过，这种矛盾的情绪没日没夜的相互在克哉的内心挣扎着，让他几乎要崩溃。时间已经过了多久，克哉已经懒得去计算，只是季节终究会换取，当他回过神来之时，那已经是深秋，可以说开始感觉到冷的时节了，他才知道……已经过了快三个月的时间了。
而他、完全不能回首去想象，那么用力的在思念与扼杀思念之间，他到底是怎样活下来而没有疯掉。不过，克哉认为，最难熬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那是个下着雨的星期天早上，克哉难得的熟睡到接近早上十点才起床，而把他吵醒的这场恼人的大雨，让他一觉醒来心情就非常的低落，从那之后……他就讨厌下雨天。
雨声就像一把钥匙，当他以为已经把回忆锁起来之时，每一场雨都会把那禁忌之门重新打开，那跟御堂有关的回忆，再一次如洪水猛兽般把他吞噬，那种痛……快要让他窒息。他从床上爬起来，气恼的抓着一头睡乱了的头发，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大大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御堂的脸清晰依然的出现在黑暗之中，这场雨……又是一场对于克哉的折磨。
最近，为了让自己不要有时间在那边胡思乱想，他一个人一口气接了很多工作，就算本多说要他跟摊分也被他断然的拒绝，虽然每天都得忙到晚上才能回家，但回到家洗过澡倒头就睡，第二天顶着虚空的脑袋回到公司继续工作，让它停摆，让它死去，就是克哉唯一的目的，只是，累积起来的疲惫让他再也撑不下去了，昨晚他是怎样回到家连自己都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踏进自己小小的房间倒在床上就这样睡了一个晚上。
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跟昨晚一样的衣服，他不禁苦笑，把自己折磨得那么深的，是他脑海中浮现出来，那属于某个人的身影，他就是为了要扼杀这样的记忆浮现，才会那么努力的把多余的东西塞进自己的脑袋里，拼命的压抑着，企图杀死它们。
结果，徒劳无功。他知道、折磨着他自己的早就已经不是任何人，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名叫『思念』的毒药，这思念没有停止的一天，这一辈子，只要心脏照着它的规律跳动着，那么，他想念御堂的心情都不会消失。他没办法，也没权利停止这一场思念的游戏，那是御堂留给自己的、唯一的，牵绊着自己的东西，他的思念找不到出口，没有出口。
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在这两者之间，他没办法找到平衡点，他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为这场战争找到了平衡点，那么自己就是最终的胜利者，他可以好好的、即使没有了御堂，他也可以活着走下去。现在，不是那个好时机，他继续跟自己持续无意义的杀戮之中。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脱下一身已经被自己睡得皱皱的西装，正准备好好洗一个澡的时候，他家的门铃响起来了。克哉疑惑的侧着头看着他家玄关的大门，到底是谁那么早的跑来他家了？
不过，他大概可以猜出来人是谁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会发现……有一个人总是默默的守在自己身边，当他发觉时，原来他已经帮了自己很多的忙，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自己的生活上。门铃持续的响起，克哉丢下西装外套就跑去开门，果然、门外站着的是穿着休闲服的本多，手中，还拿着热腾腾的早餐。
「早啊、克哉，你刚起床……啊！你不会是准备要出门去上班吧？」本多看到克哉身上还穿着那身衣服，完全没想到他是昨晚没换下衣服就睡了，以为他要出门了。
「不、这是……」想解释，但已经来不及解释了。
「克哉，你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下去的，今天可要好好休息啊！」本多拉着他走回房间内，脸上写着『不听的话就来硬』的样子让克哉无奈的笑了。
算了、多说什么只会让啰嗦度像是变高了几百倍的本多更加碎碎念而已，所以克哉决定什么都不说，只是响应着：「是、是！」
「那就来吃早餐吧？」本多听见他似乎放弃出门这念头了，就一脸高兴的坐到矮桌前说。
「我想先去洗澡，你先随便坐坐吧！」克哉疲惫的叹了口气，他虽然感谢本多的关心，可是这同样也让他非拿出虚伪的假面具来面对他。三个月前的那一天，被他看到了自己的窘态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点燃起本多的什么使命了，总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很明显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们本来就很熟悉，所以有时候有太亲密的举动也不奇怪，但这三个月……本多所做出来的亲密行为，跟往常的很不一样。在这些看似只是关心好朋友的举动当中，隐隐的含着另一种克哉故意不去看清楚的情愫。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误会自己跟他的关系有什么改变的事了吗？克哉不知道、但他不希望……本多突然改变的原因，还有他心里突然出现的感情，是自己心里猜想的那样子。他盯着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本多，然后默默的走进浴室里去。半小时后，克哉带着一身沐浴乳的香气回到房间中来，本多已经把早餐都摊放好在桌上了。
「本多，你买那么多，吃得完吗？」看着桌面上满满的东西忍不住傻了眼的克哉喃喃的说。
「你最近都没怎么吃东西，得多吃一点才可以。」
「也不可能一下子吃那么多啊！」克哉苦笑说，对着这满满一桌的食物，他却完全提不起兴趣去碰一下，他只好拿起旁边的咖啡就喝起来了。
「来，这个、可不能空腹就喝咖啡下去啊！」本多的表情有点变了，看到咖啡，再看着刚洗完澡出来，脸红红的克哉的表情，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有点不知所措。
「嗯。」没有拒绝，因为他这一刻不想说话。
「对了，克哉你知道那个消息了吗？」本多看着他打开了三明治吃下去了，才满意的也跟着一起开动。
「什么消息？」克哉奇怪的反问，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他开始喝起热烘烘的咖啡，至少他很感谢本多总是会买他喜欢喝的那家咖啡店的咖啡。说实在，这些天他都从早到晚往外跑，好像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公司的新消息。
「就是我们新的企划啊、这次也是跟MGN的御堂部长合作的消息。」
什么──？手中的咖啡差一点的就倒翻了，还好自己及时清醒了过来，不过热热的咖啡还是有一些溅到了自己的大腿跟手背上……
「好烫！」让克哉不禁喊了一声。
「喂，克哉你没事吧？小心点啊！」本多立即把他手中的咖啡抽走，然后爬到自己身边去，抽起面纸就一直往自己身上擦。
「有没有烫伤了？让我看一下……」
「没、没事，不用了。」克哉跟本多的手交缠着，不知道是他在推开他，还是他在纠缠他，反正当克哉回过神来发现时，本多的脸已经靠得那么的近了。
「克哉……」他靠得愈近，克哉退得愈后，那几乎快要吻上的那片双唇，最终被他抵抗住了。
「本多，你搞错了。」克哉低声的，却是非常认真的语气道。
「你搞错了、你对我的感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我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搞错的，克哉，那是我对你的……」
「你搞错了！你不要把同情跟关心变成了变质的感情，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他如此坚定的语气，是本多闻所未闻的。
「我对你也绝对没有好朋友以上的感情。」本多用不适合他的苦恼表情眨着他的一双眼睛，好一会才说：「如果现在是以前的你，你也会这样回答吗？」
「不管是以前或现在，都一样！」想推开他，却发现本多依然不动如山，那他只好往后退到他可以随时防守的范围之中。
「才不会，现在的你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御堂部长吧？」
「什么？」他的说话，让克哉吓了一跳……难不成、本多知道些什么了？
「克哉，如果是以前的你，你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吧？」本多的声音也变得认真了起来，他一手抓着克哉想推开自己的手腕。「都是因为御堂部长……」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紧张的反问着，因为手腕被抓痛了，所以他眉头皱得紧紧的。「本多……你弄痛我了……啊──！」
但他似乎什么都没听进去，他趁着自己不防备之时，用力的把自己拉近到他身边去，克哉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被扯进他怀中去，他们之间所剩下来的距离，连一张白纸都插不进去，谁的心跳声……在静默得让人发疼的房间中，回响着、回荡着、让克哉感觉好像连耳朵都痛起来。
本多在一阵的沉默后缓缓的说：「这三个月来，你的所有我都看在眼里，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留意到，大家都以为，你是为了那次的出货错误而还没重新振作起来，但其实你会变得那么意志消沈的原因，是因为你跟御堂部长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对吧？」
「放开我！你、放手！你懂什么？我的事你到底懂多少？」他挣扎着，就像不小心闯进了蜘蛛网的蝴蝶在振力抖动着翅膀一般，他不介意在挣脱之后会落得满身伤痕，甚至因为翅膀的受伤而再也飞不起来，他企图两败俱伤，反正他的一切早就已经崩裂了，他不介意跟本多之间的这份友情到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他早就一无所有了，早在御堂放弃他之时，他就失去一切了。他对御堂的思念，对他的感情……他不容许有第三者的入侵，而现在本多却毫不客气的在探问着，连自己都没有勇气面对的那个部份。「至少，我比御堂部长更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本多说着，却发现克哉停下挣扎来了，他那双曾经彷如晴朗蓝空的眼睛，现在却布满了阴霾，直视着自己，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克哉的心脏狂烈的跳动着，他别过脸去不看本多的表情，因为他那双渴望寻求真相的眼睛，让他厌恶。
「那你告诉我，我要的是什么？」告诉他、他到底那么拼命努力的想去追寻的，到底是什么？他已经没办法再找他想要的了。
因为，他是被遗弃的东西不是吗？……他是御堂孝典不想要，不想看、不屑一提的东西……他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他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结果，他愈是想忘记，他愈记住了、他什么都不是的悲哀。
「难道我就不行吗？」本多低声的说。「我只是想你快乐啊！你就不能选择我吗？」
「如果你现在就放手让我走，那我会真的快乐。」他静静的回答，当作是他为自己跟御堂的回忆做了最后的一道防御。「不是我不选择你，而是我没办法选择你，我也是在选择题中，被放弃的那个答案，我有什么权利去选择你……」
他出卖不了自己的思念，也背叛不了自己的感情，如果他因为一时软弱逃避而答应了本多此刻任何的要求，那么受到伤害的人就会再多一个，那不是克哉所希望看到的。「克哉……」不想放弃，那是他不应该放弃要坚持的东西不是吗？本多不想就这样放弃。
「本多，算我求你……放开我。」克哉的声音开始莫名的颤抖着。「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连唯一的好友都失去了……你懂吗？」握得那么紧的手此刻被轻轻松开了，本多向后坐到地上去，沮丧的不发一言。克哉松了一口气，从地上也爬了起来坐正了身子，他唯一能够给予现在本多的，只有这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自己的自私，他把本多放到了最残忍的位置去。所谓的好友……就是既不想失去，也没办法成为恋人的存在。那是他－佐伯克哉这辈子，最大、最深的一项罪孽。
第二天，克哉如常一大清早的就回到办公室里去，昨天，本多在最后是一脸落寞的离开了自己的家，离开时，克哉一直想开口跟他说些什么，但最后他却只能说出『明天见』这三个字而已。「啊、明天见！」本多强颜欢笑的回答了他一句，就离开了他的家，克哉玻鹚劭醋殴⑼猓雀詹鸥蟮挠晔保途醯眯那楸刃牙词毕缘酶林亍Ｌそ旃业目嗽账凳翟谟械愕ㄇ樱蛱旄径嗾庋牟换抖ⅲ词顾怠幌胍膊换嵋虼硕员径嘤腥魏胃谋洌牵故呛ε乱磺幸虼硕谋淞恕�
「佐伯君，早啊！」没想到他踏进八课里，第一个跟他打招呼的依然是片桐课长。「啊、啊……片桐课长，早安！」而办公室中，再也没有其它人了，这让克哉松了一口气，也让他想到了昨天早上本多跟他说的事。「对了，片桐课长，听说我们这次的新企划案，是跟……跟御堂部长合作的。」「嗯，对啊！」他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而已……」克哉露出难看的笑容，回应着他。「那什么时候要去……？」
「明天，对了，佐伯君，既然是跟御堂部长合作，这次的企划也由你跟本多负责？」
「不、我……不用了！」
「为什么？」片桐课长奇怪的看了慌张的克哉一眼。
「嗯，因为……因为……」因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这样一来，不就可以跟御堂见面了吗？可是……他心里害怕的事，御堂真的会想跟他见面吗？别说三个月前了，现在……只怕他更不想看到自己。
他害怕……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一脸厌恶的御堂出现在自己面前。
「因为我……我没能力啦。」他只能这样去应对。
「啊？」片桐课长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我上次不是才把御堂部长搞得人仰马翻的吗？他差点就因此而辞职了，而且我还害他亲自开发的产品就这样被停止了，我……我想自己还没有能力帮他的忙……所以……」
「但是，你这三个月来真的很努力啊！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低下头去避开对方投来的目光，他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的难过表现在脸上。
「片桐课长、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对不起，这三个字……彷佛成了他的标记。他对着身边每一个人，除了『对不起』，他再也不能给他们什么。
就像御堂那一次最后气怒的问自己『你为什么又道歉了』一样，他其实是想告诉御堂知道，除了对不起，他再也给不起别的。
「不、我也只是这样提议而已，因为毕竟你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