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by 子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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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啊,不要!” 凌晨站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是不是应该默默退出? 当然了,当然是默默退出。 凌晨后退时左
脚绊到门口的纸袋,“啪”的一声,凌晨觉得这一声惊吓直吓到他灵魂里去,他从内心
深处感到恐惧。 凌晨打开大门时,曾杰卧室的门也开了,曾杰探出个头来,看见凌晨,向他招招手。 凌晨觉得留在门里的
半边身子顿时苏麻,他的嘴唇颤抖着:“我,我出去一趟。” 曾杰沉下脸:“进来!” 凌晨恨自己的左脚。 他慢慢走进
去,身体一直在通电一样,要干什么?要玩三人游戏吗? 主啊,救救我。 凌晨的耳边响起赞美诗:“你若软弱,靠他胸前
,主必看顾你。” 主必看顾你。 凌晨想笑,如果不是他整张脸已僵硬的话,他想笑,导致他的一边脸抽搐起来,凌晨不得
不用一只手
按住那半边脸。 曾杰几乎是微笑着看着那个不住发抖,脸色惨白的小东西走近他。 他伸手抓住那孩子的肩膀,那个小小
的单薄的肩膀一震,在他手里不住地抖动起来,曾杰大笑,将小
东西拉到怀里,一只手搂着他肩膀,向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介绍:“这是我儿子,凌晨。” 那年轻人向凌晨笑笑:“你儿
子很漂亮。” 这个年轻人,比曾杰还要高一点,宽肩细腰,脸上有种坚毅表情,他实在不象一个,一个同性恋的接
受方,而且这个人与曾杰虽然穿的都很休闲,但衣服扣子整齐,不象在做坏事的样子。 凌晨的颤抖停了下来,可是他为自己
的想象力涨红了脸。 曾杰向凌晨介绍:“这位是张子期,叫张大哥吧。” 那年轻人笑道:“大叔,你不用趁机占我便宜,
难道我叫你大叔很好听?” 凌晨不出声,那年轻人说:“就叫我子期好了。” 曾杰笑道:“我刚刚替你戴耳环,你嚎得似
叫床,把我儿子差点吓跑。” 张子期摸摸自己的耳朵:“好久不戴,耳孔快长死了。” 他耳朵上有一个银环。 凌晨的脸
红得象西红柿一样。张子期笑问凌晨:“你要不要也扎个耳孔?”凌晨吓了一跳,急急地:“不要不要!”才不要那么变态呢
! 自 由 自 在张子期笑:“拒绝得么干脆,真让我难堪。” 曾杰一边从包里拿出资料来,一边说:“他大概以为只有
变态的男人才戴耳环。” 张子期色情地向凌晨眨眨眼,凌晨一惊,虽没后退,却也陡地坐直了身子,曾杰与张子期大笑起来
。 凌晨气苦,敢情这两人特意拿他取笑来做娱乐。 曾杰笑推凌晨:“去去,茶水瓜果侍候。”
张子期问曾杰:“要对一个孩子动手?” 曾杰微笑:“别胡扯。” 自 由 自 在张子期道:“我们这种人,最怕惹嫌疑
,躲还来不及,哪会把不相干的人留在身边。” 曾杰道:“他好不好?” 张子期说:“太小了,再说,好不好也得人家自
己愿意,一边欺辱人家,一边希望得到爱情,那可能
吗?” 曾杰叹口气:“爱情!”笑了:“爱情,你以为到了我这个年纪还幻想爱情吗?” 张子期回答:“至少是一点点
温情吧?要不,还等什么?扒光了上他啊!” 曾杰苦笑:“是啊,谁不渴望一点温情呢?可是你知道,那种事对我们尤其难
一点,象中彩票一样,可遇不可求,你情我愿已属难得,爱情,张子期,你告诉我,爱情是什么?” 张子期回答:“是瘟疫
,是毒瘾,是精神障碍,是世上最危险的幻觉。” 曾杰发出巫婆般的笑声,笑完,他表示同意,但又问:“可是,你好似正
在享受爱情。” 张子期回答:“我正在受折磨。” 曾杰叹口气:“我希望也能受到这种折磨。” 张子期白他一眼:“夏
虫不可语冰。” 曾杰问:“谁是夏虫?你还是我?”倒底是谁不知道谁的苦?张子期道:“再劝你一句,这种事情一定要男
情女愿,别搞出事来。” 曾杰笑:“女人愿意有什么用?她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通共只遇到过三五个同人,我倒愿意,
你
又不愿意。” 张子期骂:“你要是实在痒,就撅起屁股,我给你找根棍捅捅!” 曾杰说:“我喜欢你随身带的那根,你
喜欢我这根吗?” 张子期忍不住挥了老拳,两人立刻撕打成一处,凌晨捧着果盘站在门口目瞪口呆。最终曾杰被扭住手臂连
声哎哟,张子期放手笑骂:“看你年纪大了,放你一马。” 曾杰一边揉着手臂,一边笑道:“好孬咱也亲密接触一把。”
张子期忍不住笑,连凌晨也忍不住牵牵嘴角。
送走张子期,曾杰坐在沙发里发了一会儿呆,召凌晨过来:“来。” 凌晨走过去,到他跟前,蹲下身子,半仰头看他。 那
个瘦削白皙的少年,因着这卑屈的姿势而有一点羞惭,那双一夜间变得更黑更深沉的双眼,沉静而
忧郁。 曾杰看了他一会儿,美好的少年。多么美。 可是他不属于他,即使此刻这少年卑屈地蹲在他面前,哪怕他跪在他面
前,他的心不属于他。 他所有可以行使的权利里,不包括对这少年灵魂的控制。 他可以恐吓它,可以扭曲它,可以折磨它
,可是它有自己的翅膀,它是自由的。 曾杰轻轻抚摸那张长着细密绒毛的脸,半痴呆地问:“如果我爱你,你会爱我吗?”
年青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回答。 那双眼里,却因为年青掩饰不住地流露出一点同情一点不屑。 有一天,他会重新
得到正常的生活,而曾杰,永远不会。 曾杰笑了,轻轻推一推凌晨:“我在念沙翁的台词,去,去洗点葡萄来。”
四,侮辱赤裸同床
凌晨站在水池前,听到身后有动静,他有预感,这一次,他逃不过了。 曾杰站在他身后。 凌晨想回头,曾杰在他身后轻声
说:“别回头。” 别回头,他爱上了他的背影。 第一次看见凌晨的背影,曾杰就已知道自己完了。上天总是仁慈的,如果
你渴望爱情,最终会遇到爱
情,只不过,你只有遇到了才知道那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所需要的一早已在手
中,生命的过程不过是把自己所有慢慢丢失的过程,到最后,手中一无所有,只得祈求:老天啊,收
我我去吧。 被收走的一刹才知,生命本身也是美好的。
凌晨慢慢地洗着水果,曾杰从他手里拿了粒葡萄在水下冲净,举到凌晨嘴前,凌晨愣愣,自水池的镜
子里看见曾杰没有表情的脸,他张开嘴。 葡萄放到凌晨嘴里,那两根拿着葡萄的手指却一时没有收回去,凌晨不知该吐出葡
萄还是一直含着葡
萄与曾杰的手指。 曾杰放手,又拿起一粒放到凌晨嘴里,轻声说:“含着。” 凌晨不明白,嘴里鼓鼓地含着东西又不能
问。 然后感到那双手已经在他腰间活动,他挣扎,抓住两只正在解他裤带的手,那双手略停了停,就又坚
定不移地解开他腰上的扣子。 凌晨发出一声含糊的:“不!” 裤子已褪下来。 曾杰说:“不要动!” 凌晨觉得有点
凉。 外面一束阳光正好投在他年轻的半圆形的臀部,细细的汗毛在阳光下闪着淡金色的光。 曾杰退开一步欣赏,凌晨低着
头站着,耻辱象硫酸烧灼他的胃。 曾杰又上来把凌晨垂下来的衬衣衣角系在腰间,裤子再往下褪一点,完完整整地露出那个
半圆形的臀部。 少年的胴体,那样完美,伸手碰碰,只觉得那是造物主神圣的作品,不可亵渎。而镜子里的少年的脸
,垂下的眼帘,没有表情的表情里有一种肃杀的恨。 曾杰知道自己这一步迈出来,再也回去了。 凌晨站在那里,觉得凉。
嘴巴里葡萄正在缓缓释放酸与甜,口水不住地分泌出来,每一下吞咽都怪异而大声。 渐渐,被耻辱烧到麻木,凌晨觉得自
己象一颗开花的树。站在大地上,伸开枝叶,把生殖器官举得高高的,举得到处都是。风来精子随风飞舞,飞得满山遍野
,有时还飞到人的口里鼻里,令敏感的人流鼻涕发烧。 我是一棵春天的树,我是一棵开花的树。 凌晨知道他将永远记住
这一刻,他曾在他面前露出臀部,无助地羞辱地站着。 自 由 自 在他在曾杰面前,将永远是弱者。
永远。
深夜,凌晨睁着眼望着窗外无穷的黑暗。 门发出一声轻响,凌晨屏息,有人开门进来。凌晨闭上眼睛,那个人站在床头,
轻轻抚摸凌晨的面孔,嘴唇轻触凌晨的额,鼻子,嘴,他的下巴,
他的耳朵。 凌晨的胃抽紧,他觉得恶心,觉得痒,觉得内心焦燥,渐渐觉得一股火要将他烧毁。 凌晨的身体火热,曾杰
的嘴唇感受到温度,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凌晨的眼里落下泪来。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眼角却泌出大滴的泪水。 曾杰问:
“生命是否充满苦痛?得到的所有,不值你的付出?” 曾杰笑:“或者,只是你太敏感,一个吻,为什么会令你落泪呢?你
看见过饥饿的非洲幼儿与秃鹫吗
?你看那孩子,生命多么困苦,他却渴望活下去。这个世界,是不是一个荒谬的世界?”凌晨没有回答。 曾杰紧紧拥抱那个
瘦小的身子,他爬上凌晨的床,把凌晨紧紧抱在怀里,他在凌晨耳边喃喃:“给我
一个拥抱,或者,只是让我抱抱你。” 他把凌晨抱得那么紧,好象凌晨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而凌晨在那个紧紧的拥
抱里,只感受到束缚,紧紧的,窒息的,不给他一口空气的束缚,在曾杰的所
有话里,他只听到“生命是多么荒谬。” 生命是多么荒谬! 我是多么孤单。 多么无助。 多么冷。 在那个紧紧的拥抱
中,凌晨冷得象在冰水中,他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的无边黑暗。 曾杰说:“凌晨,我好想爱一个人,与被一个人
爱。” 深夜的钟声,孤单地响了一下两下,人在深夜所说的话,与白天是不一样的,哪个真哪个假呢?如果
深夜所说的是真的,可是所有的事却都是在白天做为。难道我们每个人都是假的人?而那个真的人,
不过是在深夜时分出来泣哭五分钟的无力的小东西? 凌晨用冰冷的,让人清醒的声音说:“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曾
杰咬他的肩头,凌晨痛得一抖,渐渐身体绷紧,伸手挣扎。 曾杰一点一点地加着力气,咬下去。 凌晨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地颤抖,他痛得几乎要大叫起来。 曾杰松开他。 牙齿与手臂都离开凌晨的身体,曾杰笑:“我要把你变成那个人!” 凌
晨不敢出声,他的内心嘶吼:“你去死!” 可是曾杰不会去死,凌晨伸手捂住背后的伤,手指都能摸到那一圈牙印,可是还
并没有流血。已经这样痛还没有流血,若是伤一个人到流血会有多痛? 曾杰抱着凌晨,把头埋在凌晨的肩上,就这样睡着了
。 这个中年的男人,竟然有一个孩子般的睡姿。
凌晨问自己:“我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他为什么不可以离开?是因为第一次离开时吓破了胆吧
?十五岁,没有好地方可去,所有肯雇佣他的,都是肮脏低廉的地方,吃苦还是小事,没有保障,没
有前途。对于凌晨来说,做一辈子饭店跑堂的,比做男妓更可怕。可是,现在他发现做一个男妓的心理冲击,实在超出了他可
以忍受的范围。凌晨瞪着窗外,看着渐渐
透明的天空,微笑着同自己说:“其实你可以到饭店打工,然后小心地攒钱,然后自己开个饭店,做
一个饭店老板,然后……”凌晨觉得那不是他生命的目标,如果生命里只有这些,他很失望。
五,醉酒的朋友
凌晨独自在家,有人敲门,从门镜里看,是张子期,凌晨隔门说:“我爸爸不在家。” 张子期说:“我等他。” 自 由
自 在凌晨迟疑一下,期期艾艾地不想开门,这好比十五岁的少女还是不要放三十岁的男人进屋等爸爸的好
,张子期不耐烦地敲了一下门,凌晨迟疑半晌,终于还是打开门。张子期自说自话地走进来,打开柜门拿出曾杰的红酒来喝。
凌晨目瞪口呆地看着。 张子期干掉一杯,瞪了凌晨一眼:“怎么?替你爸爸心疼?” 凌晨后退一步,不知说什么好,要
待不看张子期,挪开眼光,只用眼角扫他,却又象做贼,没办法,只得垂头不语。 张子期窝到沙发里,过了一会儿,叹口气
:“ 曾杰没娶你妈妈时,我们天天到这里喝酒,告诉我,为
什么他们都想娶妻?能得到幸福吗?” 凌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张子期一边喝酒一边轻声哼歌,凌晨细听,是那首:“ 轻
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回头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自 由 自 在张子期招手:“过来,陪我喝一杯。” 凌晨后
退,笨拙地说:“我爸爸不让我喝酒。” 张子期那一口酒差些喷出去:“你爸爸不让?呵呵呵。” 凌晨忘了,张子期是知
道他们父子的,张子期沉下脸:“坐下!你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看我不抽你!” 凌晨一吓,再退一步。 张子期把手里的
酒杯扔出去砸他:“你他妈当我是色狼啊?我喜欢男人怎么了?你还喜欢女人呢!你
见到母猪会不会扑上去?” 凌晨被酒杯打中,虽然不痛,那被人扔了一下的感觉令他生气,他忍不住怒道:“你才是母猪
!” 张子期讽刺地:“我是公猪!” 张子期骂道:“你猥猥琐琐地做什么?我只同我爱的人上床!我不会随便看见一个长
相过得去的男人
就想干他,我也不喜欢棒棒糖与小白袜!”凌晨被骂激了,一时血冲上头,忍不住怒叫:“你变态!” 张子期这下可气坏了
,冲上去捏着凌晨的脖子用力摇晃:“你他妈说谁变态?与众不同就是变态?别
人有妈,你没妈,你变不变态?”
幸好门响,曾杰进来,一看这情形,吓了一跳:“干什么呢?张子期?到我家里行凶,你找死啊!” 张子期松开凌晨,告
恶状:“这小混蛋骂我变态!” 凌晨气得:“是你先骂我是母猪的!” 曾杰哈哈笑:“你咋会是母猪呢?顶多是公猪。”
凌晨气倒,料到在这两人面前得不了什么好去,转
身回自己屋去了。 曾杰回过头来同张子期说:“你要打我儿子主意,咱十来年的交情,就完蛋了。” 张子期道:“早在
你娶老婆时,那狗屁交情就已经完蛋!” 曾杰叹口气:“柏林的婚礼,你不能不去。” 张子期高声道:“我过马路让车压
断腿了行不行?” 曾杰“切”一声:“你真断了腿,就不用去,否则,还是得去,不然别人看着,更不象了。”张子期咬牙
:“别人别人别人,你们倒会想着别人!正经自己最亲近的人不管,倒为别人想这么多!
我真想阉了他。” 曾杰笑。 张子期道:“还有你,你们这些人,害人害已,都该阉了!” 曾杰骂:“操,就留你一个
XX人!你是啥好玩意儿啊?” 张子期道:“至少我没害别人!” 曾杰低声喝骂:“谁害别人了?那都是别人逼我们,你以
为我愿意娶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