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父子 by 子默 >

第21章

父子 by 子默-第21章

小说: 父子 by 子默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

喜欢,也没什么。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可是每个人都会因为适当的羞辱而兴奋,难道不是?”  凌晨全身颤抖,他难道不是

?他偏偏是,他喜欢曾杰把皮带扣在他脖子上轻声说:“做我的狗吧。”脸红心跳,理智愤怒,内心说,好好好。凌晨哭了。

  他慢慢坐在地上,额头抵着床沿,流下眼泪。可怕,可怕啊,他遭遇魔鬼,并且发现自己是经不起引诱的。凌晨第一次认识

自己,自己的内心深处渴望的并不是尊严与自由,他最渴望的恰恰是放弃这两项重负,他所爱的,只是床头枕上那一点点肉体

的欢娱,不,还不只,他还喜欢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屈服。为什么?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这样?  他恨曾杰吗?他

恨他,可是他最渴望的却是偎在曾杰的怀里,如果曾杰离开,他会说:“再见走好。”可是他真正想做的是放声大哭,抱住曾

杰的腿,葡伏在曾杰脚下亲吻他的脚,别走,只要你别走,什么都可以。现实生活中的凌晨克制而冷漠,可是他内心有一个不

见底的黑洞,那个洞底坐着一个小人,那个小人,是真真正正的凌晨,没有知识没有教养,没有尊严没有人格的凌晨,那个小

人渴望屈服,那个小人的渴望,是凌晨真正的渴望。  曾杰心痛,从没见过凌晨这样无助地哀哭。那个孩子瘫在床上都不曾流

过泪,曾杰宁可当时承认是自己给凌晨下了春药。面对凌晨的愤怒比面对他的悲哀更容易。曾杰叫:“凌晨,别哭,凌晨,我

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四十九,流血


向海底深入,到达大海最深处,水压会把你活活压死。  灵魂的最深处,有同样的巨压。凌晨快要崩溃了。

  可是,我们凡人,是没有机会表演吐血而亡的,在重重打击下,凌晨必须做出选择。  曾杰轻声道:“凌晨,我没有伤害任

何人,我也不会伤害你,我也许有点与别人不太一样的嗜好,可是那不能算一项罪名。我不会伤害你。”  曾杰又说:“你不

能拿这儿当理由,凌晨,我是什么人,你一早知道。”  是的,一早知道,可是答案还是很震撼,凌晨后悔,他应该小心翼翼

地绕过地雷,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现在,他必须做出选择。





凌晨再一次爬起来,他没有表情去解床脚的绳扣,他说:“对不起,曾杰,我不能陪你玩这种游戏。”  曾杰终于怒了:“你

不必陪我任何东西,我只要你在身边,你喜欢的我就喜欢,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你早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可以在这

个时候拿这个理由来离开我!”  凌晨点点头:“我早就知道,可是任何时候,我都可以选择离开。”  曾杰怒吼:“离到哪

里去?你这么大,做工做不了,讨饭没人肯施舍,你能到哪儿去?只有更下流的地方,而且,我不会放过你!凌晨,我不会放

过你!你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帮助!任何人帮你离开我,我不会放过他!”  凌晨呆住,曾杰面目扭曲,好不狰狞。难道,这才

是他的真面目?  半晌凌晨问:“张子期也是被你逼走的?”  曾杰咬牙切齿:“是的,是我做的,你可以恨我,过来杀了我

吧,可是你要知道,我活着一天,一天不会放你走!”  凌晨一拳挥过去,打得曾杰身子向后一仰,又为绳索拉住,整个人摔

到床头,鼻子嘴角都流出血来,他慢慢抬头,痛得不敢喘气,可是依旧在微笑:“我不放你走,因为你也爱我,我不管你顾忌

什么,凌晨,只有同你在一起,我才会快乐,你也只有同我在一起,才会幸福,至于别人怎么看,甚至我自己,或者你,变成

了什么样的人,是否违背了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道德标准,是否成为人们眼中的异类,是否会付出大代价,是否会死在你手里

,我才不在乎!你这个蠢孩子!你只是一个蠢孩子,一个被自己的成见束缚了手脚,还以为在争取自由的人,你离开我,还有

个屁自由!在我这里你才有选择的自由,我允许你选择我给你的选择,离开我,你根本没有选择!凌晨,在我这里,你可以选

择做一个同性恋还是做一个异性恋,你可以选择SM也可以选择不,到了外面,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做个同大多数人一样的

人,规规矩矩,做个好孩子,同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对婚,生儿育女,可是同别人不一样,你的一生都会有缺憾,你成为一个没

有个性面目模糊又永不满足的人。生命本来那样枯燥无味,你象一个小孩子,只吃过*** 奶,所以抗拒不一样的口味,不肯接

受别的食物,凌晨,你不知你错过什么。如果味道不好,你至少也要尝尝再选择拒绝,难道我不懂得选择?你真的认为我是个

变态?你同我,真的有那样大的差别?人与人,同一种细胞同一种感官同样的构造,直的有那么大的不同吗?我真的是变态吗

?我基因变异?基因变异可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你真的相信,我的大脑构造与众不同吗?凌晨,告诉我,看到鞭子抽打在赤

裸的肉体上,你真的不会产生冲动?耻辱不会让你勃起?你说啊!如果身体告诉你他喜欢,你为什么要否认?因为你道德高尚

?不见得,凌晨,你一次又一次背弃我,你的高尚道德在哪里?你一次又一次说,你是我的,然后一次又一次背叛,你的道德

在哪里?你只是一个怀有偏见,被酱住了脑子的不会自己思考的蠢孩子!你,是不是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判断能力?你

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的只是书里,别人嘴里灌到你脑子里的,你这个蠢人,你还算一个人,人都是会自己思考的

自己体会的,你现在好算一个人?你只有巴甫洛夫式的条件反射罢了,比狗蠢,却没有狗的忠厚!”  凌晨被曾杰的怒叫轰击

得目瞪口呆,呆了半晌:“听你的意思,不玩SM的人似乎错过了一个了不得的大好事。”  曾杰沉默地看着凌晨,半晌,他的

眼睛红了:“凌晨,我很累了,不愿意再娓婉,也不想再忍耐。如果你真的要走,你杀了我吧,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凌晨慢慢走过去:“绑着还威胁我?你疯了?”  曾杰挣一下:“你何苦逼我?凌晨,何必把事情搞得这样难看?何必要我

说实话!”  凌晨冷笑:“你爱我吗?”  曾杰点头,可是他的眼神如一只豹子,贪婪又充满威胁。  凌晨笑:“那么,表达

吧。”  一把水果刀,从曾杰左肩肩胛骨穿过。  曾杰低头,看见没至刀柄的水果刀,血染红的白色睡衣,肩头好凉。  头脑

一片清明:“看来,这次真的要死了,凌晨是个狠人,我早知道,惹急了那小子,他是敢杀人的,可是,我也没什么后悔的,

我那样紧紧地攥住手,那样紧紧地紧紧地不肯放手,我已经尽了力。或者我真的应该放手,可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怕是没有

下一次了。这样也好; 就在今天了结吧。”凌晨拔出刀,血溅在他年轻美丽的脸上,曾杰想伸手给他擦擦脸,轻轻一动,肩头

这才传来剧痛,他“恶”一声,停止呼吸,咬紧牙关,一动不能动,也不能出声。然后眼神迷离,冷汗静静地从额头冒出来。

  凌晨问:“再说一遍不放过我?”  血将曾杰半边身子染红,曾杰咬着牙,慢慢,一口气冲出来,冲破嘴唇的封锁,带出两

个石头一样沉重的字:“不、放——”  刀子立刻插进同一处伤口,曾杰惨叫一声,身子向后一仰,撞到床头,犹自翻滚,在

床上滚了一圈,从床中央直滚到另一边,双手犹吊在床头,仰着身子,双腿半站半跪地屈在地上。他咬住嘴唇,不能叫不能叫

,招来警察他一世英名就毁了。他全身颤抖,抖得好似马上就要崩断或爆发一样。  凌晨慢慢从床的另一边走过来,站在曾杰

面前,那血,与曾杰的痛苦让凌晨内脏抽搐。那张扭曲的面孔,已露出其狰狞的一面,可依旧让凌晨想偎过去索取温暖与关怀

。  凌晨慢慢蹲下来,手指轻轻抚摸刀柄,这一点轻微的触动,已令曾杰的身体剧烈地震动起来,曾杰咬着牙,不出声,可是

眼里全是恐惧。  凌晨问:“很痛吗?”  曾杰不出声。  凌晨问:“如果我用刀只刺这一个地方,要刺多少刀,才能把你活

活痛死?”  凌晨的手轻轻握住刀柄,曾杰颤抖,摇头:“不,不不,不!”曾杰又惊又痛,眼前一阵阵发黑,想挣扎,却连

腿都软了,全身重量都吊在手腕上,又拉扯到伤口,曾杰痛不欲生:“凌晨,你杀了我吧!”  凌晨有一种要抱住他的冲动,

抱着他平息他的颤抖他的恐惧他的痛苦,他的痛苦让他惊怕。可是凌晨只是问:“放手吧?”  曾杰想开口,可是已经没有说

话的力气,每一次呼吸都象一次刑罚,他无法开口,身体与精神都已经支持不住,半晌,曾杰慢慢闭上眼睛,他想说好,说不

出,想点头,可是泪水却在那一刻抢先落了下来。  凌晨微微弯下腰,这泪水象刀刺进他的身体,全身的内脏都抽搐着抵抗那

如同冰冷的电击般的痛。  不得不放弃,曾杰松了那口气,疼痛、失血、绝望倾刻将他淹没,他渐渐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体

重将绳索拉得“咯咯”响,肩膀传来的剧痛,让曾杰轻轻哼了一声,慢慢垂下头。  凌晨一惊,伸手去扶曾杰,触手都是滑腻

粘稠的血,根本抱不住那沉重的身体,凌晨惊叫:“曾杰,曾杰!”  没有回应,没有动。  凌晨伸手去探曾杰的呼吸,伸出

手的那一刹,泪水也同样涌出:“曾杰!”  他的双手颤抖,泪如雨下,根本感觉不出曾杰是否还有呼吸。




五十,医生


  如果曾杰死了,怎么办?  曾杰一动不动,卧室的灯光照在他苍白痛苦的脸上,脸上的泪水最已滑落,只余下一道湿淋淋的

泪痕。  整个世界忽然变得暗哑,凌晨静了下来,身体里沸腾着的血液越来越冷,冷得好似要凝结在一起一样。  凌晨静静地

站在那儿,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独自一个人活下去。”  那声音象咒语一样,说了一次又一次,每重

复一次,凌晨将自己看得更明白。他是曾杰的,所有的挣扎不过是另一个名叫良心的自己在弄别扭,他这样对待曾杰,不过是

仗着曾杰爱他,他肆无忌惮,如果他知道曾杰会走会离开,他会怕得一动不敢动。  仗着人家爱他,一次又一次试探人家的极

限,索取更多更多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凌晨冷静下来,他俯下身,去听曾杰的心跳,他对曾杰说:“不要怕,如果

你死了,我会陪你一起死。”  在这世上,唯一关心他的不过是曾杰。  别的人,对于凌晨来说,是毫无意义的,是可有可无

。  如果曾杰喜欢,鞭笞真的那么难熬吗?被鞭打的侮辱真的是无论如何不可以接受的吗?  凌晨把绳子解开,曾杰慢慢滑倒

在地上。  血已经流到地上,一小滩。  没有死,可以一定得送去医院,如果送去医院,如何解释这刀伤?  凌晨打电话给张

子期,他所认识的,不过是曾杰的朋友。




张子期听到电话响,拿起来看一下,下意识地要接,然后记起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他把电话按掉,厌恶地扔在一边。  凌晨愣

了愣,再拔。  张子期不想接,可是,他也好奇曾杰会因为什么事再来找他呢?  响了几声之后,张子期终于接了电话:“喂

,首先,我不认识你,其次,我不接受道歉,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凌晨道:“我把曾杰刺伤了,他现在昏迷不醒。”  张

子期愣住,过了一会儿,笑起来:“哗,精彩,终于玩出火花来了?好好玩,如果曾杰死了我,我会去收尸的,别的事,我管

不着。”  凌晨没出声,但张子期听到哽咽声,沉默片刻,张子期问:“怎么伤的?”  凌晨道:“我用刀刺伤了他的肩膀。

”  张子期道:“那死不了,除非刺破动脉,你不会运气那么好吧?叫救护车送医院,没别的法子,我离你几百公里,帮不上

忙。”  凌晨道:“会不会……?”声音越来越细,三个字后是什么根本听不到。  张子期沉默一会儿,心里觉得自己特窝火

,可还是软下来:“沈冰在那边,我通知她,你叫救护车吧。”  半分钟后,沈冰打来电话:“别叫救护车,我马上过去。”

  五分钟后,沈冰带着医生上来,看见曾杰也倒吸口气,医生过去先包扎止血,然后说:“必须住院。”  此时曾杰倒又缓和

过来,耳里听着有人进来,只是无法开口,听到去医院,身子拼命一挣,嘴里只含糊地吐出个“不”来。沈冰轻轻拍他手:“

放心,是我,沈冰,有我安排,你放心。”那冷静的声音让曾杰慢慢平静下来。这个女人,让人放心。


  不知什么时间,曾杰在沼泽一样昏沉沉的梦魇中慢慢醒来,没有力气动,也没有力气睁眼睛,然后感觉到有人抓住自己的手

,双手握着,然后手背触到柔软的嘴唇。  曾杰彻底清醒,他睁开眼,看见凌晨疲倦痛苦的眼睛。  那张正在吻着他的嘴,僵

在他的手背上。  曾杰肩膀刺痛,他皱皱眉,然后看到凌晨眼圈红了,那个孩子,忽然烫到般松开手,然后跑出门去。  凌晨

跑到门外,泪水不断不断地涌出来,他的心脏仿佛一直被紧紧攥住,此时那双紧紧攥住的手松开了,他才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痛得他无法站立,只得慢弯下腰,然后蹲在地上,蜷着身子痛哭。  曾杰躺在床上,疲倦地想:“我看到,是眼泪吗?是吧?

可是不相干,那孩子哭也哭过,许诺也不是一次,也说过爱。”曾杰想:“他是爱我的吧?可是刺了一刀又一刀,走了一次又

一次,什么也不能让他心软。他践踏我的心,践踏他自己的心,就象踩过一块石头,他好似也是会痛的,可他的理智那样冷硬

。”  曾杰慢慢闭上眼睛:“我好累。”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忘了就好  梦里知多少  某

天涯海角  某个小岛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轻轻河畔草  静静等天荒地老



第二天,沈冰来的时候,看见凌晨呆呆地坐在屋子角落里,曾杰默默地靠坐在墙上。  沈冰放下水果:“在冷战吗?”  凌晨

缩了缩身子,嘴巴似乎闭得更紧了。  曾杰说:“坐,谢谢你,这次多亏你。”  沈冰笑:“我在这个医院还有点业务没结清

,不得不两边跑,这还是你干的好事呢。”曾杰疲倦地:“对不起。”  他连朋友都失去,为了那个孩子,换来那孩子那样绝

决的两刀。  曾杰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看,已经遭报了。”  沈冰笑:“那边经济环境更好,比这里更有发展,人挪活,

我同子期说,过去的事就算了,他就算是好心,也把手伸得太长了。”  曾杰道:“他是对的,全是我的错。”凌晨站起来,

无声无息地,静静地走出去。  门关上那一刻,曾杰的脸色惨白,可是他咬着牙,没有出声。  倒是沈冰站起来:“我出去看

看。”



  凌晨的样子,象个游魂一般没有生气,他静静地慢慢地向电梯走去。  沈冰追上他:“凌晨,我们谈谈好吗?”凌晨慢慢靠

到墙上,声音很虚弱,好象他也刚刚经过一场大手术一样,他说:“我很爱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