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玫瑰香 + 番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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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夤摇头,“其实和你这样半生不熟的人对话,有些说不出的东西反而能透露。刚才你问我秋风组和他们谁重要,我的答案就只有秋风组一个。这和五年前所发生的事无关,就算现在我和他们仍是亲密无间,我也会说同样的话,因为我不是一个忘本的人。”
“有你这句话,你爸爸会窝心的哭的。不过被东城他们听到就闹心了。”天晴的话别有深意,他扳开夤的手掌,悄悄塞进一个纸团,“这里有一个可以让你和你所牵挂的一切有个完满结局的妙方,还可以让你报当年的负心之仇。不过,先别打开看,先自己想想。只要记住一点,凡事都要想三步、走一步;走三步,退一步。有时候人太强硬反而没有好处,对自己爱的人耍些小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你看,你的爸爸多厉害,可还不是被我骗到手。”天晴牲畜无害地笑着,夤不禁暗吸口凉气,如果他的话被父亲听到,不闹个天翻地乱才怪!
“你究竟爱他们俩个吗?你能原谅他们吗?”夤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夤知道自己正在逐渐地原谅他们,他们俩个毕竟也度过了这煎熬的五年。夤相信,他们都是爱自己的,但是,爱又能说明什么,说明可以借助它来伤害人?说明它可以让自己失去最大的梦想?
夤曾一次次地给他们机会,就算猜到了造成血溅机场的主谋也是他们,也不忍心去揭穿。夤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善良的,却承认是对他们最善良的。五年前,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什么心情来等待真斗和宝宝从监控室里出来,就在他故意把写着他们俩生日号码的纸留在电脑旁的时候,他都暗示着自己是多么深爱他们,恳求他们不背叛自己。他弄了最香的咖啡,他希望用这股气息来温暖自己,可是,当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全世界都结成了冰!
每想到过去,他就原谅不了他们,不仅仅是因为秋风组,还愤怒他们把自己的感情当狗屁,更气的是,他东方夤高估了他自己!自己在他们心上一文不值,还妄想正面的感情能压过负面的伤痕,真是白痴!
五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责备自己。东方天晴说秋风组一直是需要自己的,这夤当然明白,夤更明白自己这样不声不响离开;这样为了自私而抛弃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是件多么可耻的事,而作为警察的东方天晴是永远也不会理解这些看起来非常愚蠢的盗亦有道的。
这些天来,父亲和真斗他们一个个登门造访,特别是真斗和若望水,几乎就赖着不走了。H。C的招待们和那些与自己相熟的客人总是三天两头跑进来帮他们求情。一会说他们跪得昏过去了,一会又说他们醉得大哭。前两天还好,过了两天开始传出自己为人冷血,道德败坏的话来。夤对这些既是生气又是哭笑不得,难道真是自己前辈子欠了他们?
天晴的纸团里写着什么呢?夤虽然好奇这个问题却一直忍住自己的手不去拆开。天晴离别的话让他尤其深刻,夤知道自己以前的个性十分莽撞,凡事不计后果。他之所以让自己想三步走一步,完全是为了所有受伤的人,不让五年前的局面再发生。可是,又要让反目成仇的敌人和好,又要让想爱却不能爱的人复合,这样的办法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几回闻了。
“深夜,你怎么那么狠心?快去见他们哪!”原本是夤疯狂热衷者的木木现在已经变成了夤和他过去两个恋人的最大调解者。
夤看着这个热情洋溢得过头的男子,他在H。C算是个大名人,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欢快地在H。C里闹,和每个客人都能称兄道弟,然而和他最为要好的就是把自己的行踪外泄的历澜。
历澜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多管闲事?传说中,他是个很冷漠的人,是个军师般的人物,就算他和曹晓是好友也应该不会做这种麻烦的事情,何况这还牵扯到了秋风组?
“深夜,再下去他们要废掉的。我知道我和秋平合在一起也抵不了他们一个人,但我求求你啊!他们很可怜哪!”
夤想着自己的事情,漫不经心地听着木木的话。突然,他像被电到般清醒了一下,睁大眼睛急问:“等一下!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求求你,他们很可怜啊。”木木吃惊地看着夤可怖的样子,自己没说什么啊。
夤烦躁地摇手吼:“不对不对,不是这句。”
“我说我和秋平合起来也抵不了他们一个人……”木木木讷地重复着刚才的话。
“合起来,合起来……”夤像是若有所悟地慌忙起身,飞快地把天晴给他的那团皱纸拆开,只见上面只写了独独一个字“并”。
“哈哈!”夤把纸头撕碎,七零八落地抛在地上,暴笑起来,“是让我做这块砝码吗?天晴叔叔,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残忍玫瑰香》
第二十六章
夜晚,万籁俱寂,树影婆娑,摇得月光颤颤微微的,煞是惹人陶醉。
就在这微风轻摆,明暗闪烁的时分,H。C的窗户一角人影一晃,顿时和这暧昧的夜色混在了一起。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离开这个地方,这是他东方夤真实地在呼吸着户外的空气。夤心里有些揣测,有些仿徨,五年的绝世生活把自己的思维都隔绝在了另一个尘世里,他既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些什么变化,也不知道将来的一路会否是困难重重。
五年,虽然消磨了他的脾气,却没有消磨他的身手。那像豹一般好看的身姿是任何一个人模仿不来的,他的眼睛睁得浑圆,眼底的璀璨之色把整个夜空都照亮了!
暗夜里,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更不知道他将去的地方,他就像深夜的星,划亮每一个他所爱的角落。
东隐组的大楼巍峨地耸立在偏僻城区,它外表和秋风组一样是经商的组织。望了望这座充满红外线监控设备的大楼,夤抿嘴一笑,果然是东隐组,不管是规模还是实力都有办法与秋风组一较高下。夤从怀中掏出那副可以变成匕首的眼镜带上,这副特制的眼镜对红外线特别敏感,夤借助它很容易就能从这重重强阻中突破。
当夤这股黑色的风轻轻从看守眼前飘过的时候,他们都当在做梦碰见幽灵,可他们永不会预料到,这个被东隐组视为最大敌人的男人正一点一点、毫不费力地通过一道道防线。
夤越深入越佩服东隐组内部的结构精妙,如果没有一身铜墙铁壁的功夫,要想活着进去或出来根本没可能。可夤非常清楚,布置得仿佛蜘蛛网的东隐组,虽然每一条丝线上都机关重重,但和蜘蛛一样,它最重要的部分就把守于这张网的正中,以便伺机而动。
但无论如何坚强敏感的蜘蛛都无法与猎豹的速度相比,从夤踏入东隐组大楼到他找寻到东隐组的监控室总共用了不到五分钟。迅速地打晕了监控室的守卫,夤环手坐在沙发上,监控像头里铜墙铁壁的东隐组在他眼里就如纸,一捅就破,他微微笑着,扭开了墙上的警报器。
监控室只能看到大楼中所发生的影像而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夤的周围一片安静,而且更是黑暗无比,他镇定看着屏幕里守卫们慌乱的表情,焦急的行动。东隐组整个大楼警铃大做,人们就像蚂蚁一样在急走,互相告急,东隐组里有敌人闯入。
东方夤一直在微笑,神秘的笑容掩盖了他的想法,他到底想干些什么?
夤慢悠悠地拧开广播器,笑着说:“打扰各位的美好夜晚,在下东方夤。”
所有的监控器都停住了,所有的人都站住了脚步,慌乱的表情替代的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所有人的头都转向了扬声器,大家地听着这个笃悠悠的声音,不敢相信这个悠闲的声音是东隐组最痛恨的男人口中发出来的。在东隐组里,上上下下早就被灌输了“姓东的没有一个好人”这个至理名言,大家清楚,东隐组在这里的力量不如日本,如果和秋风组拼起来,真的是一石二鸟,谁都保不住。因此,大家对秋风组的反噬很是注意,时时刻刻地提高警惕,保卫着东隐组。可是,这个东方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进来,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他想干什么?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众人彷徨交错的时候,夤的声音从扬声器里继续响了起来:“请抱歉擅闯东隐组,不过请放心,我并无恶意。其实我这么胆大到这里来,唯一的目的就是为父亲东旨雪曾经带给东隐组的伤害道歉。十多年前,父亲所作所为的确使东隐组上下蒙蔽了巨大的阴影。虽说,他的动机完全是处于嫉妒……其实,这都是属于他们三个自己的事情,就是因为介入了东隐组和秋风组,才使得原本很普通的感情变得这么复杂。东隐组清楚过去的各位朋友,你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能说造成东城隆,若沧死亡,东隐组大变的罪魁祸首完全就是我父亲吗?你们爱你们过去的组长,你们当然会把一切过错全部推在别人身上,这是人的本性,我无话可说,可是请想想,之所以他们会变成这样的关系,之所以秋风组和东隐组有这么大的变故,全是因为太多人把自己推入了他们的感情中间。从若沧卧底后和父亲相爱,到他们为了赌气而痛苦的婚姻,到互相背叛痛恨,如果他们不是东隐组或者秋风组的人,如果他们不是倾心地爱着自己的组织,又怎么会发生这样悲惨的事?”
“五年前,就和十几年前一样,你们现在的组长东城真斗和若望水做与了以前他们父辈同样的事,而且他们都爱上了我……”夤心痛地叹气:“而我,也爱他们。我无从在他们和秋风组之间做选择,于是我离开。这五年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父辈们的感情这么深,却会使秋风组和东隐组两方反目成仇;为什么我这么爱他们,他们这么爱我却也会把秋风组和东隐组的感情闹得这么僵,我更一直在找一个能化解这么多年恩怨的办法。现在,我终于把这个办法想到了,我想我说出来,肯定会天下大乱。但是,为了你们最拥戴的组长们、你们最热爱的东隐组,你们不仿考虑。我想,请求东隐组与秋风组合并!”
夤一口气说完,脸已是涨得通红。这就是自己潜意识里最希望的办法,自己想的是一个“合”字,东方天晴纸上写的也是同样解释的“并”字。将秋风组和东隐组合在一起,不但能结束多年的恩怨,更能使双方的力量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他说着说着不禁去想象这样的场面,自己、真斗、宝宝、父亲,大家和乐融融,共享成功……
“放屁,放屁,简直就是放屁!”监控室大门突然被推开,来人带着怒焰,冲夤就是破口大骂。
夤隐约记得这个人。在五年前自己被狙击的那个夜晚,这个中年男人就是狙击手的头领,那张消瘦坚毅的脸当时就给夤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夤知道,他就是真斗曾经提到过的孝叔叔,东隐组的重要元老,山下孝。
传言他冷酷严肃,就算对待违律的组员也是严酷无比。看来他真的是极度痛恨自己,要不怎么会这么激动而不顾形象?
夤不急不燥,微笑看着来人。
“东方夤,你倒还有胆子进来这里?我还以为你就是个缩头乌龟!很好很好,你这么想死,我何必拦?”山下孝愤怒地吼,一把掏出了枪,“我杀了你!”
“今天来我已有觉悟,就算是横着出去又是何妨?来到这里我还会顾及自己的性命吗?你小瞧了我东方夤!现在,我就是块砝码,要怎么衡量我的份量,或者要怎么对待我才能消你的怒气,随你处置!”
“哈哈,说得真他妈好听!绑住他!”
夤一动不动,任他们捆住自己,一脸的从容,嘴角还牵着一个优雅的笑。
山下孝愤怒地看着他,举起手臂狠狠抡向夤的脸!他就像只咆哮起的狮子,巨大的力量差点把夤的牙齿打断。
夤呼吸大窒,脸颊顿时肿起,人晕呼呼的,仿佛浮在汪洋上。可是他只是耸耸肩,丝毫不以为许地笑。
山下孝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冲上去压着他的脖子就往夤柔软的腹部狂殴。“笑,你再笑!杀了你,杀了你!”
夤虽然身有功夫,却是忍着不用,硬生生地用身体接下了凶猛的攻击。他心里总有这么个念头,总觉得自己身上多挨些拳头就能减少父亲的罪孽,还有减少山下孝的怒气。可惜,愤怒的山下孝根本不会了解夤隐忍的心思。
“你知道东旨雪那疯子是怎么折磨隆和沧的吗?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小时候是陪着他们长大的,可就只一夜,我一下子就失去了两个!而且死得残不忍睹!好,既然你说怎么让我消遣都成,那我也不需要客气,就算是父债子偿。”山下冷笑,拉出沾着浓盐水的鞭子眼都不眨地一顿狂抽!
东方夤连吭都不吭,只是裂着嘴笑,只不过额上一堆冷汗,笑得难看之极。
这种鞭子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整条被盐裹得极咸的鞭子把一片片盐巴卷在了撕裂的伤口里,渐渐发白的伤口里冒着鲜血,丝丝抽痛和麻辣激得夤浑身抖动,他是想笑给山下看的,可是脸上肌肉抽搐不止,实在是哭笑不得。
山下呼呼喘气,狰狞的脸恐怖得让东隐组的成员后退三步,举着刑器的手不停颤动。
“有种有种!既然你认为你姓东的都是好汉,我当然也有对付你这种好汉的办法!”山下的手摸到了夤的腹部,扯开他黑色的衬衫,冷眼看了看那被自己揍得不住痉挛的肌肉,“真斗和水儿已经把以前的事告诉你了吧?你也知道你那个猪狗不如的老爸是怎么残忍的吧?”山下的脸阴沉下来,手往下探,突然抽出了夤裤子上的皮带。
夤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山下孝想做什么,他早有准备忍受这非人的羞耻,现在的他在走十几年前若沧所走的道路,而山下孝就像父亲,他要为若沧报仇,除了不择手段向自己报复外,还会把父亲那时候的惩罚全加在自己身上。
裤子掉在了地上,周围嗤笑声声。夤知道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的下半身,嘲笑的讽刺一句句地落在自己耳朵里。夤没办法不去听这些声音,他可以不在意被他们殴打,却没办法忍受他们的羞辱。
“早听说东旨雪张着副妖魔的脸,专门勾引男人,却不知道他儿子跟他一样!你是用什么妖术?把真斗和水儿骗得围着你团团转,连父亲的仇都能不顾?!”山下孝凶恶的脸上青筋弹出,一把捏住了夤的下身,“怎么样?你这种身体就喜欢被男人这么搞对吧?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感觉啊?”
“唔!”夤痛哼一声,随即鄙夷地看向山下孝,虽然他一句不说,却让山下知道他在极端看不起自己的行为。
“切!”山下啐一声,狠狠瞪着夤,随即高声说道:“这贱货长得非常不错哦,听说还是在Hotel
California里做男招待的。那个地方大家知道吧,里面做的人哪个不是娼妓?这家伙的后门早就被男人操烂了,你们还等什么?是男人的还等什么?”
“好!”,“妈的,我早就等不及了,多谢孝叔!”,“哈哈,看这骚货的样子不就等着我们干吗?”
夤闭着双眼,周围的声音清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