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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乱世逢君殇流年+番外 作者:玖珘(晋江2012-10-04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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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着头说:“非也,我是感叹,这簪子刚才躺在冰冷的首饰盒中,无人问津。现在她有姑娘的秀发温暖,她自是高兴的。”我被他夸得有些飘飘然,竟不知说什么好,脸颊绯红,转身小步快走在街道中。
  周瑜,居然夸我了呢,真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经过一个花农的摊位,我被一株连理枝吸引,驻足示意周瑜也一起来看。他说道:“参加主公婚礼的都是名门望族,所送的礼物无非是你所刚才说的‘稀世美玉,绝世兵器’,你另辟蹊径,连理枝寓意主公夫妻恩爱,定能出其不意,博得青睐。”
  我嗔道:“公瑾这么一说,我是非买连理枝不可了。希望如你所说,主公能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一贯五铢钱就买下了一株饱满葱郁的合抱连理枝,我满意地抚摸着枝叶。
  他送合欢花,我送连理枝。我心怔怔的,脸颊不觉绯红。
  我们把集市逛了个遍,他和我说起自己小时候偷吃冰糖葫芦,捉弄夫子,和同学打群架的趣事,笑得我合不拢嘴。真的很难想象,史书上“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周郎,也有这样平易近人,诙谐幽默的一面。
  周瑜是个令人无法抗拒的男子,他单凭模样气度,只消一眼便可让最矜持的女子芳心暗许。原本传奇般的人物,与我相隔千载悠悠时光,君生我未生。可今时今日,他与我亲切攀谈,赠送礼物,使我放下了心
  底的那份飘渺虚幻。我对他,仿佛已经不只是崇拜了。
  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总感觉过得很快,转眼就到黄昏了,我向他辞别后匆匆回去了。回首望了一眼外头的夕阳,美得那么绚丽夺目。
  


☆、大婚

  天还蒙蒙亮,将军府已忙做一团。今天是元旦,也是孙策与大乔大婚的日子。我在古代度过的第一个新年,第一场婚礼,别有一番意义。
  管事们的指挥声,瓷碟瓷罐的碰撞声,吵得我难以入眠,索性早早起了,精心梳妆一番。
  从衣柜里挑出一套粉红色华服,上面绣着的点点红梅与这寒冷的季节相得益彰。我把发髻梳地很高,显得庄重贵气些,毕竟今日要与许多贵族千金争奇斗艳,我可不能丢张家的脸。擦了珍珠玉颜粉,抿了红唇,最重要的是用青黛化了眼线,我拿起昨日周瑜送的羊脂白玉簪子,插在昨日他为我戴的位置。在发髻四周点缀一些珠花后,我满意地在铜镜前转了个身,自信地走出了青葵阁。
  已是日上三竿,真不觉自己打扮了有这么久,只觉四周的人都回头看我,我不禁自信地嘀咕:“我可是用现代的化妆技术装扮自己的,能不美吗?”
  尚香兴奋地跑来,高兴地说道:“府里许久没这么热闹了,夫子放我十天假,这回可以尽情地玩耍了。”她握着我的手,将我三百六十度打量一遍后说道:“若水姐,你今天可真漂亮,恐怕新娘子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我有些羞涩道:“真心为这场婚礼高兴,我才装扮这么久的。” 细细打量尚香,她今天戴了厚重的假鬓,压地她头微沉,原先灵动的眼眸黯然失色。那颗盈盈欲坠的泪痣也不复往日的美态,显得好似深闺妇人般忧愁。我不禁感叹,为了显示贵族气势,将这么一个稚嫩灵气的女孩儿打扮得庸脂俗粉一般。
  我动手拆了尚香的发髻,她有些惊道:“母亲吩咐这么梳理的,拆不得。”
  我道:“尚香,我知道你不愿意这样梳理自己的,对吗?你说我今日很漂亮,那我也照着把你打扮漂亮,可好?保证比现在自在写意。”
  尚香骨子里本是叛逆的,现下喜悦地点点头,眼里有了一丝期待。我为她梳了两个精致的小鬟,缀上橘粉色珠玉,把披散在背后的头发疏直,编上油亮亮的三股辫,尚香本就气质灵动,现下像极了新疆的维吾尔族姑娘。
  我和尚香走出房门,找了处有阳光且吹不到寒风的角落休憩。
  孙权不请自来,找了个最向阳的位子坐下,笑容慵懒,一身锦袍,眼里却敛着若有似无的恼火。
  “婚礼不过是两个有情人结合,母亲和乔公却硬是要操办地世人皆知。盛况空前的背后,耗费了众多人力财力,这些若是用来富国强兵,定有益于江东。”孙权愤然道。
  我心里本就对这样奢靡的氛围感到恼怒,对统治阶级劳民伤财很是不满,这时倒是真心佩服孙权,身在其中却清醒明理。
  孙权叹了口气,知道多说无益,索性换了个话题道:“
  哥和嫂子对你的礼物甚为满意,夸你慧眼独具。你可知,这些天送贺礼的人络绎不绝,哥哥和嫂子独夸赞了你的心意。”
  我叹息道:“礼物是表达是真心祝福的,绝非炫富或巴结的工具,我从城郊花农处买连理枝时,花农说:‘黄金有价,情义无价。’连花农都懂的道理,这些饱读诗书的士大夫却不懂。”
  极简短的对话,却使我和孙权侧目对望,沉默良久。
  “好了,我懂你们俩都是忧国忧民,崇尚简朴,但婚礼已经办成了,我们不如好好享受这份欢腾。我等皆是红尘人,有酒尽欢万事空。”尚香笑嚷的话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我扑哧一笑道:“夫子教的家国大道理上哪儿去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贪图享乐之语?”
  孙权反而抚着小妹的头,说道:“我希望小妹一生都这般纯真快活,随遇而安。”
  尚香对自己随口说出七言对句骄傲地笑着,眉飞色舞地舞动裙裾旋转着,那颗泪痣也恢复了昔日的水灵。
  尚香是注定要远嫁的,少女时代的无忧,许是老天对她一生悲剧命运的补偿吧。
  


☆、落水

  月朗星稀,红烛满堂,婚宴的气氛达到□。觥筹交错,阿谀逢迎间,大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今夜,大乔成为孙策最美丽的新娘,亦是江东最尊贵的夫人。
  我坐在离大门较近的位置,遥望着黑夜中的一轮弯月出神,忽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一杯一杯独饮着。
  待回过神来,一身华贵喜服的孙策正一席一席轮番敬酒,很快就到我这边了。他久未上战场,皮肤恢复了光泽细腻,贴身的红袍显得他身材英挺,气度不凡。我并不想与他见面,毕竟他本想要的人是我,我使了些手段欺瞒了他,今天与他对杯,岂不尴尬。趁着宾客们不注意,我拿着酒壶出了大殿。
  殿内良辰美景,丝竹管乐,美女如云。殿外月光皎洁,树影婆娑,别有意味的清冷宁静。 
  我坐在河岸上,腿一荡一荡,酒不醉人人自醉啊。风是清冽沁人的,冷的我不禁哆嗦了一下。遂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好让自己暖和起来。平日饮酒,为了迁就所谓的礼仪,总须以袖遮面,现在四下无人,我也可大大咧咧些了。
  饮了大半壶酒,脸颊和胸腔都是温热的,四肢百骸里说不出的轻松,古代的米酒真是清冽甘醇。
  抬头望月望累了,我就低头看水中月。我思念起父母,朋友,这数月来虽然有爷爷的照料,尚香的陪伴,但每每面对寂寞长夜,孤独总是漫天蔽日地袭来。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是21世纪的大学生,我有亲人,朋友,和未完成的学业。有本事就让我打小生在这里,我便甘愿拘束地过完古代女子的一生,也不用为了高考接受一年非人的摧残。眼见着进了大学,还想轰轰烈烈地谈场恋爱,却被丢到这乱世之中,真是“天亡我也”!
  从怀里揣了揣,取出一方洁白的绢帕。那日踢毽子,所有人都笑我鼻子上的灰,只有周瑜用这方帕子为我擦洗。那日他送我发簪,为我挑选连理枝……
  心悸,每每看到他,我就会不住地心悸。
  一阵凉风,从衣襟吹入我的肌肤,我打了一个哆嗦,手一抖,绢帕被风吹入御河。我急的手足无措,醉意阑珊被霎时击碎,我竟已纵身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只为拾取那方帕子。
  冰冷的河水一点点侵入我的身体,我学过游泳,所以一边喊救命,一边伸手够绢帕。游得离河岸十几米后,我抓住了帕子,大喜过望。但身子已经被冻僵了,河水里的薄冰也时刻阻挠着我的前进。
  我的呼救声逐渐变弱,只有双腿还在蹬着河水,保持自己不继续下沉。不知是酒精的因素还是冰冷的河水,我的脑子渐渐麻木,仿佛要昏死过去一般。
  我拼命呼喊,拼命蹬水,但呼声渐弱,腿也不听使唤了。手中死死地握着绢帕,心里又怨着
  自己傻。
  感觉一声巨大的破水声,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拖着我游动起来,耳边回荡着“坚持住,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恍惚间,我被拖上了岸,那人背着我踉跄前行,直至进入青葵阁,两个湿漉漉的人才被婢子们各自招呼了去。我一个气短,跌入一片黑暗之中,麻木的身子,渐渐有了刺骨的痛感。
  “小姐,小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熟悉的呼唤声唤着我,我勉强翻开眼皮,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我都瞪着这个天花板,痴痴地盼着天明。
  “扶我起来。”我吃力地说,其实是不愿看到这面天花板。
  待我披上衣服,卧坐在床榻上后,我才认出眼前的人是采薇。
  她柔声地说道:“小姐落水了,发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太夫人特命奴婢入府来伺候,希望你快快好起来。”
  我点了点头,低声问道:“谁救的我?”
  “是周瑜将军,他正好出来醒酒,听到小姐的呼救声便来救你。那河水冰冷彻骨,小姐冻得嘴唇发紫,头发上都结了冰。周将军把小姐背到青葵阁,干巴巴等了个把时辰,直到太医确诊小姐没事。周将军浑身湿透,冻得眼睛通红,我们劝他先去换身衣服,他也不肯,后来主公亲自下令,说他肩负江东安慰,必须保重身体,他才离去。”
  我不由心底一热,原来他竟是那样在乎我。从没有一个陌生男子,这般待我好。
  我急忙问道:“那他,身体没事吧。”
  “第二天瞧见周将军照常进府商议国事,估计没有大碍。”
  我顿时感觉松了一口气,欣慰地笑了,心底泛起暖。
  


☆、练字

  这次生病,有幸体验了汉代中医的全套疗程。其实身体早已无碍,但太夫人为了表示关怀,命令医工每天为我把脉,足足服用了两个月的中药,折腾地我胃肠好不难受。
  医工说幸好及时施救,因为年轻,才没落下病根,但是湿寒之气一时无法拔除干净,再三嘱咐我身体切不可不可再置于冷水中,否则湿寒之气侵入肺脏,便药石无灵了。
  我庆幸地笑了笑,可算是小命保住了。
  还好有采薇作伴,端茶递水,聊天解闷,我俩的感情日增。毕竟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丧失了坠楼以前所有记忆的人,还费尽心思为我隐瞒。旁人问起我往事时,她时时提醒,为我遮掩,这份情谊,使我刻骨铭心。
  给尚香做陪读期间,夫子教我们写字,我掌握了隶书的部首偏旁和书学方法,粗略地识了不少字。
  养病期间,我精心呆在青葵阁,让采薇继续教我写隶书。很难想象,生逢乱世又身份寒微的采薇,竟写了一手清秀的字。她说是我打小学书法时亲自教她的,起初爷爷不让,后来我坚持偷偷教她,才让她读书识字。虽然她也很奇怪,为什么我连字都不识了,但还是乐此不疲地教我,以示报恩。
  两个月的日夜苦学,我总算又识了不少字。毕竟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摆脱古代文盲队伍了。
  听采薇说,下了一整晚的雪,我兴奋地披上斗篷,一心想见识一下现代不曾有的,开阔院落中的古代雪景。出了青葵阁,一个洁白无瑕的世界呈现眼前,我忍不住叹了一声,雾气袅袅。寒风拂去了我身上的药味,身子越发爽利起来。清冽的梅香扑鼻而来,我忍不住走出院子,踏雪寻梅,风雅一回。
  雪没过了脚背,我却丝毫不介意,步履蹒跚,却很享受。
  一株傲雪白梅,遗世独立地绽放出自己的风姿。虽只一株,却难掩俏丽。我不禁吟出:“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自己忍俊不禁起来,没想到穿越到古代,也学会附庸风雅了。
  梅花开得这般好,我还是花开堪折直须折吧,索性动起手来,折了几枝清奇瑰丽的。正欲回去,转身却瞧见了孙权。
  他一身雪白的锦袍,立在天地皓白之间,高洁出尘,光华流转间,流泻出的清奇令人不可直视。只有胸前的绣着的仙鹤栩栩如生,振翅欲飞。
  他款款走来,剑眉上的碎雪未融,似是饱含了天地间所有的清冷与忧愁。
  他究竟在忧愁什么呢,这般高洁出尘的男子,我可否舒缓你疲惫的心绪?
  “身子可大好了?知道你最是怕苦的了,蜜饯儿不够我再派人给你送去。”他拍着我肩上的落雪,眼里任是清冷的。
  “够的,只多不少,多谢你了。”我
  粲然一笑,想融化他的寂寞。
  他每次对我的好,总是默默的。我虽表面不甚领情,心里却是满是感动。我知道他读书时的睿智,练剑时的认真,思考时的沉着。终将成为霸主的人,怎么能是那个整日对我和颜悦色、嬉笑怒骂的人?如今才懂得他心里的凄苦,他只是在我面前稍稍放松了些,回归了本性罢了。平时偶然一瞥间,他眼里的忧郁是来不及散去的。
  他所忧虑的,唯有天下。
  “有一事求你,举手之劳罢了。我最近在练字,可总觉得太秀气的字体不适合我,素来听闻权公子书法很有风骨,想请你为我写几个字,以供临摹。”
  他爽快地笑了,应道:“好,这就去我那儿,我马上写给你。”
  和他并肩在雪中走着,很快就到了鹤鸣轩,斗篷上落满了雪。
  坐在暖和的屋子里,我慵懒地伸了个腰,拿着梅花,找了个红釉的瓷瓶插花,仔细地调整着花的姿态。
  只见他举着笔,迟迟未写,我嗔道:“公子爱写就写,不写我可走了。”
  他急忙说道:“我没说不写,只是一下子不知写什么好。”
  我瞧他有些急,觉得甚是好笑,说道:“你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只要字体好,内容不重要。”
  语毕,他的毛笔在竹简上飞速舞动起来,我一边欣赏他书写的风采,一边摆弄着花。
  “鹤鸣轩的鹤鸣二字,可是出自《诗经》?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权公子求贤若渴,好高的心气儿。”
  他暗暗叹了口气,默默了良久。
  一筒竹简很快写完,他自信地拿至我面前,说道:“你品评一下,不满意我可以重写。”
  不觉有些惊叹于他的温柔,我低头看起竹简来。虽然我识得隶书不多,但凭着粗略地阅读,可以判定眼前的这一卷作品,写的明明就是那日我唱的《水调歌头》,一句不差,一字不少。
  “你怎么记得这么全,我记得你只听过一遍。”我蹙着眉,惊叹道。
  “只要用心听,就会过耳不忘。那日你唱地很传神,回来我便记下了,只要你不怪罪我剽窃你的作品,这就算我替你写的字帖吧。”他的语气淡淡地,仿佛在谈论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唱的曲子,有一个人用心在听,我该高兴才是啊。你这字写的果然好,清新之中透着刚劲。我就拿这个做字帖了,写腻了,再找你赐字,到时可别一字千金哦。”
  我披上斗篷,缓缓说道:“晨起黄昏,梅香最是沁人心脾,平日里公子也可喝一杯梅花露放松心情。公子求贤若渴,亦不可自苦,机缘是急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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