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魔方-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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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十年一个脸孔，也不知道要改变一下才能配合潮流！
“你疯了！这种鬼天气居然穿成这样子！”原来他的表情另有所指，可我毫不在意“这有什么不委当？我都不怕冷！要么，真怕我冷的话，就给我点温暖吧？老婆！”
我靠过他身边去抱着他，现在我对他的称呼已经完全变成这样子，一开始他意见很大，叫着叫着也许听麻木了，就没再理会，我当是‘沉默的应允’。
他仍然推开我，嘴里没说什么，却把自己的外套和围巾解下来给我搭上，围巾上留有他的体温，我心里比身体更暖，哈哈，老婆果然是疼我的！
“不要冷着把感冒传染过来。”他说，口硬心软。
上学路上，路人也许已经对我们这一对奇怪组合见惯不怪，没有一开始那样老一幅世界末日的表情，我问他：“你这个星期有没有空？”
“没有。”他干脆拒绝。
“你星期天不可以外出吗？”真是管制的家庭。
“这个星期约了小悠。”他说，语气有藏不住的温柔，我不禁冒火，好一段时间不说话。他什么时候又跟蓝悠好起来了？我都不知道。
“蓝悠不用跟黑眼镜去约会吗？”
“也许一起去吧。”
那你去做电灯泡干嘛？我在心里说，却不敢明言。
“有些话我要跟你说清楚一点，刘如。”他停下来，用前未见的认真眼神看着我，我也跟着停下来，倒要听听他要说什么。
反正说什么都没门！我在心里打定主意，就算花上多少时间，也要把那姓蓝的从他心里赶跑！
“我们是好朋友，永远不可能成为那种关系。你明白了吗？”
我学警察那样举起一跺脚：“YES！SIR！都明白了！”
他露出怀疑的神色：“你真的明白？”
我狡黠一笑：“万事总有个过程，要从朋友做起嘛！容易啦！”
他笑，很勉强：“到底还是不懂。我不可能喜欢你的……其实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或者说，这只是你一个恶作剧？如果是后者，我会很生气，但也会很高兴！”
我看着他蔷薇色的唇，勾起嘴角一笑，毫不犹豫地凑上去轻吻一下，他像触电般跳开，没错，就是那个味道，有一丝丝甜甜的，还有那双充满怒气的眼睛，还有用脆弱糖衣包藏起来的那份顽强。
我喜欢看他这种表情，喜欢品尝那样的味道，所以就喜欢吻他，继而就喜欢他，这有什么不对？我认为自己的思路很正常。
他似乎又要骂我，可下一秒眼神却定格在我身后，显得慌张，我回头，蓝悠站在我们身后，微微开启有嘴唇和瞪大的眼睛显示他的惊愕，我像展示自己战胜品般把身体呈僵硬状态的赵俊搂进臂弯中：“怎样？这样我就替你解决烦恼了，蓝悠！你应该谢谢我啊！”
蓝悠的目光飘离我们身上，那一刻，他似乎仍无法接手现实，可是另一只从后伸出的手马上又把他扯回现实中，是黑眼镜。
“你们的感情变得这么好，真让人高兴，是吧？小悠。”
蓝悠牵起嘴角一笑，可我觉得那很勉强。
赵俊的眼光落在蓝悠身上，想说什么可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老实说，我真怕他会像以前一样冲上去推开黑眼镜，大声叫着‘别碰我的小悠’，如果他真的那样做，我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
黑眼镜说了几句什么我没听进去，他带着蓝悠离开，经过我身边，那期间，我总觉得蓝悠在看我，虽然他的目光根本没有转动。
是错觉。
我决定了，我要破坏他的星期天约会，为此，我做了一番工夫。
星期六晚上，通过小三子的关系网，我得到进入赵俊所在那个高尚住宅区的权利，为了能顺利，我叫小三子替我找了一套像样的衣服，还让他的朋友的堂兄的表哥用自家的车子载着我光明正大地开进住宅区，小三子一个劲儿地问我是否泡上哪个小姐，我以‘保持神秘’为名坚决不说。
我拿着赵俊家的地址找到他家的屋外，那是一幢五层式建筑的洋房别墅。
我趁四下无人之际用爬山的工具翻过他家的围墙，躲在他家的草丛中，幸好他家中的人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人都对动物毛十分敏感，因此他家从不养猫狗，省了我提防。
我用望远镜从下面观察五层的楼宇，不久，就看见他在阳台上浇花的身影，他住在三楼。
上次他瞒着家人夜出，就是用爬山工具从三楼的房间偷偷爬到地上，这回，我也用爬山工具进去，本来是要夜袭的，但考虑到关灯以后窗子什么的地方也许会有防盗警报，所以我选择灯火通明的时候去爬他的窗子，我想，没有一个小偷胆收在这个时候去偷东西吧？我也不相信他会冒着惊动家人的危险把他赶出去，因此我进去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
我的行动在他回到房间十分钟后开始，本以为他会马上发现窗口多了不该多的东西，可是直到我爬到第窗子上，他都没有过来，看过去才知道，那小子居然倒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就睡着了。
人是睡了，窗子是关了，可是没有上锁，我轻易就推开翻了过去，真是的，如果是真真正的小偷，他不就完蛋了？我心里想。
我踮手踮脚地落到地面，在移动他床边前，我目光猛地被一个东西抽走，那是一个放在床头的相架，架子里的相片，是他跟蓝悠的合影，他们很自然地靠在一起，背景是一片竹林，相片里的两人就像两个天使般，露出阳光的笑容，尤其是俊，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有那样幸福的表情，当然，从遇上我的那刻起，他和蓝悠就没得安静了。
真是让人生恨！
我伸手把那相架拍下，发出声音很大，但没有惊动睡美人，房间开着暖气，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偶尔闪动一下眼皮，微微开启的嘴唇就像诱惑夏娃的禁果。
他像天使一样安静的睡相勾起我恶劣的本性，我本来就是那种一看见美丽东西就忍不住去着手破坏的人，就像恶魔喜欢把天使的翅膀折断，用血染红白色的羽毛一般，我一下子就扑到他身上，不等他惊叫，就强行掳夺他的唇，尽情享受那股甘甜的美味。
他不知是睡得傻了还是什么，有约莫半分钟的时间，他居然完全不反抗任我肆掠，恐怕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吧？可是，梦中的吻会有那么真实的感觉吗？
他懂得反抗时已经被我控制了四肢，我恶劣地用力咬他的唇，让血腥味增加快感，因为他纵容我太久的关系，我的理性已经开始崩溃，原本只是想戏弄一下，可现在，我头脑发热的想在这个金色的鸟笼里要他。
他当然不会让我施暴，虽然被我压在身下很不利，但他到底不是女人，力气不至于小得反抗不了，双膝一撞就把我撞得几乎跌在地上。
“刘如！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不敢大声问，生怕惊动楼下的人。
“想你，老婆，既然你明天没空，我就只要今晚来向你要了。”我四处张顾“你没有保镖吗？”
“我又不是什么百万富翁的儿子，要保镖做什么？”
了解到自己不是在做梦，他只得叹气，我想他心里一定会很懊恼，为什么每次都让我袭击成功？而这次是最失败了，居然发生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家中。
“这里的防盗措施有待进一步改善……”他喃喃自语。
“我饿了！你应该学习一下如何招呼自己的客人吧？从我进到现在，都没有一杯茶水呢！”我拍着肚皮对他嘻嘻乱笑，他瞪了我一眼“有从窗户进来的‘客人’吗？”
我回嘴：“有，你的情夫！”
他气结：“真的很对不起！客人先生！我的房间从不放食物！”
“什么嘛？这不是已经有现成的食物摆放在这里了吗？”
他不解，我好心给他解释：“就是你咯！老婆！你让我吃掉不就行了？”
他一只拖鞋向我扔来：“去你的，死色狼！”
夜晚，我耍流氓粘着他的床不走，他说我留下可以，但必须睡沙发，我不让，他就抱着被子到沙发那边，我坚决跟从，嘻笑着说沙发空间太小，我非得要抱着他才能一起睡，最后，为免第二天起床落枕，他只有认命地让我睡他的大床，但条件是必须要我进去洗一个澡，我问他要不要一起洗，他说可以更干脆——把我扔进洗衣机中，加上立白洗衣粉，保准更干净。
我睡不惯太舒服的床，直到凌晨时分，我还在瞪着天花板发呆，他倒是睡得很熟，像完全不怕我般，刚开始睡的时候还躲我躲得远远的，可睡熟以后，却像个寻找母亲温暖的不安小孩般，紧紧靠在我的身上，像八爪金鱼般死缠着我，本来应该是很幸福的事情，可是有几次缠得实在太紧，我几乎被他缠得断气，没想到这小子缠功那么强，我看着床上几个大型枕头，开始怀疑他有抱枕头睡觉的习惯，只是在我面前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罢了。
07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是在四点多的时候吧，因此，当我在早上七点多被强行从床上拖起来时，两只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可是，俊的一句话却让我马上清醒过来！
他说：“刘如！快躲起来！我妈妈要进来！”
什么？他妈？我猛然睁开眼睛，他的脸部特定就在我眼前，他来不及跟我道早安，就快手快脚地把我塞进衣柜里，也不问我是否愿意呆在这么狭窄的空间，然后，从衣柜的缝隙中看出去，正好看见他打开房门。
走进门口的，是一个华贵的妇人，人可是漂亮极了，说是俊的母亲，年纪应该都有四十岁了，可她看起来却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想必在保养方面一定费了不少金钱吧？
她跟俊一样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可是，那眼中却只有专横和冷漠，即使是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也像对陌生人说话那般冷冰。
先是几句普通的早晨问候，华丽的妇人锐利的目光在那期间曾一度环扫整个房间，有好几次，我都误以为她知道儿子收起一个情夫而特意跑来捉奸，后来我才晓得，那不过是她的习惯罢了。
虽然说不是来这捉奸，可她话题的涉及，却已与捉奸无异。
“小俊，听说，你最近在学校跟一个黑社会帮派小子走得很近，这不是真的吧！”她说，那语气根本不是在担优的询问，而是质问，锐利的目光像要穿透人的身体般直视着俊，我不禁为他担心，同时庆幸自己有那么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妈……”俊的神情看起来极不耐烦，想当然，他已经不再是七八岁的毛头小孩，是十七、八岁的成年人，被这样管来管去当然是不好受了。
“妈都跟你说过什么，在学校里不准乱交朋友！这段时间怎么都没看见蓝悠？你跟他的关系不是一样都很好的吗？”
提起蓝悠，俊明然沉下脸去，我在心里直骂：死老太婆！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说那个人是流氓，有多次旷课打架的记录，你怎么会跟这种人来往？”
俊喜欢跟我一起，你管得着啊！老太太！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打架了！”他替我反驳，我在心里叫好。
“不打架不代表他不是一个流氓！你知道校方的人是怎么跟我说的吗？那小流氓对你的态度简直是……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总之，小俊，你必须明白，那种人跟你接近是绝对不会是好事情！他们跟你一起的理由往往只有一个，那都是为了你的钱，你明白么？”
我可是真的喜欢他才跟他在一起的！你这满身铜臭的死老太婆懂什么？我在心里骂。如果环境允许的话，我铁定出去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可我必须顾全俊现在的环境，不能出去。
“刘如没你们想的那么卑鄙！”
“你只是个小孩子，你懂什么？”
“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有自己的主张，交什么朋友也应该由我决定吧？难道你们想要一辈子把我盖在羽翼下面吗？”俊看来是沉不住气了，我很高兴，他居然为我反驳他至高无尚的母亲，要知道他以前可是个怕家人怕得要死的家伙，连晚上外出都不敢。
妇人停顿一会，然后露出一个冰冷绝艳的笑容：“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好！你年满十八岁了吧？那自力更生给我看啊！你以前是那么的乖巧，可自从认识那学校那个流氓以后，就一下子改变了这么多，现在竟然懂得用这话来反驳了！”
他是因为失恋，所以改变！
我在心里想，虽然一直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他没有说话，但眼神仍是倔强不屈，半响后，妇人冷笑着说：“你在外面怎样胡天胡帝都行，可是你却一直在败坏我们的家声，你知道不？你别以为我看不到就什么都不晓得，那个小流氓平时是用什么粗俗的语言来叫你的？我真的说不出口！”
‘老婆’是多么平常的称呼？又亲密又好听！死老太婆鸡蛋里面挑骨头！
俊的脸一下子刷白了，我在暗地替他加油：不要输给老太婆哇！
“他不光是个小流氓，而且是个变态！”她提高声调，剌耳的声线像无聊的女人尖叫般难听，也激起我的怒火，什么‘变态’？
“反正！我不许你再跟他有交集，倘若再让我发现的话，我就定必要你马上转学！怎能跟这种危险的人在一起……”
转学？如果你敢这样做，我就拐走你的儿子！我在心里咬牙切齿，恨不得撕开她两边。
那女人离开房间后，我从衣柜出来，俊苦笑着看我：“你看！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万贯家财又怎样？还比不上你这个‘流氓’呢！”
他说着，把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天空，以前总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这样发呆，现在我算是有点了解，那是渴望自由的眼神。
没有能力的小孩子，总是操纵在大人的手中，任其宰割，哪怕是到了成年，只要命运一天还交握以大人的掌中，就无法真正的展翅高飞。
那么早就脱离这个规律的我，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不知道。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上前去搭着他的肩说：“要不要尝试一下飞出这个金色的鸟笼，到外面闯一把？老公我会一辈子照顾你！”
他对我笑，从那天那个笑容之后，第二次对我露出那样美丽的笑容。我对那人笑容起誓，他是我一辈子唯一的老婆！
我想办法要跟他一起去见蓝悠，心想他这事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的，真要跟着去，就定要纠缠一翻，要知道，我是一点都不愿意他跟蓝悠见面。
所以，当我对他说出：“我要和你一起去。”的时候，就料定他会拒绝，而我已经想好一千种籍口，甚至已经打定主意死缠到底。
可他居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爽快，还没有犹豫一下就答应了，浪费了我一个晚上想出来的一千个籍口。
他出去的时候家中没有别人，因此我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大厅出去，上车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那么轻易让我去，他说：蓝悠也不是自己一个来。
哦！言下之意就是，黑眼镜也会跟着出来。
为什么要三个人见面？是为了把事情解决好吗？没有这种必要吧，那就，就是为了让俊彻底死心了？我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自己跟着去是对是错。
昨晚一整夜没有睡好，我打了个呵欠想睡觉，但肚子却不争气地叫起来，他好像知道我饿了一样，从带出来的朔料袋子里取出一个三文治和一罐牛奶递给我。
我拿着牛奶糗他：“你还没有戒奶吗？”
他瞪我一眼，飞快伸手过来抢我手中的牛奶，我早料到他会有此一着，便把牛奶举得高高，让他扑了个空，落在我身上，我笑：“现在才一大清早，不用那么急着投怀送抱吧，老婆！”
他自知拗不过我，很识趣的没有开口辨驳，自顾自地吃起三文治，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我不知道他是害羞了故意避开我的视线，还是他本来就有这个习惯，我比较希望是前者。
跟蓝悠约好的地方，是在一间壁球馆，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早上约好了一起打壁球。乒乓球拍我是拿多了，可壁球却没有玩过。
一见面，黑眼镜就问我：“你真的会打壁球吗？”
我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