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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北京故事--蓝宇 by筱禾-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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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你当成朋友,当成我弟弟,我再说一遍。别象个女人似的,疑神 
疑鬼的。”  
  。。。。。。  
  那一整天我心情都不好,蓝宇回学校了。我在想他凭什么要求我,他算 
个什么,一个小孩子,他现在的生活还要我供着呢。我不想去公司,干脆约 
了朋友去卡拉OK,喝酒,还找了两个小妞,然后又赌了几手牌,嬴了四千 
多。一直玩到半夜三点钟才散。我很开心,白天的不愉快全忘了。  
  我和蓝宇仍然约会,有时还挺频繁的,我们只在『临时村』的房子里。 
他没有再问过我那天的事。我们尽情的做爱,有时我要求肛交,他从未拒绝 
过。  
  我觉得男人和女人的最大不同就在这里,女人与你做爱是因为你有才华 
,或有钱,或可以终身依托,性生活好像是她们送给男人的赏赐。可男人却 
只是为做爱而做爱,出于最原始的需要。 
  
   
北 京 故 事  
              第 六 章  
  炎热的夏季又来了,生意进入淡季,可是服装生意赚的好极了。我原本 
有个很好的计划,想带蓝宇去东南亚和香港走一趟,公私兼顾。我甚至和出 
入境管理处的人打好招呼,他们答应三天就可以帮蓝宇办好护照,而且不用 
通过他的学校。让我气愤的是他告诉我这个暑期找到一份工作,在一个施工 
工地做工。  
  天就象下火一样酷热难当。我根本足不出户,每天躲在房间里。电台天 
天报告是三十八度,实际上四十度也有了。蓝宇每天去工地,从早上十点到 
晚上十点。说是赶工期,两班倒,他做白班。他本来就不白,几天下来,晒 
得与黑人无异了。我再也忍无可忍,我们又一次争吵:  
  “你这份工作有什么意义?你以为你将来是做建筑工人吗?”  
  “到施工现场多知道些也好。”  
  “能有几个钱?”我问。  
  “两个月一千块呢。”  
  “哼!一千块!”我冷笑着,“饭店里的‘鸡’张口还要两千呢!”我 
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再说那是人干的活儿吗?每天十二个小时,这么热 
的天在室外!”我见他没出声又问:“我不是给了你两万块吗?不够?”  
  “那钱我准备还给你。你是不是认为两万块也可以和我玩几个月?”他 
非常敏感。  
  我真想揍他,他怎么如此不懂事!我真的动气了:“你丫找打呢!你也 
太拿自己不值钱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眼睛看着我:“你在『乡哥』还有许多‘鸡’, 
是吧?”  
  天!他居然还耿耿于怀呢。“你管不着!”我狠狠地看着他。其实我和 
张建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  
  “那你也管不着我的事!”他还挺凶的。  
  就这样不了了之。他说想住在工地,我说那你就永远别来了。所以他仍 
每天回『临时村』。他到家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他看起来疲惫之极,我倒 
有种说不出的快感。洗过澡,我开始摸他,调逗他,虽然很累,但他毕竟年 
轻,很快就激动起来,可干了一会儿,他就想草草了事。每次射完精,用不 
了几秒钟他就酣然入睡了。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怨恨 
。  
  那天回家,我看蓝宇的一堆书里夹着一张存折,是我给他的那两万块, 
一次提款的记录也没有。  
  “好,蓝宇,你以为不拿我的钱我就看得起你,就不是玩儿你,照样玩 
儿!白玩儿!我可不是正人君子。”我恨恨地想,我还从来没有为一个‘傍 
家’这么生气过。  
  当天晚上他十点多就回来了,脸色很不好,一个指头上还乱七八糟地裹 
着沙布,他说是玻璃划伤的。我没理他,等到他从浴室出来躺到床上,我把 
手放到他的两腿间,上下揉搓。  
  “捍东,我今天太累了,明天玩儿吧!”他央求着。  
  “我想了你一天了!”我根本没理会他的请求,继续我的亲吻。  
  他闭着眼睛平躺着,任凭我抚摸。我看他快睡着了,重重地推他:“醒 
醒,嘿!醒醒,你也太没劲了吧?”  
  他睁开眼睛,我又吻他的嘴,他无奈地和我吻着,没过一会,他的鸡巴 
硬起来了。我跨在他脸上,跪在他面前,逼他给我口淫,他干的还算认真。 
他看我迟迟不射精:  
  “你从后面来吧。”他示意我肛交。  
  “不,我今天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射出来。”我笑着逗他。  
  他一下跳起来,很精神,也笑着开始吻我,做出可爱的媚态。几分钟以 
后,我们又几乎同时高潮。。。。。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看看表,两点多。我洗了脸,回到床上,    
将熟睡的蓝宇翻过来,整个身体趴在他身上。他被我吵醒了:  
  “你干什么?”声音含糊不清,有些不耐烦。  
  “我睡不着,陪我玩儿会!”  
  “快睡觉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快七点了,也睡不了多久了。”我骗他。  
  “天还黑着呢!”说着他把枕头拿起来,盖住自己的头,将我推下去, 
又趴着睡了。  
  我起来,将卧室里的小电视打开,放着“毛片”,声音开得很大,然后 
点只烟。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反常。  
  他翻了几个身,终于被吵的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电视。没理我。  
  “你这么年轻,还不如我这个‘老同志’!太衰了吧!你是不是想让我 
阳萎呀?”我又开始逗他。  
  他打了个哈气,无奈地带着困倦的表情轻笑了一下,他出奇的柔顺,随 
和。我本来只是恶作剧似的折腾,可我真的又激动了。我让他靠在我的身上 
看电视,我可以方便抚摸他,他再一次被我调逗起来,这比弄个疲倦的女人 
容易的多。不到几分钟,我们都泄了。    
  我们都再也睡不着,他看看窗外:  
  “天这么黑!”  
  “才三点钟,快睡觉吧!到时间我叫你。”  
  “你丫真是。。。。。。!”他无奈地笑,还学了句“京骂”。  
  我们一直聊天儿,看电视,直到五点多才又入睡。早晨,我迷迷糊糊听 
见他在洗漱,声音很轻。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可能怕吵醒我。我听到他轻轻 
关门出去的声音。。。。。。  
  晚上蓝宇十一点半才回来。原本俊秀的脸变得黑瘦。他说在公共汽车上 
睡着了,一直坐到终点站。只好乘出租车回来。我真没想到他每天是乘公车 
上班,我恨他的固执。他连澡都没洗,就睡觉了,带着满身的土和汗。我觉 
得恶心:  
  “起来!起来!洗澡去!别象个民工似的。”我说着伸手拉他。  
  他嘴里不高兴地说着什么,迷糊着走进浴室。没有五分钟就出来了,又 
一头倒在床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种强烈的虐待欲和报复心直冲心头, 
我终于开口了:  
  “蓝宇,我觉得挺没意思的,分开算了。你也可以好好读书,正经做人 
。大学里再找个女朋友。别来纠缠我了。”  
  他微微皱着眉头,抬起困倦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呆呆地坐在床上。  
  “你需要钱就去找刘征,他会给你的。”我有意刺激他。  
  他的眼睛里透着茫然,不知所措,仍没有一句话。  
  “我玩儿这种事最多超不过一年,咱们在一起算够长的了,你让我觉得 
腻了。”我想:他要是象个女孩一样失声痛哭或者歇斯底里地争吵就更过瘾 
了。  
  可他还是沉默。  
  “我今天晚上出去,你明天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走,今后别来了。”我怕 
自己会得意地笑出声来,我没敢再看他,推门向外走,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  
  外面好热,可我挺开心的,这几天的怨气终于出了。我开着车漫无目的 
地沿着新修的『六环』走,越走心情越沉重。    
  。。。。。。  
  “他还在工地干活呢。”刘征告诉我。我请他帮我打听蓝宇的情况。  
  “操!这小子太少见了。”      
  “算了,捍东,要是个女孩还差不多,你这不是浪费感情吗!”我虽然 
没对刘征具体讲这些事,他也能猜出几分。  
  “谁跟他感情呀!我是觉得没有摆平这小子。”我笑,故意用调侃的口 
气说。  
  “摆平他还不容易,送他辆车,再到美国玩儿一圈。还不行就找帮人揍 
丫一顿,看他还平不平!”刘征被他自己的玩笑逗得使劲儿乐。  
  自从蓝宇走后,我既没有住在『临时村』,也不想住在饭店里,而是回 
家住了几天。我不太开心的表情大概被我妈看出来了。那天晚上老爸去会战 
友,小妹约会去了,家里只省我和我妈。我正津津有味地嚼着我妈做的“油 
激黄瓜”。  
  “小东,这两天怎么想起回家住了?”  
  “想您和爸呀!”自从长大后,我和老妈说话从没正经的。就是哄着老 
太太高兴。  
  “是不是谈的女朋友吹了?”  
  “没有,赶都赶不走。”  
  我妈笑着,她知道自己英俊还有钱的儿子不缺女人。  
  “我听小征说你有个姓好的女朋友。”  
  “对呀!还死缠着我呢。”  
  “张海红昨天又来找你,那丫头不错,她爸今年又要升了,而且可能主 
管外经贸那方面。”  
  “您怎么总对那个丑丫头情有独衷呢?我可不想买身求荣,外面的好女 
孩多的是。”  
  “你找谁都行,就是别再拖了,该收收心了。象小征那样,有个自己的 
家多好。”我妈说着,又转到厨房去指挥小保姆干活了。我想着我妈的话: 
‘找谁都行’?我要是找蓝宇,还不把她气死。  
  我越来越觉得和蓝宇的事太荒唐,太离谱了。我甚至想起个可笑的词: 
“恋爱”。我不会荒唐到爱个男孩吧。我有把握自己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只 
是玩儿的太花而已。还好,这样分开了,悬崖勒马,对他、对我都很有好处 
。  
  然而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他。       
  
   
北 京 故 事  
              第 七 章  
  蓝宇的事让我心烦,可生意的事更让我头疼:一批进口车砸手里了。因 
为政策的关系,我必须在明年春节前脱手,赔钱也要卖。星期六的中午,我 
正准备出去,刘征告诉我蓝宇有一个星期没去工地。  
  距离上次分手快有两个星期了。起初我很吃惊他仍然在工地打工,他还 
真可以处变不惊。可是现在却突然不做了,我不免有点疑惑。快到黄昏的时 
候,我决定打电话到他的学校。可能是放假的原因,等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 
,又等了十分钟,得到的结果是八一五(房间)没人住,都放假回家了。那 
天晚上原本说好见几个客户,是些想买车的家伙。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必 
须去一趟『华大』。  
  走进八号楼,一股臭味迎面而来,真是久违了的味道,我想起大学时期 
,那是男生宿舍的公共厕所里传来的特有的臊臭。光线有些暗,我顺着号码 
找到了“八一五”。我敲了几声门,没人回应。又敲了几下,仍没声音。我 
有些失望,随手拧一下门把手,正准备转身走,可发现门没有上锁。  
  屋子里漆黑一团,一片寂静。借着月光,看到房间里满满的上下八张床 
和中间一排长条桌子。突然我注意到靠窗户一张下铺上似乎躺着个人。一股 
强烈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几乎不敢往前走。  
  “蓝宇!蓝宇!”我试探着,急促地叫了两声,没有回音。  
  我更是惊恐万分。我不得不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恐惧,走到床前。那是 
他,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可我断定那是蓝宇。我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 
此害怕过。我镇静一下,伸手摸他的脸,不是我想象中的冰凉,而是滚热。 
我又找到他的手,摸他的脉搏,微弱而急促。我听到了他的呼吸,这是个活 
着的人,我舒了口气。我想把他抱起来,可不行,我冲到楼道里,大声喊:  
  “有人吗?有没有同学帮个忙?”  
  “怎么了?”从一间屋子里同时伸出两个脑袋。  
  “帮个忙,有个同学要赶紧送医院。”我说。  
  他们一边帮我将蓝宇架起来,一边相互议论:  
  “这是几字班的?”  
  “是『建A』的,叫蓝宇,他今年也没回家。”  
  “哦!就是穿的象个小日本的那个,他好像北京有亲戚?”  
  “好像有,这人不爱说话,没什么来往。”  
  “您是他家人?”其中一个男孩问我。  
  “我是他哥。”我没有心思听他们议论。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第三医院』的急诊室里仍然人很多。一个年轻, 
秀气,带着眼镜的女实习医生正在给蓝宇检查。  
  “怎么这么晚才送来呀?”小医生细声的、不满地说。听起来好像没有 
希望了。  
  看着蓝宇紧闭的双眼和干裂、发白的嘴唇,我真的克制不住了,我抓住 
他的一只手,眼圈发红。  
  小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得不掩饰着:  
  “这是我弟弟,他要是死了,我怎么象我爸妈交代!”  
  小医生很快理解,并同情地告诉我他可能是因为扁桃体化脓引起的高烧 
昏迷,而且严重脱水。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在蓝宇虽然极端憔悴,但仍英俊 
的脸上扫来扫去。  
  那是个不眠之夜。我整晚守在蓝宇身旁,不停地用酒精为他擦身,进行 
物理降温。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听着他不均匀的急促的呼吸,看着输液的点 
滴。小医生非常负责,每半个小时就为蓝宇量一次体温。直到凌晨五点多, 
小医生才笑着说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没有危险了。我一下子特别放松, 
感觉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真是年轻,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已经坐起来,饿的要吃饭了。下午我将 
他从医院观察室接到『临时村』。我将空调关小,先让他喝了一大杯水,然 
后让他躺下,为他盖上被子。我告诉他要多休息,再睡一会。我摸摸他的额 
头,是凉凉的。我攥着他的一只手,坐在床上看冯意宽(我的一个副经理) 
给我的一份关于三十辆进口车的草签协议,那是他们前天晚上的战果。  
  蓝宇平躺着,过了几分钟他转过身,面朝着我这边。我感觉他的手放在 
我的阴茎上,还用他的脚蹭我的腿:  
  “别闹!好好睡觉!”我笑着凶他。  
  他不但没停,手还上下抚摸我的“家伙”。  
  我低头看他,他正冲我笑。  
  “你怎么耍流氓啊?”我也冲他笑。  
  他更得寸进尺,开始套弄我的阴茎。  
  我猛的捉住他的两只手,举起来,两边分开,紧紧地按在枕头上,并翻 
身骑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势有点强暴的味道:  
  “你找死哪?你这可是自己找的,别怪我不客气!”我笑着,眼睛紧盯 
住他。  
  他又是那种迷恋的眼神,但带着更多的欣喜:“你要怎么样?”声音中 
带着男人的挑衅。  
  “我要干你!!”我边恶狠狠地说,边俯下身吻他的嘴,动作十分粗鲁 
。。。。。。  
  他做爱的时候很少出声,而且越激动越是没有话,只是急促地喘气。或 
许因为他大病初愈的原故,这一次他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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