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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因爱成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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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被人袭击了,海因替我挡了一枪,现在生死不明。”
  “什么?”显然也是没有料到事情会是如此的严重,安誉那淡雅的声音里面也不可思议的高扬了起来,“究竟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在温哥华靠海岸不远的一家医院里面。不过我希望你马上帮我去查查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你不会想看到我发疯的样子吧。”
  虽然是海凌尘的话让安誉想起了什么东西来,不过他还是很是很快的回到“好的,你等我电话,我马上就去查。”
  放下电话的海凌尘仍然没有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眼神仍紧紧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丝毫神情都不放松的握紧染血的拳头。
  看着那麻醉药未退仍然趴在床上昏睡的海因,海凌尘的表情恢复成一贯的淡雅温柔,这让始终呆在门边的那个年轻人感觉到一阵阵后怕,他甚至不敢想像一旦床上的孩子如果遭遇到什么不测,这天是不是会变,这世界是不是会变得更加的飘摇起来了。
  手机上面传来的震动,让一直坐在床边拉着海因小手的海凌尘轻轻的放了下来,放到盖在身上的薄被里面,然后起身走到窗前,轻轻的按下电话,接了起来。
  安誉那始终优雅的嗓音里面早已恢复成往日的冷静与果决,“凌尘,我查到了,不过我想这个结果可能是你不想也不愿知道的。”
  始终温柔的神色不曾变过,只是那双带笑的眼眸消失不见了,染上莫明的深遂与沉冷,海凌尘轻轻的转过头看着仍在床上昏睡的儿子,然后压低嗓音问道,“不管是什么,你尽管说就是了。”
  “袭击你们的是温哥华东区的老大皮尔派人干的,我现在已动用手上的力量密切的监视着那里,不过,我想和你说一件你十分不想听到的事情。”安誉那边顿了一下,好像是吸了一口烟般的模样,深深的吸着,然后慢慢的吐出。
  举着电话的海凌尘很安静的听着安誉接着说下去。
  “据下面的人回报,有人看见三天前,皮尔迎接了一位来自美国的客人,而这位客人,你我都很熟悉,他就是海绝凡,所以我想,皮尔也只不过是一个为他提刀的人罢了。”
  当海绝凡三个字落入海凌尘的脑中的时候,虽然他是有些心理准备的,可是仍然止不住的身体轻轻一颤,然后黯然的收起刚刚挂掉的电话,抬头看向那个自从见到自己就一直在不安的年轻人,轻旋似幽魅的声音里面带着空寂的灵魂。
  “给我出去买一套干净的衣服和鞋子,要白色的我以前经常穿的那种,去吧。”
  “是。”早已胆寒不已的年轻人立马转身走出病房去准备海凌尘吩咐下来的东西。
  当那个年轻人出了病房之后,海凌尘这才又拿起手中的电话,思绪反复的拨弄着他那根已濒临崩溃的神经,最后当下唇被他咬破之后,这才按出了那串早已熟悉但却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号码。
  电话很快便拨通了,海凌尘紧紧的咬着下唇,以免自己会发出意想不到的声音来。
  微低的嗓音显示那头的男人很是意外,但是却很平稳的心境,“终于想起我来了吗?凌尘。”
  仍旧紧咬着下唇,可是海凌尘看着病床上仍旧昏睡着的海因,微带泣意的嗓音终于无法掩饰的冒了出来,“绝凡,你真的容不下我吗?即使我已离家十六年了。”
  当年是他犯的错误,可是这个错误不应该落到海因的头上啊,他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啊,他是无辜的,但是却让他承受着这一切本不该他承受的。
  海绝凡看着电话那头不同于记忆中的低泣声音,一瞬间也呆了下,可是随后便勾起无比低魅的声音,“我这个人虽然爱记仇,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恨过你。我的弟弟。”
  海凌尘显然是不会想到,海绝凡居然还会喊自己弟弟,紧咬着的下唇下漫漫的溢上更浓重的悲伤,没有人知道,他对于这个大自己四岁的哥哥存在着怎么样的一种感情,是儒幕又是崇敬,更是长辈一般的感觉。
  自幼便是海绝凡把他带大的,所以对于海凌尘来说,大自己四岁的哥哥海绝凡有时更像是一个父亲那样的存在。
  当海凌尘就着卫生间的水把脸轻轻的洗了一遍之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这才重新把海绝凡的电话拨通了。
  “我现在在东温一家名为明爱的医院,你能过来吗?”
  “终于肯见我了是吗?”没有人知道这十六年来,他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看待着当年所发生的那件事的,没有人知道,所以也没有人可以理解他心里所承受的刺痛与折磨。
  看来逃是逃不了的,可是海凌尘绝对不会放任海因独自一个人留在医院,就算是死,他也要和海因死在一起,其它的,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无法去思考了。
  当太阳慢慢的滑过窗子的时候,门边这才传来浅浅的敲门声,一直守侯在门旁处不远的年轻人仿佛是被什么惊醒了一般的看了一眼那个仍旧坐在病床前虽然眼睛睁着,并没有沉睡可是却给人一种失了灵魂般的男子一眼后,这才慢慢的从椅子上面坐了起来,然后走到门前。
  当门打开的时候,虽然整个屋子里面的光线并不是十分的明亮,可是仍然可以让人清楚的看到那是一个让人惊叹的男人。
  一身仿佛是幽冥黑夜般的西服整洁并一丝不苟的穿在他的身上,头发很短,但是其中却浅浅的夹杂着点点斑白,让一张冷毅的脸上并但没有失色,反而更增添了些许儒雅与睿智,与海凌尘几乎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容颜却有着海凌尘永远没有的一抹浓重的深沉与风霜。
  当他走进门来的时候,正开着的门的年轻人忍不住脸上更是一片潮红泛现出来,抖着身子他朝着刚进门来的男子深深的弯下腰,然后声音里满是颤抖与激动,“维亚见过大少爷,大少爷金安。”
  视线根本就没有投注到年轻人的身上,海绝凡只是朝他轻轻的微微偏了下头扫了一下,然后年轻人维亚便立刻明了的从他的身边走了出去,然后合上门。
  一身白色衣饰的海凌尘仍如记忆中那般的让人忍不住沉迷,让海绝凡在一瞬间便像是透过遥运的太平洋看到了那只能出现在记忆中的影子。
  他轻轻的走了过去,看着眼前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可是海凌尘脸上那沉寂如失了灵魂一般的样子却让他在走到近前的时候忍不住的顿下脚步。
  他曾无数次的试想过自己十六年后再次看到海凌尘会是什么样子,可是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样子,这个精美得没有灵魂的玩偶不是他的弟弟,不是他那个从一出生就让所有的人认为会是一个天使的弟弟海凌尘,那个应该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人儿啊。
  听到他的脚步声,海凌尘轻轻的为海因慢慢抚平那个因为是趴卧姿势而微微翘起的衣领,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已经十六年不曾相见的哥哥海绝凡。
  记忆中的容颜变得更加的迷人与深遂,黑发中夹杂着的斑白也让海凌尘发现记忆中那年轻朝气并富有感染力的哥哥也是会老的。浅浅的浮起一抹笑,海凌尘一如既往的温柔中夹杂着让人不解的心醉,“哥,来看,这是我儿子,你的侄子海因。”
  “海因长得很像塞丝吧,头一次见到的时候总会让人忍不住的会把他看作塞丝呢。“低低暗幽的声音仿佛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匕首一般深深的挖着海绝凡那颗早千疮百孔的心,“可是塞丝却去了遥远的天堂了,否则让她看到他的儿子是如此的像她一定会非常的高兴的,你说会是这样的吗,我的哥哥。”
  紧握成拳的手差一点就要轰上海凌尘的脸上,可是海绝凡却是硬生生的咬着牙凝视着他,声音仿佛是压抑的野兽,随时可以择人而饲,“凌尘,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的折磨我,你才会放过我。”
  “呵呵呵呵。”虽然笑得仍如先前一般的温柔,可是海凌尘那双曾经让海因感觉到暖如温玉的双眼里却泛出滔天的巨浪,陷陷的把向来都定为高人一等的海绝凡淹没到了其中。
  “你在问我是吗?呵呵可是我他妈的该问谁啊?呵呵我该问谁,是问这该死的老天吗?还是问那个早就死了十六年的塞丝,还是问这个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你来告诉我,我该问谁啊?”
  声音漫漫低了下来,海凌尘仿佛是虚脱了一般的萎顿在床边,身上的生机就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大手给完全的收了过去,“我躲了你十六年了,你以为我愿意吗?我有家不能回,我愿意吗,那时的我爱她爱得是那样的疯狂那样的浓烈,为了她,不惜放弃一切的在你的婚礼前夜把她带走,为了她,不惜成为了整个家族的罪人,可是我的爱居然是一个天生的笑话,你知道吗?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塞丝她根本就不爱我,她从未爱过我,自始至终她爱的都是你,而我只是她的一枚重要的棋子而已,可是她居然为了爱你而把我原本最幸福安静的生活生生的搅成了一团乱,最后我终于如她所愿般的进了血骷髅,成为了那虽然从未露过面但是却是实际上的骷髅冥王,我的人生被她生生的毁了,我发现我竟然还无法去怨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轻轻的抚起海因那永远瘦弱但是却修长好看的小手,“这个孩子是她为我留下最珍贵的宝贝,我爱他,爱得让自己都变得不认识了自己,可是你却差一点让他从我的身边消失,就算是我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的罪恶深重不可救赎,可是我却永远也无法原谅你对他,你对我的儿子海因下的狠手,那一枪要不是有车为他挡了一下,现在他就会被人崩成片片碎肉了,你知道吗?当时的我有多害怕,我可以忘记十年前的那场车祸,可是今天我却永远无法忘记你给带来的惊恐。你要怎么样,才会放手呢,我的哥哥,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
  海绝凡从来没有看过海凌尘会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十年前的那次血流成河的记忆仿佛又回映在眼前,此进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他疯狂起来,否则天将再一次变色。
  血骷髅可并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佣兵杀手组织,那是一支没人可以了解的暗之魔神,血红并不是他唯一的颜色,他甚至可以让天都染上醒目的猩红。
  可是这一切都不能让脸色平静得仿佛是大理石刻出的容颜变了颜色,而是那个埋藏了十六年,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但是却不敢去证实的真相让他顿时衰老了起来。
  明明才三十六岁的年纪,可是那头发上的斑白却让此时的海绝凡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般的泛着不敢置信的眼神迷惘的看着精神有着疯乱的海凌尘,身子向后仰了仰,然后才一把扶着墙靠了起来。
  “凌尘,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塞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你这么做不仅毁了凌尘的一生,而且也把我拖入到永远也无法拔出的地狱,这就是你的爱吗?太深,也太沉重,这是我们兄弟俩都承受不起的啊。
  笑仍留在脸上,可是此时的海凌尘是疯狂的,脸上带着可以毁灭一切的疯狂,“在你的面前,我是从来不撒谎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心里面的痛会更深,海绝凡看着那笑容渐渐变得扭曲的海凌尘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要说些什么才好。
  可是让他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床上那个一直昏睡着的瘦弱男孩竟然在这一瞬间睁开了眼睛,然后便一下子扑到了背对着他的海凌尘的背上。
  疯狂扭曲的笑容竟然慢慢的缓了下来,然后海绝凡看着海凌尘那熟悉的温柔笑容慢慢的溢了上来,他仿佛是不相信般的紧紧的握住那双从背后伸过来的小手,低颤的声音里有着自己从未听到过的温柔,“小因,醒了吗?松开爸爸,好好躺着好吗?你的伤刚包好,不要乱动,会挣开的。”
  紧紧的收拢着自己的手臂,俯在海凌尘背后的海因,轻轻的摇着头,根本就不理会此时病床一侧的墙边此时还有着外人,然后慢慢的轻舔着海凌尘的耳垂,然后扬起一抹炫目的笑容“我不要。”
  有些无耐,但是更多的是宠溺,海凌尘轻轻的握着海因的小手,“好吧,好吧,不放就不放,那你让爸爸转下身好吗?这个样子,爸爸就看不到你了。”
  眩目的笑仍在耀着眼睛,可是海因却慢慢的松开自己的双臂,然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海凌尘慢慢的转过来,轻柔的把仍环着他脖颈的海因轻轻的抱着怀中,像是寻回了一件失得的珍宝一样的轻颤着,“醒来多久了,真不乖,偷听爸爸说话。”
  调皮的轻轻眨了下眼,海因轻轻的蹭着海凌尘那仍然光洁的下巴,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抚着海凌尘的脸颊,“海因害怕啊,如果海因再不醒来的话,爸爸就不再是海因的爸爸了。”
  一滴不可察的眼泪从那张从未哭过的脸上轻轻的滑过,倚在墙边的海绝凡看着此时泪水轻轻滚落的海凌尘忍不住一闭眼,他对于这个孩子的爱已经太深了,深到让人忍不住心痛。
  也许此时的海因才感觉到后背上传来的丝丝蛰痛,微微皱了下眉,海凌尘笑中带泪的把他轻轻的放到床上坐好。
  当海绝凡那张脸清清楚楚的映入眼里的时候,海因这才收起眩目的笑,然后脸色平静的看着海凌尘为自己拉上薄被,说到“大伯,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而让爸爸变成这个样子,请你别在意,等过一会儿爸爸就会好了。”
  那个孩子一脸平静中带着常人没有的沉静,说着仿佛是与人谈论着天气一般的轻松言语为自己的爸爸说着,这让情绪也不太平稳的海绝凡感觉到了一种新奇的感觉,这个脸色平静的孩子太不寻常了,他就是塞丝的儿子啊。
  笑,在那个刻石般的脸上浮了起来,虽然僵硬,但是却真诚无比,“你叫海因是吗?”刚才自己与凌尘说的那些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伸出手拉着海凌尘那冰冷的双手,轻轻的抚着,海因仍旧脸色很平静的回到“是啊,我叫海因,是你的侄子,大伯,十六年没见,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些见面礼不是吗?”
  “——呵呵——。”看着那会在床上一脸平静的和自己讨要东西的孩子,海绝凡发觉自己的心情竟然变得非常的好,好特别的孩子啊,“当然。”
  可是当他伸手摸了摸兜之后,这才有尴尬的抬头看着海因和一脸忍笑的海凌尘。
  海凌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这么的厉害,能让一度从容的大哥露出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糗态,笑容中多了抹掖揄。
  眼光四下扫了下,然后海绝凡笑着的从自己的手指上撸了下来一个戒指然后走到病床前,轻轻的放到海因那伸出来的小手上。“大伯来得匆忙,什么也没有带,不过个戒指却跟了大伯很多年了,所以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海因看着这个样式古朴的戒指,然后转过头看着满眼震惊的海凌尘,然后收下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戒指代表着什么,可是他不想让海凌尘与他再这样僵持下去,所以才会说出那样与往常不同的话来想缓解一下气氛,可是没有想到却收到这样的一份礼物。
  这个戒指一点也不出奇,可是海凌尘却是知道他代表的意义的,当下便站起身来,“哥,你——。”
  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海绝凡那微低的嗓音带着一抹解脱,“塞丝已经死了,那些过去的迷团如今你也给了我想知道的答案,所以我也没有执著下去的理由了,这个戒指是塞丝留给我的,所以现在我给了她的儿子也没有什么不对不是吗?”
  “可是——。”
  “哎,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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