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爱成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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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向来自信极了的自己,每次遇到那个不爱说话的海因都忍不住的有一种想纠住他衣领的冲动,质问他,怎么可以这样的对待自己送出去的友谊呢。
揉了揉眼,海因坐直了身子,因为他看到一名英语老师正走进教室,上课了--。
暑假很快便来临了,由于海凌尘和安誉的约定,海因的暑假即没有和同学老师一起出去旅游闲玩,也没有和阮和云在家私混,而是坐上了安誉的私人飞机去了南太平洋上的一个小岛。
头一次坐上私人直升机的海因还是有些害怕的,可是看着驾驶位上的安誉那疯狂至极的执驾手法忍不住的捂住直往上涌的胃,这个人太变态了。
玩飞机也能玩出这么出奇的花样来,简直比那些出名的飞机驾驶员还要来得嚣张和疯狂,这哪里在驾驶直升机,简直就是在驾驶战斗机嘛。
只觉得眼前一花,坐在付驾驶位上的海因忍不住的一把纠住一旁的抚手,虽然身上安全带扎着紧紧的,可是就是忍不住的心脏一阵紧缩,呼,看着飞机外面那颠倒过来的天空与大地,他轻轻的转过头来看向正一脸严肃,但是手法却出奇的快的安誉正不断的推拉盘旋,然后就在飞机险险擦过海面的时候又一个攀升,回到半空中,最后拉过一条白线后远远的朝着一个刚冒出头来的绿色小岛飞了过去。
当飞机停妥,安誉像拎着的小鸡似的把海因给拎下飞机的时候,海因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此时根本就不听话的瘫软成一团稀泥了。
再也控制不住,一张嘴,哇的一声--恐怕连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酸液直冒的连眼泪也一起落了下来,这还真不是人糟的罪。
就在他昏昏沉沉的时候,被安誉一个甩手给扔了出去,“南星,给他好好收拾收拾,我去吃点东西。”
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给接了过去。
冰冷透骨般的冷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让海因抬起眼泪已止不住的眼,那是一个一身迷彩装的男子,冷毅的五官很精致,但是有一点美中不足的是,精致的脸上还有一道精致的刀疤。
不发一言的像拎小鸡似的接过海因然后抱在怀中,没办法,才六岁大的海因实在是太轻了,也太瘦了,约有一百二十公分高的海因现在只有三十斤,这对于一个单手可以提起排击炮的人来说,他还真是轻的不得了。
被安誉唤作南星的男子抱着海因就走进了另外一栋木楼里面,先面由于自己头眼昏花,而且吐的稀里哗啦的所以海因还真没有仔细看过这个降落的小岛,可是当他被南星给放到床上的时候,躺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观察起这四周来了。
小岛不大,但是景色很美,两栋不算漂亮的小楼相对应着,楼前是一块收拾得的无比整齐的空地,上面除了安誉刚才开的那架飞机之外还有一辆吉普和一辆看起来有点像坦克的东西,揉了揉眼睛,不是像,那就是坦克,天啊,自己究竟遇到了一个怎样奇怪的男人,这的时候,他忍不住的在心里问道“他到底给我找了什么样的老师,让我学些技艺,学些什么,杀人放火吗?--不会吧。”可是当他看到南星手里拿着一套迷彩服走进来之后,当下便坐了起来,自己没猜错,那个死变态真的是让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心里仍有些不解,但是海因还是一脸平静的洗漱之后换下了南星为自己准备的衣服,大小正合适,看来那个死变态早就把一切都算好了。
安誉其实并没有在岛上呆多长时间,下午当太阳落下海平线的时候,安誉便笑着对着海因说到“这一个月将是你人生的转变,我亲爱的海因,不要让我对你失望噢,我对你可是抱着无限的期望啊。那一个月之后我们再见了,--拜拜。”随着轰隆隆的声音,那个让海因脸色平静但是牙齿咬着吱吱直响的可恶男人又飞走了。
站在海因身后的南星只是微不察的拢了下眉,然后不理会直升飞机起飞时卷起的狂风拉着小海因就往楼里走。
第一天,海因学会了什么叫做听声起床,因为如果他不起来的话,就会有一盆非常解暑的凉水浇到身上,虽然是夏天,可是当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海岛上的气温还是很低的,没有被冻感冒那是他运气好,而不是南星的水不够凉。
第四天,海因学会了明明困极了也还要强打起精神来,否则就会被南星给像拎小鸡似的扔进不远处的海水中,活生生的体验到咸中带涩的海水浴滋味。
第七天,海因幸远的学会了狗抛,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在被南星扔进海水中的时候就会继续喝着那让自己忍不住嘴角发苦发咸发涩的海水,然后上吐下泄不止。
第十天,他在南星严厉的教导下,居然学会了一种比较高深的体术,使那原本就柔软至极的身体可以作着很多让人难以相信的功作。
咬着牙,海因自从那次从飞机上下来流过泪之外,其余的时候都是忍着极大的不适和痛苦作着南星为他特制的训练,从踢腿到杀人。
第十五天,年仅六岁的海因就熟识了南星全部的家当,知道是什么吗?就是装满一栋楼的武器,其中包括那架让海因只能看着,却架不起来的排击炮。
二十天,三十天,南星越来越严厉,可是说好一个月就来接他的安誉却像是消失在空中般的沓无信讯。
直到眼看着暑假马上就快要结束的时候,那轰隆隆却让海因无限期盼的飞机声才姗姗来迟的降落到楼南的空地上。
原本傲然自信不已安誉仿佛是变了个人一般的有些疲惫的走了进来。
此时海因和南星正吃着晚饭呢,其实简单极了,就是两盘吵饭和一杯热水。看了海因一眼,安誉朝着南星一使眼色,然后走上了楼去。
放下手中的筷子,南星随着他也上了楼去。
有些不解,但是这一个月根本就没有说几句话的海因只是顿了下,然后继续向盘子中的东西进攻,因为在这里他学会节省粮食,没办法,这里的东西都需要南星驾着飞机到别的地方去买,小岛上只有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虽然偶尔可以吃到一些海中的鱼类和的其它的海物,但是那却并不是每天的主食。
当南走进屋子的时候,早就坐到床上的安誉有些疲乏的问道“那孩子怎么样?”虽然他觉得海因是一个不错的苗子,可是必竟是朋友的儿子,他的手段还是会放松一些的。
点了点头,接过安誉递过来的雪茄剪开一角然后慢慢的烤了起来,南星原本冷毅的脸上忍不住的松了开来,“他不错,比我以前遇到的孩子要强一些。”
“噢----。”挑起眉,安誉看着南星那明显是轻松的表情到“我很久没有听到你夸过人了,我是不是听错了。嗯----。”
摇了摇头,南星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吐了出来,神态有些悠闲的看着安誉说到“他从来没有哭过,也没有喊过累,而且还有着一种让人忍不住颀赏的冷冽。”就连自己教他怎么解剖人体的时候,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与胆怯,他接触过太多的阴暗世界,可是却也被一个才只有六岁大的孩子给震住了。
这个孩子太不寻常了。
自是知道南星口里指的是什么,安誉不由得笑到“对这个学生,挺满意的。”
“是啊,就是时间短了些。”有些惋惜,如果给他更多的时间,他绝对让海因学会更多的东西,而不仅仅是现在教的那些皮毛而已。
眼儿转了下,一直坐着的安誉站了起来,伸手按住南星的肩,“这样吧,等到再放假的时候,我再把他送过来让你好好教教。”
楼下的海因不知道,就因为自己的不哭和坚韧的性格让他以后的假期都变成了地狱一般的训练。
叹了口气,笑着的安誉忍不住的又坐了下来,这让一直对他无比了解的南星忍不住的看了过去“怎么了。”自己认识的安誉可是一个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下眉的男人,这回到是怎么了。
倾着身子安誉手抚窗台向远处的海看去,许久许久之后才又重复的叹了一口气到“南星,你又多久没有回到大马了。”
大马,--马来西亚--,那仿佛是梦语一般的声音从南星的口中呓了出来,有多久,很久了吧,自从自己再次醒来之后,脸上多了一抹永远也抹不远的疤之后,就好像再也没有回去过。
“我今天刚从大马回来,是去参加父亲的一个老朋友丧礼去的。想知道是谁吗?”
有些紧张,也有些期许,“谁的?”
深深的呼了口气“马来西亚东古亲王,奈罗-波恩。”
是他,原本松散的脸上忍不住的更冷了几分,“他是怎么死的?”
“呵呵,你绝对想像不到,他是被人毒死的。”
“毒死?--怎么可能?”他可是马来西亚最大的毒枭,手中握着东南亚的海上运毒线与最大的杀手佣兵组织,手中更是强人无数,防备甚严,怎么可能会有人下得了手呢。
安誉轻轻一跳指,接起他那差一点就滑落到地的烟,然后又塞回到他的手上说到“他死在谁的手上,还是怎么死的,我都不关心,我只关心,他死之后,这家是谁在掌手,还会不会让我放心,他虽然有儿子,可是还太小了,我怕他家这一倒,会影响我全盘的计划。”
“是啊,红玉也才六岁,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我常常抱着他疯玩,那也是一个调皮得让人心疼的孩子。”
好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的,安誉看着南星说到“这样吧,等再放假的时候,我把红玉和海因同时送来,你一起带带吧。”
“这样好吗?”
安誉微微勾起嘴角“我觉得不错,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夏天很快的在海因平静的眼眸中流走,当秋风轻轻的拂去夏日的炙热,送上丝丝的凉爽的时候,他升上了二年级。
学习并不累,甚至可以说是简单至极,又是假日,随着海因的升学,海凌尘也终于把教授职称拿了下来,这对于一个海凌尘来说,是对他的能力的肯定,也是长久以前劳累的回报。
海凌尘窝在书房里面打着文件,海因则是难得的懒在床上不爱起来,自从被南星那个魔鬼训练之后,每日里海因的起床时间可是比时钟都要准的。
难得放假了,随便吃了点东西海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有点仍然像没有睡足似的反过来又趴回了被窝。
在书房里熬了一上午的海凌尘这才发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平时虽然儿子也不爱说话,可是却常常也窝在书房的躺椅上静静的看着书,今儿个是怎么了?
当下站起来走进海因的卧室里面,由于海因并不喜欢关门,所以海凌尘只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然后就走了进去。
窗帘早已被海因拉开,暖暖的秋阳照在海因小小的身子上,闭着眼睛的海因像一个沉睡的精灵一般的让海凌尘笑笑的坐了下来。
虽然一夏天的暴晒让海因原本细白若雪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晕黄,但是却让海凌尘暗暗的高兴,因为他觉得儿子好像比以前要健康一些,要结实一些了。
懒懒的翻了个身,海因有些调皮的在床上滚到了一边,一半被子裹到了身子上,一双纤细小巧的双脚却透了出来。
看着讨人喜欢的海因,不知道为什么海凌尘却由然的感觉到一种很是幸福的感觉溢上心头,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自己最大的礼物,是那样的让自己疼爱与宝贝。
在南星那堪称恶魔一般的训练手法下,海因睁开那刚才还睡得香甜不已的眼睛,当他看到一脸温柔笑意的海凌尘坐在床边的时候,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海凌尘在同龄人中可算得是年少得志,意气风发,可是却从来没有人会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但是此时的海因却看到了海凌尘那张年轻的脸上所显现的成熟,那张笑得无比温和的眼里所泛现隐藏得极深的凌厉。
“儿子来让爸爸抱一抱。”看着儿子那无比可爱的样子,海凌尘伸出双手笑着说到。
不发一言的投进了海凌尘的怀抱,那带着清爽的味道让海因感觉他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亲切。
嘴角微勾起的纹线让海凌尘轻轻的印上海因的额头。
伸手轻轻的抚着海因那柔软至极的头发,感受得海因身上传来的热度,海凌尘那原本早已疲惫不已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儿子,你有可能不知道,其实论起依赖来说,我甚至比你依赖我,还要依赖你,因为你是我生活的全部,你是我活下去的原因,所以我才给你取名海因,因为有你,所以我才活着。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一种说不出但是却无比温暖的氛围把从来不怎么交流的两父子紧紧的围在了其中。
就在这里,电话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海凌尘看着抱着怀中的儿子,然后一使劲的把儿子抱了起来,然后走到客厅去接电话。
静静的偎在海凌尘的怀中,海因看着他接起电话,然后只觉得原本还笑着很温柔的他却突然间敛起了笑脸。
“什么--葬礼的时间是十点吗?可是已经过了啊,那好吧,我现在就过去。”放下电话,仍然抱着海因的海凌尘只好对着仍有些迷糊的海因说到“儿子,老爸有点事要出去,你是自己在家呢,还是和老爸一起出去。”
自己在家吗?海因看了看四周,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自己能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在减少,他不要自己在家,就算是去参加葬礼,他也要和他在一起。
葬礼并不是十分隆重,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冷清,但是众人那种掩饰不了的衷伤却让海因对于这个刚刚过世的人好奇了起来。
因为他在来观礼的人中看到阮和云,那个动作向来优雅得如宫殿里面走来的王子般的男孩也染上了一层浓得散不开的忧伤。
名字很好听,姚谣,看着那张苍白仍旧笑得灿烂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海因就是感觉到一种让自己忍不住想看清的冲动。
他趋着大家的不注意的时候慢慢的挨近了墓碑,当他看到墓碑上那张年轻的脸的时候,一种莫名的轻叹溢了出来,这个人活着的时候一定很幸福,因为他笑的是那样的真,也是那样的甜。
如果他不幸福的话,他是不会笑得那样的感染人的。
十七岁,似花一般的年纪,却让他早早的离开所爱的人,应该很难过吧,可是为什么笑容还是那样的甜美呢。
转过头,海因朝着正对阮和云低低说些什么的海凌尘跑了过去,然后一言不发的抱住海凌尘的双腿,抖着身子抬头看向海凌尘,眼里是满是希翼。
虽然不知道一向安静的海因此时为什么会有这种惊恐至极的表情,但是心疼浮上来让海凌尘一使劲把海因抱在怀中“小因,告诉爸爸,怎么了。”
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暖,海因轻轻的摇着头,然后窝了进去,就再也不说话了。
原本衷伤至极的阮和云看着被海凌尘抱在怀中的海因,不由得轻声的说到“小因是越来越依赖你了。”
笑了下,有些苦,但也有些酸,“其实有时,我觉得是我更依赖这孩子多些吧。”
秋日暖阳下,年轻的墓碑旁,淡淡的优伤下,一个孩子紧紧的偎在父亲的怀中,一切都是那样的温暖,都是那样的幸福。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虽然个子抽高了许多,可是海因仍是瘦得仿佛是风一吹就倒,不管海凌尘给他吃再多的东西,他仍是瘦得让人感觉到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当年那个紧紧偎在父亲怀中的海因变得不在那么的喜欢腻在海凌尘的身边了,他变得越来越独立,也越来越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