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泪y[1]-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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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灵鼠轩,秋雪就忙得不亦乐乎。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压根就没把之前说要来找老鼠的事放在心上。麾宇想,她忘记了倒也好。上次,只是凑巧救了两只老鼠才想着等悠然醒了给她一个惊喜。但要抓个活生生的老鼠给悠然做玩物,他做不到。更何况,悠然醒来知道了这事,不骂死他才怪呢!
“吱……”什么声音?原来是一只可怜的老鼠被秋雪给踩在脚下了。“可恶!我正玩得开心呢?你却跑来添什么乱?如今,兴致全没了。嗯!不过今天呢,我却要免了我的死刑。把你带回去,让哥哥送给悠然姐姐,也算是交差了。”说着便将那只老鼠倒提了起来,看到渐渐围拢来的人们,秋雪又没好气的说:“干什么?一只老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干什么?我们才要问你干什么呢?在我们灵鼠轩竟然干出这等胆大包天的事来。”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挺持重的白须老人。
“我怎么胆大包天了,啊!哦,这儿是叫灵鼠轩哪!怪不得个个都胆小如鼠。那好,我现在就让你们瞧瞧什么是胆大包天。”说着便挥着拳向老头打去。那老人跌撞着爬了起来,狡猾地瞪着秋雪的脚下,秋雪这才发觉,刚才那只老鼠已经在她脚下丧生了。
“杀死她,杀死她……”大伙叫声不断,有的竞还呜呜地哭出声来。
秋雪还是一脸得意“杀了我?你们哪个能杀得了我?”
再说,麾宇原来就是个好清静的人,看到那么多人围着,也没多理。只是独自茫然地看着远处。直到听见大家叫声连连,又发现秋雪己不在身旁。心中于是就有了八九分的肯定:又是秋雪闯下了祸事了,这才急着挤了进去。
“秋雪,这是怎么了?”麾宇问。
“没事。只不过是跟他们随意地玩玩。”秋雪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没事?你踩死灵鼠,还打伤姜老伯。竟然还说只是玩玩,有你这么玩的吗?”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哭着说。
“瞧瞧你这么大个的人?为着这么点的小事就哭得梨花带雨的,羞不羞呀。你?”秋雪不屑地说。
“秋雪,怎么如此无礼。”虽然,觉得秋雪很不礼貌,便看着这老老少少都哭成了泪人似的。心里实在有些瞧不起他们。所以,对秋雪,麾宇也没有多加指责。
也不知是谁突然喊出了这么一句:“他们是同伙,把这两个罪人一同送去司法圣宫治罪。”大家听了,就将麾宇和秋雪围得更紧了。而且,还时不时地喊着要送他们去司法圣宫治罪。
眼看着,就要被他们带去什么司法圣宫了,麾宇和秋雪只得准备施仙法。
却见所有的人都一下子跪了下去。起初麾宇还以为他们发现了自己与秋雪的仙家身份而不禁在心里夸这儿的人聪明。不料,竞无一人在瞧自己,而是自始自终孝朝着南面。
麾宇和秋雪这才看见,有八个青年抬着一顶朱红的大轿,轿身都有薄纱罩着,里面坐着的是一个身着淡紫色纱裙的少女,轿边随着许多清雅脱俗的姑娘。
“哥哥,是欣然公主啊!原来她比我们早到了这里,还得到了这里所有人的爱护。嗯!现在看那些人还要不要送我去那个什么宫治什么罪。哼!这些凡夫俗子还想治我这个仙女的罪,真是个大笑话。”秋雪扯了一下麾宇的衣袖又说:“哥,你说是不是啊!”
但麾宇却定神般地注视着轿中的女子,压根就没听秋雪说话。
秋雪见麾宇的眼神复杂,就使劲地瞪着他。还在心里嘀咕着:哼!自个都有了悠然姐姐了,还那样看欣然公主,连我都不理了。亏得我还到处吹捧他的痴情,要是让其他的仙女看见他今日这个样子,还不知要怎么样笑话我呢!哼!真是没心没肺。以后,我死都不会再帮他吹牛了。
“悠然,是悠然。秋雪你看见了吗?是悠然。悠然她醒了,醒了。悠然醒了。”说着,便疯疯颠颠地朝那轿子跑去。那紫衣的姑娘一下轿就让麾宇给抱住了。所有的人都了惊呆了。秋雪也不禁在一旁骂她的哥哥。
“悠然,悠然。悠然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醒了。谢天谢地你又回到我身边来了。悠然,你终于醒了,醒了……”麾宇时哭时笑地说着。
绛芸匆忙向前推开麾宇。但看见麾宇的面容时,又吓得大声喊道:“天哪!”
紫晨听到呼喊,才醒过神来,慌忙跳开,麾宇还想上前,却被蜂拥而上的人们给拦了下来。只得一面向前挤,一面朝紫晨喊道:“悠然,悠然……”
绛芸神色慌张地把紫晨拉到一旁。轻声说:“小姐,小姐……他……他们不会是因为仙药毁的事来找我们来了吧?”
紫晨现在己不像以前那样失措,脸上的红云也渐渐消退。看到绛芸担忧的模样,反而安慰她说:“他大概还没认出我们来,只是好像把我认成他熟悉的人了。”
绛芸听了。便渐渐放下心来。一转头,看见麾宇还在挣扎着要向前来。因而,又笑话起紫晨来:“小姐,我看他那拼命的样子,准是把你看成是他的情人了?”
“绛芸,别一没事就胡言。小心曼姨又罚你十天不准出门。”紫晨说。
绛芸却不理。她鬼笑着说:“可我就是越瞧越感到你们般配呀!”
紫晨明白她若是辩解,绛芸就更话多,因而,转过身去,不现理她。
刚被秋雪打伤的姜老伯,让一个年青力壮的汉子搀扶着来到紫晨面前。施了礼,带着颤音叫道:“圣女。”
“什么事?”紫晨问。
此时,绛芸也恢复了常态,规矩地站在紫晨身旁。
“方才,一个外来女子,踩死了灵鼠——小童。还不明事理地将我打伤。那个疯疯颠颠的男子跟那个女子是同伙。我们想将他们擒去司法圣宫。如今,圣女来了,就将他们二人惩治了吧!”说完,一阵猛咳,紫晨忙让绛芸取了一料灵丹给那老伯服下。
这时,经过多次努力仍无法向前的麾宇使用仙法迫开了众人,来到紫晨面前,众人只想拦下他,却让紫晨制止了。
“悠然,你还好吧!”麾宇很激动。
紫晨说:“公子,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也不叫悠然。”
“悠然,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你仔细看啊!我是麾宇,你忘了吗?我是麾宇。”麾宇急得指手划脚。
紫晨抱以一笑,说:“对不起!我真的是不认识你。”
“悠然。”麾宇神色默然。
“我说过了,我不叫悠然。我叫紫晨,是这儿的圣女。所以,你是认错人了。”紫晨无奈地说。
一旁的秋雪见状向前拉着麾宇,说:“哥,她不是悠然姐姐,我们走吧!”
“想走,犯下这等错事,竞想如此轻易的离开。”服下灵丹的姜老伯,一会儿,就恢复了元气。
“不然,想怎么样?”秋雪问。
紫晨说:“你们是外来客,又是无意犯下。我会从轻处理,等会儿,我会亲自为灵鼠小童举行葬礼。你们先在他遗体前跪拜忏悔,而后,再在他家里为奴三个月,就可以离开了。”
“什么?跪拜?忏悔?还为奴三个月?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秋雪气愤地说。
绛芸最气不过的就是拿身份压人,因而走到秋雪跟前,瞪着她说:“好啊!不太满意是吧!不如你就就在这儿做一辈子的奴仆吧!这样你的良心也许就不会不安了!?”
“你……”秋雪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别你、你的。告诉你,在这儿就是天帝天后踩死灵鼠,无礼打人,也得受罚,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绛芸说。
“那也得看你们有这能耐没有!”秋雪傲气十足。
“我答应,我们答应了。悠然,我们接受。”麾宇的话又一次带给大家震惊。尤其是秋雪。
“哥,你疯了。怎么可以答应那样的事?”秋雪实在不知该怎样骂醒她这个糊涂哥哥。
紫晨又一次跟麾宇说她不是悠然。然后,又问他是否还是愿意接受。但麾宇的回答还是那么的肯定。她于是让众人去准备葬礼的一切事宥。
“天哪!天哪!他疯了,真的疯了。他还是我哥吗?我怎么会遇上这样的哥哥。”秋雪十分委屈。
绛芸看秋雪的样子实在想笑。但就要前往桃林举行葬礼了。只得忍住笑。“还不走啊!你?”
“去哪儿?”秋雪问。
“去跪拜,忏悔。明白吗?”绛芸没好气。
“我哥答应了,我可没答应。”说着,又在心里说了一句:“他发疯,我也跟着发疯不成。”
绛芸疑惑地问:“难道,你就想这样离开?”
“有何不可了?”说完,便直冲云霄。
绛芸哪里肯放过她,也跟了上去。两人于是在半空中较着劲。’前往桃林的队伍都停了下来,抬头看着。
绛芸明显己不是秋雪的对手了。眼看,绛芸处处受制,紫晨便直接从轿中飞往她们两人争斗的地方同,绛芸见紫晨上来了,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呵,又来了一个,来十个也拿不了我。还是省些功夫去举行你那个什么葬礼吧!”秋雪傲慢说道。
紫晨也不悦,说:“姑娘,你打伤姜老伯在先,踩死小童在后。总不然一丝悔意都没有吧!我本想让你凭着自己的良心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你想不了了之地走,我是绝不会答应的。已经动手了,我也就不会再给你多大的面子了。”
“废话这么多,也不见得有多少真功夫。”秋雪不屑地说。
紫晨从怀中取出一个如弹丸大小的线团。
“哦!还带家伙呢!”秋雪笑道。
紫晨也不理她。将线团放在左手手心,右手随着贴在左手上,用中指与大拇指拈出一个线头来。然后,越扯越长。突然,左手往上一举,抛出线团。而后,人带着线团在秋雪身边绕了几圈。又跃上秋雪的头顶。口中喊了一句:“捆绑!”声音一出,那线团就从四面八方散开,将秋雪团轩围住了。越来越皮,最终,把秋雪变成了一个线人。
绛芸立刻带了几个男子飞了上去,那些男子从紫晨手里接过线头,抬走秋雪就下去了。绛芸也随紫晨飞了绛芸扶紫晨上了轿,自己仍在轿旁,于是,队伍继续前进。
走了一段路程,就看到:密密麻麻的全是桃树,大的像白伞,小的如细柳。桃树后面一律是小土丘。
紫晨下了轿。众人将装殓好的遗体抬到西面的一块小空地上。紫晨叫麾宇在小到仅有巴掌大的棺材前跪拜完。绛芸又让那几个男子将秋雪抬了上来,由于被线捆住,无法下跪,只得让她鞠了几个躬。但实在不像那么回事。她被捆得直直的,压根就弯不下腰去。只是摇晃了几下,就像是个不倒翁。
放入棺木后,便堆起了小土丘。而后,绛芸将一棵桃树苗放入己挖好的小土坑里。然后,大家七手八脚地封上了土。紫晨就从眼角揩下一颗泪珠。滴在树苗的顶端。绛芸也将泪珠滴在稍下一点的地方。然后,大家排着队将自己的泪珠滴落在树苗上。只是,排得越后面的人,泪珠就滴得越低。
这时,周围奏起了悲音,紫晨领着几个姑娘跳起了舞,她们如同杨柳般飘动,似在诉说离别的愁苦。
十六
夜很静。有小风微起。月亮依旧圆润。仰望着夜空中茂密的星群,秋雪感觉自己就像被夜空遗忘的星光,好失落。
当银色的月光倾泻在每一条小路上,秋雪转头对屋内熟睡的绛芸轻蔑的说道:“哼!就凭你也想看住我?”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颗泛光的珠子,对着它默念了几句。珠子里立刻显现出麾宇的面容。秋雪对着珠子里的麾宇说:“哥,你在哪儿?那丫头,已经睡死了。我可以走了。你呢?”
麾宇说:“我并不打算要走,我敢肯定那个叫紫晨的姑娘就是悠然。她这所以说不认得我,一定是有不得己的苦衷,或者是因为还没有满一千二百年,所以丧失了记忆。她让我在这儿呆三个月,我正好可以把事情弄清楚。反正,我是一定要带她回去的。”
“你疯了?”秋雪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回头看见绛芸仍旧睡着,才压着火气说:“那可是为奴,为奴三个月,你明白吗?”麾宇毫不在乎地说:“我没疯。我清醒得很。要说疯。这一千多年来,我才真是要疯了。每次看着悠然闭着又眼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我就觉得好无助呀。所以,秋雪,你也别走了吧!留在这儿,帮帮我。”
秋雪听了,气得将那珠子紧紧捏在手心里。摊开时,那珠子已经隐退了。里面也不再有麾宇的面容。她一面摇着头将灵珠收回怀中,一面挣钱道:“疯了,疯了。真的疯了。让我也留下来陪你发疯啊?我才不要。白天好像个丫头似的生活不说,还得让他们一家人瞪来瞪去。晚上。这个该杀的臭丫头又来折磨我。我可是仙女呀!哪能受得这样的罪。哼!你要发疯,自个儿发个够吧!我一个人走。”说完,就在夜空中划下一道弧线。
黑伍、黑阳、黑中三个法师着麾宇前往圣女宫。
他们渡过耀月湖,又经过几个亭廊,才来到一片竹林。麾宇看到,在这片稀疏的竹林的深处隐藏着几排竹楼。若隐若现,好似躲开了尘世,又不忍要偷看。三人领着麾宇来到第二排竹楼。在较南面的一座竹楼前停下。这竹娄明显比其它的要好得多。但,一条巨大的沟壑却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黑伍、黑阳、黑中都朝着竹楼单膝跪着,并朝里喊道:“一等侍使。”
绛芸从窗子里探出头来,询问他们有什么事。
黑阳说:“圣让我们带麾宇过来问话。”
黑中又接着说:“还请一等侍使降下吊桥来,我们也好过去。”
不一会儿,竹制的巨大板桥便“啪”的一声落到了他们脚下,待四人走了过去,桥又被吊了起来。
进了院子里,见到的全是桃花。上了竹楼,麾宇看见,紫晨已经站在那儿等他们了。绛芸仍旧陪在旁边。
黑伍他们只施了礼,就下楼去了。
“你妹妹昨晚逃走了。”紫晨这话似在询问麾宇,又像在他此事。
“她昨晚跟我说了,但我让她留下来。”麾宇说。
紫晨问:“她答应了?”
“没有,她什么也没有说。”
“她和你说了,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离开?”紫晨问。
“我想留下来。”麾宇说这话时,不停地看紫晨,他希望紫晨能问他原因。但紫晨却什么也不问,只是点了点头,就不再言语了。
“这桃花开得真漂亮。”麾宇用一句由衷的赞叹打动了瞬间的沉寂。
“这是圣花。”绛芸一脸的骄傲。
麾宇说:“是吗?怪不得有这么多。”
“多有什么用,还是无法改变它们苍白的。”紫晨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充满伤感的话来,让麾宇和绛芸些不明就理。不久,紫晨好像发觉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