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后裔-传国玉玺1-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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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留着他吧,实在不行再说。”马真人拍拍屁股,默默的走回去了,然而张国忠作为一个20来岁的热血青年,却对这个墓的兴趣上了一个台阶。
《茅山后裔》之传国宝玺 第二部 降墓 第十四章 慧眼
一个礼拜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张国忠和李二丫的婚事,就定在5月19号。这马真人说徒弟这些日子辛苦,娶了媳妇一定要补,5月18号一大早就出去了,到了晚上才回来,扛回一大麻袋王八说给徒弟炖汤,李村附近,只有往南70里有个叫团泊洼的地方野池子里产王八,这马真人一百多岁的身子骨,70多里路一天竟然能打来回,还要留出下池子摸王八的时间,着实让张国忠吃了一惊。但这锅王八汤其实张国忠并没吃多少,有80%都让李队长的3个儿子给吃了,一个个吃的面红耳赤,晚上把个媳妇日的嗷嗷乱叫,大半个村都能听见。
李队长在公社给张国忠批了一片宅基地,找了一大群壮劳力三下五除二就盖了两间房,当然,给马真人和张先生盖房,这帮村民还是非常上赶着的,最后张国忠再三挽留,大伙才留在新房院里喝了顿酒。张国忠的爹妈也都从城里过来了,拜过天地后,张国忠就算正式把李二丫娶过来了,此时村里几个暗恋张国忠的大闺女和巴望李二丫的小伙子算彻底死心了,有李树林的例子,谁还敢打李二丫的歪主意?
结了婚后,张国忠的训练项目改变了,马真人开始让张国忠练一些压根没谱的项目,就比如:开慧眼。
只见马真人在报纸上写了一个“六”字,然后把报纸一扣,“我写的啥?”
张国忠差点晕倒,“师傅你没让我看,我怎么知道你写的啥啊?这不是变戏法吗?”
“小王八羔子,二十斤的沙子挂了两茬,你当我要教你变戏法啊?”说着马真人用一根手指头指在了张国忠的眉心,“觉的咋样?”
马真人的手指指在眉心,张国忠只觉得脑门子上说疼不疼,说痒不痒,但就是说不出的别扭。
“我现在要教你开慧眼,闭着眼看这张报纸,看不出我写啥不许睡觉!”此刻张国忠把以往的“心法”口诀全想起来了,什么“六神若定心自盛”啊,什么“气走天关金木土”一类的,把浑身的气脉尽量往头上运,只觉得从单田起,五脏六腑一股股热流涌向脑袋,但无论张国忠如何努力,闭着眼睛怎么能看见东西呢,何况还隔着报纸?
这些日子,张国忠的“心法”有了很大进步,虽谈不上是硬气功,但用手指头弹折高粱秆,拇指和食指捏碎核桃都没问题,一个是爆发力,一个是持久力,这些都与茅山术的心法有很大关连,卸掉沙袋,小跑四十几里不觉得累,其实,这只是心法的初级阶段,只停留在对体能的提高上,但这对于张国忠而言,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虽然没看见报纸背面的字,但铆了一个钟头的劲后,张国忠闭着眼忽然看见一团黄韵擦身而过,然后是一个发散黄色偏红光韵的影子在身前晃悠,忍不住张开了两眼,发现是邻居家的大黄狗从院子外面经过,而李二丫正在前面给自己倒水。
“看见啥了?”马真人在旁边翘翘着腿,向满脸惊愕的张国忠问到。
“我看见黄狗,和二丫…”
“嘿!!!小兔崽子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马真人高兴的直接从炕上蹦起来了,“你原先有个师哥,到你这一步,足足用了一个月,你一个钟头就看见了!”张国忠得知,所谓的开慧眼,是将有生命的东西与没生命的东西区分开的办法(恶鬼、畜生修仙常可迷人心智,借助慧眼,便可轻易洞穿),就是激发人体的动物本能,唤醒像猴子一样对阳气或阴气的敏感,按茅山术的说法,人除了正常的两只眼外,还有第三只眼,就是双眉中间的慧眼,但这并不是真正的眼睛,而是远古时期人类感觉“阳气”的器官,茅山术中称为“慧眼”,众阁教称为“天聪”,借助对心术也就是类似于气功的心脉技巧的运用,这个已经蜕化的器官完全有可能被再次激活,而人体这个功能一旦被激活,运用流畅的话,便可洞晓阴阳脉动,在驱邪治鬼的关键时刻,能起到很大作用(慧眼也不是说开就开,《茅山术志》有云:“运心术,开慧眼”,要开慧眼,先运心术,即使到了马真人的境界,开慧眼,也要酝酿好几分钟)。不过唯一让张国忠暗骂的,就是再厉害的人,开慧眼也压根不可能看见报纸上的字,又被这死老头子的虚张声势给骗了…
《茅山后裔》之传国宝玺 第二部 降墓 第十五章 黑疮
刚刚掌握了开慧眼,气灌术又来了,刚刚掌握了气灌术,血符术又来了…张国忠被折腾的直掉头发,这期间,马真人隔三差五遍去盘山采几棵老野参(虽说长白山、大小兴安岭是我国人参的主产地,但在燕山山脉,人参也是有少量生长的,且这种人参称之为“苍参”,其营养价值并不亚于产于长白山一带的高丽参。)或去捞几只王八给张国忠炖汤。
这几年村里果然比以前更旱了,但现在毕竟是个人定胜天的时代,虽说各种资源仍相对紧张,公社还是给李村调了两台抽水机,村民也从操场河修了灌溉渠,连年的旱情并没有对生产造成太过严重的影响。
两年的时间转瞬即逝,马真人算得张国忠三十得子,所以张国忠倒是不着急,只不过李二丫坐不住了,天天晚上揪着张国忠“造小人”,张国忠白天经常被马真人折腾的腰都直不起来,晚上还得在床上和李二丫玩命,若不是马真人隔三差五总弄点人参王八什么的给他补元气,恐怕早尿血了。
这一天,张国忠从地里回来,刚想抽口烟歇会(当时地里有蛇,当地称之为“长虫”,抽烟尤其是抽旱烟,可以防蛇,所以张国忠被迫也抽上烟了),忽然李队长领着两个人一步三颤的推开了他家的门。
“这就是俺大侄子。”李队长指着张国忠颇显自豪的说。张国忠打量了一下由李队长带来的两个人,长的都跟逃难的似的,一脸的苦大仇深。
李队长领来的人张国忠多少得给面子,毕竟这些年全仗着这个不务正业的队长照顾。“两位是…”
让张国忠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一下扑到张国忠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这个举动就连李队长都是一愣,“咋啦?有话慢慢说这是干啥?”张国忠赶紧上去搀扶其中一个老头,这时李二丫也出来了,看见这阵势也傻了,一老一少两个陌生人,正给张国忠下跪。
张国忠得知,这两人是二十里外刘家店村的生产队刘队长和一个社员,前两天村里修砖窑,挖到一个古墓,墓不算大,但参与挖墓的人却人人得了一身的黑疮,其中就包括刘队长的两个儿子和那个社员的爹。
这种黑疮起初不严重,只是皮下有一片淡淡的黑斑,不疼不痒,开始时大伙都没在意,可不出一礼拜的时间,不少人出现了皮肤红肿溃烂、流脓流水的症状,而且皮下的黑色区域颜色也会加深,其痒难忍,二十岁大小伙子痒的号啕大哭,生不如死,但稍微一动就会痛如断指,有个岁数稍微大点的社员每天都被疼昏过去数次,等醒过来又是钻心的痒,尤其是这个队长的儿子,甚至想寻短见,眼下这些人已经下不了地了,连脚底都开始生出了黑斑,镇上、市里的大夫都来了,还来了什么什么专家,但所有人都没见过这种病,面对一帮生不如死的村民束手无策,有些症状严重的村民只能暂时用大手术用的全身麻醉饮鸩止渴,因为害怕是传染病,除了三个已经运到市里的村民外,其他症状稍微轻一点的村民已经全部被隔离治疗,说的好听是治疗,但实际上以那个年代、那个地方的医疗条件,和等死也差不多。
面对这种从没见过从没听说过的怪病,加上得病的人又全是修砖窑的人,大伙自然而然把这种病与挖到古墓的事联系了起来。但远近请了好几个先生,看了半天都说和古墓没关系,一口咬定这就是病,但为什么没挖砖窑的人就不得,挖了的一个不少全得上了呢,无奈下,刘队长也只好厚着脸皮来找以前闹过矛盾的李队长,让他帮忙请前两年瞧好过李大明撞客的那位神仙。
此时马真人正好去盘山采参了,至少后天回来,但这两个访客说什么也不愿多等了,俗话说有病乱投医,这刘队长的儿子可正躺在隔离区里受罪呢。说老实话,张国忠也从没听说过这种怪病,《茅山图志》和《茅山术志》上都没有相关甚至相似的描述。“刘队长,听您的叙述,您儿子和其他村民好像真的是得了病啊,不像是大仙什么的弄的,您应该相信科学啊…”那刘队长此时从个破兜子里拿出十几盒“绿叶”牌卷烟(比前文提到的“综合”贵,毕竟烟盒是印刷的。在城里算低档卷烟,不过放在农村很高尚了),又拿出一打子“大团结”,又跪下了,“张先生,我这个年纪不能再生啦,你要是不管我们,我老刘家可就在我这代绝了根啦张先生…”
这一跪一哭,张国忠更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不纯粹是让寡妇家出劳动力吗?压根就是病,跟这跪死也没用啊,“要不你就等我师傅回来,他不仅道行高,还懂医术,你问问他兴许知道,但以我这点本事,看那东西就是病。”
刘队长把心一横,心想也罢,便把跟来的小伙子打发去请邻村的许半仙,而自己留在李村等马老道回来,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治了。
《茅山后裔》之传国宝玺 第二部 降墓 第十六章 三煞天棺
刘家店大队,是操场河公社最大的大队,在册劳动力200多人,这次挖砖窑是大工程,一下子就动用了四成的劳动力参与,结果一个不剩全躺下了,整个大队人心惶惶,基本上所有生产计划都暂停了,正在等待上级的进一步指示。
走到村口,张国忠偷偷的凑到了刘队长耳边:“就说我师傅是请来的老中医,行吗?”
“中!中!你们两位能来,就是我老刘家的恩人,俺们村的恩人,说是我亲爹都中!”…
此时市里的化验结果也送到了,病人身上的活体样本没有任何可疑的病菌,样本已经送往北京进行进一步化验了,以天津市目前的设备条件,只能得出“未知疾病”的结论。
市里来的医疗队,让村民用简易的篱笆在村外不远处围了个圈,就算是隔离带了,周围由民兵站岗,除非等到上级的鉴定结果,确定不是传染病才能解除隔离,在此之前所有人许进不许出。
坐在那些龇牙咧嘴的病号前边,马真人眉头紧皱。
“师傅,是病不?”
马真人摇头。
“那是什么东西弄的?”
马真人继续摇头,张国忠也糊涂了,莫非这个世界上除了大仙厉鬼和细菌,还有别的东西?
“刘队长,带我们去看看那个坟…” 此时,问题的关键已经不是病人了,而是那个古墓。
晚上,马真人和张国忠从隔离带的另一边由刘队长带着出了篱笆(看隔离带的民兵开始不放行,刘队长两个大耳刮子打的这个年轻小伙眼冒金星,二话没说便乖乖放行了)。偷偷的来到了古墓边上。
墓的规模不算大,墓井仅有5步见方,有两个墓道,都被挖的乱七八糟的,看来是个夫妻合葬墓,或埋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墓道比较独特,里面放着一个“坐棺”,就是人以打坐的姿势下葬的棺材。
“跟着我,什么都别碰!”马真人和张国忠下到墓道中,先是用煤油灯照了照那个普通的棺材,好像没什么古怪,之后二人来到了那具坐棺的近前,用灯一照,只见坐棺上刻着一行字:坐守天棺,宁毋永世。
看到这行字,马真人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差点靠到墓井崖子上。“这是降墓,快走!!”
降墓,就是施过降术的墓。
张国忠一听,脑袋上也冒汗了,降术就是老百姓常说的“降头”。这东西,《茅山术志》上是有记载的。
降术起源于宋末,是一种利用阴阳五行的特殊力量,残害触发了某种必要条件的生灵的法术,比如后世日本的一些巫术,用一根头发一个草人便能致人于死地,便由降术演变而来。
最早的降术从茅山术演变而来,是一个叫洛有昌的人发明的,这洛有昌曾经是当时茅山教的门人,后来因擅自以茅山术中的法术谋取私利或报复恩怨,被当时的茅山教掌教陆祥凌陆真人,打断双腿后逐出师门。
洛有昌被逐出师门之后,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满腹怨恨,续而又将这种怨恨转嫁于所有人,干脆放弃了对茅山术的钻研,开始专心将茅山术的某些法术研易为害人之术,并广纳心术不正之徒,时至元初,洛有昌自立“降教”,降术之名由此得传。
元朝是一个对统治极度缺乏自信的王朝,想尽了各种办法来防止中原人造反,其中,降术便是元朝政府用以镇压反叛情绪的法术。相传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曾经招纳数百降师于各个州府,设“降台”百座,以“顺风耳”之术听窃民间怨语,被听者均以周身溃烂而终,当时各地老百姓甚至到了谈降色变的地步,民间歌谣《清阳曲》曾经写到:“街亭无心言朝事,三更惨毙月露屋。”意思就是,白天无意中说了对朝廷不满的话,晚上便会惨死在四处漏风的破房子里。也正是因为得到了统治阶级的支持,降术在元朝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一个降术运用的好的“降师”,每月可得银俸三十五两,这在当时是绝对的高收入了。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将降术运用得如火纯青,降术是一种逆天的法术,每施降一次,便折阳寿一次,大多数降师年不过四十便无疾而终,最终也导致了降术的失传,到了明初,真正意义上的降师已经所剩无几了,出于人为财死的心理,没个万把两银子轻易是不出手的,但即使已经到了降术的没落年代,随便一些入门级的降术,也足够折磨死一个正常人。
马真人坐在墓边上沉思良久,表情僵硬的跟个雕塑差不多。张国忠也不敢说话,生怕打断了师傅的思维。“先生,我儿子还有救不?”“嘘!别说话,我师傅想着呢…”
“我说黄旗杆子咋折了呢…”马真人嘟囔道,“有地图不?”马真人看着刘队长。
“啥地图?”马真人的任何话语此刻都是刘队长的救命稻草。
“就是这里的地图,越详细越好。”
“有!有!我这就让人给你找去!”说罢刘队长又小跑回到隔离带边上,几个大耳刮子过后,一个民兵乖乖的小跑回村了。
大概过了两袋烟的功夫,一个背着枪的民兵小伙子拿着一张好比糟过飞机轰炸一样的天津地图来了,刚从大队队部墙上揭下来的,四角还挂着墙皮。
地图铺在地上,借着油灯,马真人找到了明朝那个赵乐墓的位置和眼巴前这个降墓的位置,用烟袋杆子比了一下距离,又以两个墓为两个定点,左右各确定了一个等边三角形,用烟灰碾了两片黑在左右两个三角形的顶点。
“刘队长,你带人去这个地方。”马真人指着左边的烟灰,“方圆三里给我找,发现墓碑或有坟丘子就来告诉我,自己千万别动,我和我徒弟去这边找,你派几个人跟着我。”
“恩,中!”
“还有,如果实在没有也告诉我,就算有像坟丘子的也告诉我,切记,自己千万不能挖!”
“中!”
第二天,村里的剩余劳动力一个不落全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