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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彼时年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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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副画面,有那么点隽永的味道。就那样刻在付辛博的脑海里,再也没有忘记过。时间的格点,总是计算得这样刚刚好,把高潮到完美的瞬间永远地定格。  

后来付辛博还是会很多次地想起那个温馨而完美的瞬间,长长的睫毛安静地把这一刻剪辑下来。  

保存好了,永远不再删除。  

好象就在无声之中默契地约定了什么,再也不会违约。  

彼此用来担保的是青春,却不曾知晓青春是会过去的。年少的时候,就是有这样的资本,可以告诉自己,就沉湎在这一刻,不必醒来。  
 
  
 彼时年少  
'二十'  
“包子,包子……”  

付辛博急急忙忙地从房里跑出来,“怎么了?”  

“为什么电视开不了啊。”井柏然嘟着嘴,怀里抱着付辛博的枕头。  

“你想看?”付辛博看见少年捣蒜似的点头,然后叹了一声,走到电视机前去,“我几乎没怎么看电视的。我看看是什么原因,修好了再叫你。”  

井柏然甜甜地应了句“好”,然后把脸埋到付辛博的枕头里去。  

是淡淡的薄荷味,很安心的味道,和自己平时用的一样。然后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有为这一点点的小默契而得意,于是心里一惊,像拨浪鼓似的把头摇了两下。  

外面的雨仍旧下得很大,隐隐的好象有永不停歇的感觉。  

井柏然把头抬起来,注视蹲在电视机前的付辛博的背影。  

很宽大的肩膀,漂亮的男生特有的背部线条流畅而耐人寻味。  

井柏然就这样看着付辛博的背影,那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生的背影。有那么点发人深省的味道,又有那么点冲动在心里面,想要贴上去,好好地睡去,哪怕不再醒来。  

“宝。”  

“恩,啊?”  

付辛博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一片沉默后响起,井柏然如梦初醒一般。  

“开一下灯好么?天色暗了,看不清。”  

“噢好。”井柏然伸手去摁开关,可是却没有反应。  

“包子,好象开不了。”井柏然说着又跑着去开另一处开关,依然没有反应。  

“宝,不要光着脚跑了。可能停电了。”付辛博抬起头,暮色渐渐向夜色过渡,付辛博却确信自己从井柏然那双干净的眼睛里一下子看到了一丝惶恐,一闪而过,但付辛博确信自己看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不多说一个字的自己,开始习惯于絮絮叨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从来不关心除了自己以外的事物的自己,开始心细得连女生都自叹不如,在面对某个少年的时候。  

付辛博很确信井柏然拼命地掩藏那种惶恐,付辛博甚至确信井柏然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一定能伪装得毫无破绽。却偏偏是面对自己的时候,不自觉地流露出最真实的想法和感觉,然后又怕自己担心地欲盖弥彰。  

付辛博不知道是怎么形成这样一种微妙的关系的,一切都进行得很快,就好象这个盛夏太短暂,一切都加快了步伐,朝着某个没有想到的方向行进。于是,在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呵,习惯。  

多么可怕的词。缓慢地贴近,然后从此无法割舍。  






吃过泡面以后,井柏然吵着要让自己睡沙发。  

“我认床的,还是沙发比较软,比较容易睡着。”井柏然扯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理由。  

付辛博也不示弱,非要让井柏然睡自己的床。  

结果是井柏然抱着付辛博的枕头躺上沙发,闭眼就睡,还煞有介事地在那儿学打呼噜。  

付辛博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  

“得了,你要睡就睡吧,我不打扰你。”  

付辛博掏出振动的手机,是一条特殊号码的短信:“据国家气象局最新情报,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台风将于今晚直扑S城……”  

“宝,”付辛博走到井柏然面前,“今晚有台风。”  

井柏然背对着付辛博,把头埋在枕头里,“知道了。”  

付辛博却清晰地看到少年身体微微地一颤。  

付辛博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终究是欲言而止。想必井柏然那脾气,现在劝他进屋去睡也是不肯的。  

而少年,总是有少年的固执和自尊的,那是极端重要的,即使没有意义。  

付辛博默默地叹了口气,回屋去了。  

井柏然虽然背对着付辛博,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付辛博刚才有从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端倪。  

可是他没有说,付辛博他没有说。  

他清楚地知道井柏然的固执与坚持,他选择包容。那种包容好象大得井柏然无法想象,能够把井柏然所有的一切都容纳下来,然后微笑地继续着宠溺。  

井柏然控制不住地举起枕头打了一下沙发。  

井柏然想要流泪,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地想要流泪。  

你总是那么体贴,体贴入微得让人难过,难过得让人想要流泪。  

刚认识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看不起他啊。到后来有一点点的同情,又转变为愤怒,还有惊讶、感激与依赖……  

明明,不过是一个盛夏的时间。怎么可以,进行得这么快。  

像某部装订拙劣的小说,赶着时间把情节都飞快地走完。可是为什么,所有的细节却从来不曾懈怠,总是那样温存而美好地印在记忆里,像某个转身,某个伸手,某个合眸……  

而又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只属于彼此的细节,那么多特殊而不清晰的意义晃动在脑海里。  

为什么那么努力地去思考与寻索,却从来不曾读懂半分,而偏偏是把彼此这样清楚地看懂,并且意义不明地去改变自己。  

井柏然断定自己想的这些,付辛博绝对都想到了。  

是啊,一定的。他怎么可能没有想到。  

他是和宝用同一套伞的包子,他是和宝互换耳钉的包子,他是喜欢戏弄宝的包子,他是会向宝无条件道歉投降的包子,他是纵容、包容宝的一切的包子,他是只爱对宝笑的包子……  

井柏然把头埋在有着薄荷味清香的付辛博的枕头里,然后明显地感觉到了湿意。  

滚烫的液体不可抑制地安静地淌下来。  

这样一个盛夏里,营造出那么多独属于两人的暧昧,彼此都有感觉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小心地持续,像任时间把一切带上正确的轨道。  

可是轨道,已经被上帝更改了。  

井柏然第一次感到这样挫败,虽然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什么。  

井柏然不是没有控制过,不是没有试图去改变过。只是,暧昧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永远停止不了。  
 
  
  
 彼时年少  
'二十一'  
逞强归逞强,当第三阵雷声在门窗紧闭的室内都作用起很大的声响的时候,付辛博看到井柏然走到他的床边来,抱着他的枕头。  

“包子,我还是睡床吧。”井柏然把头埋在枕头里,声音含糊不清,有点湿润的、怯怯的。  

看到包子在黑暗里却依然清晰无比地笑着起身,井柏然突然很紧张地抓住付辛博的手臂,动作僵硬而紧张。  

付辛博有点不明所以,却见井柏然别过头去,“我是说……我们……我们一起睡。”声音本来就很小,又越发地弱下去。  

付辛博看着井柏然线条干净的侧脸,黑暗里看不清表情。然后低下头,静静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笑着道:“好啊。”  

然后意料中地看见了井柏然高兴地转头,此刻却突然一声雷响,付辛博借着闪光无比清晰地看见井柏然的表情僵了一下,嘴唇微微地不知所措地颤了颤,然后紧张地抱紧了枕头。  

付辛博起身走到井柏然跟前,把他拽到床上。  

这一拽让井柏然清醒过来,边被拽边叫疼,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丢下枕头,抓住付辛博的小臂毫不含糊地就是一口。不知是否太过紧张以致于那口咬得力道大得出奇,让付辛博无比真实地喊了一声,倒没比那雷声轻多少。  

井柏然这下彻底清醒,看着付辛博小臂上那个比平常都要深上一倍的牙印,一边说着“活该”并转着头,一边却在暗暗地有点心疼。  

说付辛博感觉不到井柏然此时的感受是假的。虽然嘴上说着“你咬得还真不客气诶”,心里却开始明了:虽然平时也爱咬,但那力道都是把握得很好的,只是孩子气地习惯地想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印记,却还是很会顾虑和担心自己是不是疼。而今天却反常得忘记控制力道。  

“睡吧。”井柏然又捡起枕头抱住,然后倒到床上,呈大字型,“我说包子,你的床也太小了吧,我一个人睡都不够。”  

付辛博不可置否地耸耸肩,虽然不太确定这么黑那个小孩是否看得见,“那是身材好,肥得像你那样自然是不够睡。”然后赶着那小孩又预备在自己身上留下牙印之前转移话题,“你好歹也给我留点空间睡吧。”  

“哼,你不是身材好嘛。”井柏然忿忿地把留牙印的想法吞下肚去,抬手给了付辛博的枕头一拳。  

“我错了,好不?还有,你手里那个是这个房子里唯一的枕头,你是否觉得应该放下来枕着睡?”付辛博的声音里有玩笑的成分,却是在诉说事实。  

“可是,我不抱着东西睡不着的。”井柏然有点犯难,“虽然不枕着枕头也睡不着……”  

付辛博轻轻地笑笑,然后坐上床,把井柏然往左边挤挤,挤出一小快地方躺下。之后又在井柏然黑暗里依然光鲜无比的惊讶的目光里拿过枕头,枕在两人的头下面。一系列的动作流畅无比。  

“包子,我快要掉下去了。”  

一张窄窄的单人床挤两个大男生,看起来不太现实。  

付辛博深呼吸一口,然后侧过身向在井柏然一边,单手将井柏然的正面掰向自己。  

雷声适时响起,却丝毫没有惊扰到两个少年。  

距离太近,近得不太正常。两人在彼此清晰的不太规律的呼吸声里心跳加速,黑暗里彼此的眼睛却看得分外清楚,而此刻的目光是相互躲闪与逃避的。  

当沉默在空气里不断地凝结,闪电和雷声又一下让两人都清醒过来。  

“宝……”付辛博抬起头就着渐渐平缓下来的心跳看着井柏然的眼睛。  

“呃?”井柏然拍了拍胸口,然后深呼吸一口,也抬起头看付辛博的眼睛。  

“为什么,怕台风呢?”付辛博的目光直接很深刻,坚定得让井柏然无法移开眼睛。  

“其实,就是很纯粹的害怕。”井柏然发现,真正盯着付辛博的眼神,感觉是安心无比的,会有很可靠的感觉,让一切都不再那么可怕,就算是传进房里来的骇人的雷电声,还有狂风大作。  

“放轻松好么?”付辛博的声音轻柔得让井柏然有一点想要潸然的感觉,说话是热气正好打在井柏然的耳朵上,很痒,痒得井柏然动了动身子却没能平复又渐渐快起来的脉搏。无能为力,渐渐有点烦躁起来。  
 
 
  
 
 
“不要紧张,宝不怕的,好么?”付辛博的声音又让井柏然平静下来一点,“抱着我睡吧。”  
  
光线缘故,井柏然还是只能看到付辛博的眼睛,眼神里有满满的宠溺,还有一种莫名的承诺与坚定。  

井柏然恍惚得觉得就醉在这样的目光里了,是了,怎能不醉,谁愿离开?  

井柏然把身子又往床当中挪了一点,距离更近了一点,温热的鼻息扫过皮肤,让身体有点微微颤抖得不听使唤。  

“不过你下午这么光脚睡觉,不要把感冒传染给我啊。”付辛博的声音总是很适时,像这次很适时地结束了井柏然的僵硬。  

于是井柏然动作敏捷地在付辛博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圆圆的牙印。  

付辛博没有叫,只是笑着,在黑暗里露出皓白的牙齿。  

付辛博的肩膀上没有什么肉,有点硌牙,可井柏然不在意,那一咬让自己莫名地快乐。是啊,付辛博就是有这种魔力,能让自己的情绪永远往高兴走。  

而事实上,井柏然之余付辛博又何尝不是如此。  

井柏然笑得眯起了眼睛,“就是要传给你。”  

然后井柏然伸出手去从正面直接抱住了付辛博,两只手放在付辛博平坦的背上。付辛博也嘴角一扬,伸出手去抱住井柏然。  

两个少年抱在一起,动作娴熟,好象预演过很多遍一样莫名的默契。  

于是,这张单人床突然变得开阔起来。  

心跳,在彼此的心跳之上,深深浅浅地重叠,一起律动。那种感觉真奇妙,就像约定好了,要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走很多很多的路,克服很多很多的风雨。  

我们是不是,早就约定好了的,却只是在逃避。是不是,我们可以做一些除了逃避以外的事情?  

其实井柏然不怕台风了,就在那一夜开始,因为那一夜互相拥抱的温暖让井柏然开始明白,有些东西,只要两个人一起,都会变得明朗起来的。  

就好象一个人想破了脑壳也想不明白,却在相拥那一刻,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体无比真实地告诉自己时,完全领悟。  

并不只是暧昧那么回事。当自己的手在对方的背上叠在一起的时候,全部明白。好象上帝已经写好了所有的理由,先前一点也不肯透露,却是在某个最完美的时刻全盘托出。  

为什么,不能早一点相拥在一起,那样就能早一点明了。  

或许,这是一个必要的过程吧。付辛博这样想,其实现在也不算晚,对吧。一切正正好开始,盛夏还没结束。  

是不是就像,暴风雨里的重生?  

两个少年睡得很安稳,没有盖被子,却很温暖。  

没有人会在意,这一切的发生是不是不太正确,亦或是,有点太快?是不是太快了,结局也会太快地降临?  

没人在意。  

因为我们是少年,我们正年少。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盛夏微笑,虽然没有说出口,却是彼此都接收到的。  

我们说好的,没有人能更改。  
 
  
  
 彼时年少  
'最终章'  
付辛博醒过来的时候,冷不防就打了一个喷嚏。  

“宝,你这没良心的,还是把感冒传给了我。”付辛博嘟喃了一句,双手撑在床上直起身来。眯了眯眼睛,台风过去后的S城天空一片晴好,明朗的视线里却是让付辛博突然想起了井柏然。  

对了,井柏然,在哪里?  

付辛博不相信这小孩会比自己起得更早,明明是那么贪睡的孩子。  

不对。付辛博直觉得觉得不对。于是突然觉得头皮有点发麻,马上下床。  

“宝?”付辛博走在客厅里,熟悉地呼唤,却没有应答。  

“宝?”依然没有应答。付辛博突然觉得这个房子有多么的大,空荡得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每一个角落里折射回来,甚至包括细微的颤抖,仿佛扩大了一般,在一片寂静里清晰和明显。  

付辛博的颤抖的延续终止在餐桌上的一封信件上面,粉色的信封,娟秀的字体写着包子哥收。付辛博认得那字迹,是井晓晓的。  

打开以后是一封很短的信,井晓晓的字迹干净而整齐,乖巧得好象从来不曾发生过什么,付辛博想或许就应该这样,乖巧的女孩子一如既往地乖巧下去,走完她似锦的前程。  


包子哥:  
 由于某些原因或许我们不得不说再见,请允许我自私地把你、我和我哥称为‘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吧,我们谁都不知道,因为我们还太年轻,就好象有些义无返顾。只想请你顺其自然,忘不掉的,就别忘了吧。  
 晓晓  


付辛博发现自己一点不费力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平静得出奇。就好象一个盛开在盛夏里的年少轻狂的故事,故事完了,人物也散场。  

而付辛博的平静没有延续,桌上还有一张纸条。像是很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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