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夜系列之-罪恶的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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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墨森队长有些失望:“不过我应该说中大部分事实了吧?”
“你自己说的。”谬西不可置否:“我也听说男爵对他夫人不是那么忠诚,外面有养情妇之类的流言。”
“这不是更加说明男爵夫人有可能和铁匠学徒有染么?不然哪个学徒怎么会有男爵夫人的手帕?”
“我只是说他有一块不象是他能拥有的质地优良的女士手帕而已。”
“啊哈!”墨森耸耸眉。
“那你再调查一下铁匠学徒哪天晚上来布拉格后的动向就清楚了。”
“恩,也许这次的男爵之死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恭喜你。”谬西想起了墓碑旁独自伫立的男爵夫人,只是背影而已,却给人强烈的孤独感。
“医生,你不高兴么?”等墨森队长走后,帕索歪着头看着谬西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
“也不是……可是一想到那么有魅力的女性竟然有可能是杀人的主谋或者同谋就觉得可惜……”谬西抬头看着天花板:“早知道哪天晚上还是应该……”(是去验尸的那天?还是在墓地的那天?反正男爵夫人从头至尾都不对他有兴趣。)
帕索摇摇他金色发丝的小脑袋,端着凉了的茶离开。
又一天过去。
无事可做的谬西突然想到身上还装着男爵夫人的指套:想不到这么一个美丽的好女人就要因同谋杀害丈夫而被送入监狱了……
他知道墨森的办事效率,何况身边还有帕索随时汇报着状况,对于帕索未来的模样,谬西是越来越担心了:帕索没事就跟着“熊男”出去!
“来人啊,备车!”
谬西换上一套自认最体面的穿著,他决定在男爵夫人出事以前把指套送回去。
“她的回忆里应该要有个难以忘怀的男人,如果是哪个脏兮兮的铁匠学徒,她会后悔一辈子的。为了她往后美丽的追忆,我责无旁贷的要再去见他一次。”谬西费心打扮,他似乎已经不是很在乎这个命运坎坷的女子未来会如何,只想再次去证实一下,自己的男性魅力并没有任何衰退而盛装出门。
“你……”
行驶在路上,马车的车门突然被人打开,蹿进一个黑影。
本来想大呼救命的谬西看清楚那是一个苍白面孔,深邃漂亮双目的男子后变成愤怒的质疑:“你疯拉!为什么还出现在我面前?怎么还留在布拉格?”(布拉格不是谬西的领地)
“小声些,我只是想带你去个地方。”
“谢谢!我完全没兴趣。”
“刚刚我看到男爵夫人跟铁匠的学徒走进一个酒馆……”贝利尔悠闲的看着谬西瞪圆的双眼。
10
小巷里的酒吧相当混乱。
男爵夫人披着深色的披风钻进去,她四处打量,终于在角落处看到向她招手的高大年轻人,他穿著一身干净的瓦蓝布料,显得相当有朝气,脸蛋因为见到自己而通红,可是男爵夫人并不感到得意,她有些忐忑不安的走过去。
“厄……上次我拿来的指套喜欢么……”
男爵夫人静静的看着这个单纯的男孩觉得很轻松,一扫这阵子郁闷的心情。
“因为要赶着做活计,所以很久没来看您了。”
“没关系,我很喜欢你送我的礼物。”男爵夫人笑着回应男孩的殷情,这个年轻的孩子并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去世了,就在他送她指套的哪个夜晚。
披上贝利尔递来的黑色披风,赶到酒馆的谬西就坐在男爵夫人隔壁桌子上,他进来的时候就见这位对人虽然礼貌,不过总是冷冰冰的夫人喜笑颜开的同铁匠学徒坐在那里。
真是没眼光!
谬西没好气的喝着酒,侧耳听着两人的对话。
“夫人,前几天有个叫谬西的人来铁匠铺。”铁匠学徒神色沉重了些。
“谬西医生?他去那里做什么?”
“他说是摩挲卡老板让他去的。”
“……哦”
“他在我屋子里乱翻,好象要找什么东西……(谬西在找毛巾)”学徒难为情的停顿了会儿继续说:“您的手绢……您的手绢我一直珍藏着,我怕……”
“啊……”端庄的男爵夫人也有些惊慌失措起来:“这可怎么办好……”
“如果我们的事被发现了,一定会让您相当困绕吧?!”
“这个当然……不过……”(不过现在男爵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年轻人突然的大声道歉让男爵夫人有些不知所措,她红着脸,低声说着没关系。
贝利尔看谬西的脸色越来越差,好笑的问:“你不是在嫉妒吧?没有到手的女人一向最完美,现在却跟个低下的男人交往。”
“行了,”谬西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我这趟来可真够无聊的。”
说完起身疾步走出酒馆。
两日后,再次幽会男爵夫人同铁匠学徒一起被布拉格的士兵们逮捕了。
谬西作为重要证人出席了男爵凶杀案的听证会,他陈述了一切他所听到的和所看到的,最后的审判中,男爵夫人与铁匠学徒都判处了死刑,虽然他们声泪具下的呼喊着自己的无辜。
“医生,我没有杀人,哪个孩子也没有。”男爵夫人被带往刑场的时候很平静的向他低诉:“我并不想指责您,但您的证词才使我们不得不告别这个世界。”
谬西张嘴想说或者辩白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的看着男爵夫人和铁匠学徒被黑色的马车带走。
墨森拍拍他的肩膀:“别放在心上,你没有说任何的谎言。”
“……哦。”谬西觉得整件事情有很多部分,他至今还没有能确实的弄明白,但最终的结局就来到他的面前了。
一个月后。
练习完剑术被墨森队长送回谬西府邸的帕索刚一下马车,就见到穿著整齐得好象要出席宴会的谬西,他一张似笑非笑的表情,贵族式的动作,习惯性的拍拍衣摆正准备上马车。
“你们回来了?我要去集市一趟,墨森你干脆陪帕索一起吃晚饭吧。祝你们晚上愉快。”
目送他的马车远去,帕索和墨森对望一眼:“他不是因为男爵夫人的事情很消沉么?”
“他有找他一个炼金士的朋友寻求死人复活的方法。”帕索习以为常:“只要有更加迷人的女性出现,他一向振作得很快。”
墨森挠着他浓密的头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医生也相信那些“炼金士”么?
到了郊区的墓地,谬西轻巧的跳下车,接过车夫递来的一只铁锹,快步朝墓地里走。(他真的打算挖出尸体做复活实验?)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时间,男爵墓前站着的同样是一个女人。
放轻脚步走到戴着黑纱女子的身旁,那名女子缓缓抬起头来,冲谬西露出比霞光更耀眼的笑容。
11
男爵夫人下葬的那天,谬西前去悼祭。
因为是罪人,所以当天只有几个人参加葬礼,一直逗留到最后,正要走时,谬西突然看到一个黑纱覆面的女子出现在墓地的甬道上,她握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走到不远处男爵的墓前,轻轻把玫瑰放下,一切动作都如此流畅优美,象赞美月光的诗词一样动人。
“墨森,帮我先送帕索回家。”
谬西朝男爵坟墓的方向走去……
“你每天都来么?”
“恩……”好象天使的羽毛一般柔软的声音。
“我一直想问你的名字……”谬西停下帮男爵的坟头除草,转过身来定定看着黑衣女子有着长长睫毛的明亮大眼睛。
“LILITH……”谬西耸了耸眉,明明长得跟天使毫无区别。(现在流行用假名么,又是这种魔鬼的名字?)
“今天还是扫完墓就要回家么?”
“哦……不,您每天都陪我来扫墓,我真是太感激了,今天还帮我除草,真不知道如何感谢您……您今晚有空么?如果有的话我想请你去我家吃我做的甜品。”
“当然!”有了动力,谬西卖力弄完那些杂草,隐藏住内心的窃喜,优雅的朝莉莉丝小姐欠了欠身:“请莉莉丝小姐带路吧。”
背着夕阳的光晕,这次和男爵再次搭上关系带来了好运气。
又10多天过去了,墨森送帕索回家时,谬西一身色彩鲜艳的站在大门处。
“墨森,今天带帕索去你那里住一晚。”
“……!!”
“医生!”
还没来得及抱怨,一辆黑色马车停到谬西身边,谬西打开车门,搀扶着车内的莉莉丝走了出来。
看到墨森和帕索还站在原地不动,瞪了两人一眼,一副“真不识相”的神情。
“……”
“……”
“你的朋友……?”
“他们马上就离开。”温柔的对莉莉丝说完,用“还不快点走!”的暗示目光再次瞪向两人,牵着莉莉丝白嫩小小的手,走进府邸。
墨森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帕索委屈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他可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虽然他明白这次男爵夫人让谬西心理遭受严重的打击:这里面包括他男性魅力的高度的打压。
但是……
帕索依然觉得谬西今天的举止让他感到很难过,自己好象变成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帕索,我们回家吧?”
“才不!我要去破坏!”帕索向墨森队长道谢:“老师,您先回去吧,我从后门溜进去。”
“呵呵,别做的太过分,否则谬西医生已经两个月的禁欲再持续下去的话,你难保不受到‘伤害’哦。”墨森相当支持学生的胡作非为,揉揉帕索柔软的金发:“小心别被他揍你。”坐上马车离开的墨森满脸的笑意,马车驶出好远还能听到他的笑声。
12
入夜的天空很美。
没有温度的光从清冽的月亮里散发着,即使不用盏灯,也能把屋内看得很清楚。
躺在柔软的床上,谬西静静看着身旁已经沉睡的莉莉丝,柔软卷曲的黑发把他雪白的身体掩掩遮遮,让人着迷的曲线曾在自己是手中剧烈的摆动过,樱唇里发出甜蜜腻人的声音。
真是上天恩赐人类的尤物,幸好男爵死去,否则谬西怎么知道男爵有这样美丽的情人,既然知道就不会放任她独自活在这个世上。
虽然男爵夫人他没能照顾好,但莉莉丝他总算是一种补偿。(谬西医生的照顾??)
男爵被挖去心脏死去的晚上,男爵夫人去幽会铁匠学徒没有回来,直到女仆听到讯号出去迎接她,在女仆到之前,男爵已经守在院子里发现了妻子的奸情,最后被妻子杀死……可是男爵却有刚刚才做爱完的痕迹。
当晚留宿在男爵家的女人是不是就是莉莉丝?
谬西突然感到后脊有些发凉,转念又想,男爵家的仆人并没有说过莉莉丝的到来,应该是府里的哪个女仆人吧……可是既然是背着妻子交往的情人,就算悄悄带进男爵府也是有可能的。
“!啷!”突然传来铁器碰撞楼梯的响声打断了谬西的思绪。
他低头看到莉莉丝双眼颤动被惊醒的样子,抛下一句:“你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
披上外袍,取下墙上备用的长剑走出了房间。
楼梯下,一身被水淋湿的帕索躺靠在墙边揉着屁股,不远处是一个铁皮制的水桶。楼梯一直到下面厅时的地上全是水。
“天,你在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打算拿水来泼人吧?
“哎哟……哎哟……”帕索一边哼唧着,眼里转着要夺框流下的泪花。
“真是太没规矩了,一定墨森把你教坏的。”谬西挥退仆人,拎来药水帮帕索敷上。
“以后不要再跟墨森哪个恶棍见面了。”竟然教人破坏别人好事?
“都是医生的错!”帕索哭泣着:“你不要我了么?带野女人回家睡觉,把帕索扔到大街上去。”
哪里有那么夸张啊。
谬西爱怜的擦着帕索小脸上的眼泪,小家伙可是他毫不容易拐到手的漂亮宝宝,他从五岁见到他就象拥有的小天使,他才不会把他赶出门呢。(难道是诱拐幼童?)
“他真可爱。”莉莉丝披着外袍走了下来,美丽的双眼疼爱的看着还在哽咽的帕索,转过头严厉的问谬西:“你干嘛要背叛他?”
“背叛?”那里发明的笑话?
“你知道被抛弃的人内心的痛苦么?”莉莉丝眼神有些混乱,看着的谬西好象并不是谬西,而是另外一个人:“为什么得到我又要抛弃?”
谬西想说什么来辩白,可是说不出来。
他的声音因为眼前的情景而被吞没。
他的心脏被莉莉丝捏在手上,莉莉丝原本软若无骨的手指变成细长尖利,就象画中巫婆的手一般:“我要你的心永远陪着我!”
转眼间,莉莉丝消失了踪影。
看着一切发生的帕索想尖叫。
但还没来得及出声,他被一双手捂住嘴巴:“嘘~~~”
流着眼泪惊恐的看向捂住他双唇的男人:一个苍白得近乎月色的男人,一双会聚了一切颜色而成的琉璃般漂亮的眼睛。
“刚刚离开的人是我妈妈,她有些偏执狂的毛病,你不要太介意。”冲着帕索微微一笑,贝利尔抚下谬西的眼睑:“我看我必须给他找个心脏,毕竟是和我签下某个契约的男人。”
轻松抱起谬西的尸体,摸摸帕索柔软的头发:“你在这里安心等他回来哦。”同他来时一样,消失在帕索面前。
四年后。
帕索如初生婴儿一样嫩滑的皮肤已经被日光晒成健康的麦色,个子比原来谬西的个头还要高出一些,身体修长而结实,脸上的线条漂亮的好似雕像,笑起来时,似乎阳光都没有他那么耀眼。
他进了教会的圣殿骑士团,现在已经被称为帕索修士,是一个武艺高超并有着丰富知识的年轻人。
他还住在原来谬西的住所里,有时翻阅一下谬西留下来的众多书籍以及谬西的药理研究。
一天清晨,帕索打开大门准备去教堂弥撒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漂亮的青年,他提着一个黑色的大皮包,穿著旅人的深色长袍,展露了一个帕索熟悉的笑容,那笑容好象孩子一般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