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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寒庭花 by 千千千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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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传家至宝,我不能拿,留给你的妻子吧。还有,药也不用了,我会叫香香去取的。我好累,要休息了。”我的语气生硬起来,浑身不自抑的微颤着。 
 
王飞虎也嗅到了我的逐客意味,尴尬的缩回了手,站起身来,“那,我去让香香办吧,你好好休息。”停留了片刻,还是离开了。 
 
“香香!香香!”我在寂静中失神的大叫起来 
 
 
 
 
 
“韩大人,很累了吧,喝了药,休息吧。”香香温柔的声音响起。 
香香将药搁在了床前,我只是仰望着复杂华丽的顶帐,“香香,你说,我和王飞虎长得像吗?”。 
“肯定不像了,他那么粗犷,您,这么精致。——不过,眼睛倒是挺象的,大大圆圆,很有精神。呕,韩大人怎么说起这个来的。” 
“不知道,可能没有人会想到,我俩居然是兄弟吧……” 
“大人——?” 
“我好累了,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那……我出去了。” 
 
门轻轻带上了。 
我并不想喝药,想来,已经有些发热。此时,真的期盼就在这场高热中不醒人世,带走这个突然,而心慌的秘密。 
 
父亲,好遥远的一声称呼,从小到大,说自己没有期盼过,是自欺欺人。只是,要强的心理,从来不愿思虑探索这个问题罢了,毕竟,是不光彩的出世。 
 
姑母的慈母情怀弥补了童年无父的大部分阴影,况且,身边的皇子们也是数月见不到父皇的,敬畏远胜过亲情,使我不必相形见拙。 
 
这样一天,隐约的明了更让心动荡不安。 
如果,是想象中的事实,那么,是我将老父送上残酷,荒漠的异域,是我,对自己的兄弟,投怀,送……。 
不!!! 
我无声狂哮着,不是,那不是真的。 
可笑,连说服自己都太过勉强。 
 
胡乱的想着,反复从梦中惊醒。 
 
“宕宕宕”隐约听到悠长而凄凉的远远更声。 
醒来时,才觉着口干舌燥,喉咙火烧火燎一般,痛得厉害。 
抬头看到了浓黑的药汁,伸手去拿,手腕毫无气力,竟泼洒到床上,一身淋漓。 
 
再躺下去,更加急火攻心,咳嗽都哽咽在胸口,难受非凡。 
“香香……”费力的叫喊起来,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咿呀的嘶哑。 
 
扑通,滚落到床下木版地面上,还不是很疼痛。 
 
“支呀——”门开了。 
 
“香香……”伸手,仰头,心猛然漏拍一下。 
深夜中的帝王挟持着最冰凉的寒气。 
粗鲁的拉住我的头发,一把将我扔回床上。 
“水……。”我念道。 
 
他皱起浓眉,拿过了水罐,捏住我的腮帮,不耐的灌了下去。 
“咳咳……”我被呛得几乎窒息,但缓缓气后,主动伸向了他手中的水罐。 
一丝浅笑掠过,他挥开了我,将水拿开去了。 
 
“这么想喝吗?那,告诉朕,他在哪里?”李世玄甚至帮我拭去唇边的水渍。 
我缩回了手。 
 
“罪臣……不知道。” 
啪!李世玄打烂了水罐。 
我只能惋惜的看着晶亮的甘霖在地板上蜿蜒流溢开来。 
 
“说!朕没有这么好心情,半夜三更的给你端茶递水!”下颌被死死捏住。 
“我……即使知道,也是不会说的。”我慢慢挤出只言半语,用心的看住对方的暴戾。 
 
“贱人!什么好东西你都是不肯放过的。从小到大,你媚惑讨好着所有人,现在连懿容皇太后都站出来为你求情,当然,恐怕她不知道李世年和你的那些个龌龊勾当!”李世玄咬牙说道,“朕一直在容忍你,容忍你抢去母后的痛爱,容忍你抢去兄弟们的友爱,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你,明明知道,朕有多么喜欢他,在乎他!!!” 
 
倾听着他的恨意,我除去无力还有那么些伤心,从小到大,我最在乎的那个人何尝不是让我这样失望呢? 
“既然皇上您这样肚量宽大,可不可以放过我俩,我——” 
我的话语被一个犀利的耳光打断。 
“不可以!!!”李世玄的眼神几乎是刺刀了,那一字一句,决无回旋余地。 
 
“你爱他,他也爱你……”沉默片刻后,对方灼灼的喃语道。 
我扬起头来,无声默认。 
 
“哈哈……好!朕——就好好体会一下,你们的爱情。”李世玄英伟的脸上浮出复杂的笑意。 
 
下一刻,他的手伸到了我的腰际。 
我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他点燃了春酒的余韵。 
 
经过云雨的身体如初生的田地般在对方的辛勤耕耘下逐渐丰沃,滋润起来。 
直接对下身的抚摩,即使还有衣衫的阻碍,还是让我发出了兴奋的喘息。 
我无力的颤抖,呻吟着,所有快感慢慢向着那敏感部位集中。很快,在一片空白中射出了欲望的汁液。 
 
暖绵绵的身体还在回味时,李世玄开始了下一轮的挑逗。 
 
他耐心的为我宽衣解带,吮吸着我的脖子,锁骨,胸膛,直到小腹。粗糙的抚摸更是勾起无数快感的回忆。 
在我再次奋起的时候,他借助我泻出的液体,进入了我的身体。 
 
只是涨涨的感觉,但居然没有痛感。 
身体的内部有些麻痹,但一经摩擦,便是更加令人疯狂的刺激。 
 
愈来愈快的冲击,愈来愈明晰的快感,我抓住了床单,死死咬住下唇,那一刻,可以忘记一切,离烽火的迸发就在咫尺。 
快感的冲击居然突然停顿下来。 
 
心中顿时空虚不堪,我茫然的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上方的施恩者。双腿不自觉得将那强健的腰身绕得更紧。 
 
李世玄也有些低喘,但刻意摆在脸上的傲然和玩弄还是让人心寒。 
我张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内心好想哀求,但理智更加羞辱。 
痛苦,煎熬,我无法再忍受下一刻的来临。极端绝望中,我骤然起身,一口咬在了身上人那养尊处优的颈项上。 
李世玄万万没有想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反弹动作的一掌掴开了我,自然也离了我的身子。 
 
身上的压力顿时一空,我喘气看着李世玄摸摸自己的伤口,已见了红。 
“你咬朕?可是灭门的大罪呀。”李世玄半玩笑的说道,眼神由惊转狠。 
“可惜的恨,我韩子庭是个野种,这辈子恐怕是无法累及到家人了。”我轻轻说道,看着对方的无能为力也是快意的。 
“哼,很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朕好好罚罚你也是一样的。” 
说完,他又回到了身边。 
 
如果说刚才还有挑逗的意味,如今却只剩下了暴虐和折磨。 
 
李世玄撕光了我的衣服,抓过我的头发,一把将我的脸摁到了床上。只觉得腰部被死死握住,大腿被撑开,臀部翘起,粘有黏液的隐秘处森冷得心颤。 
冲击开始了,这次却丝毫不再是唤起我的性欲,而是纯粹的侵略。 
痛,完全驱逐了快感,这,只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的无情战争。 
可怕的是,他也不放过我的前端,腾出一只手来,恶劣的帮我挺立起来,再禁不住射出后,又是一轮,直到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我能感到前端的肿痛,当,再次握上时——我按住了——他的手。 
 
“求你……不要了……什么都可以,我——受不了了——啊——”我哀求道,眼泪模糊了一切。 
“那,你还爱他吗?” 
“不……啊……。爱……。” 
“他还爱你吗?” 
“……” 
“说!——” 
“……也……没有……。” 
“好,那,他在哪里?” 
“……” 
“还没舒服够吧?” 
“啊……不要…………” 
“那就快说!!!!” 
“……我……。不……臣……不知道!” 
 
“朕,……不相信。” 身后的声音也有了倦意。 
“真的,我……不知道……”我几乎是在嘶叫了,后庭和前端的刺激让我心志殆尽。 
“真的……真的……皇上……表哥——我——爱—的——是—你。”我伸手向后抵住了他的腰身,哭出声来。 
 
律动停止了。 
我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床上。 
 
“不可能!”李世玄翻过了我的身体,血红的眼睛仿佛要生吞人一般。 
“你不配!你骗人!你——你对每个人都是这般说的,不是吗?!!!”他猛烈的摇动着我的肩膀。 
我在震动中微笑了。 
“表哥……我真的……好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我们都……不认识……季无双!” 
 
“朕不相信!!!”李世玄跳下了床,裤子都来不及整理妥当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虚脱的闭上了眼睛,堵在心口的石头仿佛轻了许多,在浑身酸痛和极端疲乏中,意识慢慢消失,,,一切归于梦境。 
 
 
当清晨的阳光射进窗棂时,我被身边的动静吵醒了。 
香香正蹲在床下,拧着湿湿的巾帕,擦拭着我裸露的身体。 
“唔……”我微窘的抓住了她游走在我腿上的小手。 
“没什么,韩大人,奴婢帮你擦擦,会舒服很多的。”香香的声音还是那样柔和。 
我红着脸,松开了手。 
香香反而没有了动作,突然,一滴凉凉的液体落到了我的肌肤上。 
“怎么了……”我呐呐道,毕竟让一个女人来同情自己是好窝囊的事情。 
“没什么,奴婢,,,真的好对不起您……”香香欲言又止,揉揉通红的一双妙目,“奴婢不知道,他伤你这么重,奴婢却——”我掩上了她的嘴。 
“香香,别这样,这样我会更难过,我从来没将你当奴婢,只是——当妹妹一样,或者,如果我能选择的话,——” 
“您也别说了!”她的情绪却更激动起来,但马上又自觉失态的楞了片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您好好休息会儿,这里,,有点药膏,我偷偷要来的,放床头了,奴婢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就喊小幺,他是新来的宦官,他会去厨房找奴婢。” 
 
我强打精神也回笑了一个。 
 
待香香关上门后,我咬着牙,为自己擦拭身体,满身的青紫淤痕惨不忍睹,如烙印一般昭示着我的羞辱,秘处更是痛不可当,药膏倒是清凉的,心中暗暗期盼,马上就可以正常行走了,那样—— 
还有一个人,在洛阳,在等,我。 
 
 
 
 
 
 
懿容皇太后来探望我的时候,外面正开始飘雪,我的外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懒懒的呆在房里。 
鸾驾来到寒庭宫门口了,我才慌忙披上斗篷赶到了天井。 
 
“好了,子庭你刚刚解了奇毒,身体还弱着呢,行礼就免了,这么天寒地冻的。”皇太后如满月般保养极佳的脸上挂着浅笑,扶着我的手,进了正厅。 
 
“太后的救命之恩小臣无以为报,只有在此磕头谢过了。”我郑重的跪拜下来。 
“好了,不要说,你姑母临走前托付于哀家的重任,就是看在你与世年从小到大的交情,也是哀家己内的事呀。”太后素来宁重端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慈爱。 
我微笑着,听到静王的名字,我还是不想开口,但,他是皇太后的唯一儿子,又远在江南干着修运河的苦差使,——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姑母将免死金牌托付给您的时候,有没有只言半语……”我问道。 
“恩,她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她不放心的,还是她的子庭。哀家当时还吃惊着呢,你在她心中的地位胜过太子了。呵呵……” 
我陪着笑笑,心里顿时涌出莫名的惭愧,今世,我欠姑母太多太多了。 
 
“皇上,是非常在乎兄弟情谊的,况且,他一向对静王呵护有加,我想——”我安慰的话被皇太后的一个手势打断了。 
“这些,哀家倒是不担心的,子庭,只是——唉,怎么说呢,你还太年轻了,老身奉劝一句,千万不要以常人心态去妄加揣度圣上的心意,他站在山岳的顶峰,很多感情,是非常谨慎的,也有太多干扰……好了,哀家不多言了,你一向是个聪明剔透的孩子。好好休息吧,皇上他不会计较的,只要以后,你安安分分,为国尽忠而已。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哀家也该走了。” 
懿容皇太后扶过宫人的玉手,轻迈莲步。 
 
我垂下眼睑,恭送皇太后,心里纠集着对姑母的深深怀恋,怀恋自幼比高矮的铜铸麒麟,怀恋和姑母一起侍弄的那一架葡萄,怀恋那一池子的睡莲。 
好想回到凤鸾宫。 
 
“香香。” 
“奴婢在。” 
“去禀报皇上,说,我想去凤鸾宫看看。” 
“是。” 
 
 
一盏茶的工夫,香香带来了回话。 
“奴婢和陈公公说了,他说,皇上说……有什么要求就亲自去紫薇阁,皇上还说……”香香吱吱唔唔。 
“什么?” 
“皇上还说,如果没有勇气见他,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不要——” 
我站了起来,制止了下面的传话。 
“拿伞来。” 
“您要出去?雪愈来愈大了,天色也晚了。” 
“去吧,紫薇阁并不远呢。”我命令道。 
 
撑着伞,在两个侍卫的“护送”下,我慢慢走向紫薇阁,步履沉重,那里有太多我不想面对的回忆,但,我要告诉他,我并不缺乏面对过往感情的勇气。 
 
陈公公迎了出来。 
“啊……韩大人,您请在殿外稍等片刻,皇上正在用膳呢。” 
 
我不语,侍卫也撤去了,只留下我一人在漫天风雪的殿外伫立。 
 
寒冬时节,天色说暗就暗,半个时辰过去了,雪愈来愈紧了,却没有任何回应。想来,用膳只是个戏弄我的托词,不定,他正在炉火通明的某个窗边注视着象个呆瓜的我在风雪中挨冻呢。 
 
我抖抖袍摆上的雪花,准备离去。突见一个身影从百尺开外的画廊上穿过。 
 
那身灰扑扑的道袍,山羊胡须,故作清高的瘦脸,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来。 
五岳派的掌门——于观行。 
他身边竟然是陈公公,正领着他一迳行向侧宫。 
 
停顿了一会儿,我轻轻的跟在了后面。 
 
远远看去,他二人匆匆的穿过一条条小径,迂回的来到了紫薇阁后山的御花园。 
华盖下身着堇色龙袍的男人正是李世玄。 
 
幸而我着一身雪白的衣袍,正好藏身于一排银装素裹的灌木后面,半蹲下来,小心翼翼的离得更近一些,希望能听到他们的密谈。 
 
…… 
“你居然敢欺骗朕?!!!”李世玄的声调非常不悦。 
“小人不敢,当时,的确已经完全废除了他的武功,只是,……。” 
“只是什么,一个经脉尽断的人可以在半年后就恢复正常?武功依旧?你太糊弄朕了!!!” 
“皇上!黄天在上,贫道若有半点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皇上——” 
“好了,不要再磕头了,起来说话。” 
“小人……不敢……。” 
“你没有说谎,有什么不敢?” 
“这……小人遵命。小人……唉,圣上英明,小人是最害怕季无双武功不失的人,怎会对他……手下留情?” 
“那你怎么解释?他可是挥舞着长剑,挫伤朕御前侍卫数人,在重重包围中逃走的人呀。”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呕?” 
“禀皇上,小人不敢打一句诳语。武林人士都是有这样可能的。” 
“怎讲?” 
“小人只是伤了季无双的五经六脉,可并没有真正挑断他的手筋脚筋,那样,他必是残废无疑,无论皇上您用上多好的膏药。” 
“那你的意思是这样就可以自行恢复了。” 
“当然不是,……呕……。皇上恕罪,应该说不完全是。” 
“说下去!” 
“季无双的雪山一门,功夫剑术是以轻巧灵动见长,小人的意思是,他的内功并不是登峰造极,主要是剑术诡秘为上。这样,即使经脉受伤,也可能在痊愈后重拾剑术。但也必须打通经脉,用内功融合丹田二气。听皇上所述,他剑出伤人,而且是武林高手,那么,必定是习得了极上乘的内功心法,才有如此般的事半功倍之效。据小人所知,江湖上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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