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仙破天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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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海潮这次如何回话。”
不多时,门童出门传话:“教主有请道长进洞一叙,请!”
俩贼魔相视而笑,带着随身童儿阔步进洞。
洞中清风徐徐、洞道狭窄,过了三层洞室,眼前豁然开朗,只见石桌石椅石凳石床石炉石鼎石案石尊。海潮银须及膝,皓眉过颈,见到东方朔身后还跟着金眼毛遂,不由白眉紧皱。已经出言相请,没奈何只好双手合十,起身相迎:
“二位道长,怎么今日有此雅兴到鄙府一游?二位屈尊至此,使洞府生辉,贫道不胜荣幸!”
海潮嘴上说的这番话,心里想的是另码事:这两个贼魔结伴而来,所图非小,我得当心才是j海潮想到这里,又道:
“二位道长快请落座。”回身又命小道童:“徒儿前来。”
“来了。”一个小道童应声跳到海潮的身边,海潮道:
“给二位道长上茶。”随后又对道童耳语几句,意思是吩咐下去,要各处严加防范,莫使一物丢失。
东方朔一旁看到暗自好笑,心里话:好了!今儿就和你斗斗法,看看是你能防得住,还是我能愉得走!
东方朔脸作笑相,翘鼻弯眼:“哎呀呀,海潮教主何须客气,茶就免了吧。我兄弟二人今日前来,本欲找教主盘道论经,不想到此一看,仙洞真个好去处,我兄弟时才有一盘棋未分胜负,我想借宝地一时,重摆棋再对弈,待决出输赢,再盘道不迟,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海潮这肚子气:闹了归其跑我这儿下棋来了,东方朔东方朔,你说得好听,什么‘久闻大名,未见为憾’,全是假的,根本没把我海潮放在眼里呀!有心轰你们出去吧,又没啥原由,真若把这俩贼魔惹翻了,就许给自己招来大乱子。也好,你们下棋,我到省心,用不着和你们磨嘴费舌。于是海潮说道:“悉请尊便。”
海潮这里想省心免费口舌,东方朔那里怎肯相让:
“承蒙赏光,多谢了。不过还得烦劳教主中间为裁,秉公而断,免得哪个输了不认帐。”
海潮是哭笑不得,自认倒霉:“多蒙抬举!”
东方朔乐了,向毛遂一摊手:“来吧,师弟。”
金眼毛遂心领神会,将随身带来的棋盘棋子在石桌上摆好:“好了师兄,咱可得讲明:举棋不悔,落地生根。”
“行!”
俩贼魔说着,一个飞相跳马,一个并炮出车,开棋对弈。
这盘棋下得可是与众不同,两位贼魔大展奇术,一会儿这边丢了个马,那边添了个车;一会儿这边少了个士,那边多了个卒,真是变化莫测,隐显无常。把个海潮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这当儿,金眼毛遂走出一步好棋,高吊马、顶门炮,单车胁道卧底直逼“老将”,可转眼之间,东方朔的“老将”却不知了去向,海潮判定东方朔先输一盘。大贼魔摇头辩狡理:“怎能说我输了?”
海潮道:“棋势已明,毛遂单车卧底,你‘士’落不下,‘将’托不出,‘老将’被将死,当然是输了一盘。”
东方朔咧嘴嬉笑:“你说我‘老将’被将死,我的‘老将’在哪呢?我的‘老将’出去游山玩水,此处只是用了一个‘空城计’,为的是诱敌上勾,进而围而歼之,输者应是毛遂,怎说是我?不公、不公!”
海潮动了肝火,面红耳赤:“我不公?分明是你棋艺不精暗用妖术,狡辩赖棋,真真不知羞也!”
东方朔揉鼻吸涕脸挂怪相:“你先别火,你刚才说什么我棋艺不精?你有胆量跟我来上一盘吗?如果我赢了,你向我服输认错,如果你赢了,我向你五体投地,叩拜三天!敢不敢?”
“好,咱们一言为定!”
“来吧!不过,你得当心,我这人下棋时有个怪癣,说不上啥时候就把棋子弄丢,说不上啥时候还回来,所以你须看住,别到时候缺个三卒两马的输了不认帐。”
海潮心想:只这三十几个棋子,我会看不住?我看你东方朔有甚本事来赢我。
海潮把棋子往石桌上一拍:“好。开棋!”
东方朔向金眼毛遂一眨眼,意思是说事成了。毛遂点头会意。东方朔向海潮以颏相指:
“老兄,请你先走。”
这盘棋一开,海潮便全神贯注,两只眼把东方朔的两只手盯得死死的,心想:大贼魔,只要我看住,不让你有偷棋换子之机,你就别想赢我,输了这盘棋,你东方朔就得在我海潮面前出乖露丑,哼哼!
哈哈!海潮哪里知晓,他已是误入圈套。在他专心下棋之时,金眼毛遂早已抽身溜走,去寻那六甲天书去了。
毛遂轻踪蹑足,寻洞觅室,找了几个地方,正在心生躁意,忽见一座狭小洞室中,两个道童相对而坐,四只手捧着一方锦匣。一道童说:“这么呆坐着容易生困,一旦睡倒,可要坏事,不如站起走动走动。”另一道童道:“不行不行,师父告诫,眼不可交睫,目不可转睛,站起走动丢了天书谁担着?”
天书?可寻着你了!毛遂心花怒放,忙将身体隐在洞口,从腮上拔下一根黑毛,在口中嚼碎,又吐在手掌之上,“噗’’一口仙气吹出,碎毛变做二、三十只瞌睡虫飞进室中,“嗡嗡嗡”在道童头上一转悠,两个小道童立即眼昏目迷。一个说:“师兄,我睡劲上来了。”另一个道:“师弟,我也只想睡觉,眼皮直往一块粘,要不咱俩站起来溜达溜达吧。”“行”“来”。
兄弟俩商量定,一同起身,不站还罢,这一起身,俩人都觉着脑袋瓜“轰”地一响,周身瘫软,躺倒地上,昏然大睡。
金眼毛遂暗自得意,闪身进得洞室,拿起锦匣,拨开骨签,打开匣盖,果见匣中天书一卷,封面上写有四字:六甲天书。
毛遂拿出天书,随手翻看,竟不识一字,心说;可真是本天书,我看此番虽得天书,无人可识也是枉然。罢罢罢,先带走再说。毛遂将六甲天书放入怀中,想了想,又把锦匣揣进怀里,吹灭烛灯,反身出了洞室。待金眼毛遂重返复归,海潮还在专心致志地下棋,眼睛都瞪直了,对毛遂去而复返他毫无察觉。
东方朔见到毛遂得意而返,知道事已得手,不再拖延.袍袖一挥,对方一马二炮落入袖兜。海潮正欲起炮下底,一找“炮”。没了!遭了,失去一马二炮,这盘棋怎能赢得了?大贼魔,真好手段,我两眼不眨,竟未见他何法行窃。看起来,我今日必在他面前谢罪受辱了,好恼人也!海潮银须乍起:“呸!东方朔,你这算何能,下棋当以棋艺高下输赢,焉能以偷棋窃子争高低。你暗施邪术,人之举!”
大贼魔摇首戏笑:“老兄,别出口不逊,咱可是事先言明的,让你看住你的棋子,不然,丢兵失将输了也得认帐,你是答应的,现在却自食其言。出尔反尔,真‘小人之举’也!”
海潮恼羞成怒:“大贼魔!你廉耻尽失,暗行不义,又要强辞夺理,贫道无意与你结仇记怨,请入相谈,孰料你多行不义,如今也休怪贫遭无礼了!”
毛遂见‘火候’已到,忙出来打圆场:
“二位兄长息怒息怒。道友相会,不该以区区小事伤了和气。输赢事小,友情事大,得,这盘棋咱免了不下了,不就结了吗?”
正中海潮下怀,于是海潮说:“也好,就听你一言。”
毛遂道:“我大哥尊你为兄,教主不会为此小事挟仇记恨吧?就算是我师兄的不对,这里我代兄谢罪了。”
海潮忙就坡下驴:“不敢不敢。小事一桩,贫道怎会耿耿于怀?快请落座再叙。”
东方朔见事已尽解,告辞遭:“讨扰多时,多谢教主海涵,我兄弟二人就此告辞,改日再会。”
毛遂道:“今日多蒙教主款待,嗯——这样吧,”毛遂一指石桌上那副棋:“小弟就将这副玉石棋子,送给教主为谢,望教主笑纳。”
海潮实觉意外:“这……。”
“莫非教主嫌礼轻而厌弃不成?”
“哪里,哪里。”
“既如此,就请笑纳。”毛遂活中有话:“教主盛情相待,小弟心领,倘教主拒礼不收,岂不是让小弟心中愧然,俗话说:有来无往非礼也。”
东方朔心会其意,随声附合:“正是正是,有来无往非礼也。”
海潮听罢双手合十:“多谢多谢,贫道愧领了。”
毛遂满脸笑意,从怀中取出放六甲天书的那只锦匣,打开盖来,将玉石棋子一个个摆进匣中。有道是无巧不成书,三十二个棋子,不多不少,不大不小,刚好摆满,天衣无缝。毛遂将锦匣放在石桌,也没盖盖,二位贼魔告辞,海潮将二人送出洞外,看着两个贼魔带着徒儿腾云而起,飘然逝去。
回到洞中,海潮心中纳罕:这两个贼魔今日到此为了何事?总不会是专为下棋前来。或许是为三年前盗走海仙草,今日特来赠棋谢罪?不,不象。海潮手捻银须,低头观看这副玉石棋,心中暗自称道,是副好棋。哦?这锦匣为何如此眼熟?海潮忙拿起锦匣上下左右、前后内外,看个仔细。这锦匣倒与装放六甲天书的那只锦匣别无两样。海潮心中猛然一惊,忙唤随身徒儿前来:“快去看看,石、溪二童是否将六甲天书看好。”
童儿去后不久回来禀报:“石、溪二童昏然大睡,六甲天书不翼而飞!”
哎哟!原来是为我的六甲天书而来,下棋是对我使的障眼法。两贼魔合谋盗我天书,欺人太甚!噢——,留下棋子为的是换我的天书,好一个“有来无往非礼也!”海潮刚想带领徒儿去追回天书,转念一想:不急,量你俩贼魔也识不得天书,盗去也是枉然,也罢,先让你们高兴几天,到时再追回天书不迟。
且说金眼毛遂、东方朔盗得六甲天书返回青石山、碧荫洞,杨宗颻酣然入睡,金眼毛遂见徒儿脸色微黄,双腮塌陷,知道这是被蜈蚣噬血过多所至,便摘下随身携带的一只葫芦,里面盛的是王母娘娘后花园蟠桃树树丫丫中积的万年雨水露珠,名日:大元壮气汤。毛遂打开葫芦盖,又从腮上薅下一根黑毛,蘸着大元壮气汤,往宗颻鼻孔中滴入数滴。宗颻筋鼻子皱眉,“啊嚏”,打了个喷嚏,揉揉双眼——醒了。看到师父、师伯回来了,宗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张口便问:“师父、师伯,六甲天书到手了吗?”
毛遂卖了个关子:“哪能这么容易?”
宗颻听罢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哎声叹气。
金眼毛遂一见,哈哈大笑:“噫哈哈哈哈,徒儿!别小看了你师父!抬起头来,你看这是何物?”
杨宗颻猛抬头,见师父袍袖一抖.一本书早掐在手中,宗颻目露神光:
“六甲天书?!”随声跃起.一把抢过天书,急忙打开观瞧,不瞧还罢,这一瞧,宗颻可傻了眼:“师父,这天书中写的啥东西?”
毛遂头摇颈晃:“你问我?我去问谁?若世人都能识得,何谓天书?”
宗颻急了:“无人识得天书,解不了阵图天门阵就无法攻破,虽得天书,何益之有?”
毛遂道:“徒儿,天书到手,大功告成,你只管还城复命,倘问遍全军仍无人识得六甲天书,那只有听‘天’由命了。”
宗颻无奈,只好揣起六甲天书向师父告辞:“师父、师伯保重,弟子走了。”宗颻转身欲想出洞,被师父叫住:“徒儿何不土遁而去?”
“师父记性好差,弟子来时已经说过困被蜈蚣幡所伤,做土遁之法力所不支呀。”
“哎,徒儿多虑了,不妨试试。”
杨宗颻舒臂伸脚,弓背弯腰活动几下筋骨:嗯?一觉醒来怎会大不一样?来时身乏力软,现在身轻力壮,噢——,宗颻明白了,连忙双膝跪倒;“定是师父给徒儿暗中调治,徒儿叩谢师父!”低头曲背,“当”叩出一响:“徒儿去了!”说罢宗颻遁身而去。
八王千岁和老太君,虽被太乙真人仙丹救得命返阳世,但尚显虚弱,还须调理将养数日。穆桂英留下专人照看八王、祖母,自己偕数员大将于帅虎大堂议事,大家正为能否弄到阵图担忧,却见大堂正中冒出个人来,众人一见围拢上前,桂英急切动问:
“宗颻贤弟,阵图可曾到手?”
“哎,到手了。”
“既然阵图到手,贤弟为何还唉声叹气?”
“元帅嫂嫂,阵图在此,你拿去看吧。”说着宗颻把六甲天书交给了穆桂英。接过一看,桂英不由惊叫一声:
“哎呀!这天书阵图上奇形怪状,如何看得明白?”
众人闻言,接过天书相互传看,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穆桂英无法,只得传令:“令城中文臣武将同聚帅堂、共辨天书,城中各处张贴榜文,告知城中军卒百姓,有识得天书者,前来帅堂释解阵图,定有重赏。”
伟令官领命而去。不一时,文武诸将,无论官职大小、爵禄高低统统来到帅虎大堂,桂英命人手执天书,诸一让人辨认,足有半日光景,文武诸将无一人识得天书,城中百姓军卒也无揭榜之人。穆桂英将六甲天书捧起,不禁潸然泪下:“天造此书,是有意绝我大宋杨门哪!”
第二十二回 解龙章辨虎篆二佛示才 丢符篆得葫芦两将现丑
杨宗英奉命去东京,面告圣上八王千岁遭劫、去向不明之事,天子闻知大惊,着宗英火速返回澶州城与诸将觅寻八王去向,随后派遣三万精兵勇将赴澶州参战。宗英只身策马率先返回两军阵。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路无事,不必细表,单说宗英回到城中,见到几处百姓布衣、军卒兵勇在围观榜文,交头接耳摊手摇头。宗英好奇地上前观看:哦?六甲天书?哎呀,听我师父说过,这种文字由西天创造,就算是八洞真仙也难辨认。瞎,盗来天书,形同一堆废纸,这便如何是好?他正在焦虑之际,忽听身后有人笑道:
“玄玄玄,妙妙妙,
六甲天书藏机要。
我佛派我下西天,
西天文字我知道。
询询询,问问问,
六甲天书藏音信。
音信告知穆元帅,
定能大破天门阵!”
“啊?”杨宗英又惊又喜,连忙回头观看。只见身后站着两名高僧,一个胖大魁梧,一个瘦小精神。胖和尚满脸堆笑,瘦僧人神态威严。不用多问,就知二人来历非凡。“二位活佛,请了。”
“不敢当。”胖和尚还礼。“杨少爷,你好呀。”
“噢?”宗英一愣,“活佛,您怎知是我?”
“哈哈,我二人为你大宋而来,岂有不知之理?”
“这……”宗英心想:他们在念诗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什么
“音信告知穆元帅”,看来,我不必多问了,将他们引进帅堂,由嫂子穆桂英安排吧。主意拿定,再次笑道:“二位活佛的来历、法号,我不敢多问。请随宗英赶奔帅堂,不知二位活佛意下如何?”
“我等正要拜见浑天侯。杨少爷请了。”
“请。”宗英带路,将二僧领进城门。
穆桂英闻讯,连忙出离帅堂,亲自迎接。叉请二僧上坐,含笑问道:“敢问二位活佛仙山何处,法号何名?来到军前,又有何指教?”
“弥陀佛,元帅过谦了。”胖和尚笑道:“我二人来自西天雷音寺,受佛祖如来派遣,协助穆元帅大破天门阵。贫憎法号伏虎,他是我师兄,法号降龙。”
“啊?”穆桂英深谙佛门常识,急忙上前参拜。“二位佛祖莫非位列十八罗汉吗?”
“正是。”
书中交待:西天佛祖如来大师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他在雷音寺早已算定宋营之中无人识得六甲天书,因而才派降龙罗汉、伏虎罗汉军前助阵。二罗汉从穆桂英手中接过天书,端详良久,慢慢说道:“这六甲天书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