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仙破天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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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使它迎火吐水。此战得胜,实乃天助我也。这番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宗英哪好意思说出口。
“愚兄想,其中必有神机妙算,还请贤弟讲出来,定会明瞽聪聩,使愚兄受益匪浅。”
宗保追问不止,宗英也就不得不讲。讲什么?说我当时也给吓蒙了,那多不好意思,宗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先编词儿,一会儿,我再偷着告诉你不就行了:“哥哥定让小弟讲,小弟只好从命,小弟才疏学浅,谬误之处,还望哥哥不吝赐教。”
“贤弟快讲吧。”
“常言道欲速则不达。小弟想,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将欲擒之,必固纵之,将欲败之,必同胜之。江德使火攻我,见我无计可施,自以为得手,他哪知小弟恰是要先劳其神、役其力,使其精力早竭,再以水战之,则胜券在握。这,是其一。江德使火攻.正中小弟下怀。番兵列阵于低洼处,以便用火攻上,小弟审时度势,有意让江德猖狂一时,尽使其火,这时,小弟便来了个请君入瓮、借火还汤,让江德作茧自缚,引火烧身,自食其果,这,便是其二。”
众人听罢是交口称赞。宗英把宗保往身边一拉,刚要低声把实情讲出来,就听身后一声赞叹:“哎呀——”是八王千岁。八王千岁早在一旁留心细昕,见宗英讲得头头是道,惊赞不已:“宗英,你真是文韬武略,超群绝伦,实乃栋梁之材,今日水火之战,壮哉,壮哉!你首战告捷,战功显赫,本王要为你摆宴庆功,加封授爵!来来来,随我堂上受封。”
众人听八王要为宗英设酒摆宴,封官授爵,当然非常高兴,大有众星捧月之势,拥着宗英,去到帅府大堂听封。
江德、江北萍、韩昌等被一场沸汤浇回营盘,几个人并骑往中军大帐而来。韩昌心中不快,江德昨晚大帐中夸下海口,说今日绝技一露,就要让宋军身葬刀火,可今晨一战,却被人家杀个大败,几百名番兵丧生,若不是自己跑得快,怕也要被沸烫给煮了。韩昌看着垂头丧气的江德,满脸讥讽,出语带刺:“适才一战,飞龙将军确实枭勇不凡、身怀绝技,看来昨晚帐中所说并非海口浪言,刀是神刀,火是神火。遗憾哪,飞龙将军怕是没料到宋军小将比你略高一筹,鞘收刀、水胜火。不过我还是佩服将军身疾马快,望“汤”而来,将军真是临危不乱,拨马便走,也堪称是马疾如飞,身捷如猿,佩服,佩服,哈哈哈哈…”
把江德气得肝胆欲裂,羞得怨地无门。他看了看韩昌,刚要发作,转念一想:韩昌功高爵显,自己投靠北国,欲求显达,还要倚仗韩昌,再说自己身在番营,一旦动起手来,也会吃亏。大丈夫能屈能伸,权且咽下这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到这江德尴尬地一笑:“元帅取笑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之侮,江德刻骨铭心,有朝一日……,定雪此仇!”
“咝… ,”韩昌倒吸一口凉气:这江德话里有话,“今日之侮”,是指兵败之侮,还是指我言语之侮?此人本是中原人,投靠北国只是为了高官厚禄,真若有官高位显之时,就不会把我韩昌放在眼里,说不定就要报今日我出言相辱之仇,江德这人,还有他那妹妹江北萍不可不防,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患。
韩昌乜斜着眼瞟了江北萍一下,这一眼正与江北萍目光相遇,二目相接,如金石相撞,似铿然有声。韩昌心头一惊;难道江北萍看出了我的心思?
江北萍骑在马上,听韩昌口出滥言,羞辱哥哥,心头生恼:好你个韩昌,我兄妹为你北国拼死而战,尽心尽力,险些战死疆场,也是战功屡建的人,今日一仗失利,你就出言相侮,哪还有半点良心。大丈夫可杀不可侮,这口气哥哥他决不会就此罢了,倘若真动起手来,妹妹我——。江北萍把手轻轻放在肋下宝剑的剑柄之上,扭头一看哥哥:奇怪呀?这口气哥哥就这么咽下了?难道哥哥为求显赫竞猥琐到如此地步?不能。江德的一番话,江北萍听出了其中之意:好吧,有朝一日,再报今日之辱!江北萍又不放心:如果韩昌昕出了话中含义,那么我兄妹的性命就危险了。嗯?韩昌怎么低着头,半晌不语,莫非他——江北萍侧目向韩昌一望,正遇上韩昌那乜斜的一眼,江北萍心头一震:不妙!韩昌眼含杀机!她刚想向江德做出暗示,就听传命兵“报——”的一声来到几人马前。
韩昌忙稳住心头,向来人问;“有何事禀报?”
“启禀元帅,现有太后派来压送粮草的压粮官,在中军大帐等候韩元帅。”
“知道了。”
这时已来到中军大帐门前,几个人下了马.进到中军大帐,见帐中坐着一个道姑,头戴玄缎荷叶道巾,身穿白缎遭袍,外披黑绿云霞帔,前后绣着阴阳八卦图,衽摆紧绣云字边,腰扎九殷丝绦,丝绦头上还坠着个一寸长的玄玉锥,下着水袜云鞋。往脸上看,瓜籽脸.面如白纸,两道细长秀眉,眉稍带绿,直插鬃角,一对杏核俊眼,眼珠青中带黄,滴溜溜乱转,中间通冠瘦鼻,鼻头尖而下勾,鼻下樱桃小口,唇色微紫,嘴角深抿,里边两排银牙,犬齿失突。此人秀中有威,灵中有诈,俏中隐谋,丽中藏邪。几个人顿觉丽色耀目,威光刺眼,不由心下猜疑:她是何人?
此人是白灵圣母的门徒,名叫勾月蝉,半月前下山投靠萧太后。扬言要生擒杨家将,翦灭大宋国,不废吹灰之力。萧太后正为扫平大宋国招兵买马,见来了这样一个誓要灭宋的道姑,当然喜出望外,尽管出言狂妄,但若真有些本领,踵事增华,灭宋之事,岂不指日可待。于是萧太后收勾月蝉为义女。这次派勾月蝉压送粮草,一来以防粮驮中途出事,二来就是让勾月蝉来到两军阵前露露本事。临行前萧太后给勾月蝉写了一道手谕,让她带给韩昌,手谕上说,我干女儿勾月蝉身怀绝技,武艺超凡,这次派她押粮送草到两军阵前,让韩昌另眼相看,不可怠慢。
韩昌进到大帐之中,这位道姑即不施礼、也不下拜。韩昌心中大为不满:见到我这兵马大元帅,竟安坐椅上,无动于衷?自出战以来,哪个见到我韩昌不是卑躬屈膝,如蚁附膻。此人如此傲漫,一定是根基不浅,还是慎重为好,不可鲁莽生事。于是韩昌按下心中不满,出言动问:“仙姑可就是押粮官吗?”
勾月蝉看出这人就是韩昌,并不答话,只把萧太后的手谕递给韩昌。韩昌接过手谕,一目双行:“噢,原来是公主御驾亲临,适才与宋兵交战,韩昌有失远迎,还望御妹见谅。”说完对江德兄妹道:“这位仙姑是太后干女儿、公主殿下勾月蝉。”又对勾月蝉道:“这二位是江德,江飞龙将军、江北萍小姐。”
勾月蝉这才站起身来,几人见过后,重新落座。勾月蝉早就看出韩昌几人刚才一战是落败而回,一个个盔不正.甲不整,尤其江德更是焦头烂额、蓬首垢面。勾月蝉心中好笑:都是无能之辈!待会儿,看姑奶奶的厉害!勾月蝉向韩昌一拱手:“韩元帅,久闻将军乌驹宝马,三股钗叉,所向披靡,适才一战,想是让那宋军损兵折将,落荒而逃了吧?”
江德兄妹闻言不禁又是面红耳赤,如坐针毡。韩昌看了看这兄妹二人,一脸苦笑,对勾月蝉说:“御妹,别提了——”
韩昌把刚才交战大败之事,向勾月蝉叙述一遍。勾月蝉细眉一耸,尖声大笑:“哈哈哈,韩元帅,不就是个小小的杨宗英吗?你立刻命人叫阵,我去会会他,叫他尝尝我勾月蝉的手段!”说着就要起身出帐。
韩昌伸手一拦:“御妹押粮运草,一路劳累,我命人各上酒宴,待御妹吃过饭,歇息一时,再战那杨宗英不迟。”
勾月蝉杏眼一瞪,目露青光:“韩元帅只管命人摆宴设酒,等你酒宴摆下,我就会把那杨宗英生擒回营,那时,我不仅要吃接风酒,还要吃为我摆的庆功酒,备马!”
再说澶州城内,众人随着八王千岁、老太君、宗英等人一同奔向帅府大堂,刚走进帅府堂内,就见蓝旗官飞步来报:“城外又来一员番将讨阵,要宗英将军出城迎战。”宗英闻听,向八王千岁拱手施礼:“王爷千岁,既然大胆番贼又来叫阵,不煞煞他的威风,就灭不了番兵的锐气,待宗英取了那番将首稽,振我士气灭敌威风.再回来听封,也不枉王爷千岁分封一场。”
穆桂英见宗英又要出战,怕他争强好胜,轻敌失手,忙拦住宗英说:“贤弟,方才一战,贤弟人困马乏,番兵大败后,再敢出营叫阵之人,决非等闲之辈,贤弟还是不要草率出战吧。”
“嗳,”宗英朝嫂嫂一摇头:“嫂嫂不必多虑,那江德、江北萍也非等闲之辈,不都已连连败在我手下?骂阵之人,量他也不过如此,不劳嫂嫂挂念,小弟去去就来。”宗英不顾众人阻拦,跑出帅堂,飞身上马,要迎战勾月蝉。
澶州城城门大开,杨宗英再次策马出城,后边跟着延昭、宗保、孟良、焦赞,为宗英助战。
城外大水已撤,殍尸遍野,满目焦土,木烬石铄,一片空旷。远处番营前,几员武将在那观敌嘹阵。杨宗英心中一阵暗笑:我一场大水,就杀得番兵心惊胆颤,连观敌嘹阵的番将,也不敢来到近前,嘿嘿,番贼貌似强胜,实则不堪一击。但不知骂阵之将,却是何人?宗英收眼一看近前,单身匹马,一位道姑,头戴荷叶道巾,身穿白缎道袍,外披黑绿云霞帔,胸前绣着阴阳八卦图,水袜云鞋,白马银鞍,鸳鸯剑并于一手,自缑白穗。宗英定睛一看此人的面容,“咝——”一股凉气,冲脊而出,直贯后脑,不由得发根竖起,宗英暗下思忖:此人生得细眉杏眼,鼻直唇丹,面白如玉,可算是国色天香、一位美女,可怎么让人看了头皮发麻,心里发怵呢?
勾月蝉见城门一开,飞出五员战将,为首一个小将,头戴珍珠夜明盔,身着大叶龙鳞甲,手中一杆托龙枪,坐下一匹金眼怪兽,长得雁眉藏智,凤眼生辉,鼻准通冠,朱唇皓齿,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勾月蝉看罢两眼发直,心头一热,两颊绯红,春心萌动:此人定是杨宗英,看他仪表堂堂,神态潇洒,气质不凡,能得此人作我的良人郎君——余心足矣。勾月蝉早把交战之事丢在脑后,对宗英目送秋波,娇声媚语:“拜问将军,足下可是杨宗英?”
宗英一听:怎么说话这味呀,没等交手脸先红了,还能打仗?“正是,你是何人?”
“小女乃北国萧太后义女,白灵圣母的弟子勾月蝉。”
“勾月蝉!你既然出营叫阵,要我杨宗英应战,还不持刃上前,便待何时?!”杨宗英挺枪策马上前:“快来我马前受死!”
杨宗英撒马过来,不能不战,勾月蝉只得分双剑迎枪接招。二马相遇,枪来剑往,几个回合,勾月蝉心猿意马,无心交战,剑法紊乱,屡露破绽。宗英一见:这叫打仗吗?刚才一照面,就来了个红潮染面,这一交手,破绽百出,就这剑法,还敢讨敌骂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你是个女流之辈,不忍让你枪下做鬼,如若不然,你还能活到现在?留你一条生路,快逃命去吧!宗英紧逼几枪,这意思是让勾月蝉赶紧败阵逃命。哪知道勾月蝉正情思缕缕,爱念绵绵,只想青庐交拜,哪思战场撕杀。虽然杨宗英这几枪,枪枪致命,可勾月蝉防招避式,就是不肯败阵,一个无心杀敌,一个有心合卺,真是一场“恋”战。
勾月蝉想如再打下去,自己一招防不住,就可能伤了性命,必须当机立断。马打盘施,二马错镫:勾月蝉举双剑架住杨宗英的银枪,红潮涌面,说道:“杨宗英,且住兵戈。我有一事相求;我欲和你永结伉俪,如将军应允,得以如愿,此后或是投北国,同享荣华富贵,或是回仙山,共度逸趣闲情,一切谨从将军定夺。”
杨宗英一听:啊!今天这仗打的奇了,刚才与江北萍交战,我有意娶她,现在和这个勾月蝉交战,她有意嫁我。不过,这一娶一嫁,今日断然难成!杨宗英把枪一收;手指勾月蝉:“你这无耻之徒,身为道蛄,不念玉牒金书,只想风尘韵事,两军阵前,自为己媒,拉郎抢夫,好不知羞!吃我一枪!”这回宗英可真火了,手不留情,上三枪,不离颈嗓,中三枪,不离双肋,下三枪,不离两股,银枪耀眼,出枪带风,枪来马去,几个回合,勾月蝉只招架不还手,渐渐的人出汗,马生津,有些抵挡不住了。
勾月蝉心中发狠:杨宗英,我好心以身许你,你木人石心,不解人意,无情无意。不但出言相辱,还想要我的性命,不是我对你痴心末灭,一心只想许你为妻的话,你现在还能在我面前跃马挥枪?恐怕早送你去阎罗殿了。冤家,你虽情义全无,我还得留你一条性命,等我把你生擒过去,给你点苦头,量你不会惜指失掌,早晚让你顺从我意!勾月蝉想到这,圈马回头,拍马上前,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这时二马错镫,就见勾月蝉对着宗英面门“噗 ”吐出一股黑烟。杨宗英只觉眼前一黑,“扑通”跌下马来,头晕目眩,刚想起身逃走,勾月蝉把腰枝一扭,腰问丝绦,不打自开,那只玄玉锥,带着丝绦“嗖”地飞出去,穿透龙鳞甲,锁住宗英的命门。宗英就觉着周身一麻,再也挣扎不得。“嘿嘿嘿”勾月蝉一声冷笑,又把腰枝一抖,丝绦把宗英凌空拖起“扑楞楞”打了几个滚,落在勾月蝉的马背上。再着宗英,已被丝绦密匝匝捆了个结实。
延昭、宗保、孟良、焦赞一直在后边为宗英观阵,一开仗,几人就觉着那道姑剑法不精,难以取胜,宗英这仗又赢了。正高兴呢,眨眼间宗英竟被道姑生擒马上,坏了!几人撒马上前欲救宗英。勾月蝉见几员宋将飞马过来,一运气,“噗、噗、噗……”几口黑烟,延昭等人就觉着一股异味扑鼻,头晕脑涨,“通通通”,相继跌下马来。等几个人挣扎站起,再看那道姑,早已驮着宗英策马回营,不见了踪影。大家一合计,闯营救人?等于自投罗网,不但救不了宗英,连自己也得白白赔上。没办法,暂且回城,再谋良策吧。几人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带着“水眼金睛兽”,回了澶州城。
北国番营中军大帐,酒宴刚刚摆下,帐外“得得得”一阵马蹄声,门帘一挑,勾月蝉走进大帐,双颊微红,面带倦意,鼻息不稳,把手中鸳鸯剑“叭”放在桌上,又把云霞帔“刷”地脱下来往剑柄上一搭,走到椅前,周身一软,坐在椅上,纤手托腮,烈睫遮目,怎么了?想着她那“如意郎君”杨宗英呢。
江德可乐了;我江德打不过的人,你勾月蝉又哪在话下,刚才大帐中你大言不惭,扬言摆宴之时,就能将杨宗英生擒,现在酒宴摆下了,怎么样,生擒杨宗英?没叫杨宗英将你擒去,你就得烧高香。
江北萍冷眼看着勾月蝉,心想;你一到军中就趾高气扬,目空一切,这下,活该让你尝尝不自量力的苦头。论武艺,那杨宗英堪称魁首,论品貌……江北萍“腾”的脸热心跳,怎么回事?江北萍想起了交战时穆桂英提婚之事:阵前自己恼羞成怒,只想置杨宗英于死地,现在自己又想起人家品貌,这叫啥事?
韩昌一看勾月蝉的神态:完了,我这御妹也是口强力弱,心高手低,不是杨宗英的对手。还吃什么庆功酒呢,还是吃这压惊酒吧,韩昌对勾月蝉说:“御妹鞍马劳顿,不可过于郁闷,还是先吃——”话未说完,就听“扑通”一声,从帐外跌进一人,韩昌闻声回头,定睛一看:“杨宗英?!”
杨宗英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