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元文集-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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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他们接触实际,增加感性知识。但教师担心这样搞法,只能培养艺徒,连中专的要求也达不到。通过实践,教师有了信心,说一年半可以达到学习要求。事实上,只用了十个月就超过了。我们认为理论要学,但是一定要接触实际,使学员有学习的主动性,这样才能学得快,学了有用。
在教学实践方面,我们想最好选典型工厂,有一个包建厂就好了,既有先进性,又典型性,选这样一个理想的工程,但有时没有。
姚文元:你的意思是选不到怎么办?
郑世谊:对,有时受工程的限制选不到。
关于办学的体制,清华这份材料上的经验对我们启发很大,我们除了工农班以外,最近想搞工人的短期训练班。
姚文元:招了工农学员进来,还有没有阶级斗争?是不是要突出无产阶级政治?你们这个问题碰到没有?
郑世谊:碰到的。在我们办学到七个月的时候,还没有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后来才懂得抓政治教育的重要性。刚开学时,工人学员说,我们是来夺文权的,要填补科学空白,要为毛主席争光,为无产阶级争光。但进来以后,却忽视了对自己的思想改造,认为我是工人阶级,从劳动中来的,有实践经验,你们教师要接受我的再教育,有“自来红”的思想,认为自己没有改造思想的必要。有一个学员说:“你(指教师)的思想和我的思想问题不一样。”后来,我们抓思想政治工作,他们思想还不通,说知识学得少了。通过批判“阶级斗争熄灭论”,才把这个思想扭转过来,现在学员的精神面貌很好。
张春桥:你们什么时候才认识这个问题的?
郑世谊:工农班开学四个月以后,才认识到再不很好地抓,就不能完成无产阶级司令部交给我们的任务,后来我们抓了。
张春桥:究竟怎么招生比较好,将来各个大学招生,和旧的教育制度有什么区别?究竟招什么人?怎么招?带着什么观点去招?教育革命,不单是学校的事,是社会革命。招生中间,学校,工厂、公社,工农群众三方,会碰到什么问题?进来以后怎么办?
徐景贤:招生问题很重要,同济“五 ? 七”公社工农班招生的时候,碰到两种不同的情况。一种是对办工农班的目的,没有在广大群众中讨论,就分配招生名额,结果有的人不愿意去,有个单位的头头不去,他的小兄弟讲义气,说我代你去。另一种情况是,招生工作做得较好,他们先把大学招生的事告诉广大群众,发动群众讨论,造成舆论,然后群众评论,推荐优秀同志,出来的时候又再三叮嘱要他们代表自己的阶级好好学习,不要忘本,这样进大学的同志,革命热情比较高。招生也有一个路线问题,要发动群众来搞。
郑世谊:我们这方面工作已总结。这次我们到其他地方跑了一下,他们也都碰到这个问题。从城市里招的学生,思想比较复杂。
张春桥:我们有失败的教训。一九五八年,上海科技大学办过工人班,两年一期,有些原来很优秀的工人,学下来,思想变坏了。要把这个经验好好总结一下,作为现在办大学的财富。
姚文元:工农学员招来,用什么世界观进行教育,这点很容易忽视。
郑世谊:最后一点,关于体制问题,我们认为房屋建筑专业,和建筑工程单位一起办学校较好。
姚文元:去年这个时候开会,建工局的同志就是不愿意干,说局里的任务已经吃不消了,还要办什么学校。实际上是可以办的。
郑世谊:但我们跟建筑二公司商量,他们很高兴,现在正在落实。
徐景贤:同济“五 ? 七”公社现在和建筑公司结合在一起,这样,教学选择典型工程的问题比较容易解决了,工人教师问题也好解决了。
戴妙仙(同济“五 ? 七”公社教师,地下建筑专业):关于编写教材问题,今天看了清华经验很有启发。写教材一定要结合工业生产的需要,教材不能一劳永逸,要经常地不断地充实内容。拿隧道工程来说,过去有一点资料,是外国的,也不适用。但外国人讲,江南地区要造隧道,就等于豆腐里插铁条。事实证明,江南地区完全可以造。
姚文元:现在编教材怎么样?是编一次改一次吗?
戴妙仙:我们通过两年多来的实践,准备以这个隧道工程作为解剖麻雀,同地下建筑方面联系起来,这个初稿已写出来了。我们还准备派一些同志,去搞一个地下发电站。这些是过去资产阶级学术“权威”根本不敢想的,我们把这些教材都写出来了。在实践中,使我们深深体会到,写新教材,要跟上工业生产的形势,不然要落在后面。
教师也好,学生也好,都要向工人学习,首先要有第一手资料,有了第一手资料我们就自由了。不然我们就陷在旧的框框里面。
姚文元:这点很重要。
戴妙仙:我们是六八年四月下去的,六九年初上来的。经过十个月的劳动锻炼,我们就准备写教材,但是还写不起来。再到实践中去锻炼,和工人在一起,到六九年下半年才基本上写出来了。
总结我们的体会,新教材的编写过程应当是: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首先向实践学习,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改造世界观,取得第一手资料;再向书本学习,经过批判,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推陈出新;还要向社会学习,把当前工业生产上的新发明新创造总结起来,这样的教材才能创新。
张春桥:还要有一个再实践的考验,看究竟经得住经不住。
郑世谊:过去我们有个教材编写组,有十来个人,他们写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能用。
张炎明(同济“五 ? 七”公社学生,地下建筑专业):我举一个例子,地基承载力原来规定每平方米八吨,现在已经大大超过,这些都是实践中摸索出来的,同过去书本上写的差别很大。所以编教材还是要到实践中去编。
戴妙仙:编写教材的斗争很复杂,学生也好,教师也好,头脑里的两种思想的斗争是很尖锐的,这是没有办法逃避的。中心问题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还是理论和实践相脱离,这个斗争的过程,也是改
造世界观的过程。
关于思想政治工作方面,知识分子的世界观问题,往往从业务当中表现出来,突出的是把政治和业务分家。无产阶级政治怎么去统帅业务?毛泽东思想怎么去占领阵地?这个问题,我们遇到这样一桩事情:上钢三厂改建二转炉,我们是跟华东建筑工程设计院一起搞的。有一个青年设计人员,贪大求洋,他主张把屋盖拆掉。他上去检查,把烟囱外墙烧掉的一层粉末拿下来,证明这个屋盖一定要拆掉,一些教师和学生也同意。我们当时都很相信。后来,工人同志来了,说不能这样干,要按照“勤俭建国”的方针办事,经过检查,这个青年设计员拿下来的粉末,都是墙的外层的一些东西,上面里面全部是好的,屋盖不但不要拆,还可以用十五年。这点在课堂里是学不到的。
王四弟(上海工学院学生、射流工场实践队成员):我们也有这方面的体会。有一次,我们召开教育革命座谈会,上钢一厂一个车间的革委会委员,他在会上讲,工人生产好就是突出政治,农民种好田就是突出政治。一个工宣队的排长当场批判了这种思想。那个委员还不大服贴。后来,去调查了,原来这个人是专门搞业务的,对政治不大关心。我们选了一些学生在学校里搞尖端产品,有人就散布说:“我们这些人都是选拔来的,筛子筛下来的,可以埋头抓业务。”我们狠抓了阶级斗争,把运动一搞,就在这些人当中揭出了反革命分子。事实教育了我们,在教育革命中,阶级斗争是始终存在的,不抓不行。最近我们帮一个机械工业部门搞了一个技训班。
张春桥:有多少人?
王四弟:四十五人,训练十二天,白天干,晚上也干。
姚文元:十二天学什么?
王四弟:这是短期训练班。
张春桥:十二天能行吗?
王四弟:能行,就是拚命干,突击业务。
张春桥:为什么不办一个月呢?
王四弟:最近,我们抽了六十几个人,办两个月的训练班,白天学习,晚上回厂干。
张春桥:你们总结一下,究竟是半个月好,还是一个月,两个月好。哪一种人一个月就够了,哪一种人要两个月才行,还有哪一种人看一下就会了。
王四弟:外地的同志也来我们学校,看懂了就走。
关于招生方面,有这么一点意见:我们那个技训班招来的同志水平不同,大学、高中、初中文化程度都有,因此教师在上面上课,有的很满意,但有大学程度的学生,要求讲高级的东西,水平不一样,教师上课很难。
李军毅(交通大学六九届学生、赴沪东造船厂实践队成员):思想政治工作很重要,不抓是很危险的。我们帮助沪东造船厂办了一个工人大学,开头我们认为工人学员是推派来的,政治上可靠,学员中有些人也有“自来红”的思想,认为自己到大学主要学业务,说学政治,还不如到车间里去学。这些问题,教员不敢批评,以为自己只是接受再教育的,工人学员不少是头头,又是老工人。所以,不管对不对,有些工人学员讲什么,一些教师就听什么,连学习班领导小组的第二把手也不敢批评,因为他是知识分子出身,认为自己只是接受再教育的。有些工人学员认为自己有二十多年的工龄,自己主要是来学习文化的,说大批判嘛,你们去搞搞,我小学还没有毕业,在这二年中要把十几年的文化课学好,哪来时间搞大批判。厂党委领导同志发现了这个问题,找我们开了座谈会,讲了一个例子,说有一个孤儿,解放后翻了身,国家送他上大学,后来看不起工人了,专心搞业务,变掉了。还有一个工人,他父亲也是工人,他是学文艺的,结果听黄色唱片,被坏人拉下了水。这样一教育,对工人学员震动比较大。这说明工农学员进学校,要在斗争中不断提高自己的政治觉悟。要坚持突出无产阶级政治。
张春桥:旧交大的体制,你们批判过没有?
李军毅:批判了。
张春桥:旧交大搞的那些,经过批判你们究竟得出什么结论?
郑振基(交通大学教师、校革委会常委、校教育革命组负责人):过去旧交大有这样一种说法,说旧交大“门槛高,基础厚,要求严”。大跃进时招了一批工农学生,有的没有几天就被赶出了校门。去年,我们着重批判旧交大的封、资、修的制度,但这方面到今天还有流毒。我们认为这方面的大批判要普及到工厂里去。理工科大学是和工厂密切结合的,工人是很支持教育革命的,但现在有些工厂领导不支持教育革命。比如有个机床厂办了工人大学,领导不重视,事情很难办。另一个造船厂办了一个工人大学,厂领导抓得紧,因此工作就比较顺利。这说明教育革命具有社会性,单单靠学校抓是不行的,要依靠社会上,特别是工厂一起来抓好教育革命,不然,教育革命不能很好地开展起来。
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教师要实行三三制,这样我们那里教师的力量还是比较紧张的,科研、生产任务很忙,教学任务很忙,再加上三三制,就显得紧张了。
张春桥:你们教师有多少人?
郑振基:一千三百人。
姚文元:你们那里清理阶级队伍、整党搞得怎么样了?
郑振基:下面群众反映是温吞水。
张春桥:我有同感。
郑振基:搞教育革命的同志很有意见,领导有点求稳怕乱,弹钢琴没有弹好。希望市革委会领导去点一点,这种局面怎么改变。
张春桥:你们自己不能改变?
郑振基:大字报贴得很多了,但是没有什么改变。
张春桥:自己解放自己嘛!
郑振基:也需要领导上的支持。
姚文元:交大的科研设备在全市大学中是最好的。
郑振基:我们学校和附属工厂的关系还没有很好解决。
王家霖(华东化工学院干部、抗菌素实践队成员):我们感到理工科大学要厂校挂钩,也要社校挂钩,这对发展农业生产是很需要的。五八年我们也搞过“九二○”农药,但是资产阶级学术“权威”说没有价值。现在我们批判了这种思想,坚持为农业服务,为贫下中农服务,把基点放到农村去。在实践中,我们体会到贫下中农是科学实验的主力军。比如“九二○”的试制,我们就把贫下中农请进来,让他们上讲台。还办了短期训练班,根据贫下中农的要求,土法上马,土洋结合,现在已经投入了生产,“九二○”农药全国是很需要的。
姚文元:县一级有没有可能搞?
王家霖:可能的,象小化肥一样。江苏、江西、辽宁都派人来学习。已开始在全国推广。
张春桥:困难还是很多的,全上海推广也不容易。
王家霖:县、社办“九二○”药厂,贫下中农很欢迎。以贫下中农为主力军,在普及的基础上办一个比较长时间的学习班,从贫下中农中招收学生,这样就有了一个基本条件,可以从这个厂的设计到设备制造和安装,到产品出来,编写一个新的教材,进行教学实践。
姚文元:从实践中来形成新的教材和新的专业。这是无产阶级教育革命的一个很大的创造。
王家霖:这样搞,贫下中农对我们思想上的教育也是很大的,本来有些同志有点灰,感到读了几年大学倒霉,要是我不进大学的话,也可以当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队员了。贫下中农对我们进行了再教育,现在不灰了,因为贫下中农十分希望掌握科学实验。
姚文元:你们这支抗菌素实践队有多少人?
王家霖:四十二人。
张春桥:你们跟化工局关系怎么样?
王家霖:他们不感兴趣,认为是两个系统。
校办工厂同社会生产结合起来,作为国家生产的一个部分,但是要有一定的余地,现在我们是求他们的。产品是有人要的,原料嘛,很抱歉,不给。
张春桥:化工局下面的医药工业公司怎么样?
王家霖:它也不管。希望这个渠道要沟通。
姚文元:为了搞好教育革命,学校同各有关方面的关系要有一定的制度作保证。没有一定的制度是不行的。
陈训亮(复旦大学物理系教师、“四 ? 一”电子工厂负责人之一):我们校办工厂生产是纳入国家计划的,专搞电子元件,有学生二百五十名,教职工一百五十名。我们那里主要是承担一些重要工程所需要的产品。
姚文元:完成没有?
陈训亮:过去搞了一年,进展不大,后来抓了阶级斗争,搞了大批判,虽然劳动的时间短了,但还是完成了。
姚文元:还是要抓阶级斗争。
陈训亮:原来有一些教师的情绪比较消沉,认为在学校里没什么好等了,准备斗批走。后来学校办了工厂,明确了为谁服务,教师、学生的精神面貌就起了很大的变化。
姚文元:有一点革命实践,才能把消极的情绪打掉。
陈训亮:现在的精神面貌比较好。每一项工程的任务来了,我们先交思想、交政治,上政治课,大家的精神状态很振奋。
现在校办工厂所担负的科研任务也纳入国家计划,把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