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的年代-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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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还管你叫儿子，他们特别喜欢你，总是儿子长儿子短的。”美怡一脸的幸福。“可不！你说那时候同在农村，我家一块地也没有，我老问我妈：为什么美怡家有地，咱家没有？我妈就把户口簿拿出来给我看，说我们是吃红卡片的，是吃供应粮的，说是工人阶级，我那时哪知道这些，我就问工人不是在工厂工作吗！我妈基本上就不搭理我了！”估计跟我说也是“对牛弹琴”，这四个字，我和美怡又是异口同声地说出来的！
“那时候，你家上地去得太早，天刚亮就去了，我是怕起来晚，你走了，没有人陪我玩，所以老早就去等你，你家大门那么高我又跳不进去，就只好在门口青石上坐着，对了！记得你还拿着一个大铁勺子，把很长的那种，给地浇粪，我就追着你叫臭丫头！嘿嘿！”“当然记得，我还叫你臭小蛋子！”（小蛋子就是男孩的意思）
我和美怡坐在双杠上，喋喋不休地回忆着。那些童年的往事，很遥远的事了，像北极星一样，一闪一闪的！就像小时候在露天地下看着那些老胶卷的电影，放在幕上，是简单的色调，时隐时现的，但是很经典，那是一段留念的岁月，很珍惜！好珍贵！怕损坏！所以我们小心翼翼地保存。那些尘封的往事，我们时常拍拍上面的灰尘，想让它尽量保持最初的模样。发了黄的照片，越看越美丽！陈年的旧事，越想越感动。祈祷上天别让我们丢失他们，这样我们才能始终看到最初的微笑，想起最初的梦想，留住曾经的纯真，时常洗涤我们的灵魂就不会让我们无休止地堕落！大学三年了，我和美怡三年加一起，也没有这几个小时说得多，我们下了双杠，走在操场上，互相勾着手指，然后追忆似水的年华！
最美的日子第十六节 年华
发送给上帝的短信：你丫跟哪儿祸害凡夫俗子呢！
上帝的回复：靠！我现在就是一个凡夫俗子，竟遭人祸害了！这人间太险恶了，真不是人……不是神呆的地方！
我的回复：知道我们的疾苦就好！你丫能挺住吗？要不回去得了？你要有个好歹，这世界不得乱呀？
上帝回复：少跟我贫！我还真不服这劲，给我点时间，我还真不信邪了，我这暴脾气！我非混出个人样让你瞧瞧！
我的回复：光走进人群，长个人模样是不行的！想真正了解人类，那就走进他们的心里！Understand？
上帝回复：进心脏里吗！
我的回复：日呀！你他妈的是不是走后门当的上帝！滚蛋吧你快！别说我认识你！
当我发现自己有点冷了时，我问了美怡“怡妹，你冷吗？”“不冷。”美怡紧紧抓着我的手，“不冷你哆嗦什么？”我想把自己惟一一件T恤脱下来给她穿！“你的衣服小，我怕穿不上。”美怡阻止了我赤身露体的流氓行为！“那你就当吊带穿，我还没看你穿过吊带呢，哈哈！”我一脸坏笑，“讨厌，流氓。”美怡左手一个仙人掌打来，右手又加一个仙人球！当我打了第八个寒战时，我发现黑夜就是比白天冷！“要不我们给邱石打个电话，去他那儿吧？”我灵机一动！“这才一天，他可能还在医院呢。”美怡一脸的单纯，冷的小脸有点白，像朵莲花！“我想今天该回家了！他那点伤，回家养，不比在医院舒服，那么有钱，把医生请回家都没问题。”我一脸的拜金模样。“那也不好，你看都零晨3点了，人家早睡了。”美怡就是这样一个老为别人着想的人！
我一看她手机，可不都三点了，“要不咱们上网去，两人10块钱就够了。”我又提了个建议。
“不！那里好吵，我也闻不了那些烟味，上次和同寝的女生去，呆了5分钟就跑出来了，还白白花了1块钱。”美怡一脸的吝啬样！“那就得去学校旁边的小旅店开个房了。”我本来是开玩笑！“那安全吗？会不会有查房什么的？不知那地方脏不脏？”美怡这话没吓死我！怎么听，怎么像我在网上勾搭的那些前卫少女说的话，那些个妞，哪个男人跟他们说来个一夜情什么的，他们都来者不拒！不过老在关键时刻给你找客观原因，所以哥们早对网络里那些个风流韵事绝望了！今儿个听说，一个哥们领网友出去了，明儿个听说，另一个哥们和一网友足不出房三天，至今未归，一个个都羡慕得生理勃起了！
在我眼里，那些个艳遇跟中500万大奖似的，得上辈子做多少年太监才能换来！我买了几次彩票，连两块钱的本都没捞回来过！所以我推算：上辈子我不是做太监的，估计是前世风流事做多了，今生活该我现在还是一处男！“算了，我还是给邱石打一电话得了，要不老觉得他欠咱们一份人情，心里怪过意不去的！”（嘿嘿，这种话都能说出口我还真……）我在手机里找了邱石的号码，一拨真通了，联通一连就通，果然名付其实！
“喂，是邱石吗？我小雨！（多新鲜？我这不费话吗？）咋样？还能挺过这个春节吧？”我说这话时，美怡在旁边给我一记仙人球。“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再活1万年估计没多大问题！”邱石也贫上了。“哦！敢情你想活一王八的岁数！哈哈，哥们落难了，正在学校操场树根底下避风头呢，你说大晚上的，身边还带个美女，在加上哥们长得本来就非法，这要碰着警察叔叔，非加我身上个拐卖妇女，再加上个破坏社会治安的罪名，没个50、60年的是出不来，到时我真怕没那阳寿出来。”我是怎么夸张怎么来，美怡又是一个仙人掌。“啊？多大个事？不过你别急，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倒卖军火，打家劫舍，强奸妇女，小偷小摸，参加邪教，政治谋反……就没事。”我沉默了半天没说话，他说的这些个事要真不做，我想基本上是个良民的表现吧，估计国家也不会找咱麻烦！“用你丫的废话，我也知道除了那些个事，哪件事都不违法，说那些个臭氧层没用，我就是想去你那避一下，成不成给个话！”不过说完我有点后悔，你说我这不是当自己是太上皇似的吗？邱石又不是我孙子，美怡是仙人掌仙人球一起砸来。天呀！我这是在撒哈拉大沙漠打电话呢吧！“成成！不过我现身体有几个零件还有点不好使，也不方便亲自接你，要不我让冬梅去接你们，你把手机换震动的，别让人听见，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她到了能给你打电话！”邱石挂了手机。我心里美滋滋的，敢情我还真是一太上皇，我又四下看了看，哪儿都没人，我就站在原地等吧！美怡很严厉地批评了我，说我这是在求人呢，不应该装得跟大爷似的，我心想：装大爷了总比装三孙子强吧？何况邱石这小伙子还真不错，挺配合我的！有这样的人向你卑躬屈膝的，谁不装大爷谁就是一傻子！
最美的日子第十七节 长春的夜景
我和美怡七大姑八大姨的一通侃得正来瘾呢，我电话震了两下，吓我一大跳，没进局子，先尝到了挨电棍的滋味！邱石这小子真不地道！出这么一馊主意，明显对我没信心，让我提前尝尝进去的滋味，我手抖了两下，把电话接了，“喂！哪位？”“小雨，我！冬梅。”冬梅那声音，好像出事的不是我，而是她，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哦！真不好意思，这么早就劳您出一趟车，您比的哥还辛苦，我代表广大长春人民对你表示慰问！”美怡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你说我打个电话容易嘛！再过一会，非废这儿不可！“小坏蛋！这时候你还贫，你们在哪呢？”“在我们学校医院的对面！”“你们学校医院的对面？你们学校和医院不就是面对面吗？那你们学校医院的对面，是哪儿？”汉语真是博大精深，让冬梅这么一问，我自己都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了。“这个，我是这样的意思，我想告诉你，我们在学校呢，然后我又强调一下我们学校是在附属医院对面。”我擦了一把汗，这怎么说热就热上了，还真够费劲的！“行！那我先挂了啊！”冬梅说完最后一句话，我当时就乐了！这冬梅还没来接我，自己先“挂”了！（据记载“挂”在香港那边是死了的意思）她真幽默！这汉语呀，可真是够劲儿！我和美怡又是一阵闲聊，把从小到大那些事翻了个底朝天，正当我们商量应该比比谁屁坑次数最多时，电话又震了，再来这么几次，我非疯了不可，冬梅说在学校大门口呢，我和美怡哆里哆嗦地跑了过去，一辆小宝来，后车门都打开了，我想都没想拉着美怡上了车，车迅速起动，我心里踏实了。没上错车，等车过了南湖冬梅才说话！
挥霍第38次
“小雨，出什么大事了？邱石给我打电话时，那口气，跟发生安史之乱似的。”冬梅也挺能跩，敢情我是唐明皇呀。我把事情跟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没事！邱石他老爸和你们学校校长是同学，处理这事就跟处理自己事一样简单。”我听冬梅这么一说，把心又放回肚子里了，嘿嘿！有棵“大树”靠就是少遭不少罪，太阳晒不到，大雨淋不到，饿了还能上树摘个果子吃！
长春的夜景也挺美的！同志街的两排灯，五彩斑斓的，把街照如白昼，上海晚上也就这个样吧，难不成，他们那儿的灯能把城市照成黑天？人在哪儿不是一辈子？舒服就行！
你看我现在心里也没事压迫了，精神也获得解放了。我就当这街是南京路，谁还能把我怎么着呀？你看吉塔，多高！在长春哪个地儿，都能看塔尖的小红灯一闪一闪的，有了它，你就跟有了一指南针似的。只要你意志坚定地朝它走，你就能走到长春最繁华的街道———红旗街，到了红旗街，你想去长春哪儿不跟玩似的，不管你打的，还是坐公车，还是坐有轨，一把瓜子没吃完，长春你就转个遍！哪像那些个大城市似的，一进去跟进了百慕大似的。长春最大的优点就是失踪人口少，你丢只猫，只要肯出钱，保不准过个一两天，它自己回来要赏金来了，就是它自己回不来，小样的，就是它躲在耗子洞，也会有许多有爱（钱）心的人把它给你遣送回来，收你钱时人家还一脸笑模样，整个一微笑服务！你别管人家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人家服务质量绝对得让你竖手指，至于你想竖哪个手指，那就是您的个人意愿了！反正长春这城市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就算是昏天黑地，我是爱上它了！咱自己的省会，咱不爱谁爱？“你怎么知道邱叔和我们校长是同学？”我神游了半天冒出一句话，美怡又是两记“沙漠两招”，说我慢反射！“这个……是邱石说的。”冬梅说话跟枪卡壳了似的！“哦，你这是拉我们上哪儿？听邱石说，他家好像在卫星广场那，这不奔跃民广场去吗？你不会想把我俩卖了吧？”“你个小坏蛋，一天没个正经话，我刚才陪老板夜宵呢，招呼都没打就出来了，反正你那事也不大，我想和老板打个招呼再送你们去。”
冬梅说着已经把车驶向了人民大街，人民大街原名斯大林大街，我刚来上学那阵听他们说这街的名，还以为斯大林修的呢！后来和老苏闹翻N拾年后，改名人民大街（改名跟任何人没关系），这名听得多有亲切感！咱东北人就讲究个实在！人民走的街，当然得叫人民大街了，比那些个花里胡哨的名好听多了！
长春有个黑水路，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我靠！真是名副其实，那条街，坑坑洼洼的，全是积水，还臭烘烘的，再深入调查一下，那儿的商品仿冒的比真的还多！好多都是浑水摸鱼的商品，全是暗道的小作坊生产的，你看，从表面和本质上都能影射这个街道的名，起得太有水准了！所以我特喜欢长春，给我个上海的户口都不去，不过那也得看待遇好不好！
“都说马不吃夜草不肥，你们有钱的人，大多好晚上活动，真是理解不透，难道是黑的夜遮住了你们客户的眼睛，跟瞎子似的让你们随心所欲地掏他们兜里的钱是咋的？”我半天又冒出一句话。“哪有，白天忙得要命，晚上出来消遣是正常的。”冬梅这话听了一百万多遍。说得好听，说白了，是白天挣钱，晚上挥霍罢了，有多少人老早的把钱袋子的口撑得大大的，就等这群有钱的大爷们，特别是那些男人晚上得里“募捐”！那些个大老爷们真是很愿意搞“希望工程”，而他们更愿意理解为：希望搞一搞！
最美的日子第十八节 跃民广场
不是因为哥们一身穷酸，就在这说醋话，像我的梦中情人小夕那样的无知少女，就是在这样的夜里被人当“希望工程”给搞了，可你说要是年轻有为的帅小伙，就像邱石那样的我也就无话可说了，可你刮目看看，夜生活中的那些个“猫头鹰”们大多都是一脸褶子的大老爷们，40～50岁之间的都算“壮劳力”！
你说他们偶尔插个“班”的还行，自从改革开放以后，手里有几个银子了，呼啦！全他妈的“降级了”，跑我们这群孩子里面当“尖子生”，搞的我们“应届”的这些个苦命孩子都成“差生”了，一天比一天难混！“老太太过年”一年比一年“难过”，男女的分配成不均匀形势发展！女孩子一个个都把20～30岁之间当黄金期了，玩命似的自己挖掘自己，没一个愿意过早地嫁出去！所以影响了下一代的建设，人口的增长都落到历史最低了，直接祸及到各个年龄阶段男士们，你想找个好点的又能结婚的比他妈“入世”还难！现在社会上对这种事，是怨声四起的！所以男人们都在挖空心思想捞钱，女人们都在想方设法套男人们的钱！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也可能我看见的只是阴暗的一个角落，不过大部分地方还都是阳光普照，万象更新！也别说！我身旁这位就是可以娶回家，又可以让人放心，还可以“建设”下一代的好苗子，不知道谁会有福气，能中此大奖。我看看美怡笑了笑，美怡一脑袋的问号，眨着大眼睛直犯迷糊！车已经快到跃民广场了！
说起跃民广场，我还得啰嗦几句，据说这里有一群街头“艺人”，大多数是40～50岁之间的妇女同志。他们总是活跃在跃民广场这块大舞台上，每人在自己前面摆几块石头，然后会有各个年龄断的男人走到他们面前，或踢或不踢石头，然后两人消失在夜色中。对！做的就是卖淫嫖娼的活动，他们最高的身价也就6块石头，1块石头代表10块钱，嫖客可以用踢石头来讨价，她们也可以把石头再踢回原地来还价，反正是挺艺术的一种形势，记得有个同学给我讲过一个笑话，说有一天，一老头三步一摔四步一跌地来到一个女的面前，上去踢掉5块石头的3块，那女的生气了说：“老不死的，这么大年纪了，没钱还学人出来玩，滚回家手淫去吧！”老头也火了，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我……他……妈……的……要……是……不得……脑血栓……我……找……你……呀……我……是……想……让……你……用……嘴。”当时没把我乐死。后来我们一开玩笑就说：得过“脑血栓”吗？意思大家自己猜！嘿嘿！不过我们绝对没有笑话得脑血栓病人的意思，就像我们在川王府管服务员不叫服务员，而叫小姐似的！内心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
挥霍第39次
车子进了活动中心，冬梅把车停在泊车位，立时上来个保安给开门，还给我敬了个礼！我一激动又给他也敬了一个！我这个头在他190多个头面前跟希特勒似的，挺搞笑的！我们进了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