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的年代-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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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怎么着咱也得让人开心不是？虽然咱也没钱在麻雀桌上点炮，暗渡陈仓的甩人几张人民币，可咱可以象征性地抵抗几下，让他老人家爆咱几头不是现成的？就是他没那爆头本事，咱也可以举着刀跟一傻子似的可劲往他眼前晃，就图他开心！
美怡自然不用嘱咐了，连屏幕都不看，竟在键盘上找B了、3了、1了什么的。等她好容易算是一个一个一个的按完了，早变一死尸了！我顺便还在她尸体上刷个小图！急得她鼻头直冒汗，也真难为她一女孩不爱红装爱武装。邱石跟美怡差不多，不过他可比美怡勇敢多了，出来就冲，什么都不买，拿一小破手枪啪啪的，净放空枪！我真怀疑他是一卧底，在那鸣枪当暗号，像在告诉老爷子：“我们在这儿呢，我们在这儿呢。”
刚开始，我还装孙子，没正心眼玩，可后来发现，老爷子没白买四台电脑，还是一CS高手，我心里这个不舒服，咱怎么也混迹CS多年了，让一老头打得屁滚尿流的，好说不好听！最后我明白了，我还不如在那儿装菜鸟心里舒坦呢！起码那样自己心里平衡———咱没跟他正心眼玩！可一较起真儿，不仅场面上没得到改观，连心理防线也崩溃了！反正是被老爷子一顿污辱，等陈姨叫我们吃饭时，垂头丧气地出了房间！
“小样！不行吧？回去好好练练，出来丢人现眼可不好！”邱叔拍着我肩膀得意那样，哪像个慈祥的老头，跟一骄傲的大公鸡似的！这么大岁数也不谦虚点，都不知道让着点晚辈，我又潮湿的心了！
洗漱的时候，我才发现邱石家洗手间也比我们寝室大，丫太腐败了！你说一厕所弄这么大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厅！我想起了小杨说的一句话，一想起小杨，我这心又潮湿了，好好的一“天才”，怎么给一老鸨子干事？现在也不知道落在哪个天涯了！还不如当时让杨立伟领回家呢！
“邱石，你丫的也太不拿咱们国家的土地当回事了！有多少人还无家可归呢！你倒好，一厕所占地面积，都跟一特困户的家大了！你丫真腐败！”我一边洗脸一边批评。
“人家就这么设计的，搬进来就这样，我可是无辜的受害者！这只是我家二个中的一个，那个都放那儿好几年了。硬是没人用，三个人非逮一个地儿蹲点！主要原因是道熟！哈哈。”“丫真腐败！”我觉得这样说才解恨！
有这样的人存在，你说我们老百姓心理能平衡吗？可反过来一想，人家有钱，放在那儿怕长毛，物价又涨得贼快，人家不可劲儿地花，留着也不能生一男半女的！这就叫把有限的金钱，投入到无限的挥霍中去，省得被关在棺材盖里时死不瞑目！
“小雨，为什么人家都说你们医生是合法的流氓呀？”邱石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挤出几个字。呸！！我是一口牙膏沫喷在他脸上！
“干嘛呀，我就是好奇问问，至于吗？”邱石一边擦脸一边感觉挺委屈地说。
“纯属扯淡！说那话的人，都是些心里有病的人！虽然我们难免会面对赤身露体的一些病人，可不管是大姑娘，小媳妇，大老爷们，小伙子，在我们眼里就是患者，没有性别之分。你们这帮俗人，老戴有色眼镜看人！说实话，一次两次的还真有点复杂的心理活动，可时间久了，就跟进洗澡堂的一样了，你说你进了洗澡堂的不洗澡，老跟那看这个看那个的呀！说得高尚点，那就是个工作，说得实在点，那可是饭碗呢，你没医德，那不是砸咱自己的饭碗吗？”我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嘴，拍了拍邱石语重心长地揭了一下医生职业的内幕！（各位同行别怪我，我也算为咱们昭雪平冤呢！）
“小雨！”邱石大喊了一声！我被他喊毛了，毛巾放在嘴上一时没敢动，难道我踩地雷了？还是踩大便上了？
“那，那个是擦脚抹布。”邱石抛出一枚重型炸弹！
呕呕呕！我的眼泪在飞，我那潮湿的心呀！
“丫也太过分了！一擦脚抹布还弄得这么干净，还一股舒肤佳的香味，呜呜！”我一边用手擦眼泪一边诉说！
“嗨，我们都用舒肤佳洗脚的，陈姨也勤快，把抹布洗得跟手巾似的，真是对不住你了。”邱石摸着我的头安慰，
“你少装人，咋不早告诉我，非得我擦嘴时才说，再说了，即使你看见了，也完全可以不告诉我呀！这不成心嘛！”我把他手推开继续哭，鼻涕都哭出来了！
“好！下次我绝对不告诉你，我发誓！”邱石把手举过头顶。靠！他那是对灯发誓呢吧？
“我看你就是五行缺德！”我不骂他心里能平衡吗？
“五行不是金木水火土吗？”邱石一脸疑惑。
“你就缺德！”我有点强找理由。
“对了小雨，你实习就没遇到过有意思的事？”邱石色迷迷地看着我。
“你整个一调色板，都色全了，不过真有一次，我在电诊科实习，给一女的作心电，往胸部安导链，本来丫带的胸罩，可有一个导链我是安了半天没安上，一安就让胸罩给别下来了！我汗都出来了，你猜那女的咋说的？”我把嘴都快贴到邱石耳朵上了！
“咋说的？”邱石一侧头，嘴都快碰到我嘴了，我俩像两个要接吻的情人。
“脱了得了，真他妈碍事！”哈哈！我俩笑得老淫荡了。
“那后来呢？”我和邱石一边出了洗手间一边说。
“后来呀，两个小丰满水电站就出现在我面前！”哈哈哈！
最美的日子第二十五节 时间见证历史
挥霍第41次
邱石让他家司机送我们回学校，临走我还特矫情地告诉他：别出来了，小心得破伤风！说那话时，其实我挺认真的！可估计丫当笑话听了。到了学校，我把美怡连哄带骗的弄回寝室了，她跟我不一样，我就是一破罐子，跟路边要饭的差不多，可她是一琼浆，放在我这碗里不合适！这几天老呆一块，我发现她对我越来越依恋，我可不能坑人一辈子！如果可以，我宁愿她喜欢邱石。
我在院长办公室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8点上班这都7∶50了，他们也太没时间观念了。我一个人在走廊里给他们这痛批，扫卫生的阿姨一会儿抬头看我一眼，估计把我当成一癫痫病人了！5分钟后，这些个领导，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个个在眼前出现，院长跟一江湖大哥似的，最后一个出现！
别管人家多大个官，反正这年头，是个官就得摆个派头，可我觉得老跟人后屁股也太不积极了。我把信给了他，又把自己那些个经历说了一遍，院长的脸马上跟朵盛开的花似的。
“看来你是社会经验不足，让人利用了！”我心想：我呆的这地儿可是学校呀，别把责任抛给社会呀，没经验是因为老师没教全面！然后他又说了一些我不爱听，但都对我有好处的客套话！邱叔的影响力可真大，跟上帝似的一下把我保送去了“天堂”！最后，院长说了句话，还是让我跟吃了只苍蝇似的，可不碍整体“消化”。
“处分是一定得给的，不过，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接着说了一些老黄历！我下了楼，外面的太阳很刺眼，太阳公公可能洗完脸了，它那脸干净得都看不了！想了很长时间，又在学校转了好几圈，也没迈进男寝楼，虽然我这人没心没肺的，可我也知道，伤口没好就往上撤盐，肯定得疼，他们三个就是那把盐！
其实每当我心情不好时，我就喜欢一个人去文化广场蹓跶，那地不大，让人舒服。其实环境是调节人情绪最好的工具，记得有一次和一个认识了十年的异性朋友闹了矛盾，一个人在文化广场跑了十圈，一圈一年，我数着，回忆着十年的点点滴滴，那时候对什么都绝望了，我就一遍遍地给她发短信，直到我的手机没电时，我的手机也没显示有短信回复，然后我坐在雪地上哭了！哭了很久！手机没电了可以冲，人的友谊没了我向谁要？那个冬天我失去了她的消息！
也许她去云南了，在清山碧水里看自己寂寞的影子！本来说好我和她一起去的！
或许她去了海南了，一个人在海滩上留下脚印，然后被浪擦得一干二净，像我们消失的过去！本来说好我和她一起去的！
还有可能她去了西藏，她说过拉萨的日光最真实，天空最蓝，像我和她的友谊，最可能天长地久！物是人非，她现在可能正坐在西藏的某个角落，看着那些慵懒的藏獒，数着孤独呢！本来说好我和她一起去的！
有些事只能在感伤中顺着记忆寻找了，我的心又潮湿了，是伤感！
发给上帝的短信：我想岩岩了，不知道她身在何方？
上帝的回复：也许她正在异时异地为你祈福呢！
去文化广场，我要首先穿过朝阳公园，自从我们几个在那做过调查后，要是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会去的，就怕被人认出来，毕竟那里留下了我们罪恶的脚印，你说光天化日下让你揪出来一顿暴打，再当着众人的面，数落我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估计不仅没人可怜，弄不好激起民愤，死了还得把你扔厕所里，让你遗臭万年！
所以我是头不抬眼不睁的，走得比跑还快！快走出朝阳公园时，看见一群人正围着一大块红布在那儿叽叽喳喳议论呢，我看看周围，感觉没有异样的眼神，就凑了过去，是2007长春亚冬会的宣传活动，红布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名字，跟联名上书似的。“支持亚冬会，千人签名活动！”一个大标幅在那儿挂着，挺新鲜的！
我想咱也算是个爱省青年了，血液也是沸腾的，这种活动不参加，那不显得咱空有一腔热情。我一摸兜拿出一钢笔，走近大红布就想写。“对不起了先生，现在一千人已经签满了，明天这时候你再来吧。不过得早点，要不还不一定排得上号呢！”一男的一边把那大红布叠了起来，一边收拾东西，看那样是准备收工了！
我心里这个郁闷，你说长春市人口也不少了，咋的也整个万人签名吧？那多场面！再说了都一千人了也不差我这一名了吧，一千零一个愿望，不也挺好的吗？
我心里空荡荡的，我这样的人，社会是彻底把我抛弃了。
走到吉大医学基础楼时，感觉那古老的建筑给这个城市平添不少底蕴。听说林青霞演的《滚滚红尘》就是在这儿拍的！那部电影我没看过，不过应该是个爱情片吧？时代背景肯定是抗日的时候，因为吉大医学基础楼是日本鬼子占领东北时建的———屈辱呀！时间可以流逝，可这些留下的东西，却能见证历史！
最美的日子第二十六节 文化广场
挥霍第42次
走到文化广场时看见人不是很多，原因是今天不是周末！据小道消息说：这个广场是中国第二大广场，在我看来确实比天安门广场小很多！不过放两排坦克，拉出几万人的队伍在上面一闹腾，也能检个阅！所以面积大是这个广场一大特点。
可最惹人眼球的还要数那个立在广场中间的铜像———那绝对是一纯爷们！
有一次，我把手放在它脚丫子上（铜像底下有1。5米多高的基石），想摆个Pose照个相，可当我把手掌放上去时才发现，我摸的那儿哪是它的脚丫子背呀。分明是放在它大拇脚趾甲上了。当时我就傻了，靠！这是一巨人呀！平时老远瞅得没多大，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就是差距呀！本来一铜像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奇就奇在它那个外露的可以称之为“巨大”的那个生殖器，比我胳膊还长，我就想这是谁的原型呀？也太“伟大”了。
不过不大可能有这么大一“怪物”，要不新闻联报不可能不报。记得铜像刚建成那阵，为了避嫌，还用一布把生殖器给遮上了，弄得跟一印第安土著似的！可你说明眼人一看，谁不明白那背后隐藏的是一什么“家伙”，感觉跟男人早上生理勃起似的，倒显得做作！
后来就“大公天下了”，那一阵它都成了长春市的热门话题，一下就火了，简直是火得一塌糊涂，估计连他自己都搞不懂，肯定心理犯嘀咕：我一裸男，天天站着，跟一流氓似的，咋还有人爱戴呢？你看他那造型，双手向天，头朝上，好像在那儿呐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跟唱星星点灯似的！
人们众说纷芸，大多数老百姓说有伤风化，扫黄的咋视而不见呢？我就想：长春也算是一文化城了，咋还这么多没知识的人呢？我个人觉得这绝对是一种自信的象征。“男人挺好呀！”我就讨厌那些个表面做作装挺的纯情见不得这个，看不得那个的人！背地里还不是整天把保健品当饭吃，不是怕自己没女人味，就是怕自己不爷们，现在挂羊头卖狗肉的，都成一股恶势力了，混在人群里装得像个人，其实都是禽兽。不！是禽兽不如。不过我也挺同情这哥们的，天天在这儿，风吹日晒的，不仅没人嘘寒问暖，有时候还遭几个白眼，真难为他了。特别是这么天天挺着，老那么充血，丫也快得前列腺炎了！与其这么受苦，还不如割了，反正就他这么“伟岸”的一尤物，还真是利用不上了。
想想我就想乐。你说这要是给他阉了，算不算世界最大的一太监呀！正当我在那琢磨得用电锯，还是激光给这哥们施宫时，电话响了，是美怡打来的，让我回学校吃饭，我一听，都中午了！这一上午过得可真快，我说怎么老听人说“这一转眼都老了”，以前还觉得他们那是瞎掰。我一转眼就老能看见美女，当美女向我抛白眼时，我就感觉自己可能这脸太成熟了，20多岁长了个30多岁的脸，可从来没觉得自己老了呀！这一上午过得真跟一眨眼似的！
我告诉她不吃了，想一个人静静沉淀一下思想。美怡“哦哦哦”答应着挂了电话。沉淀个屁思想，净在这儿扯淡了！坐在铜像下面感觉自己和它一样孤独。上大学这几年从来没踏实过。三年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就感觉日子嗖嗖的过去了，身边的人没多也没少，可内心却越来越空虚！我们一天天耀武扬威的，守着自己那一块小破领地，做着自己感觉喜欢的事，挥霍属于自己的那点东西，不可阻止地一天天的过。小时候还可以说长大，可现在，只能等着慢慢变老，有点吓人。中午的太阳有点毒，可我一想到自己扒拉手指都能数出的剩下的人生，冒出的都是冷汗。
老这么跟自己影子耗着，太浪费生命了！我抓起电话拨了美怡的号。“喂，美怡，别上食堂吃了，同志街，川王府，今儿哥请你涮锅的，咱也不信佛，没必要天天淡饭素菜的，人生几个秋呀！吃嘴里的东西才算享受。”美怡一句话没说，估计是让我莫名其妙的话吓着了，正跟那儿也冒冷汗呢！
挂了电话，上了辆出租车，直奔川王府去了。一路上听司机把交警祖宗八代的数落够呛。我刚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想推波助澜一下，那师傅转话题都没减油门，又把医生一顿骂，说他儿子扁桃体发炎，医生活生生给开了个10多瓶钙片，说小孩缺钙会导致各种疾病，现在得股骨头坏死的99％都是缺钙，又跟他说了一些他根本理解不了的专业知识，反正是给他老婆吓坏了，一口气又让医生给多开了10瓶。丫的虽然一百个不乐意。可又因为在家的地位只能排第四———老婆———孩子，还有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