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的年代-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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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事我倒给忽略了，那你们想去哪儿吃呀？长春这地面，你们随便选不用给我省钱，今儿我把钱包拍这儿！就等你们抢劫呢！”石头算是继承我的事业，一贫到底了！“那是，你说我们也不能撒丫子跑北京钓鱼台国宾馆去吃呀！你小子心不诚呀，一钱包能装几个银子？我可是把你当人民银行了，你也不能对人民这么小气吧！”我这话说得石头一伸脖，一吐舌头，还怪可爱的，跟一蛇穿了马甲似的！
“成！你以后就把我当提款机用。阿一鲍鱼咋样？”石头把小腰板挺得倍儿直！大手一挥，那架式跟要放粮救济灾民似的，一听“阿一鲍鱼”这儿个字，我的口水跟学校那水龙头似的，再过一会，我们仨准被我的口水淹死。为了不至于鲍鱼没吃上身先死，我停止了无数的遐想。“咋样？哥们说那地儿，没让你失望吧？平时你就对我们这些资本家一肚子埋怨，牙根咬得嘎嘎响，这次也让你剥削一下，也算骑我头上翻个身！”哈哈哈我们都笑了！
石头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贫！“我们是在发挥主人翁的精神，想让你也为人民服务一下，这是在挖掘你本就少得可怜的一点良知，这是在挽救你越来越腐败的思想，你还别一肚子牢骚，争取立功表现，人民才会宽恕你的滔天罪行，让你重新回到人民的队伍当中！哎哟！”“你大爷的，又怎么了，你是不是口下无德，下巴也受你连累！”石头听见我痛苦的呐喊问了一下。
“肯定是昨天火锅没吃好，坏肚子了，石头哥，劳您驾！把油门踩到底，咱快点成不？我也不想你这小宝马变成一粪坑！”石头是一脚松一脚紧的，这油门让他踩得我和美怡跟坐秋千似的，直犯迷糊！长春就是车多，红灯都灭了半天，这后面还有N辆车，还原地踏步呢！
挥霍第52次
刚进阿一鲍鱼的门，一服务员就问我们：“几位吃点什么。”“厕所！”听我这么一说，服务员一下傻那儿了，那眼神挺茫然的！“在哪儿？”我捂着肚子补了一句！
你看人家大酒店就是排场，拉个屎都有人带路，这地方也忒复杂了，七扭八歪的，这要是自己去非迷路不可，每到需要大回、小回时服务员都伸出手指引一下，跟一小导游似的，挺逗！当我坐在马桶上时，我终于发现，原来拉屎也是一种幸福，什么是幸福？你眼前的欲望得到了满足，就幸福！
大饭店就还是不一样，便完了小钮一按，屁股暖暖的如春风拂过脸颊，我真是个天才，拉个屎的功夫都这么抒情，原来屁股也是思想的源泉呀，人们用脑袋想出的是诗，而屁股拉出是屎，诗屎两字跟一双胞胎似的，我多智慧呀。这么大的一个发现被我挖掘出来，你说谁敢说我不是一个智慧的人。就我这才华，整天用在狗扯羊皮上太浪费了，我应该好好利用这优点，每个季节都推出几句经典的话，形成一股语言季节流
行风，以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我想到那时一定会在长春最繁华的地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公益广告牌，上面是一个大屁股———我的屁股，然后几个大字写在上面：看！这也是智慧的源泉！人要活到那份上，夫复何求，全身上下都得散发着智慧的气息！到那时你就放一屁，也会有人追着闻，还得弄一塑料袋打包回去慢慢享用。一想到这些个事我那叫一个美，提上裤子就出了洗手间。“先生你……你拉链没拉。”服务员满脸通红地说着。我靠，多亏是一男服务员，要不我不得跟M国那总统似的整出一拉链绯闻！我一边拉上拉链，一边拍着那哥们说：“没事，别不好意思，别不好意思。”那哥们一个劲地点头，整得跟他拉链没拉似的。
回到包房后，看见美怡坐在那儿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正环顾四周。“亲人们我回来了。”我这如厕完了人也精神了，嘴又贫上了，“错了吧，你不是说爹亲妈亲，不如龙虾鲍鱼亲吗？你不是想做梦都想抱着龙虾睡吗？”石头说着看了美怡一眼。那小丫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眨着眼睛直犯迷糊呢，让人赚了便宜都不知道！
“是吗？我说过那话嘛？可能是我说的名言太多了，都不记得了，名言这东西是用来让别人记的，自己记不记得已经不重要了。”心想：小样，你占我便宜，我回避行吧？装糊涂总可以了吧？你还能拉我去验DNA非得让我做你儿子？石头让我说得没话了，直喊服务员上菜泻火呢！鲍鱼上来时，我还以为是鸡蛋煎焦了呢！看见龙虾，我就问石头，龙虾和虾爬子是什么关系，石头有点为难地说了一句：“可能是表亲吧？”
尾声第十二节 我的地盘
我说龙虾就是他，虾爬子是我，身份上虽然有区别，可这最后的结果都一样，无论高低贵贱，都难免一死。于是我建议送它们最后一程，挥动着五指山，把龙虾用虾爬子的吃法吃上了。石头看我那样，又看着旁边的服务员，可能死的心都有了。那些个资本家就是活在面子下面，吃完饭我心里一百个不爽！三个人吃饭，6个人在旁边侍候，你说我又不是老佛爷，我哪受得了这种厚爱！再说了，就人那服务员举手抬足就那么高贵，我成分太低了，整个跟一乡巴佬似的，反正吃得挺不自在的，咱就是一普通群众！
我跟石头说等有时间请他去川王府，那是我的地盘，那才是装大爷的好地方。石头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虽然他有钱，可对生活的态度和我们一样，就想图个自在，开心，不能为了追求高度就把自己挂旗杆上遭罪不是！那些高级地方讲究太多，纯属花钱找罪受。就拿西餐来说，忙活了半天弄得满头大汗，还没顿火锅吃的肉多！所以有钱没钱，我这辈子算是把川王府当自个家了。谁都不好使！
石头为了表示因为这顿饭给我们带来的麻烦，决定请我们去酒吧喝酒谢罪。美怡说三个人没一个健全的，刚才又吃了发物，再喝点酒，弄不好下一站就是再次回到医院。而且身体受之于父母，这样糟蹋自己有点不孝。这时石头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一病人，直在那儿诉苦，说同样是病人，自己就得跟一孙子似的让我吩咐来吩咐去的。我告诉他，后来者居上就是硬道理，如果他不满意现在马上出点事，我二话不说，为他效劳，而且无怨无悔！
他又没回话了，他为了报复我和美怡，决定还是要请我们去酒吧喝酒。我看他报仇心切，决定成全他，最终一票反对，二票赞成，我们中国的老百姓也享受了一下M国的政策！我拽美怡上了车，心想反正我们做的很多事都对不起父母了，也不差这一件了。石头一边开车一边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轻，而且我们也不辜负中国几亿农民伯伯的期望，让他们欠收不是！
想着这两个人刚才的话，我发现可以给他们发“幽默小师”的本了。能把这两块木头硬是雕成玉了，我还真不容易！
为了我也能坐着宝马很牛B地在这个城市风光地横晃一次，石头开着车从阿一鲍鱼到同志街，又上自同大路，又上人民大街，又到跃民广场（其实从阿一鲍鱼到跃民广场有条直道，也就10分钟路程）。
下车的时候我看见几个中年妇女在那儿摆石头，我就乐了，我碰了下石头说：“石头。”石头不耐烦地用纯正的东北说话，“干啥。”我又碰了他一下，然后给他使了个眼色，“那！我说那个石头呢！10块钱1块，你这石头身价多少？”石头看了一眼，又说出一句纯京片子，“你丫真是一祸害。”“你得过脑出血吗？”我一边追石头，一边问，美怡在旁边有点晕菜，跟听天书似的，小丫头太纯了！
“花样年华”，真养眼的一名，可能是专为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开的酒吧，有花直须折，无花空折枝，连古人都建议该挥霍时就挥霍，省得遗憾终身。我建议找个偏的角落坐下，石头问为什么，我告诉他：因为我觉得酒吧这地方，大多数都是晚上开，365天，天天儿和太阳接班，与月亮为伍，在里头干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咱一阳光少年，在里面还是低调点好，也落个清静，说话也方便！
坐下才知道，进了酒吧还想图个清静，不是一傻的，就是一神经病，坐哪儿都保不住耳朵的贞节，在里面时刻都在受着噪音的强奸，幸亏美怡一只耳朵不好使，才保住了一半的清白，看着那一张张稚嫩的面孔，打扮得都成熟得夸张！在这里见识一下，可真能像刘伟唱的那首歌似的———一夜长大！这要是中学那阵的性教育课搬这儿来上，老师也不用拐弯抹角的还说不清楚！
看着石头在我对面笑，我知道他在笑话我刚才的话有点农民，以后可不能说没根据的话，打这没把握的仗，那样只能让石头这样的资本家抓到小尾巴，还狠劲踩你！音乐响起时，我发现它居然那么有感染力，身上每个细胞都活跃起来。推杯换盏的也就顺其自然了，说多了都是眼泪，“喝喝喝”，谁在酒吧不喝酒，那就是用肚脐眼看事情，用脚趾头想问题的傻蛋！
当我喝得上停（喝大了时）了的时候，激动地对石头说，“石头哥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酒这东西真邪门，它能一个劲地让你掏心掏肺说实话！我一句两句的把骗他的事整个清了个仓。有几句石头没听清，我还扯着嗓门大喊了几声，自己是个骗子，还理直气壮地告诉别人，我可能是第一人了，那种历史意义跟秦始皇有得一比了，美怡的头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
尾声第十三节 南湖大桥
挥霍第153次
20分钟后，我们仨来到了南湖大桥上。“小雨，你敢站桥边上吗？”石头用很平和的语气跟我说，那表情跟我去学生会找林强时如出一辙，估计丫内心正燃着一团火呢！“靠，那有什么，跟那倒立我都敢。”说着我跨过栏杆，站在桥边背对着他们，妈呀！还倒立呢，我连回头都不敢，“雨哥……”美怡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她现在和我一样，对石头得少说多做，谁让咱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呢！
“小雨你敢跳下去吗？”石头的话依然平和，也对！他现在是命令我做事呢！跳下去的又不是他，他激动个鸟。“石头你做人不厚道，让我死你就直说，不用拐弯弯肠的！”
尽管我语气上挺牛B的，可有点底气不足。
“你敢吗？”石头的语气有点讽刺的味道了！
“少跟我玩腔调！我薄雨骗人无数，可从没想害过谁。”骗人让我说得还是挺光明磊落的一件事了！“是呀，雨哥就是嘴贫了一点，可他基本上是个好人。”美怡这辩解，差点没让我脚一软飞下去，整了半天我才是基本那部分的！
“美怡别跟他说那些臭氧层，他是一朝被我咬，终生都对我免疫了，说多了他也不带信的，石头我是求了你不老少事，可那跟骗你没关系，我看你基本上也是个值得交的人，所以才跟你死心塌地地处，别说你是一资本家，你就是一乞丐我也一视同仁，我薄雨从小到大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利用感情为自己谋利，爱信不信。”我说着望了一下下面，这么矮，石头真不地道，早说一声，我直接去吉塔，那多高，跳下去一准儿粉身碎骨，那多痛快！你再看看这死地方，跳下运气好落个溺水身亡，点儿背点还得挣扎几下，死得都痛苦。
“美怡，我爸妈就交给你了，你就当咱俩当年抱错了，就当亲爹亲妈那么对他们，还有我寝室的那些东西，让那帮孙子们分了吧，反正他们早就惦记上了，还有告诉喜欢我的那些个美眉们，我活的时候也满足不了他们那么多人的占有欲，死了把骨灰一人分一把，也算我成全了他们美丽少女的美丽梦想，
学校那800米的纪录你给我盯着点，谁要是给破了，你烧个纸告诉我一声，我也得到点安慰，后继有人了！还有李老师那顿饭我是无福消受了，你去的时候多吃点，把我那份带出来，还有跟冬梅姐说一声，我让她大失所望了，但不管咋的我这都是为了她，她是李坤的职员，为李坤做事，我这也算是间接地为李坤效劳了。看能不能算公伤，给点补助，到时补多少钱，你都自己留着，就当哥给你的嫁妆，你跟我屁股后面这么多年，也算呕心沥血，为了我的成长你是操心操肺，为了我，你好大学不去，跟我玩什么双栖双飞的跑这学校，我是坑苦你了，最后还落个失聪！怡妹以前你两耳朵都好使，我也说过些甜言蜜语的，不过那些个都是开胃菜，听过也就漏了，现在你左耳朵大门一关，什么都跑不了了，我给来顿大餐！你过来。”
我大声地喊着，生怕她听不清，美怡走了过来站在我左边，我隔着栏杆拦住她的肩膀，由于我站的地方高出一块，所以我和美怡也算生平第一次一样高了，心理那叫一个平衡，人得学会利用身边的东西扶助自己，记得有个了不起的人说过，给他一个支点他能把地球撬起来，我想说的是给我一个制高点站着，我就能和美怡一样高！
美怡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桥的栏杆上被安上了许多彩色的灯，美怡眼睛中的泪花一闪一闪五彩斑斓，我贴到她的右耳朵小声地说着：“怡妹这句话，你可千万记好了！”她很乖地点了点头。“我爱你。”我的声音小得也许只能用心才能感应出来，然后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美怡眼睛睁得大大的，定格在那！
“石头，我这一跳，我们的一切就一笔勾销了！”说着我就想跳，美怡一下抓住我的手，“哥！不要！”一个劲向我摇头。“怡妹，咱们欠他的那么多，跳下去就还清了，划算呀！”我大声地喊着！由于隔着栏杆，所以美怡的手别在栏杆上根本没有用上劲！扑通！！
妈的！看着不高，我却在空中做了N个3。0以上的高难度动作，又想了几个不死的理由！
挥霍第54次
两个小时后，我盖着被，窝在石头的大床上，一边擦头一边说：“靠！早知道了不告诉我！就是想考验我是不是一个爷们，你也可以给我找几个美女试验呀！这不是草菅人命吗？丫真是一祸害，害得我一身泥一身土的，臭死了。南湖再不清理，早晚得成为破坏空气清洁指数的祸根，里面沼气比二氧化碳还多，真应该架一管道，这样也能给全市市民造一项福利。多亏哥们前一阵花钱在老干部活动中心学了点游泳基本动作，当时觉得身上捆一些泡沫，一蹬腿，一伸胳膊太不正规了，就是黑我的钱呢，可现在想想，基础教育有多重要，这回还真利用上了，竟然能自救了，都说南湖大，我倒觉得不然，我不到一分钟就游到岸了，都说南湖深，我觉得还不然，我才狗刨了几下，腿底下就着地了。我是玩命地往岸上爬呀。”我是这通感慨！
“还说呢！我随后就跟着跳下去，你就没影了，当时没把我急死，我是反复潜到水底，黑咕咙咚的什么也摸不到，上岸了才看见，你正趴那儿吐水呢。吓死我了。”石头一边说一边抱着膀在那儿抖呢！看着他那样，我心想：让你玩悬念，早知道我骗你，还跟我在这儿装糊涂，本来想玩我，这回玩大发了吧！
尾声第十四节 自作多情
“别看咱俩都在水里泡了，而且你还比我泡的时间长，这被窝我就是不让你进，你就跟那儿站着凉快凉快吧。也好反省一下，你丫就是一禽兽，不！应该是禽兽不如！”我觉这样骂才过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