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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淘气包艾米尔 作者:阿斯特丽德·林格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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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可是我们没见过。”阿尔佛莱德说。 
  “没见,连她姨姨也没见。”艾米尔又说,“快点!要不这坑里很快就会装满人狼了。阿尔佛莱德,快拿枪来!” 
  这时管事大声哭嚎起来: 
  “你们怎么这么坏呀!我的命运怎么这样惨呀!” 
  “她说她喜欢帕尔特糕?” 
  “真的,她可喜欢了!”阿尔佛莱德说,“可是我们没有帕尔特了。” 
  “真的,恐怕全斯毛兰都没有帕尔特糕了。”艾米尔又说。“都让那个坏管事独吞了!” 
  这时管事哭得更凶了。说到这儿,她才明白她虐待约盖和别的老人的事艾米尔都知道了。她哭得越来越厉害,使艾米尔也可怜起她来。因为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但是他又想到要使孤老院稍有改善,就不能轻易放掉她。因此他接着说: 
  “我说,阿尔佛莱德,要是你仔细看看这只人狼,你不觉得她长得有点象孤老院的那个管事吗?” 
  “哼!”阿尔佛莱德说,“那个管事可比斯毛兰所有的人狼都坏!” 
  “倒是,”艾米尔说,“和她比起来所有的人狼都成了小乖孩儿了。连飞过的大雁她也想拔根毛下来,我真想知道究竟是谁偷走了那根香肠。” 
  “是我。”管事痛哭流涕地说,“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承认,只要你们把我放了。” 
  艾米尔和阿尔佛莱德相互交换了个眼色,会意地笑了。 
  “阿尔佛莱德!”艾米尔说,“你的眼睛长到哪儿去了!看不见这不是什么人狼而是管事太太吗!” 
  “哎呀,我的上帝,”阿尔佛莱德说,“我们怎么这么糊涂呀!” 
  “唉,我也真给弄糊涂了。”艾米尔说,“虽然他们都差不多,但人狼肯定没有这样的毛披巾。” 
  “当然没有!但人狼也会造谣诬陷别人的!” 
  “去!阿尔佛莱德,现在你可得对管事客气点。”艾米尔说, “快去拿个梯子来!” 
  这样,一个梯子伸到坑底的管事面前,她哭着爬了上来,一上来就飞快地逃走了。只听见那两只大脚吧嗒吧嗒地越跑越远。 
  这次她可要永远逃离卡特侯尔特。一辈子也不再回到此地。在她从坡后消失前,她回过身来喊道。 
  “不错,是我吃了那根香肠,上帝原谅我!可是那天我忘了,我发誓是我忘了!” 
  “她在这陷坑里坐会儿,并回想起来,也不坏。”艾米尔说。“这陷坑不管怎么说,也没白挖。” 
  管事的两条粗腿迈着最快的步子逃下了山坡。跑到孤老院时,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时孤老院的穷人们都躺在那些虱子乱爬的床上睡着了。管事无论如何也不想惊醒他们,因此她就象一个阴魂似的悄悄地溜了进去,步子从来没有这么轻过。 
  她象数羊群一样查了一遍人数,穷佬们都在,一个不少。卡莱·斯包泰,斯特莱·约盖,约翰老大·约莱,淘克·尼克拉斯,老乞婆费娅,李克劳萨,魏伯斯卡和萨里娅·阿玛丽娅等都在,她都看到了。突然,她看到一个东西,在阿玛丽娅床边的桌子上站着……唉呀,我的妈,站着一个小鬼,确实是个小鬼,尽管它的样子有点象小猪。在月光下一只可怕的小猪,也可能是只真的人狼站在那里,用一双骇人的白眼珠盯着她! 
  这一天管事经受了这么多惊吓,也真受不了啦。她倒抽了口凉气,就瘫在地板上,晕了过去。直到初三早上太阳照进屋里,她才苏醒过来。 
  初三,对,这天英厄特普庄园的亲戚们要来卡特侯尔特作客。唉呀,可这天他们吃什么呀!嗨!车到山前自有路,外面食品库里有新腌的咸猪肉,猪肉炒土豆加上洋葱汁,就是用来招待国王也可以了,如果他来的话。 
  当艾米尔妈妈那天晚上在蓝本本上写记录时,她很难过,这必须承认。因为那页纸上现在还可以看到眼泪的痕迹。 
  “圣诞节之后初三,我的痛苦的夜晚。”她在上面写道。“今天他在木工房里坐了一整天,这个可怜的孩子。他真象一只小天鹅,尽管有时我也觉得他有点发疯。” 
  卡特侯尔特的生活一天一天过去了,很快冬去春来。艾米尔时常坐在木工房里,其他时间他和小伊达玩,骑卢卡斯溜达,驾车送牛奶,惹惹李娜,或者同阿尔佛莱德聊天。还有不断地创造些新的恶作剧,使得他的生话从早到晚内容多变,丰富多采。因此到五月初木工房的木架上就摆满了一百二十五个小木人了,这个聪明的孩子! 
  阿尔佛莱德没干什么调皮事,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烦恼。到现在他还没敢告诉李娜他不愿和她结婚。 
  “可能最好由我去说。”艾米尔说。但是阿尔佛莱德还是不同意。 
  “这必须说得委婉点,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别让她难过才好。” 
  阿尔佛莱德有—颗善良的心。他真不知道谁能给他出个主意,让他能婉转地把这意思转达给李挪。五月初一个星期六的傍晚,李娜坐在长工房前台阶上,固执地等着阿尔佛莱德出来和她谈情说爱。阿尔佛莱德觉得时候到了,就从长工房里伸出头来喊她。 
  “李娜,你听我说,有件事我总想告诉你!” 
  李娜笑了,以为她盼望的那句话总算要听到了。 
  “干什么呀,小阿尔佛菜德。”她答应道,“你要告诉我什么?” 
  “就是我们谈过的结婚那件事。你听着,我们把它扔到茅坑去算了!” 
  他就是这么说的,可怜的阿尔佛莱德。这真够难听的,我真不该说给你们听。我可不想让你们除了已经会的以外再学些脏话。可是你们得记住,阿尔佛莱德不过是一个穷长工,而你们却不一样。他确实想不出更漂亮的话来讲清这件事了,为此他已冥思苦想了好长时间,可怜的阿尔佛莱德! 
  不过,李娜并没有因此而难过。 
  “你这么想。”她说,“那你等着瞧吧!” 
  这时阿尔佛莱德立刻意识到他恐怕一辈子也没法儿摆脱李娜了。但是今天晚上他还是想高兴一下,并自由自在地度过。因此他和艾米尔一起去卡特侯尔持的湖边钓鱼去了。 
  这是一个只有在斯毛兰省才能找到的美妙的傍晚。卡特侯尔特樱花盛开,画眉在欢唱,蚊蝇在嗡叫,河鲈在吞食鱼饵。他们,艾米尔和阿尔佛莱德,坐在那里,看着明镜般的湖水上鱼漂儿在跳动。他们说话不多,但是都觉得心旷神怡,无限欢乐。直到太阳落山,天全黑了他们才动身回家。阿尔佛莱德用一个小树枝串着鱼,艾米尔吹着阿尔佛莱德给他做的柳笛,一起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走着。道旁的白桦树刚刚长出翠绿的嫩叶,艾米尔的管声惊动了画眉,但是忽然他把笛子从嘴里拿出来, 
  “你知道我明天要干什么?”他说。 
  “不知道。”阿尔佛莱德回答,“又要搞新的恶作剧吗?” 
  艾米尔把柳笛又放回嘴里吹了起来,他一面走,一面吹。一面使劲想。 
“我也不知道,”他最后说,“我也是从来只有事后才知道。” 
 
艾米尔的最新花样

  在整个勒奈贝尔亚村,整个斯毛兰和全瑞典,而且说不定是全世界,再也没有比很久以前住在斯毛兰省勒奈贝尔亚村卡特侯尔特庄园的那个艾米尔更淘气的孩子了。他长大后能当上市政委员会主席真是个奇迹,但是他确实担任了这个职务,并成了勒奈贝尔亚最有出息的人。从这里可以看到那些调皮得叫人头疼的孩子随着时何的推移也能变得很好,想起来真叫人高兴。怎么,你不同意?恐怕你小时候也干过不少调皮事吧?什么? 没干过!那么是我搞错了? 
  卡特侯尔特庄园的阿尔玛·斯文松,也就是艾米尔的妈妈,把他所有干过的调皮事都记在蓝本子上。本子就放在橱柜抽屉里。抽屉里塞满了这些本子,最后都拉不开了,因为总有那么一两本横过来挡住抽屉拉开。这些蓝本子到现在还很好地保存在那个老橱柜里。只缺三本,那是因为有一次艾米尔需要钱花,就拿了三本想卖给主日学校的女教师,可是她不想买。这样艾米尔就拿去做纸船玩,让它们顺着卡特侯尔特的小溪漂走了.后来谁也投再看到过它们。 
  主日学校的女老师不理解为什么需要买艾米尔的那几个记事本。“我要它们有什么用?”她惊讶地问。 
  “好教孩子们别象我这么淘气呀。”艾米尔说。 
  当然。艾米尔也知道他自己是个小淘气包。万一他自己忘了的话,还有那个卡特侯尔特庄园的女佣人李娜,她可以提醒他。 
  “主日学校有你算倒霉了。”她说,“对你当然无所谓了,你反正也上不了天堂……除非你需要求雷公爷爷帮忙时。” 
  李娜的意思是说艾米尔走到哪里都弄得电闪雷鸣、鸡飞狗跳的。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孩子。”说着她就带着艾米尔的妹妹小伊达到外面草地上去了。在那里,她一边挤牛奶一边看着小伊达采野草莓。小伊达把野草莓串在草藤上,回家时带来了满满的五大串。艾米尔只骗了她两串,他可不是一点教养也没有的孩子。 
  你可不要以为艾米尔乐意跟李娜和伊达到牧场上去。不,他要干比这更激烈的事情。因此他抓起帽子和木枪直奔马场而去。他跳上卢卡斯,在榛树丛中穿来穿去地急驰,弄得尘土飞扬。他在玩“斯毛兰轻骑兵发动进攻”的游戏。他从报上看到了这么一幅画,因此知道大概怎么做。 
  帽子、步枪和卢卡斯这是艾米尔最宝贵的三件珍宝。卢卡斯是他的马,是由于他在魏奈比市场日上的英勇业绩而获得的奖赏。帽子是蓝色的带帽檐的那种,难看死了,是他爸爸给他买的。步枪是木头的,是卡特侯尔特的那个长工阿尔佛菜德给他做的,因为那个人非常喜欢艾米尔。要不然艾米尔自己也会削一个木枪。要是说谁善于削木头的话,那应该说是艾米尔,因为他经常不断地练习。事情是这样的,每次他搞了什么恶作剧被关进木工房里。他总要削一个好玩的木头人。就这样他一共做了三百六十九个木头人,现在还都摆在那里。其中有一个被他妈妈埋在红醋栗丛后面的野地里,因为那个术人刻得太象牧师了。“这个可不能让牧师看到了。”艾米尔妈妈说。 
  现在你大概知道艾米尔是什么样了。你知道他一年到头在淘气,从夏天到冬天,一会儿也不停。我读了那些蓝本子中的几本,现在挑艾米尔生活中的几天给你讲讲。你会注意到艾米尔也做过一些好事,应该公平地把这些事也讲讲,不能只讲他那些可怕的恶作剧。当然他的那些调皮事也不都那么可怕,还有一些危害不大的小淘气故事。实际上只有十一月三日那天,真正闹翻了天。但是你们也可别想让我讲十一月三日那天发生的事,我决不会讲的。因为我已经答应艾米尔妈妈不讲它了。不过为了交换,我可以选这么一天,那天艾米尔总的讲起来表现还不错,不过他爸爸可能不这么认为。 
 
艾米尔的最新花样

6月12日 星期六 艾米尔在巴克赫尔瓦拍卖日上大显身手
  六月的一个星期六。巴克赫尔瓦庄园耍搞拍卖,大家都想看看,因为在勒奈贝尔亚和全斯毛兰,这是人们所知道的最好玩儿的事情。艾米尔的爸爸安唐·斯文松自然要去,阿尔佛莱德和李娜也嚷嚷着要去,当然还有艾米尔。 
  如果你去过一次拍卖场,你就会知道那里都干些什么了。你知道,当有人要卖掉自己的东西时,可以把它们进行拍卖,这样别人就会来买。巴克赫尔瓦庄园的人要把他们所有的财产都卖掉。因为他们想移居到美国去。当时有许多人这么做。他们当然不能带着厨房里的沙发、大煎锅、奶牛、小猪和母鸡一块去。因此巴克赫尔瓦一家就在这么一个日子搞起了拍卖。 
  艾米尔爸爸想买头便宜的奶牛,可能还要买头母猪,还可能买几只母鸡,因此他要去巴克赫尔瓦。阿尔佛莱德和李娜也为此同行,因为他需要有人帮着把买的家畜弄回来。 
  “可是艾米尔去干什么,我真不知道。”艾米尔爸爸说。 
  “用不着把艾米尔带去,”李娜说,“那里会闹乱子的。” 
  李娜知道勒奈贝尔亚和其他拍卖市场上发生过许多次打架斗殴,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她讲得并不错。但是艾米尔妈妈还是瞪大眼睛盯着李娜说: 
  “要是艾米尔想去看拍卖,他就可以去,你用不着为他操心。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别象往日那样一见外人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这一下子击中了要害,李娜立刻住嘴了。 
  艾米尔戴上帽子,准备出发了。 
  “给我买点东西。”小伊达把头一歪,用恳求的口吻说。 
  她并没有向具体的某一个人提出这个要求,不过是信口说说,但是她爸爸立刻皱起了眉头。 
  “买,买。我就听不到点别的。我不刚给你买了十奥尔糖吗? 还是为了一月份你的生日,你忘了?” 
  艾米尔正想向爸爸要个硬币,要是口袋里一个奥尔也没有,看拍卖还有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会儿是不可能从他爸爸手里挤出钱的,这个他懂。现在,爸爸在运牛奶的大车上已经坐好,就要出发了,这么匆匆忙忙的肯定要不出钱束。但是用这种办法办不成的事,可以换换办法干。他使劲想了想说。 
  “你们先走吧,我骑卢卡斯随后就到!” 
  艾米尔爸爸听他这么说,心里有点怀疑,但是艾米尔爸爸想尽快地动身,因此只是说: 
  “最好你留在家里,干脆别去了!” 
  接着他把鞭子一抽,启程了。阿尔佛莱德向艾米尔招招手,李娜向小伊达也招手告别。艾米尔妈妈向艾米尔爸爸喊道, “当心!你们可别少胳膊短腿地回来!” 
  她这么说,因为她也知道有时候拍卖市上打起架来可够野的。 
  牛奶车很快就从拐弯处消失了。艾米尔站在扬起的尘土中向车张望。过了一会儿,他就忙了起来,因为他得弄点钱,可怎么弄呢,你猜? 
  在艾米尔小的时侯,要是你也在斯毛兰省度过童年。你就会知道,那时候大路上到处都设了些栅门,真讨厌极了。那可能是为了让斯毛兰的牛群呆在自己家的牧场上,也可能是为了让斯毛兰的孩子们能有机会挣那么一两个奥尔。因为他们可以去打开栅门,让那些不愿下车自已去开门的农民的马车穿过去。 
  卡特侯尔特庄园边上也有一个栅门,可是艾米尔却没挣到几个奥尔。因为卡持侯尔特位于乡界的边上,没有多少人要到那边去办事。只有一个庄园比它还远,这就是巴克赫尔瓦,这次拍卖正好在那里举行。 
  “这意味着到那里去的每一辆车都得经过我家的栅门。”艾米尔这个满腔子鬼点子的小家伙想。 
  艾米尔在那里整整站了一个小时。他赚了五克朗七十四奥尔,你能相信吗?马车一辆接一辆。一辆车走后,他刚刚关上栅门,就得马上再把它打开。驾车来的农民要去看拍卖,因此情绪都很好,都高高兴兴地在艾米尔的帽子里扔下两奥尔或五奥尔的硬币。几个大个子农民还给他一个十奥尔的硬币。不过他们马上就后悔了。 
  卡洛克庄园的农民特别生气,因为艾米尔正好把他的棕色母马关在栅门外。 
  “你关那个栅门干什么!”他怒气冲冲地喝道。 
  “因为我总得先关上才能再打开。”艾米尔解释说。 
  “你今天干吗不让栅门老开着?”他气呼呼地又问。 
  “因为我又不傻。”艾米尔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用得着这个破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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