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吃到天涯-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菜单上比来划去的,哪样都那么吸引人,久久拿不定主意。最后我还是在女服务员的帮助下才终于选定了清蒸大比目鱼。这么新鲜的鱼是没有比清蒸来得更好的了,雪白的鱼肉上只有少许的绿色香草,再加上一点点柠檬,直吃得是啧啧有声,心花怒放。
还想去阿拉斯加,还是拒绝乘游船。
乌利教授家的餐桌吃在阿拉斯加 (男人篇)
去年8月,我和几个朋友去阿拉斯加玩了八天。我们几个都是留学生出身,消费作风源出一脉,在准备机票、住宿或购买旅行用品中,都精算成本,货比三家。骑驴找马,更是惯用招术之一。比如,订了房间或买了羽绒睡袋,虽不太满意(骑上了驴,有驴骑总比没有好),同时继续四处寻找,有了更好的便宜货Deal(找到了马!)立即退掉刚买的,拿好的交易(下驴上马)。
到了阿拉斯加后,我们取了订好的车,便沿着一号高速公路北上,按既定行程沿路游玩。到了吃饭的时候,就找个公路旁的小镇开进去。要说找馆子吃饭,就不能再完全照搬骑驴找马了,一吃就没法换,是驴是马都只能一路到底。于是我们只能灵活变通。车子慢慢地开,只要不太慢让后面的车骂娘就行。车上所有的眼睛则如手电筒般,四处上下左右扫瞄。一看到门面过得去的,或像中餐馆的,便泊车,派一吃多喝广的同伴进去探路。我们的标准套路是,先非常有礼貌地要本菜单,一面带着微笑不动声色地浏览,心里飞快计算着性能价格比;一面用眼角余光观察其他客人正用的菜肴以做参考。在极短时间内评估鉴定此处是驴是马,或是驴+还是马-。价廉物美的话,就招呼大家进去。要是不怎么样的,就趁人不备的时候放下菜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全身而退。或者就干脆说声Sorry,在白眼下保持笑容,义无反顾地飘然而去。大家就接着继续找马,换另外一家试试。一般而言,我们的底线是驴+,否则太对不起自己,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出来度假花钱的。但有时也没的选,阿拉斯加地广人稀,城镇又少还小,镇上的饭店更少,有时候在驴驴之间,你说能选什么?
出发前,我还特地带了治拉肚子的药,充分准备这次海鲜美食之旅。开玩笑,谁不知阿拉斯加是美国海岸线最长的一州,渔业发达,阿拉斯加鱼油,阿拉斯加皇帝蟹(King Crab),阿拉斯加三文鱼等等。每天我们还不得鱼鱼虾虾,吃他几顿结结实实的海鲜。一想到这,我就像陈生《97 Summer》那支歌里唱的那样,“我仿佛看到鱼和龙虾在对我微笑”。
等到了第一个旅游点德理(Danall)国家公园后,大伙一冲进公园饭店的餐厅,便一窝蜂似地抢到饭桌前。我大马金刀地一坐,双眼便杀气腾腾地四周寻找放养鱼虾的玻璃缸。咦,没有鱼缸。对了,老外饭店哪来的鱼缸,我都昏头了,菜单上准有。等菜单拿上来一看,几页一路翻去,半条鱼都没见到。只见一半是汉堡一半是三明治,再加些沙拉薯条之类的名字自上而下端端正正地印着。大伙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失望。开始我们都认为只是走错了饭店,纯属个别案例。我还毫不在意地以海鲜尚未吃到,同志还需努力与同伴们说笑。本以为只是暂时的一顿而已,偶时有雨在所难免,雨过就会天晴嘛,谁知这雨却是黄梅天的第一场。
同样的情节一天天地重复着,到最后我每次接过菜单时都有些紧张。同行中的一个朋友是基督徒,每次用餐前都低头祷告几句。受他启发,我也在打开菜单前,低下头,默默祷告道:“上帝啊,来顿海鲜吧。”不知是我祷告的次数不够,还是格式不对(心肯定是诚的),情况并未好转,随着我们的车一路向西北方向开,还有恶化的趋势。第一天尚有比萨饼之类的选择,后来则是清一色的汉堡、三明治,我只好勉强地接着点汉堡,好歹汉堡是热的,三明治则是冷的(敢在阿拉斯加这冷地方啃冷三明治,肠胃是不是太好了点)。
老实说,汉堡这东西,偶尔吃吃,滋味还不错。可连续三天,顿顿汉堡怎么也反了胃。而且每一顿难以忍受的感觉,都比上一顿又强了几分。虽不敢说未到煎熬的程度,也接近是痛苦了。笛卡儿曾说过:“你是铁锤,就尽力击打;你是铁砧,就岿然不动。”我一直十分欣赏这句话讲的两种基本人生态度,经常自我提醒。每当汉堡送上来后,我都表情严肃,在心里先大叫三遍:“岿然不动!”然后再端起来,眼一闭,嘴巴张到最大限度,恶狠狠地咬下去。
第四天,我终于有些顶不住了。这铁砧精神法,就好像大补的丹药,关键时候使用,立竿见影,效果卓然。可要像吃感冒药那样,一日两到三次,就不大灵了。于是我当众宣布,拒绝再吃汉堡,哪怕是一口。说什么也得吃个海鲜,最好是阿拉斯加皇帝蟹,三文鱼也凑和了。出来度假,又不是去汉堡店打工。可怜啊,我这几天,身在曹营心在汉。眼中无海鲜,心中有海鲜,一腔热血,痴心不改。说着,说着,我的牢骚一发不可收拾,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大家见我有些激动,也受了感染,你一言我一句,开始批判阿拉斯加穷乡僻壤,鸟不生蛋。我发现同伴们其实跟我多少有同感,只不过我的感觉最水深火热罢了。于是投票全体一致通过。大伙士气高昂,按决议在紧接下来的一餐中投入双倍时间,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凡是有Sea Food,Food,Sea字样,包括有F或S开头的地方,都是我们的必查之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宁可多开二十里,也绝不放过一个地方。没想到结局还是这样的,同伴们精疲力竭地坐在餐桌前话很少地吃东西。我则经过一番长时间To be or not to be的激烈思想斗争后,一声不吭点了个汉堡。
天下事最令人丧气的,莫过于出去玩没得吃。那天我心灰意懒,准备放下幻想接受现实的摆布。事后才知道,那正是黎明前的黑暗,特别黑。隔天,我们坐游轮去看著名的哥伦比亚冰川,下午返航途中经过一个小岛,全体游客被安排吃自助餐。船上大概有近一百人,于是排起了长队。老规矩,我们派一个人去探路。回来后,他一脸欣喜,眼睛放光,说:有Haliber啊,三文鱼啊等等,汤不错,鱼看着挺嫩云云。这位老兄表情生动,讲得绘声绘色,把配料浇汁之类的细节也描述了一番。大家一听,都神往起来。俗话说眼见为实,每个人都声明自己也要前去看看,于是我们轮流出动。回来后大伙对视而笑,马上交流观感,热烈讨论。旁边的人只看着我们进进出出,忙个不停。那一顿,可用毕其功于一役来描述。每个人都吃了好几轮,个个打着饱嗝,容光焕发。
按行程我们在岛上住了一晚。第二天中饭时,自然是很早就去了。其他的客人还一个没来,大厅里空空的。大伙只好先站在窗前,假装看会儿风景。到了服务人员开始往外端菜的时候,我们则排成一列纵队,迅速形成了战斗队型。暴风雨来的越是凶猛异常就越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晚上虽说大伙还是早去了,但已心平气和。所谓强弩之末,心有余而力不足,隐隐觉得菜的味道不过平平。我自然也从容了好多,开始左手持叉右手持刀中规中矩,而不像前两餐那样,双手双叉,上下翻飞了。
接下去的几天,我们渐渐往南开,阳光慢慢地多了,路过的城镇比原先的大,挂有海鲜招牌的餐馆也不时可见。总算是吃到几顿,不过味道算不上很好,只能说过的去,价钱也不便宜。想想当初居然还带治拉肚子的药,计划往死里吃,轻伤不下火线的念头,实在是一厢情愿,天真得可笑。
话说回来,到阿拉斯加当然不是专门去吃的。阿拉斯加的风光,迷人之至,真的是难用言语表达。随便车窗外船舷边的一景,就常常让我感动莫名。如果能再去一遍,我想我一定还会去。当然药就免了,带个Cooler,放些中华料理倒是可以考虑。
乌利教授家的餐桌棕榈树下尝美食
夏威夷,世界闻名的旅游胜地,地处太平洋中心,就好像一片被宝蓝色海水包围的绿宝石,来到这里,满眼的碧海蓝天,景色美得让你忘记了世界的存在。
在夏威夷州徽上刻着很有趣的一句话,那是几百年前土著酋长的名言,他说,只要夏威夷饱了,全世界就不会饿着。事隔多年这话再被人提起,多半当笑话来讲,说那时夏威夷人世居岛国,
竟不知身外还有大陆,所以难免夜郎自大起来,就真的以为全世界只有夏威夷了。不过在夏威夷待了两个礼拜,特别是被她的种种美食折服之后,我倒对这话深以为然了。
走在著名的waikiki大道上,两边是摇曳多姿的棕榈树,左右的人们悠闲自得,海风柔和轻送,仿佛置身天堂。道路的两旁是林立的店家,门口都竖有招揽生意的招牌,有些还有身着草裙的美丽姑娘介绍本店的菜谱。随便走进一家都不会让你失望。
在这里当然能吃到正宗的美国食物,不过说实话,在美国待了几年之后,对那里的食物相当失望,似乎也有人说过美国除去快餐也就没什么不错的东西可吃了。这话确实不假,好在美国是移民国家,各地移民过来之后恐怕都如我一般被其单调乏味的食品折磨得不成样子,所以多有外来的菜馆扎下营盘,而且还多半经营得有声有色,原汁原味。夏威夷就可见一斑。同样有麦当劳、肯德基的店面,和美国本土的设置几乎一模一样。从餐厅布置到价格,甚至员工着装,仿佛一条流水线上的机器,有条不紊又毫无个性。见到这些快餐店,我几乎不进,难道在本土吃了几年,到了夏威夷还要继续受苦?
夏威夷的本地美食很有特色,因为这里四季如春盛产水果,又没有大片的土地,所以夏威夷人一年以水果为食,这样说来,夏威夷人只怕是世界上最健康的人群,难怪走在街上的人民都神采奕奕又饱含活力,相形之下,我这外来的人看起来要逊色许多,暗暗思量,可不可搬到这里来住,多活个一二十年也未可知呢。
这里每个餐馆都可以找到好吃的水果色拉,都是当地的新鲜水果,夏威夷盛产木瓜、椰子、甘蔗、菠萝、香蕉等等,那些红红绿绿的切成小块的水果,滋润又舒展地躺在大木碗里,佐以清凉可口的色拉油,旁边再放一杯夏威夷风情的鸡尾酒,那份舒服熨帖实在是相当地可遇而不可求。
夏威夷有专门的土著风味餐厅,夏威夷的本地人是波利尼西亚人(Polynesian)。据说波利尼西亚人的传统是先生烹饪,太太只管吃饭就好了。如此安排倒非女权发达,实在是因为波利尼西亚人不存火种,用火的时候钻木取火,想来是一定的体力活,先生只好免为其难。幸好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岛国上,上帝早就安排好一切,抬抬手就可把一切搞定。上餐时若有人询问是否要“普普”(Pupu)?你大可不必惊讶不已,即使它听起来好像英文的“大便”,你也要有信心,热情好客的夏威夷人不会真的端上不文雅 的东西。原来“普普”是夏威夷当地的土著套餐,到了夏威夷一定要领教她的“普普”。“普普”中有夏威夷最著名的“波伊”(Poi),它是把塔罗树(TARO)的树根蒸熟、捣碎之后制成的浆状食品,看起来似乎并不引起人的食欲,但吃起来却香甜可口。夏威夷人通常都等到它发酵后有点酸味时才吃。“卡鲁瓦烤猪”(Kalua Pig)也是妇孺皆知的夏威夷名菜。做法是将青石烤炉烧热,里面铺上香蕉树干和一种叫“梯”的树叶,然后把整只猪放在上面,覆以香蕉叶和土,烧烤数十小时。烤好后,色香味俱佳。“鸟肉卢奥”也别有风味,它是一种将鸟肉、可可、牛奶和塔罗树叶放在一起煮成的食物。塔罗树叶很像菠菜,适合东方人的口味。夏威夷人常将这些传统食物摆满一桌,大家团团围坐,尽兴品尝烤猪、烤鱼、烤鸡,以及香蕉、菠萝、椰子,并以手作箸,抓吃“波伊”,这便是夏威夷人所喜爱的传统筵席——“卢奥”。
夏威夷属于美国,却又远离大陆,从地理上看,只怕距离亚洲倒更近一些,所以说这里的饮食体现的多是东西方文化的交汇,特别是融入了夏威夷本地传统美食的调和之后,形成一种夏威夷独特的、无与伦比的饮食魅力。
夏威夷人口并不多,倒有四分之一的日本人,所以正宗地道的日餐馆也是夏威夷一景。有时走在夏威夷街头,看看周围林立的日本料理,几乎要不辨东西,以为身在东京呢。 这里的日餐做得也相当地道,sushi bar的师傅多穿着日本传统简易和服,头上有窄小的帽子,看他们十指翻飞做寿司不啻为一种享受,要一杯温热的sake,悠闲地坐在sushi bar上,一边和师傅们聊天儿,听他们讲最近的奇闻轶事,一边享受精致纯美的日本料理,周遭有美丽的夏威夷姑娘走来走去,放眼屋外就是夏威夷独一无二的黄金海岸,那份悠然自得又全身心放松的心情,几乎要让人去感谢上帝毫不吝啬地划出了这样的人间天堂。
除去日餐很成气候以外,在夏威夷,中餐和韩国料理也是蔚然成风。中餐秉承一贯的作风,煎炒烹煮,讲究色香味俱全,不过,海外盛行的中餐多半是粤菜和潮州菜,特别是海边的餐馆,对海鲜的关注超过其他。
在夏威夷也光顾了几家韩国料理,去吃韩国料理多半是贪图那里的环境幽静,气氛雅致,要讲口味倒也不甚了了。临走前曾专门去吃韩国料理,要了韩国有名的烧酒来喝,也是为了第二天要做长途飞机,希望能喝到微醺,休息得好。一旁写菜的小姐看我柔弱的样子,担心我不胜酒力,一再地嘱咐,这酒要少喝啊,很烈的。我听后暗笑,拿出大国的气度,几乎挑衅地说,哪里,才23度而已,不怕的。韩国小姐被我吓到,烫了酒送上来,我酒量很是一般,不过家中颇有几个酒仙,从小耳熏目染倒也识得好坏。不过凭心而论,那烧酒确实有点浪得虚名,只香不醇,只烈不浓,由口及胃,竟然没有半点回味,我喝了后大呼上当,不过目的倒是达到,那夜睡得极是香甜。后来碰到懂行的朋友,才知道,原来韩国烧酒多是勾兑,所以不够醇厚也是情理之中。
值得大书特书的,就是夏威夷的kona咖啡。早就听说夏威夷盛产咖啡,而且据当地人介绍,当今世界,无出其右。我这次自作聪明,差点儿就与kona擦肩而过了。
在夏威夷诸岛间飞来飞去的时候,候机难免无聊,就去一旁的服务台子买咖啡来喝,付过钱后,有三种咖啡可供挑选,我放眼望去,一个大大的保温桶上,注明kona,另一个注明decaf kona,还有最后一个竟然写着vanilla kona。全都是kona,看来我别无选择,于是挑了纯正的kona来喝。第一口下去,完全惊艳,一个措手不及几乎被它全面收俘。到了美国之后,跟着老美崇洋媚外,咖啡喝过若干,加之自己勤工俭学的时候还去咖啡店里卖过咖啡,自以为阅咖啡无数,所以口味难免挑剔,自忖难有亮眼的角色打动人心,结果谁想在这机场的小小台子前,我被kona完全折服,不禁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