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艳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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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取来,俱是金银首饰,异玩奇珍。狄爷道:“我也不追你余党。你这样恶人,免得又去累纸笔,打死了罢。” 吩咐手下重打。打到八十板,张玉死了。狄爷道:“把尸首埋在义地上,着白家人领尸收葬,把金银衣物入官。其普济庵尼姑尽行逐出,庵房放火焚烧。武三思本该问罪,因张玉拐了武氏,一桩对一桩,也罢了。” 只不曾拿得玉妹,把众人免供,一齐逐出不题。
后来狄爷为河南巡抚,以吴楚多淫,僧尼相混,奏闻高宗,有一千七百余所,尽行焚烧,独留夏禹、吴太伯、季札、伍员四祠。要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 十 五 回 宜儿误失黄金钏 三思重会九龙钩
武三思吃一惊,回家见祖父母,一五一十说了。武行之道:“谢天谢地。”又向玉妹道:“你如今无人依傍,好好在此过罢。” 玉妹果然小心服侍武老夫妇。三思道:“ 今日我要去送白公子入殓。” 因即时出门到白家来,先见了那见官的两个家人,千恩万谢。到了里面,见白家亲族在那里议论继嗣的事。六郎合王邦贤也在那里。原来白公子已入了殓,抬往坟上去了。那李宜儿走进走出,见了三思,问道:“你吃惊了。”又对他笑一笑,三思知是笑那箱儿的原故。
两下眉来眼去,碍着人多,难以下手。晚上三思回家,玉妹迎进房去,问道:“吃了晚饭否?” 三思道:“ 吃了。”三思又对玉妹道:“ 不知你丈夫怎知是白公子?把他出了气。若再迟些,你我皆被害了。” 玉妹道:“ 还是不该死,若该死,料也难躲。” 三思道:“睡了罢。” 二人脱衣上床,一头而睡,三思的阳物硬如生铁,玉妹捏着道:“你这比老白又大一半。” 三思道:“我一向不曾合你弄得畅快,只是偷摸,所以不得如意,如今得安心弄了。” 遂扒起来肏将进去,抽二三十下,水已流出,三思便挺身大肏,玉妹风骚大作,喘吁吁叫道:“心肝,略停一停,待我透了气着。” 三思抽出来问道:“今日如何?”玉妹道:“真个有趣,前在庵中吃惊害怕,干不出什么兴来,今日便十分有趣。” 说罢,又去亲嘴。三思道:“你经了多少人肏,在苏州的话,不必说了,到这里,又是几个。”玉妹道:“张玉、江采不消讲,白公子、你、六郎。”三思道:“ 哪个六郎?” 玉妹道:“ 就是张六郎。”三思道:“他几时合你相交?”玉妹便把那一年灯夜里前后话一说,三思道:“这等我姑娘被六郎破的身,怪道那一年,我去干他,早间还是紧的,晚上放进去,便宽大了。”玉妹道:“姑娘与侄儿如何使得?” 三思道:“ 此物硬起来,那管亲眷,我与你在此说话,不知今夜多少眷汉、妇人合奸夫那里肏哩。” 二人说得高兴,又肏起来。玉妹叫道:“心肝,肏得好。”三思问道:“江采、张玉、六郎、老白、我共五人,那个肏得好?” 玉妹道:“ 张玉、江采是粗俗人,肏时也好,但一完了帐,那点恩爱便没了,老白干事,一来物小,二来要人奉承,公子性不好服侍,六郎倒合我意,也会干,人又标致,后来有了你,他又比落了。” 三思道:“我不如他。”玉妹道:“他差的多着哩,那如你又标致、又温存、物又长大,干又久远,岂不差多。” 口里说着,下边只扭将上来,要三思干,三思见讲得有兴,又尽力大抽,将有半夜,然后方歇。
次日起来,又到白家吊丧。一连七日,至晚方回,让宜儿合六郎好,一日三思见六郎带着一大包银子,便知是宜儿给他的,想道:“我让他两个这几时相好,便贴着他,今我也去重温重热。”五七过了,白家闭了灵,那些帮丧的也散了。这立嗣儿子止有五岁,晓得什么?六郎身边有了银子,便又去赌,夜里的事,都稀疏了。宜儿每每相约,等候不来,常自懊悔。这三思有心,重与宜儿相好,便日日去。只是怕家人知道,故此也极看便。这六郎常自赌输了,便去思想宜儿。来的时节,常闭了大门,不得进去。便常合那管门的老儿,与他三五分银子,给他买酒吃。因此连里边门,也与他留着,凭他到那里去。三思又与宜儿相熟,这也不在话下。
且说则天武氏,养得一年头发,便有七尽多长。高宗知道:“着人带他进宫,拜为左昭仪,武后遂入了昭仪宫,其宠复冠于群后。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 十 六 回 唐高宗溺情废后 褚遂良直谏输忠
永徽二年,高宗载则天入昭仪正宫,王皇后与萧淑妃,二人整酒与则天庆贺。上边摆着一桌,下边摆着两桌。圣上坐在上面,王娘娘道:“ 武昭仪今日初来,请在中间桌上坐。”则天道:“岂有此理。”再三谦让。高宗之意,要武氏坐,便道:“序了齿罢。”王娘娘问:“昭仪贵庚。” 武氏道:“二十八岁。” 王娘娘道:“ 可知长我。” 萧淑妃再三相劝,则天便僭了正宫的坐。四人直吃到更阑罢盏。王后萧妃二人辞去。高宗遂留昭仪,乃问武氏道:“ 别后可念朕否?” 武氏道:“蒙陛下宠爱,妾终日依依不忘。今日再睹天颜,实为万幸。”高宗大悦,命去衣就寝。武氏仰卧龙床,高宗幸作。武氏搂着高宗叫曰:“亲亲万岁。”高宗问曰:“朕比父后如何?”武氏曰: “ 太皇年老,精力不加,如何比得陛下?”高宗问道:“有多少时候?” 武氏道:“ 多则二百提,少时百数便了。”口里说着,便靠了高宗的脸儿,把嘴亲着道:“爷爷玉茎如一件无价之宝,肏我牝中,万窍酸痒,妙不能言。” 高宗听说,兴发如狂。□□□( 此处删去九个字)呼叫急急,一时泄了。自此,武氏因得高宗欢喜,再不入王后、萧妃之宫,遂致两宫怀恨。
其时高宗即位,即取狄仁杰为谏议。仁杰见高宗溺爱武氏,致两宫生怨,即上本苦谏。因向年曾在苏州理刑时,知张玉、江采淫过的,所以本中多讥讽之语。那知被武氏看见大怒,奏与高宗,乞即斩仁杰,以箝众口。高宗道:“ 不可,仁杰乃盛毛德之臣,吾当外调。” 即以仁杰为宁州刺史,后仁杰赴任一年,御史郭翰巡察宁州,赞声满道,郭翰上表荐之,高宗即擢为冬宫侍郎,此是后事。
且说永徽五年,武氏生一子,六年又生一女。其年武氏已三十二岁,常奏帝道:“ 光阴易过,望陛下思向日之言,实妾万幸。”高宗欲立武氏为后,恐众臣不肯,乃与武氏议曰:“ 此事必须长孙无忌做主,朕与汝同往他衙中私议方妥。”武氏领旨,同驾龙凤车,至长孙无忌衙中。无忌率姬妾子女拜迎,高宗赐之以金宝玉帛,又赐无忌之子三人,皆为朝散大夫。无忌拜谢,即排盛宴。高宗、武氏酣饮。高宗从容言:“皇后多年,并无一子,今武氏有子,朕欲立武氏为后,卿意如何?”无忌方知赐子大夫,赠以金帛,皆为武氏缘故。欲言不可,恐武氏见怪,欲言但凭圣意,奈公道:“上边实去不得,佯作不知。” 反以他事为对。高宗、武氏大不悦,只得闷闷回宫。武氏见事不谐,乃令心腹宫娥,将亲生女子,令他抱至幽密之处,闷抚而死。竟抱至高宗之前泣曰:“ 皇后恨妾,欲害妾不能,将妾女杀了,使妾碎心,不能侍陛下矣。”高宗大怒,即召大臣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于内殿密议。独李#知有废后之意,欲立武氏以媚帝,恐众臣有阻,遂推病不往。高宗曰:“王后杀武氏之女,何乱德至此?朕欲废之,故特召卿等商议。” 遂良曰:“ 只恐昭仪自杀女儿,诬陷皇后。” 高宗笑道:“那有忍杀亲女以诬他人之理!这也罢了。今武昭仪有子,皇后无子,朕欲废后而立武氏,卿意若何?” 遂良谏曰:“皇后六礼所娶,先帝临崩,执陛下手,谓臣等曰:‘朕生儿佳妇,咸以付卿,非有大故,不可废也。’ 言犹在耳,臣敢忘之。陛下必欲易后,请诸天下各族,何必武氏,且武氏经事先帝,人所共知,天下耳目,不可掩也。臣忤陛下意当诛。” 高宗不听,往后便走,武氏于屏后,见帝不悦而进,即附耳道:“陛下位居九五,不念玉带之记乎?”高宗又出殿曰:“他无故杀我爱女,朕甚恨之,决意要废。” 褚遂良曰:“请陛下毋忘李淳风之言。”高宗道:“朕一妻子,欲出即出,欲立即立,毋烦再言。”褚遂良把笏连叩道:“君必欲昭仪为后,乞罢臣职归乡,天下谁不知武后往事先帝,万代之后,谓上陛下为保如主。”又叩头乞归。李#着人探听,知高宗意决,遂入内奏曰:“此陛下家事,何必问外人。”许敬宗从旁议曰:“田舍翁多收十斛麦,尚欲易妇,何况天子。” 主意遂决,废皇后、萧淑妃为庶人,立武氏为皇后,贬褚遂良为漳州都督,武氏便内乱朝权,出入无忌,每与高宗同御朝以听政,内外通知。高宗被色迷心,反惧武后。
一日私下想起:“向与三思干事时,曾说欲畅我心须为后,今日果然遂志。”即令行人迎请父母与三思来京。初封父为周国公,加封太原王,又诈称六郎为中表亲,俱令面君,亲赐官爵。将王皇后、萧淑妃断去手足,投于酒瓦中,道:“二贱奴,在先骂我,至今我方出气。” 高宗见武后行事太过,心中大惧,常冷眼睃武后,不敢正视。想道:“只有风流阵上,可使他强笑于我。” 因此日夜荒淫,武后怀着那点初心,要高宗早故,便百般献媚,弄的高宗二目枯眩,不能标本。百官奏章,即令武后裁决。武后博通今古,涉猎经史,务弄此小聪明、鬼见识,处事皆称圣意。因遂加徽号曰:“ 天后。” 高宗又放心日夜取乐。不期渐渐病入膏肓,犹自不歇。后来高宗遂使天后摄政。赧处俊谏曰:“天子理外,皇后理内,天之道也。陛下奈何以高祖太宗之天下,不传之子孙,而传之天后乎?” 季义琰曰:“ 处俊之言至忠,陛下宜听。”狄仁杰又执奏累累,高宗大怒,令出外庭。狄仁杰道:“犯颜直谏,自古为难。臣以为遇桀纣则难,过尧舜则易,臣不敢奉诏,恐陷陛下于不道。” 天后欲罢仁杰之职,见满朝都称他德处,仍招为侍御史。
高宗渐渐不起,于弘道元年驾崩。各官治丧料理,立太子李显为帝,改元嗣圣,立妃韦氏为皇后,封后父韦玄贞为刺史。这武则天的父母与三思、六郎皆到京师,各赐私第一区以为居宅。武氏常私召三思、六郎进宫,任意取乐。六郎又荐兄张易之进宫私会,天后大喜。张易之、昌宗为奉宸令,他二人时时在宫,以便取乐。把武三思为武太子,出入宫帏,毫无禁忌。天后自知众心不服,内行不正,大肆诛戮。逆己者即时杀了,不可胜计,命法官索元礼、周兴、来后臣,共撰“罗织经” 一卷,罗织经者,罗织无辜,织成反告也。内淫外酷,天下大乱。天后召武太子入宫,私与言曰:“当日我欲为畅心之事,你道虽名妓不能遂也,欲图一梦亦不可得。今日我欲张则张,欲尔则尔,畅心极矣。真耶梦耶?”三思笑曰:“真可谓有志者事竟成矣。”遂令三思去衣,自己仰卧龙床。三思把后两脚搁在肩上,挺身直肏,肏得天后叫曰:“我儿肏得好,快些抽送,不要住了。” 三思便急急乱抽不已,天后搂紧三思,将舌抵舌递送,曰:“我儿,快活死我。” 三思停住,天后知他不能尽兴,令他出宫,又召进六郎道:“三思不能尽我之兴,汝当续完其事。”六郎再肏一番,又不能终事。后又召张易之为之,终不畅意。遂想起怀义和尚,当初合他作乐,未终其事,害他做了和尚,又被御林军守住,不曾答他至情。今日不报,便待何时?遂令二张尽出,着人到白马寺,召怀义入宫。怀义至宫,行君臣之礼毕,天后命坐,赐之以酒,道:“当日我合你作戏水鸳鸯,忽被惊散,遂尔削发,孤凄萧寺,今日特召子来,愿僧则僧,愿俗则俗。” 怀义想道:“ 白马寺田地极广,我不如多做几年寺主,积些金帛,然后蓄发,尽我快乐,有何不可?”主意已定,遂奏道:“ 得一白马寺住持足矣。”武后笑而未答,不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 十 七 回 六郎醋打王和尚 孝逸大破李国公
武后心下想道:“ 若蓄发为官,便于出入,仍欲为僧,恐被人讥议,甚为不妥。” 又想道:“ 向日不曾完事,未知本事如何?令今日试之,再做理会。” 遂使宫娥取大杯来,连进数杯。武后情思勃勃,令宫娥尽出。自闭龙凤门,令怀义去衣,怀义那物如火一般热,往牝中便刺,觉干涩不能急进,武后惊问曰:“ 向日涓透,今何雄壮至此?” 怀义道:“两年前得一异人传一秘方,能通宵不倦,使物肏炉中,粗大热硬,妙不可言。”武后大喜道:“你且试试看。” 怀义渐渐而进,至二十余提,□□□( 此处删去八个字),便急急肏将起来,武后抱定怀义叫道:“快活死残,至今不放汝出宫也。”怀义大肆采战,弄得武后把嘴亲着道:“ 内中察着痒处,好生妙极。”怀义把他两脚置于肩上,重重狠弄,武后四脚软弱,洋洋晕去,怀义以口接气,徐徐苏醒曰:“肏死我也。” 怀义笑曰:“倘肏死了,怎生是好?” 武后笑道:“肏死了,倒做个风流之鬼。”怀义见天色傍晚,道:“此时好出宫矣,不然,宫门尽闭,怎生出去?” 武后道:“ 寺中还有徒弟么?”怀义道:“有。” 武后笑道:“ 可知这般样要回去得紧。” 怀义道:“宫中夜深,恐出入不便。” 武后道:“住在宫中,何必出入?”怀义道:“恐圣上知道,了不得。”武后道:“不妨。” 遂开门放宫娥进来,重排夜宴,二人并肩对酌。武后道:“我欲叫你蓄发,封你官,以掌内庭,你意如何?”怀义道:“使得。只因白马寺主每每侮我,我必要吐气扬眉,快畅几时。” 武后道: “ 明日赐你¥付为便了。”怀义见说,心中快活,便吃得大醉。不顾宫娥眼目,把武后抱上龙床,去了小衣,往内就肏,武后兴动,任他抽送,两个无所不至,到天明方歇。怀义道:“我回寺中料理一日,至晚再来。”
这怀义出了宫,行至后殿,恰好遇见张六郎。六郎想道:“必是武后的缘故。”又醋将起来,忙问道:“这和尚何处来的?”怀义低着头,叫宫娥应道: “ 是天后诏来议事的。”六郎喝道:“贼秃这可恶。” 照怀义头上,打了一拳,怀义往内急退。六郎赶到后殿骂道:“看这贼秃那里去!我在此等你出来,送到法司,剥去你的牛皮。”这且不表。
单说怀义急奔后宫,见了武氏慌道:“不料被一官员好打,只得跑回,出不去了。” 武氏忙问宫娥: “ 可是狄仁杰?”宫娥道:“不是,是奉宸令张爷。” 武后想道:“ 这是明明吃醋。”遂对怀义说道:“我倒忘了,你是僧人,原不该穿朝。况他是执法该管的,毋怪其然。你自今以后,当从后宰门出入。”急令宫娥送怀义往后宰门出去。即吩咐后宰门太监:“但怀义僧人出入,不得禁止。”怀义去了。
六郎在后殿等了许久,不见怀义出来,便气忿忿走进宫去,见了武后便道:“ 天后,为何宫中放此无法秃子进来?甚是不雅。” 武后道:“此僧乃白马寺主怀义也。因他有奇巧,故着他进来,督工起造,除此别无他故,卿无过疑。”六郎道:“天下奇巧人,车载斗量,此秃奴有甚巧思?” 武后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