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艳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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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督工起造,除此别无他故,卿无过疑。”六郎道:“天下奇巧人,车载斗量,此秃奴有甚巧思?” 武后词穷,便道:“ 男人为天子者,有宫娥八百,粉黛三千,随其行幸。今我是女主,万乘之尊,岂消受不得一二个男人耶?卿若再言,我当出三宫六院之女流,精选九州雄男子,唤入内庭,早晚应承,汝亦无奈我何。” 六郎大笑道:“ 若是此诏一颁,天下人人肠断口开,拍掌鼓腹矣。” 武后也笑道:“笑骂由他,好官我自为之。”六郎道:“闲话休题,我今有一桩奇事,特来奏闻。” 武后问:“ 什么奇事?” 六郎道:“今早圣上临朝,欲以丈人韦玄贞为侍中谏议。裴炎奏道:‘不可,今圣上视事未及一月,岂可以国丈骤然至此?恐人心不服。’ 圣上发怒道:‘休得胡说。我便将天下付与玄贞,谁云不可?况侍中乎!’”武后大怒道:“有这样事?”遂与六郎议道:“我今废他为王,立第二太子李且为帝。我自摄朝政,你道如何?”六郎道:“此事当召三思共议。” 武后遂召三思,述其前事。三思道:“今日之谋,谐应向日之志,畅心遂矣。”武后抚掌大笑,遂传旨废中宗为庐陵王,于房州安置。立次子李且为帝,自摄朝政。武后从此淫心倍常,怀义、三思、二张兄弟更相取乐不题。
再说扬州英国公李敬业,闻知中宗被废,心中不平道:“我太宗扫荡六十四处烟尘,吃了千辛万苦,创得一统世界,反令武氏干干得了去。” 遂令敬猷为先锋,自领兵三万前来争战。其讨武氏檄文云:
伪临朝武氏者,包藏祸心,窥窍神器。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又曰:一杯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试观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那塘报抄了檄文,报于武后。武后看罢,问是谁人所作。三思奏道:“ 乃骆宾王作的。” 武后道:“ 宰相之才也,有才如此,而使之沦落不偶乎?” 遂传旨快觅骆宾王。宾王只道拿他就罪,遂更了姓名,逃走他方不题。
武后遣大将李孝逸,发兵三万,着副将魏元忠一同迎敌。孝逸甚得兵法,行了几日,两阵对垒。二将出马,更不答话,呐喊摇旗。敬猷合李孝逸争先,大战五十余合,未分胜败。孝逸精于六壬,遂于马上默占一课道:“非火不能胜也。”遂鸣金收兵,与副将魏元忠附耳议道:“ 如此如此。”元忠密授其计,至三更时,一齐杀到李国公营门口来。其时敬业人不及甲,马不及鞍,被孝逸、元忠放起火炮、火箭、火车、火鸦之类,一时伏兵四起,红了半天。恰好又一场大风,那火愈猛,把李国公三万雄兵皆为灰烬,李孝逸纵马加鞭,追着李敬业大喝一声,斩于马下,大杀一阵,鸣金收兵,飞报天后,三军凯歌回朝。武后大喜,即封李孝逸为邺侯,魏元忠为亚相,百官俱加升三级,张易之、张昌宗皆封至宋%之上。武后宗枝,俱封王位。惟安平王武攸绪不愿为王,隐于嵩山。太后许之,以观其所为。攸绪遨游岩上,将太后所赐服器,皆置不用,与民无异。
话休烦絮,且说天后,自战胜以后,心胆更大。一日令光禄寺排筵于上苑。次日众晏群臣,玩赏名花。内臣奉旨奏曰:“此时阴冬,木叶尽脱,那有名花以供圣师?” 武后道:“朕自有主意。”不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 十 八 回 武则天上苑观花 庐陵王房州促驾
话说天后欲上苑观花,这十月天气,草木黄落,内臣奏道:“ 恐明日玩花,安得所有,惟天后自裁。” 天后听了,微笑道:“ 我借春三月,以十月名为小阳春。” 即出诏旨,付花王道: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
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武后诏旨一出,次早万花俱开。狄仁杰叹曰:“天亦从之,奈何?” 此时非春,四季之花一齐皆笑,惟木槿花不发。武后查出贬之,故此花开时色艳,至今无人玩赏。是日大宴群臣于上苑,诸臣大悦。时有内史杨再思,专以诌媚取容。司礼卿张同休戏之曰:“杨内史面似高丽。” 再思便欣然作高丽姬。又折莲花一枝置六郎耳边,三思戏曰:“六郎面似莲花。” 再思屈躬连声说: “ 看将起来,莲花似六郎耳。”武后是日,呼易之为五郎。又有妩媚的人道:“ 六郎是王子晋后身。”使披羽衣,乘采妆木鹤相嬉。此时,武后年虽高,淫情更炽,使四人更番取乐,出入宫帏,肆无忌惮。庐陵王与韦氏议曰:“母淫至此,奈何?”韦后曰:“事父母儿谏,我以直谏之,何妨?” 王即入宫,令诸侍媳尽出,悄悄奏曰:“母后恣情,不过一时之乐。奈万代后,青史不能为母后隐耳,望母后早察。” 武后怒曰:“ 你在东宫读书才是,为何无故谤母?速令返于房州,毋使早晚令人耳畔烦絮。” 中宗无计相留,只得与韦后别而泣曰:“ 今朝一别,未知何日重逢。” 正在悲号,武后令三思押赴房州,不容迟缓。中宗只得出了龙城,取路前去。三思想:“武后称我武太子,当许我即位。中宗若在,恐众臣不服,今押至房州,相机而行可也。” 行了数日,到一驿中。初更时分,三思见中庭悄悄,月影移花,顿作离家之想。只听得那隔墙有一妇人,对月长叹,歌曰:
一更里敲,风送钟声出晚樵;卸残妆,斜把薰笼靠。想起初交,两意相投漆与胶;戏钓鱼,把我肝肠儿吊。
二更里敲,花影横窗月转高;泪珠儿,不觉腮边吊。独坐无聊,步出香闺把眼瞧;望欲穿,不见我才郎到。
三更里敲,你在谁家醉舞腰?趁风流,别恋人年少。负我良宵,梦破詹前铁马摇;归朦胧,频把我心肝叫。
四更里敲,一下下捶心苦怎熬?影暗形,只有孤灯照。密口如刃,嫌我河边拆了桥;全不顾,却被旁人笑。
五更里敲,迹似桃花撒漫飘;说山盟,瞒不过灵神道。和你开交,狠性丢人人始抛;再不信,你这个圈套。
三思听罢,魂飞天外。急欲要见,未知他人物如何?忙把门开了,只见明月之下,一个绝美的妇人,倚栏而立。三思假意叱道:“我一路劳顿,被你搅我一夜。” 那妇人跪下道:“ 妾为薄情所抛,对月长叹。不知老爷在内,妾该万死。”三思原是色鬼,今旅况寂寞,正没兴头。见此妇人,遂起淫心。挑他道:“ 薄情既抛了,你何不再抱琵琶过别舡?”妇人道:“ 一时间不得其人。” 三思道:“ 你肯从我否?”妇人抬头把三思一看,道:“愿从老爷。”三思扶起他来到自己房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妇人道:“妾名素娥。”三思叫道:“好个素娥。”去扯他裤儿,他便卧倒。三思把阳物放进去,抽送起来,素娥撒娇,颠其极狂,搂紧三思不住的叫。三思喜极。初时只说合他干一遭,不想被他迷弄。三思道:“你肯跟我否?”素娥道:“愿随老爷,若要趁天色未明,若再耽搁,恐不能去矣。” 三思想道:“ 三军一知,便去不成。”忙写个字儿放在桌上。写道:
朝中有事,故连夜急回。着三军不必往房州去。他自归来便了。付驿丞知。
三思忙喂了马,先扶素娥上马。自己在后,抱着素娥。一马双人,急急而归。一路也不避嫌疑,到了私第,下马进内,与玉妹见了。说知其事,一如姐妹称呼。三思有了两个,便与武后稀疏了,武后来召,推以他故,竟不进宫。一日张六郎知三思得了美人,特来贺他。三思道:“ 你不知,那将势强取来的,到身边却没滋味,倒还 是 偷 得 来 的 方妙。”六郎道:“你我如今半个也没处偷了,再不要说当初那话。”三思道:“为何?” 六郎道:“ 当初单身独自,由的自己。如今出门,前呼后拥,吆吆喝喝,那些妇人早已不知躲在那里去了。” 三思道:“如此说来,倒不如做一个小户人家子弟,却十分快活哩!” 他两个人正在那里闲话,只见一个人进来报道:“太后相请。” 不知请去为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 十 九 回 牛晋卿力荐雄豪 薛敖曹初沾雨露
话说三思、六郎闻诏,拈着眉首:“ 兄应诏,小弟实懒。”三思道:“小弟方才被花娇缠了半日,好不耐烦,还是兄去。”两人你推我阻,复着内臣道:“你为好善言复之,道我二人俱不在府。” 内臣只得假言回覆太后。太后想道:“累召不来。” 遂含怒要害他。想昔年情分,又不忍的。即着太监牛晋卿召怀义。怀义因做了白马寺主,积有万金,倚武后之势,娶了极美姬妾七八人,日夜取乐。怀义这日吃得大醉,与美妾恣淫,见牛太监至,便道:“ 太后相请。” 怀义正在快乐处,那里肯去。晋卿促甚,怀义怒曰:“我自有娇花嫩蕊,尚不及攀折,况老树枯藤乎?” 遂决于不去。晋 卿回宫,以怀义之言实告。太后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骂道:“贼秃,这般无礼。” 恰好公主走来,见太后怒,忙问其故。牛晋卿将召怀义一番言语说知。公主道:“ 母后息怒,待孩儿明日处置他便了。”公主还宫。
次日,仍着牛太监去召怀义。先令壮健宫娥三十余人,各执短棍伺候。怀义因酒酣失言,后悔无及。又闻召他,他正要粉饰前言。忙同牛太监往后宰门进宫。公主先令宫娥见了怀义道:“ 太后在花园里等着,快去。” 怀义并不疑心,被宫娥引到幽处。三十宫娥一齐动手,不须半刻,打的怀义犹如熟泥。将烂尸放入薄包,令牛太监同人拿到寺中,放火烧了白马寺,并延明堂。太后怒气才消,欲心更炽。独坐融春园,看那些禽鸟相敌,蜂蝶往来,不觉伤情。此时牛太监在侧,知太后的心事,跪奏道:“陛下今日欷&,为太子庐陵王,久远膝下耶?” 太后脸红道:“ 谁令汝作此言?汝乃我家老奴,宁不知我心事?” 牛太监叩道:“ 臣不避斧钺,别有所陈。”太后道:“试言之,吾不罪汝。” 太监道:“ 圣情莫非为昌宗事不足遂陛下意耳?” 太后曰:“ 然,聪明儿也。”太监道:“奴看易之、昌宗辈,非劳召不能入宫,虽来亦勉强奉命,那肯尽心力于陛下?” 太后变色曰:“ 朕为奴辈所卖,即其精力有限,不知其有他过也。朕今弃之,如几上肉耳。”牛晋卿曰:“陛下息怒,更有所献。闻洛阳城中,有一少年,姓薛名敖曹,年近三十,才貌兼全,肉具雄健里中有好事者俱知之。每遇敖曹饮醉,求观其势以为戏笑。敖曹对少年道:‘吾受此物之累,值此壮年,尚不知人道,奈英雄无用武之地,若之何以供诸君笑也。’ 强出肉具观之,其首有坑窝四五处,及怒发,坑肉隐起如蜗牛涌出,自顶至根硬如丘蚓,有二十余条,见者试以斗栗加其茎首,昂而不垂,起有余力,众皆大笑。后闻王娼家,见其美貌,无不爱之,至于取乐,一见肉具,无不号呼避去,闻有宿娼乐而淫者,勉强引导,终不能入,因此名彰民间,无与婚者,陛下发一尺之诏,召来必能畅情,永侍枕席矣。” 太后倚屏叹曰:“不必言,吾意已决。” 乃出黄金百锭,白璧一双,文锦四端。安车驷马,特着人来诏敖曹。诏曰:
朕万几之暇,久旷幽思,欲得贤士以接谈笑。闻卿抱负不凡,标姿特异,急欲一见,慰朕饥渴之怀。其诸委曲,来使能悉。毋玉尔身,有辜倚望。
牛太监奉诏,直到洛阳,寻见敖曹。敖曹曰:“臣以猥贱之姿,污渎圣听,不敢奉命。” 太监道:“ 足下不欲奋于青云之上,何苦终困闾里?” 敖曹道:“ 青云自有路耳,岂可以肉具为进身之阶?”太监附曹耳道:“足下能高飞远举,出乾坤之外耶?汝尚未知人道,非今圣上,谁可容者?” 敖曹被牛太监再三催促,不得已而行。在路叹曰:“侯者当以才德进身,今日之举,是何科目?” 牛太监取笑道:“ 是戊辰科的进士。”两人大笑。早已到京,飞报太后。太后速遣宫娥驰骑相促。牛太监引了敖曹,入于后殿。拜毕,命坐赐茶,太后见他英姿少壮,心中大喜,令宫娥赐汤术浴,敖曹肉具昂然自露,宫娥掩口而笑道:“圣上今日得人矣。” 浴罢,衣鹤氅之服,戴九华碧玉之冠,翩翩若仙。太后大悦,促光禄寺具宴,用红玉大莲花杯,酌西凉州葡萄酒。敖曹方欲大饮,而后意已动,面色微红,道:“朕意不在酒。令左右于华清阁,铺设软衾细褥之类。牛太监退出,后自携敖曹手,至于阁中,并肩而坐,自闭金凤门,加以九龙锁,后以蔷薇露洗其牝户,谓敖曹道:“牛晋卿言卿尚是童子,未知人道,此事真否?”敖曹道:“臣不幸遗体过大,蹉跎至今,孤守鳏居,但臣粗猥之质,不足以任圣体,乞先令嫔妃试之,以便进御,恐陛下暴见惊动。” 武后令脱去中裙,细视良久,见其垂伟,戏曰:“ 大至此耶,朕当亲试。” 乃自解衣,出其牝户,见颅肉降起,丰腻无毛,遂引敖曹手,令其抚摩,敖曹肉具渐壮,蜗牛肉具涨起坚硬。后见捧定,如得至宝曰:“壮哉!非世间物也。” 抚弄之际,情思已动,乃卧倒游仙枕上,敖曹以手提后双足,把物置于牝口,后以两手引导,初苦艰涩,不能即进,敖曹情兴大作,急欲入,太后勉强承受,既而,又进少许,后谓敖曹曰:“此物甚坚硬粗大,阴中疼不可忍,宜缓缓往来。” 曹轻轻略举,后目闭颊红□□□( 此处删去七个字),渐以身就曹,逐稍用抽送,至二百,后不觉两手攀敖曹腰,娇声细语,香汗浸出,曹初不知人道脸如此态,疑为死去,急欲抽出,后急抱曰:“真 我 儿 也, 忽 败 我 兴。” 曹 又 浅 抽 深 送 二 百 余,□□□(此处删去十二字)。后抚弄曹肩曰:“卿甚如我意,当加卿号为如意君,明日为卿改元如意矣。” 敖曹道:“ 今陛下血气未衰,姿容转少,臣年近三十,未获一妇。今始知人道之乐,臣之私心遂矣。只猥形冒犯玉体,擢发不足数其罪。倘蒙不弃,使得常侍衾褥,虽死犹生也。” 后曰:“ 如意君,若不慢我,我岂肯忘汝?自今以后,勿称臣,勿称陛下,我与汝夫妇情深矣。” 敖曹道:“ 臣惟惧不测天威,安敢抑尊就贱?惟陛下恕臣幸甚。” 然曹与后交接已久,阳物稍缓,后曰:“ 倦乎?” 曹曰:“ 未知足,焉知倦!” 后曰:“汝乍知人道,未知极情恣欲,尚有时也。” 曹又提起后足,急急而进,后曰:“缓肏罢。真饥饿士也。” 后意欲息,见曹淫心正盛,纵身任其抽提,曹举后腰。后抱定曹作骄态,两体慰贴久之,后曰:“可休矣。”敖曹曰:“有心请客,畏大腹耶。”后曰:“君吃得多少茶饭?”曹曰:“食若填巨壑,饮若灌大川。” 后曰: “ 如意君,大费主人物料。” 曹曰:“臣兴已发,望陛下宽容。” 遂又进之,后觉死中进急,知曹有所欺。曰:“卿甚图上。”曹曰:“观过斯知仁矣,望陛下少容纳。”后道:“容忍固好,但苦乐不均之甚耳。” 敖曹不听,又进二寸许,后不能禁拒,任其抽送。至精欲泄之际,曹亦不知精来,把阳物直抵阴屋之上,以身贴定良久,移时,后曰:“我匮矣。” 拭牝而起,后开窗视之,日已晡矣,与曹宴于前轩。
后情大悦,拜牛晋卿为左监门卫将军知内视省事,赐美珠并金瓦一,银瓦二,彩帛千疋,钱三万缗。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