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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绝不堕胎-第6章

小说: 绝不堕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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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织毛线?”    
    “那有什么稀奇!”她挑挑眉。    
    “你从哪儿找的针?”    
    “没有毛衣针,用牙签挑起来的。”她从我烟盒里拿烟抽,眼睛迷离:“我女儿的毛衣都是我织的。”    
    “女儿?”我意外。    
    她从脖子上解下鸡心金链,鸡心打开,里面有一张小小的照片,仔细看,却是卢小雅和一个女童。女童眉眼和卢小雅非常相似。    
    “看不出这是你女儿,你要是不说,我会以为她是你妹妹。”    
    “我十七岁生的她。她叫错错。”    
    “错错?”    
    “十六岁时年少轻狂,爱错了男人,这是一错。不肯打胎,硬是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这又是一错。不过,希望两个错合在一起便能负负得正,让她能有一个不错的未来。”    
    “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    
    又是一个意外!卢小雅的长相是那种含糊年龄的,说她二十或三十都不为过。只是,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比纽遥还小一岁。二十五岁的女人,有了事业,有了名声,有了财富,还有一个如花朵般可爱的女儿。    
    “我生活极其随性,就像我曾告诉过你的,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看报,不看杂志,别人的议论我听不见,外面哪怕是天下大乱,只要我能有烟抽有男人在床上等,我就不会心慌慌。但是我的思想只能对我自己负责,却不能强加在错错身上。至少,我希望她的童年像所有的女孩一样正常,在她的眼里,她的妈妈也像所有小朋友的妈妈一样正常。”    
    “不害怕我会出卖你?”    
    她瞟了我一眼,收起鸡心:“这还用问吗?谁是朋友我总还分得清。”    
    “和其是个不错的男孩,但是他不适合你。”我的话将自己都吓了一跳。    
    卢小雅哈哈地笑,向我脸上喷烟:“你吃醋?”    
    “不是。”我脸红,“我不想看到他成为你身边的男人之一,我希望他能拥有真正的爱情。”    
    卢小雅叹气:“乔米,你想多了,我不是人见人爱的尤物。”    
    “可是我感觉没有男人能抗拒你!”我由衷地说。    
    卢小雅表情黯淡下来,像吐泡泡一样从嘴里吐出几个烟圈儿。她说:“不是。不能抗拒我的都是内心空白没有真正爱人的男人,但是,如果这个男人心里有真正的爱人,那么我再有魅力,也走不进他心里去。”    
    “你快乐吗?”我怀疑她不快乐,因为只有寂寞的人才会将烟圈儿吐得那么圆,他们有太多时间是无聊空虚的,只能像鱼一样毫无意义地吐着圈圈来打发时间。    
    她却告诉我:“快乐或者不快乐,都不是绝对的。在某个时候,我会很快乐,在某个时候,我又会很不快乐。快乐不快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懂不懂调节。”    
    “你又会多了一个读者。”    
    她又一挑长眉:“怎么?”    
    “我打算将你的书都找来读一遍,我想我会学到很多。”    
    她笑了起来,说:“我已经将刚写完的小说发到你的电子信箱里了,我们说过要合作做本图文并茂的小说,你想不读都难。”    
    


第二部分6、没有DAD也没有关系(1)

    城市的夜景比白天时漂亮。窗外正在飘雪,雪花抗拒不了地心的吸力,重重地下坠,无奈地落入泥水里。就像我无法抗拒卢小雅对我的吸力,这些日子将她写的十几本小说全找来看,希望能从她的文字看到她的内心找到她生活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的出现像是给我苦闷的生活忽然带来了契机,但是我不能肯定这个契机会将我的生活导向何方。    
    我对她的兴趣也感染了和其,他找来了一些报纸上的资料给我看,我又一次看到了错错的照片。错错和她一样有着尖尖的下巴,小小的脸,但是一双眼睛分外大且明亮,不像卢小雅细长上挑的丹凤眼。她幸福地依偎在卢小雅的怀里,像所有的孩子一样表情单纯,洋溢着明显的幸福感。    
    报纸上记者不无尖刻地问:“你如何看待单亲妈妈?你将女儿取名错错,是不是因为她是你最大的错误?”    
    卢小雅回答得很是圆滑:“很早就有女歌手在歌里唱:我想有个自己的小孩,没有DAD也没有关系。错错的来到正是如我所期望的。文字虽然可以延续我的生命,但是它毕竟是无血无肉的,我是一个普通女人,我需要看到自己生命延续。叫她错错,是因为对她的期望,负负得正,错错得对,叫卢对好听还是卢错错好听,这个你们可以自己想。”    
    “你会向错错如何解释她没有父亲?”    
    “这是我们母女的事情,我是爱情专家,但是不是亲子专家,没有必要将亲子的方式像写小说一样,一二三四地讲给大家听。”    
    “如果有一天错错的生父要带走错错呢?”    
    “生活不是好莱坞电影或文艺小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写本书告诉大家详细过程,我不想考虑未知的事情。”    
    我放下报纸,看着和其,他正在看错错的照片,他说:“她女儿没有她好看。”    
    我斜眼看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吧,那你至少也得爱屋及乌。”    
    他赧然笑了,嘴里说:“you’re kidding!”心里却不知道因为被说中了心事而心慌惊喜成什么样子。    
    我叹气:“和其,我们去卢小雅的家乡看看好不好,我想更多地知道她的故事!”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道德?”记者的天性让他兴致盎然,他的担心让我心又一沉,我放声长叹:“唉,世风日下啊,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平时追踪报道一些人物或事件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道德?”    
    “但是卢小雅是朋友!”他犹豫。    
    “我好奇。”我固执地重复,眼睛逼视着他。    
    手机响,鲁北愤怒得高了几个调的声音响在我耳边:“乔米,你这些天倒底在做什么?”    
    声音将我从卢小雅的故事里拉了出来,仿佛看着一部精彩的影片时忽然断电,一时无措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有什么。”    
    “我知道你是想躲开我,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是给我时间给我机会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他的忧伤释放的不是时候,我面前是和其明亮可爱的眼睛,鲁北的忧伤像一层雾气,拦住了我的阳光。    
    我有些厌恶:“是男人的话,你就先离了婚再来纠缠我。”    
    我挂了电话,随手关了机。    
    和其叹气:“为什么你们的生活都这么复杂?”    
    我叹气,坐在沙发里看着卢小雅在报纸上神情冷漠的脸。我忽然明白了我为什么这么好奇卢小雅的身世:我嫉妒她,她应有尽有,将生活过得游刃有余———同样都是感情生活过得极混乱,但她却是指挥着生活,而我却被生活所左右。在潜意识里,我希望能发现她的缺口,让我找回自信,也让和其快快对卢小雅知难而退。我看得出,和其对卢小雅的兴趣远远超过了他所说的“好奇”。    
    我与纽遥打电话聊天。    
    她还在长治。    
    “你过完年才回来吗?你都走了两个多月了。”    
    “不一定,也许这些日子就回去。”听上去,她的心情仿佛并不怎么好。    
    老友的声音像冬夜一杯温暖的茶,将心熨得平整起来,像疏通了河床的水流,很有一泻千里涛涛倾诉的冲动。我向她讲述这些日子的事情,讲到和其,讲到卢小雅,忍不住埋怨。    
    她静静地听我的诉苦,然后像从水晶球里看世界的巫婆一样预言:“你完了,你爱上了和其。”    
    我否认,脸涨得通红,我说:“怎么可能?我只是不希望在和其的心里卢小雅比我重要!如果卢小雅是个简单的女人,倒也算了,但是卢小雅会将和其连骨头都不吐地吞进肚子里。虽然卢小雅也是我的朋友,但是她是个自己足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而和其还是一个单纯的青年。”    
    纽遥的声音似笑非笑:“你凭什么保护他?你是他什么人?”    
    “哥们儿!”我从嘴唇里硬挤出这三个字,空洞得连自己都难以信服。    
    “但是你是女人。”她笑,然后告诉我她要不了几天就会回长沙。    
    “你不开心?”    
    “回去再说吧!大路在等我。”她草草地收线,留下我一个人拿着毫无生气的电话机怔怔发呆。    
    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是卢小雅,我拉开窗帘,向对面看。    
    卢小雅欢快得像一只小鸟:“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我过去吧!”现在,卢小雅的所有我都好奇。    
    我第一次进卢小雅的房间。房间的布局和我家并无差别,但是从房间摆设便可看出两个人的差别来。她的房间里全是橘色,色彩大胆得恰到好处,多添一分金便过俗,多添一分橘便过艳。卢小雅穿着同色的睡衣,轻描淡写:“我喜欢热闹的颜色。”    
    我脱口而出:“因为你是个寂寞的人。”    
    她看着我,正准备说什么,却有一个小小的人儿从卧室里跑出来,看见了我,狐疑地躲到卢小雅身后,细声叫了一声:“妈妈。”    
    “这是错错!”我惊喜地弯下腰去,仔细端详这个小人儿。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随即害羞地躲在卢小雅的身后悄悄地看我。    
    “错错怕羞。”卢小雅爱怜地看着女儿,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    
    “错错,你几岁?”我问。    
    “八岁!”错错细声说,打量了我一番,很认真地告诉我:“你的衣服很好看。”    
    卢小雅和我都哑然而笑,卢小雅看着我的蓝色牛仔风衣无奈地说:“这个小孩儿,一点都不像我,每次带她去买衣服,她选的都会是蓝白灰!小孩子家,怎么会喜欢这么沧桑的色彩。”    
    “我也喜欢看小孩子穿蓝白灰。我记得去年在埃塞俄比亚时,遇见一个与父母一起旅游的英国小女孩,她穿海军蓝套裙,有像麦苗一样明亮金黄色的头发,安琪儿一样灿烂的笑脸,仿佛天生的贵族。吸引得我都忘记去拍那些风景,仅在小女孩身上就用了一整卷胶片。当时我一边拍,一边咬牙切齿地发誓,如果有个女儿,我一定也要让她穿蓝色。”    
    错错一直认真地听着,然后慢慢地说:“我也有一条海军蓝色的裙子,但是妈妈从来不许我穿。”    
    卢小雅脸色一凝,说:“错错,不许在阿姨面前告妈妈的状!”    
    “一定是穿着不好看,要不然,妈妈怎么会给你买了裙子却不让你穿呢。”我安慰小人儿。    
    错错摇头:“我从来都没有穿,怎么会知道好看不好看?衣服不是妈妈买的,是一个叔叔送的。”    
    卢小雅笑着看我:“恨屋及乌,不希望睹物思人。”    
    这些词对成人来说并不难懂,但是让八岁的小孩子听来应该不那么容易理解。我正准备问卢小雅,是什么样的男人让洒脱随性的卢小雅放不下时,错错忽然又接话:“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又不关我和衣服的事。”    
    我愕然地看着她,这是八岁的孩子吗?    
    卢小雅生气了,声音提高了一些:“错错,乖孩子应该是怎么样的?”    
    “大人讲话时不随便插嘴。”错错极伶俐地回答。    
    “那你应该做什么?”    
    “可是,你们在讲与我有关的事情!”她狡黠地眨着眼,一点不似刚才那个害羞的女童。    
    电话铃声给卢小雅解了围,她起身接电话,不忘记凶凶地瞪一眼错错。    
    我看错错,这个小人儿在此刻露出无所谓的表情,仿佛她妈妈刚刚那一眼并不是瞪她。这一刻的表情像极了卢小雅。    
    卢小雅挂了电话再来到我身边时,有些无奈地看着我:“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你说。”    
    “帮我陪错错几个小时,我忘记了有一个很重要的稿子。”    
    “卢小雅,你现在在闭门写长篇,还有时间去接别的稿约?”我惊问。    
    她看看错错,眼睛里忽然流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沧桑感:“我需要钱!”    
    我叹气,拉起错错的小手:“你愿意和阿姨一起玩吗?”    
    “家里很闷,不如我们去逛商店!”错错提议。    
    卢小雅点头表示同意,拿了支烟,错错飞快地帮她点燃,然后乖巧地说:“妈妈放心,我会听话。”    
    “你叫什么名字?”错错走在街上执意不许我牵她的手。    
    “乔米。”我好笑地看着这个小大人。    
    “嗯,你知道的,我叫卢错错。”    
    “你爱你妈妈吗?”我问她,与她并肩走着,像她一样昂首阔步。    
    “我更爱我自己。”她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为什么?”    
    “妈妈说的,如果自己不爱自己,不配让别人来爱你。”    
    “你见过爸爸吗?”我问这话时有些脸红,向一个小孩子刺探隐私,这不是君子所为。    
    错错停住脚,似笑非笑地看我:“你们为什么都喜欢问我这个问题?”    
    “没有,我只是……”我吞吐,总不能说我只是好奇吧。    
    “我没有见过他,但是他很疼我,那件海军蓝的裙子就是他送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紧张极了。    
    “我猜的,他送我的礼物我都喜欢,但妈妈却是最不喜欢。如果他不是我的爸爸,他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她肯定地说。然后站在麦当劳前不动弹,拉拉我的手:“乔米,可不可以吃一个苹果派?”    
    我们坐在温暖的麦当劳大厅靠窗的座位,她在吃苹果派,熟练地吹着气,不让自己被烫着。    
    “他还送过你什么?”    
    她想了想:“泰迪熊。”    
    “只有这个?”    
    “每年生日都会送我一个,我有全部泰迪家族。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妹妹和弟弟。今年生日他还送了裙子,妈妈不许我穿。”    
    “小雅不喜欢泰迪?”我好奇。    
    “她喜欢KIKT猫。乔米,那种猫呆头呆脑一点也不好看,你说是不是?”她露出不屑的表情,她仿佛从骨子里不满妈妈的品位。    
    “那……”    
    “乔米,我累了。”她看着,表示她不想再坐在麦当劳里与我进行这种聊天。    
    我笑,拉着她的手问:“那我们做什么?”    
    “去游乐园坐海盗船!”    
    “你不害怕?”    
    “我妈妈怕,但是我不怕。”她自豪。她软软的身体让我的心跟着柔软起来,如果,如果我没有将我的孩子人流,那么她或许也会像错错一样有着柔软的小身体,有着吹弹即破的皮肤,会和我进行着成人般的聊天。我沉默起来,莫名地伤感。    
    


第二部分6、没有DAD也没有关系(2)

    我们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乔米!”    
    “方哲!”    
    他没有扎领带,衬衫的纽扣也没有扣紧,看上去没有平日儒雅整洁,此刻像极了普通的男人,普通的父亲———他抱着一个孩子,男孩,一手握一支冰淇淋。    
    “给姐姐一支!”方哲对男孩说。    
    男孩看看我们,将头扭向一边。    
    我看错错,错错一副“你给我我还不要哩”的表情,我差点失笑。    
    “这是……”    
    “妈妈!”一个下午,我已见识了错错的古灵精怪,但是还是没有料到她有如此惊人的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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