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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30三国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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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之,兵败,孙皓鸩杀孙谦。孙皓又因孙俊聪明辩惠而杀之。后孙皓还因虑及权位而杀死孙权子孙奋及孙策孙孙奉等。当初孙权说曹睿难以执政的话都已在自家身上应验了。为了权力,臣僚杀戮,宗室操戈。 
  陆凯与丁奉等谋画,欲因孙皓谒庙,废之而立孙休子。陆凯密告留平,留平拒而不许,誓以不泄,是以所图不果。陆凯上疏劝谏,远以秦亡为戒,近以蜀灭为鉴,宽政罢苛,任贤去奸,尚俭勿奢,与民同乐,保国久长。陆凯先后数谏,言辞恳切,孙皓以陆氏家族权重,故以计容忍,而对其他敢于如此进谏者则非诛即免。 
  凤皇元年(272),步阐据西陵降晋,晋将羊祜来接应。陆抗围陷西陵,退羊祜,诛步阐。孙皓自谓得天助,使术士占卜以取天下,谓当入洛阳。孙皓大喜,不顾民疲内乱,恒有兼晋之心,数犯边境。陆抗上疏曰:“今不务富国强兵,力农蓄谷,而穷兵黩武,动费万计,士卒凋瘁,寇不为衰,而我已大病矣!诚宜暂息进取小规,以蓄士民之力,观衅伺隙,庶无悔吝。”(《三国志·陆抗传》)孙皓不采。 
  晋益州刺史王浚在长江上游建造巨舰,片屑蔽江而下。建平太守吾彦呈报孙皓,说晋必有攻吴之计,宜增兵建平。孙皓未当回事。吴国股肱陆凯、陆抗先后病卒,孙皓孤家寡人仍在剥人面,凿人眼,锯人头。晋武帝司马炎已准备大伐之。            
第28章 司马师废曹芳,平毌丘俭、文钦     
  嘉平五年(253),吴蜀联合,诸葛恪统二十万兵东围合肥新城,姜维率数万众西攻南安,欲置魏军顾此失彼而破之。司马师问虞松曰:“今东西皆急,而诸将意沮,若之何?”虞松曰:“事有似弱而强,或似强而弱,不可不察也。今恪悉其锐众以围新城,欲以致决战耳。彼若攻城不拔,请战不得,师老众疲,势将自走,诸将之不径进,乃公之利也。姜维有重兵而悬军应恪,投食我麦,非深根之寇也。且谓我并力于东,西方必虚,是以径进。我若悉出关中诸军,出其不意,必退之。”(《三国志·三少帝纪》注引《汉晋春秋》)司马师言善,遂遣司马孚东下统军,令诸军按兵不动,新城不守可弃之;遣司马昭至长安,令郭淮、陈泰悉率关中军出击姜维。此次吴蜀并出还倒是对魏构成了威胁。魏若倾力向东以应吴,有可能激战难解;蜀趁机在西域获利,乘势东进,那麻烦还不小。司马师看出这步棋,遂用孙膑竞马之计,避强就弱,避实就虚,逼退二方。新城守将张特率三四千人坚守百余日,死伤过半。司马孚见盛夏暑疫,吴军疲损不堪,乃进兵解围,诸葛恪还走。姜维见郭淮、陈泰救至,而粮又尽,早已退却。孙子曰:“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兵精粮足,金城汤池,不可破也。”(《孙子兵法·谋攻篇》)故“城有所不攻”(《孙子兵法·九变篇》)。众兵围城,久攻不下者,屡见不鲜。 
  六年(254),曹芳与李丰、张缉等谋划,欲趁群臣进殿之机,擒诛司马师,以夏侯玄代之。司马师闻之,收斩李丰、张缉、夏侯玄等,废皇后;以曹芳荒糜怠政为由,迫郭太后下令,黜为齐王,逊位于曹丕十四岁孙高贵乡公曹髦。 
  镇东将军毌丘俭素与李丰、夏侯玄友善;扬州刺史文钦与曹氏同乡,曾得曹爽厚待。二将见曹魏将倾,生有疑心,遂相结谋。二将遣使诣郭淮、诸葛诞等,郭淮寻卒,诸葛诞与文钦不合而不应。正元二年(255)春,毌丘俭、文钦见彗星贯天,以为吉祥,遂在寿春矫郭太后诏起兵,声言司马师篡政。二将收淮南守军及吏民十余万众入寿春,自将五六万兵渡淮,西至项县。毌丘俭守城,文钦在外游动。 
  时司马师新割目瘤,卧息在床,朝臣多谓可遣司马孚往讨。傅嘏、钟会等认为毌丘俭、文钦兵力强劲,故劝司马师自行,以免不测。司马师遂奋然而起。 
  司马师亲统中军十余万出征,以傅嘏、钟会为帐中智囊,至许昌,令:荆州刺史王基行监军,统许昌军为前锋;兖州刺史邓艾、征南大将军王昶分率兖荆诸军向项县两翼迂回;征东将军胡遵督青徐诸军插至谯县、宋县,断其归路;镇南将军诸葛诞督豫州诸军渡安风津逼寿春。王基连据汝阳、南顿。毌丘俭出兵向南顿,闻为王基抢占,复退回。司马师进屯汝阳,令邓艾先至乐嘉,示弱诱敌,他自率大军随后潜往。毌丘俭使文钦袭邓艾。文钦到乐嘉,见司马师至,知中计。文钦子文鸯竟趁司马师未定,作背水一战,率军急攻。司马师不备,惊而目出。文钦未能接应,文鸯乃退。司马师纵兵追击,文钦父子亡走入吴。王基见文钦去袭邓艾,知其势分,进攻项县。毌丘俭闻文钦溃败,自知不保,弃众而逃,至慎县被杀。寿春守军四散,诸葛诞进而据之。 
  司马师班师,至许昌,病卒。司马昭自洛阳赶到,接过统军大权。曹髦诏敕傅嘏率大军回洛阳,以东南新定,留司马昭屯许昌以备不虞。曹髦企图以此摆脱司马氏。司马昭用傅嘏、钟会计,使傅嘏上表应付,而自与大军还。曹髦见计不成,被迫任命司马昭为大将军,录尚书事,辅政。            
第29章 司马昭平诸葛诞,弑曹髦,灭蜀,诛钟会     
  平定毌丘俭、文钦后,诸葛诞出为征东大将军,屯寿春。诸葛诞见王凌、夏侯玄、毌丘俭累遭夷灭,惧不自安,欲保淮南,以备变故。司马昭生疑,甘露二年(257)夏,征其入朝为司空。诸葛诞遂反,聚十五万众,闭城自守,遣使向吴请救。吴遣文钦、唐咨、全怿、全端等将率三万众入淮。 
  司马昭挟郭太后、曹髦亲征,以防其变,征青、徐、荆、豫及关中军,皆会淮北。王基迅至寿春,文钦等从城北北山突入进城。王基遂围之。吴将朱异率三万兵至安城。司马昭至项县,闻朱异来救,令王基转据北山。王基谓围垒已成,众心皆定,若迁移依险,使敌放纵,于势大损。司马昭纳其策,进屯丘头,增兵至二十余万以筑重围;令石苞、州泰等简精锐游击打援;又使王昶逼江陵,持其守军不得动。州泰至阳渊拒朱异,朱异败退。文钦等数破围而不果。秋,吴大将军孙綝屯镬里,复遣朱异率五万众向寿春。朱异渡黎浆水,石苞、州泰击退之。孙綝怒朱异不能解围,杀之。 
  冬,全怿兄子全辉、全仪因与家内争讼,乃投魏。钟会使离间计,伪作全辉、全仪书致全怿等,说吴中怒全怿等不能取胜,欲尽诛诸将家,故逃来归命。全怿等恐惧,遂将所领出降,司马昭拜封之。三年(258)春,诸葛诞、文钦等悉众突围,被击回。诸葛诞、文钦原本有隙,事急而计又不合愈加相疑。诸葛诞遂杀文钦。文鸯、文虎兄弟闻父死,逾城出降。军吏请诛之,司马昭不从,亦行拜赐。城中粮竭,士气低落。司马昭见时机成熟,亲临城下,令四面攻之。城陷,斩诸葛诞,受唐咨等降。寿春每岁雨潦,淮水溢,常淹城邑。魏军筑围时,诸葛诞笑曰:“是固不攻而自败也。”(《三国志·诸葛诞传》注引干宝《晋纪》)然是岁干旱逾年,及城陷而大雨,围垒皆毁。成事虽在天,可谋事还在人。诸葛诞聚众兵于一城,而粮不支,自走饼形,自去眼目,纵使天公作美,也未必能济,至多会是破围遁吴。 
  司马昭欲趁势南下灭吴。王基谏曰:“昔诸葛恪乘东兴之胜,竭兵以围新城,城既不拔,而众死者大半。姜维因洮西之利,轻兵深入,粮饷不继,军覆上邽。夫大捷之后,上下轻敌,轻敌则虑难不深。今贼新败于外,又内患未弭,是其修备设虑之时也。且兵出逾年,人有归志,今俘馘十万,已大获全胜。魏武克袁绍于官渡,自以所获已多,不复追奔,惧挫威也。”(《三国志·王基传》)司马昭乃止。 
  曹髦先后两次命司马昭为相国,封晋公,加九锡,司马昭皆固辞不受。曹髦尝与诸臣谈论,布仁德而中兴的夏少康与任智力而创业的汉高祖谁宜为先。诸臣认为因时宜不同,汉祖优于少康,曹髦则高少康而下汉祖,诸臣只好附和。时青龙数见井中,众谓吉祥。曹髦言其上不在天,下不在田,而数屈于井,非嘉兆,乃作《潜龙》之诗以自讽。司马昭欲废曹髦。景元元年(260)夏,曹髦见威权日去,又虑废辱,不胜其忿,乃召王沈、王经、王业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吾不能坐受废辱,今日当与卿自出讨之。”(《三国志·三少帝纪》注引《汉晋春秋》)王经劝其隐忍,曹髦不听。王沈、王业出告司马昭,司马昭以贾充防备。曹髦率宿卫僮仆数百而出,贾充迎住。曹髦挥剑,众欲退。贾充令成济刺死曹髦。司马昭以曹髦咎由自取,王礼葬之;诛王经,夷成济三族;迎燕王曹宇十五岁子曹奂即位。 
  司马昭料蜀连年穷兵黩武,民疲力竭,欲大举征之。众臣谓不可,独钟会赞之。景元三年(262)冬,司马昭以钟会为镇西将军,督关中诸军,内备伐蜀;而敕青、徐、兖、豫、荆、扬诸州,大造舟船,外作征吴状。四年(263)秋,司马昭令征西将军邓艾、雍州刺史诸葛绪各统三万余兵,邓艾由陇西向甘松、沓中攻姜维,诸葛绪由天水向武都、桥头谷绝姜维归路,钟会督十余万众分入斜谷、骆谷取汉中,若擒姜维,便当东西并进,扫灭巴蜀。刘禅悉魏军东西并入,才在睡梦中惊醒,乃遣廖化向阴平援姜维,随后又遣张翼、董厥等向阳平关为游军,但已是远水不救近火。陈寿在《姜维传》里对刘禅遣两路援军的记述好象有点不清。一般认为刘禅是同时派遣了两路援军,而且他们都到了阴平,《资治通鉴》即如此理解。我觉得我们若结合姜维对汉中的重新部署来看,两路援军各持军令,又在前线异常吃紧的情况下,是不该在一起的。至于为何先后分发,书无记载,大概是仓促无备的问题吧。 
  汉中蜀军收缩在汉城、乐城两大防御据点里,各有五千兵。魏军数道平行,直入汉中。钟会未去攻城,避开以众击寡,缠手难脱,而各使万人围之,自率大军径出阳平关,攻占关城。姜维的重点防御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破掉了。 
  邓艾攻姜维,姜维闻钟会入汉中,乃退至阴平,与廖化合,欲赴关城。诸葛绪进至桥头谷,姜维从孔函谷入北道,欲出其后。诸葛绪急退,姜维寻还,从桥头谷过。姜维闻阳平关、关城皆失,乃至白水,与刚走到这里的张翼、董厥等合五万兵退守剑阁。 
  钟会进攻剑阁,不克。邓艾至阴平,欲与诸葛绪从江油诣涪县,北断剑阁,南下成都。诸葛绪认为那不再是他的任务,故未从,而进与钟会合。钟会奏其畏懦不进,放走姜维,使槛车征还,悉并其众。冬,邓艾跋涉绝险,奇兵至涪县。诸葛瞻亦至涪县,黄崇屡劝其速行据险,勿使敌入平地。诸葛瞻盘桓犹豫,邓艾长驱而前;诸葛瞻却战至绵竹,列阵以待;邓艾跟进,背水死战,力斩诸葛瞻,进军雒县。钟会因粮乏欲还,闻邓艾破绵竹,遂又开攻,姜维退至广汉、郪县,以待刘禅动向。钟会急至涪县,遣兵围追姜维。 
  成都百姓奔逃,群臣慌乱,刘禅想投东吴,又欲退南中。谯周见大势已去,一再劝说刘禅降魏,没有必要东奔南走。他认为入吴即要向吴俯首,魏兼蜀后即将并吴,届时还得跟吴一块向魏称臣,与其蒙两遍耻,遭二茬罪,不如受一次辱,忍一回苦;去南方,当早有准备,诸葛亮南征,仅平其表,未服其心,平常供赏不多,而赋役甚众,积怨已深,穷迫往依,外敌追至,内夷反叛,恐难以保存。他劝刘禅知得知丧,知存知亡。刘禅遂向邓艾投降,敕令诸军缴械。蜀为守险之国,王业无道,关隘四开,然后俯首。吴亦如此,江防虚设,随即称臣。 
  对刘禅用谯周之策而降魏,裴松之在《三国志·谯周传》中注引孙盛评论。孙盛曰:《春秋》之义,国君死社稷,卿大夫死位,况称天子而可辱于人乎!谯周谓万乘之君偷生苟免,亡礼希利,要冀微荣,惑矣。且以事势言之,理有未尽。何者?刘禅虽庸主,实无桀纣之酷,战虽屡北,未有土崩之乱,纵不能君臣固守,背城借一,自可退次东鄙以思后图。是时罗宪以重兵据白帝,霍戈以强卒镇夜郎。蜀土险狭,山水峻隔,绝岩激湍,非步卒所涉。若悉取舟楫,保据江州,征兵南中,乞师东国,如此姜维、廖化五将自然云从,吴之三师承命电赴,何忧无所投寄而虑于必亡耶?观古燕、齐、荆、越之败,或国覆主灭,或鱼悬鸟窜,终能建功立事,康复社稷,岂曰天助,抑亦人谋也。向使怀苟存之计,纳谯周之言,何邦基之能构,令名之可获哉?刘禅既暗主,谯周实驽臣,方之申包、田单、范蠡、大夫种,不亦远乎!这大概是史学家怒斥谯周的典型,故后世跟骂者不绝。 
  冷静分析,这些激烈的言辞未必公允。《三国志·孙休传》及《三国志·霍戈传》注引《襄阳记》曰:魏伐蜀,都督巴东的右大将军阎宇被召回,阎宇留二千人令巴东太守罗宪守永安。蜀向吴告急。吴将丁奉进攻寿春,丁封、孙异救蜀,留平、施绩驻南郡为机动。吴军闻蜀降,外托救援,内欲袭罗宪。罗宪坚守,吴兵不得过。吴闻钟会、邓艾败,有兼蜀之志,先后遣步协、陆抗西上。罗宪向魏告急,司马昭遣胡烈侵西陵,以救罗宪,吴军乃退。可见,罗宪守军只有数千,不是重兵;刘璋乞刘备而亡,刘禅求东吴,再生的希望我想是十分渺茫的。姜维无险以据,与蜂拥而上的魏军难以进行野战。时霍戈驻守南中,多说万余兵。姜维与刘禅退至南中,与霍戈会合,面对外敌和内叛,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原因很简单,刘禅不像刘备,而似刘璋。胸怀大志的刘备有折而不挠、化险为夷的本事,昏暗无能的刘禅可能只剩下败落家业、丧权辱国的能耐。平庸即不是君主的料,非等劣到桀纣的地步才许亡,无甚道理。勾践复国有之,秦灭六国亦有之。纵使刘禅愿学勾践,而司马昭不会效夫差;纵使谯周可为申包胥,而吴主不是秦王。只见亡而再生,无视强混六合,这显然是偏执一辞。刘禅把社稷当儿戏,故他不会死社稷,卿大夫为行将就木死位,没有什么意义。 
  汉亡天下三分,晋立三国归一,这一分合的格局是随由同而异的演变而形成的。相同的是,曹操、刘备、孙权三人打天下的才能不相上下;其子孙丧失基业的昏愦亦难分伯仲。相异的是,曹魏在衰落时被强盛的司马氏家族所替代;孙吴亦出现了可以拯救危难的陆氏家族,如陆机所言,“元首虽病,股肱犹良”(《三国志·孙皓传》注引陆机《辨亡论》),但是陆氏最终没有起而执政,不过是延缓了一段孙吴覆灭的时间;刘蜀到后期似乎没有能与司马氏、陆氏相匹的家族,元首摇摇晃晃,股肱亦疲软不支,最先败亡也就不足为奇了。 
  孙皓最后用薛莹、胡冲计降晋,裴松之在《三国志·孙皓传》末亦注引一段孙盛的评论。孙盛曰:孙皓淫虐放纵,酷虐众生,晋绝其祚,如汤武革命,汉高奋剑,是顺应天意。孙盛这时没有谴责薛莹和胡冲,也未提亡国复国的事情。孙皓虽近桀纣,但终有悔过之意,勾践就以悔过自新而称奇,孙盛似乎亦可指点一下孙皓尚可南遁交州,或泅渡夷洲、朱崖等地。孙盛为东晋学者,东晋偏据江东,类于蜀汉,志欲收复中原,故其学者的观点不免偏颇。其实蜀吴皆由不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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