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神功雕魂 >

第24章

神功雕魂-第24章

小说: 神功雕魂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睦洋洋得意地道:“当然了结了,难道这傻蛋还能逃出我胡睦的手板心?”
  万欣顿足道:“糟了!”胡睦见他老是扫兴,很不舒服,把脸一沉道:“这姓王的小子可是你万公子叫我杀的!你是不是想过河拆桥?什么糟不糟的!”
  万欣一惊,连忙站起来说道:“胡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不是这个意思。那龚成没有死!”
  胡睦仍然皮笑肉不笑地道:“没有死,哼哼!没有死总也残废了,还能碍着你万公子和你小姨妹儿什么事?”
  万欣着急道:“唉!怎么你还不懂?他没有死。也没有残废,好好儿的,一点事也没有,现在要来找我们要王牛儿,这还不急死人吗?胡大哥。你说怎么办?你胡大哥是我替他们引见的,你又是当着他的面约走王牛儿的。现下王牛儿不见了,他不找我们找哪个?”
  胡睦这才大吃一惊,问“崔公子呢?我不信这姓龚的竟打得过崔公子。”
  万欣道:“崔公子我没敢去找。现在我把原委都告诉你,你好歹要出个主意才好,唉!我心里乱极了,在我岳父面前,还有我叔父面前,我怎么交代得过去?唉!”
  胡睦毕竟比他沉得住气,忙道:“不要慌,光叹气也没有用。俗话说‘天塌了有长人顶,砍脑袋也不过碗口大的疤!’到底事情怎么样了?你从头到尾把它说清楚呀!”万欣勉强镇静下来,才把经过详情结结巴巴地向胡睦说了。
  原来万欣引着万表所派的一名亲兵官佐和十名亲兵赶到长板桥畔,满以为会看到已死得硬梆梆的龚成的尸体,谁知在方才打斗的地方,除了有一群小孩正在兴高采烈地玩“蛇抱蛋”的游戏外,别的甚么也没有,顿时大惑不解,暗想莫非是地保拖去停放在哪里了。便拉住个小孩问:“小兄弟,方才打死的那个人弄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小孩道:“不知道。”又去抢“蛇蛋”。万欣急了,大声向那群孩子问;“喂,我问你们!方才这里不是有人打架吗,被打死的那人送到哪里去了?”有个大点的孩子望了他一眼,道:“哪里打死了人哟。连伤也没有人带!开头打得倒还凶,后来出来了一个双方都结识的朋友,一劝便劝开了,没有再打。我亲眼看见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往那边走了。”还指着走去的方向给万欣看。万欣一听此言,脸都吓白了,连道:“糟了!糟了!”那亲兵官佐暗忖:“侄少爷这人真怪,一口一声总是要找打死的人。这南京城一天也不知要打斗几番,哪能一打便非得打死人不可!况且双方被朋友劝开便好得很嘛,他却说糟,难道要打死几个躺下才不糟?
  万欣还不死心,又问那小孩道:“你没有看错吧,他们怎会一道走?”
  小孩生气地道:“你不信就算了!我亲眼看见他们讲了和,三个人一齐高高兴兴地走的,我骗你做甚么?”这小孩说的倒是一点假也没有,不过没有说清楚罢了。他说的三个人是指龚成和“南北两掌”李飞军、陆安成。
  万欣听来却以为是龚成、崔承佑和那个劝架的朋友,所以又怕又惊,竟不知如何是好。那亲兵官佐见侄少爷站在那里发呆,不明白为了甚么,上前道:“侄少爷,龚公子既然没有事,想必已经回俞府去了。侄少爷回家便知,这里没有事了吧?”
  万欣勉强点了点头。道:“是没有事了,你们先回去吧!”心中却象打翻了五味瓶样,不知是什么滋味。一会儿想到龚成回到家中所说和自已谈的大不一样;岳父追问,该如何应付;一会儿想我和那崔公子本来无甚交情,全靠胡睦拉拢,如今他和龚成罢斗言和,如果把我的图谋全盘托出,自己怎敢再见岳父、叔父?岂不是大祸临头?想到这里顿时冷汗直冒;一会见又想这害人的安排全是伍灵芝出的主意,崔承佑即使不愿干了,也不至于都对龚成讲,也许自己还可辩解。这样一想,心中又略略放宽了些;忽又想到那王牛儿不知怎样了?胡睦不知这里的情形,多半巳把他灌醉,推入了江中,那龚成追究起来,自已岂能脱身?岳父和叔父岂能相容?这可是主谋杀人的死罪!想到这里又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心中作恶,似欲呕吐。万欣想来想去。既不敢回家,也不敢往崔承佑住处去,深怕龚成也在崔处,那就是自投罗网了,只得到胡睦这里来。见到胡睦时已在门前等了一个多时辰。
  胡睦听了万欣的话后,虽然也大出意外,吃惊不小,但他毕竟在大风大浪中滚进滚出多次,比万欣镇静多了。当下便对万欣道:“伍灵芝与龚王两人仇深似海,崔公子和他穿的是连裆裤,决不会和龚成讲什么和的,更不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龚成。今天的事必定另有原因,你快不要胡思乱想了!只是龚成没有死,定要向我们追王牛儿的事,你就是往我头上推也脱不了干系,只好暂时不回家了,躲个三日五日再说。好歹你是万都督的亲侄儿,又是俞总兵的女婿,龚王两人对他们来说,总是外人,时间久了,还是会有转机的。这里也住不得,我也要躲!你想,这南京街面人谁不知道我胡大爷住在此地,那龚成一打听便会找来的。事不宜迟,立刻我就要躲开I”
  万欣一听险又吓白了,声音也吓变了,忙哀求胡睦道:“胡大哥!你千万要携带小弟一把,小弟无处可去,大哥到哪里,小弟都跟着你去。总求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不要把小弟丢开不管。”
  胡睦十分清楚把万欣捏在手中大有好处,本就要把他带走,见他可怜兮兮地央求自己,暗暗好笑,口中却道:“既然万兄弟这样说,再为难的事我姓胡的都认了!今后,生,我两兄弟在一起生。死,我两兄弟在一起死!你略等一等,我去收拾点东西便走。”不一会儿,胡睦背了个包袱出来。对万欣道:“走!”带着万欣直奔崔承佑、伍灵芝处,这时已是万家灯火了。
  胡睦害怕龚成立刻便会来找他,但龚成这时却还没有想到这一层。龚成和五行掌李飞军、黑煞手陆安成在纱库街口饭锅内喝酒吃饭时,听到崔承佑对自己下毒手竟是万欣所唆使,既大吃一惊,又大惑不解。猛然想到把王牛儿约走的胡睦正是万欣引见的,其中必有蹊跷。王牛儿比自己粗疏得多,也许中了圈套还不知道。想到这里,哪里还坐得住?忙对“南北两掌”说道:“两位前辈,我那牛哥也是被万欣带来的一个叫胡睦的人约了出去,其中定有古怪,晚辈要赶回去看着,明后天我和牛哥定来拜见两位前辈。”
  五行掌李飞军点头道:“好,你去吧。我们住在小南街卖绒线的苏家,一问便知,有事无事都来嘛!”
  龚别到过两人便往回走,心中却在犯难:万欣暗算自己是无疑的了,但为了甚么,连自己都想不出来,别人岂信?况且又没有什么凭据。再说万欣是俞大就将军的女婿,自己与大猷将军却非亲非故,住在他那里完全是因俞老伯的缘故。万欣为人如此阴险,自然不能再和他住在一起了。如要离开,又如何向大功老伯和慧珠小妹谈,他们对自己,一个象姻亲的子侄,一个象嫡亲的兄长,说真话不妥,说假话又不该,也不能一声不吭地拔腿便走,真真把人难死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对俞家父女暂时还是含糊其辞为妙,再住一天,最多再住两天,便和牛哥前往浙江明霞堡去看望吕大侠、孙女侠,反正迟早都是要去的。
  龚成思专着心事,不知不觉便已到了,便先往俞大功憩息的客房内看王牛儿回来没有。刚进门便见俞大功、俞大猷都在房内。见面俞大猷便道:“回来了就好了,打伤了哪里没有?”
  龚成苦笑道:“多劳叔叔牵挂,小侄没有伤着。牛哥呢,还没回来吗?”
  俞大功问道:“王贤侄也出去了,没同你一起?”龚成道:“万大哥带了个叫胡睦的朋友来,约牛哥去蒲老拳师家看练武,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俞大猷道:“蒲冠南,‘神拳镇江南’?这人我听说过,是南京声望很高的老武师。”
  龚成道:“是的,万大哥说这位胡朋友是他的徒弟。”
  俞大功见龚成面带焦急之色,便含笑说道:“王贤侄大概看起劲了,也许多会儿便回来。这蒲老拳师既然连我二弟都知道,真在他那里是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万大哥怎么没有与你一道回来?”
  龚成道:“听一位朋友说,万大哥在那个性崔的和我打起来后不久便走了。难道还没回来过?”
  俞大猷问:“你不是他带人救出来的吗?”
  龚成道:“不是。那姓崔的同我打了一会化,因为有朋友出来劝阻,没有再打,便各自走了。”
  俞大猷道:“对方究竟有多少人和你动手,是些甚么人,为了甚么打起来的?”
  龚成含糊地道:“为甚么打起来的,至今小侄也闹不清楚,不知万大哥清不清楚?对方动手的也只有姓崔的一人,后来听说他是北京很有名的‘赛孟尝’崔公子,小侄从未到过北京,同他素不相识,他却知道小侄性袭。俞老伯、俞叔叔,小侄有些疲倦,想回房休息一会儿……”
  俞大功笑道:“你只管自便,有些事情慢慢都能明白的,别急。”
  俞大猷等龚成离屋后,皱眉向俞大功道:“大哥,我看这事有问题!怎么欣儿说对方有很多人,个个武功高强,去晚了便有性命之忧,他却说只有姓崔的一人动了手,而且回来时好好的。连衣服也没弄皱一点。难道欣儿吓慌了,回来瞎说一气?”
  俞大功比俞大猷细心得多,从万欣的话中,从龚成的神色和语言中早已看出不少破绽。但想到龚成在此是客,万欣又是大猷的爱婿,深恐大猷得知后,如处理得急躁了,反而不好,便没有提起。听大猷这么说后,方道:“我看他们两人所说都有不尽不实之处!欣儿回来后,二弟不妨和他谈谈,我得便时也和龚侄说说。不过,如他们都不愿细谈,我们也不要逼他们,这中间的缘故总会慢慢弄清楚的。龚侄这人,人品极好,他如不愿谈,必有不便向我们谈的原因。二弟,你以为如何?”
  大猷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欣儿甚是可恶!方才说得急如星火,好象城池失陷了一般,现在连龚成都回家了,他却象没事一样,杳无踪影,竟不回来说一声!”
  龚成推说自己要休息回到卧室内,原是见两位老人老是问今天的事,说真话说假话都很为难,还是避开为妙。这时回到房中,坐下来仔细回想自己和王牛儿来到俞府的这些天说了些甚么话,做了些甚么事,有没有不小心得罪了万欣的地方,想弄清楚万欣究竟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忽听门外有脚步声,一听便知是俞慧珠来了,果然门上响起了轻轻扣击声:“龚三哥,龚三哥!”平日龚成对俞慧珠总有一种特别亲切、特别投缘之感,总觉这个小妹的一言一笑,一举一动都使人精神愉悦,心情熨贴,总喜欢和她在一起。但这时听她在喊自己,却吓了一跳。暗想,她定是来问今天的事情的,她和洁珠是感情极好的姐妹,万欣的事,怎好对她直说?但以小妹的聪慧绝伦,自己要含混其辞地搪塞过去,又哪能办到?索性装作已经睡了,便没有作声。俞慧珠又唤了声:“龚三哥!待了片刻,幽幽地叹了口气。
  龚成听她脚步声往后院去了,才把这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又感到内疚,小妹对自己纯系真诚关心,自己却不理不睬,于心何忍?唉!真是好没由来,不知从何说起!便躺到床上闭目细想,一会儿想王牛儿不知遇到什么事没有,一会儿想万欣为什么憎恨自己,必欲置之死地;一会儿又想俞慧珠和自己平时相处的情景,以及自己方才没有答理她,她委委屈屈,楚楚可怜的模样;脑中象走马灯似的,这个去了,那个又来,竟没有片刻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门外有人在喊:“龚相公!龚相公!请用晚膳了。”原来是俞府的家人来请,龚成想还是不要失了常态才好,起来略略整顿了衣冠,便去往日吃饭的堂屋。
  俞家人丁甚少,龚成、王牛儿和俞大功早已亲如一家,所以俞大猷夫人、洁珠、慧珠也是同桌就餐,并没有回避。平日晚餐本也颇早,今日因久等王牛儿、万欣未回,所以推迟了,用餐时已需掌灯。龚成内心忐忑不安,只怕慧珠在饭桌上追问他今天的事。席间,只有俞大猷含怒道:“王贤侄只怕被蒲老拳师留下吃饭了,欣儿怎么一去不回?”洁珠道:“大概也被叔叔留下了吧。”俞大猷道:“就是在那里,也该打发人回来说一声嘛!尤其是出了那个姓崔的寻衅打斗的事。”
  洁珠没敢吭声。龚成忙用眼瞟了俞慧珠一眼,却见慧珠那漆黑的眼珠正从浓密的睫毛下望着自己,樱唇半启,似带笑意。
  龚成赶紧把目光掉开。还好,慧珠竟一直没有问他什么,龚成暗暗感激这个小妹的聪明体贴。眼见大家都吃完了饭,龚成正想离席告退时忽听慧珠问他;“龚三哥,今天约王二哥出去的那个姓胡的,是不是你们原来便相识的,往日来找过你们吗?”龚成道:“我们并不相识,往日也没来过,是万大哥替我们引见的,说他是蒲老拳师的徒弟。”
  慧珠道:“往日你总和王二哥在一起,今天这姓胡的把王二哥一约走。便有人向你寻事,这事也大凑巧了。龚三哥,你怎么不去找找王二哥呢?他可不如你细心呵!”
  龚成道:“本来想去,后来听说蒲老拳师在南京是很有声望的,胡睦约牛哥到他家里去看练武功,大约不会出什么事吧?”
  俞大猷插口道:“珠儿也太多心了,蒲冠南武师在南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人了,连我都听说过,在他家里,能出什么事?”
  慧珠抿嘴一笑;“真在蒲老拳师家里大概不会出事,但王二哥并不是蒲老拳师来请去的,只不过凭姓胡的一句话罢了。这性胡的早不来约,迟不来约,偏是在有人向龚三哥寻事以前,单单把王二哥约走。万大哥、龚三哥也都在练武,为什么不可以约他们明天一进去?总之,现在王二哥还没有回来。我是不放心。”
  龚成听了顿时心跳加速,说道:“小妹说得对,我这就前去找!”这下连俞大功、俞大猷也道:“去蒲家问问也好。”
  龚成记得胡睦说过薄老拳师是住在聚宝门水关内不远,便一路何去、他对南京的街道不熟,蒲宅又距俞府宅较远,其间不免走了些冤枉路。等到赶到蒲冠南住宅门前时,已经戌时过去了。龚成见蒲宅宅门高大,格局颇为宏壮,门首两边各挂着个大红灯笼,内燃巨烛,把中间那块匾上的“拳镇江南”四个大字照得清清楚楚,门厅两旁的长凳上分坐着四人,门内却隐约传来阵阵锣鼓声,分明是有什么喜庆之事。龚成不觉有些犹豫,这时前去找人显然是不合适的,不如等里面有人出来,再去问询,便在门前来回踱步等着。
  不一会儿,里面果然走出了一群人,龚成紧走几步,拦住一人,抱拳为礼,道:“兄台请了!这蒲老师傅府上今晚有甚么事?”
  那人一听他口音便知不是本地人,道:“兄台是外地来的?难怪不知、明日是蒲老英雄六十五岁的寿诞,今晚亲朋好友,弟子徒孙们给他老人家祝寿。弟台可是慕名前来拜门学艺的?这却不巧了,须得过了明天再来。”
  龚成道:“多谢指教。”心想:哪能过了明天再来,今晚便得问清楚,便走向门厅对守在门口的几人拱拱手,道:“列位请了!愚下成都龚成有十分紧要的事,要会蒲冠南前辈,相烦通禀前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