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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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龙坐葬最堪迁,兴丁开禄福绵延;
寅午戍年开科甲,亥卯未年晋粮田。
福龙坐葬财丁堆,富贵荣华福自来;
申子辰年名利旺,巳酉丑年进横财。
夏天看完后,竟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
看官:小的絮絮哆哆将金融服务社闹哄哄展业的情景铺垫了大半本书,这就是本故事第七章《谈收编议下属严厉,论是非讲功过宽容》之前的时间段里,深圳金融行业发生的有趣一幕。随着小的把这一段补叙完毕,您老也要收收心,重拾思绪,顺着第一部故事所叙的情节再往下看。
真的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王显耀主政湖贝支行已经满两年了。
夏天的思绪慢慢地从回忆中收了回来。夏天想,正如徐东海说的:“庄总当时没有闲着。而这两年时间里,王行长也没有闲着——各有各的忙的理由啊!”
“但是,王显耀毕竟是一个正派之人。”夏天在心里说。
第二部 97、为了存款协调贷款,起诉揭鹏作客观澜
书接前部第61回《皇龙宾馆三套证件,依照法律一次查封》。
故事说到王显耀和夏天他们紧锣密鼓地走访法院和借款(被执行)企业催办清贷业务,这时,承接了一个核心存款关系户介绍的贷款业务——深圳顺群贸易有限公司的50万元贷款,由于信贷员李国兰与该公司罗总话不投机被罗总投诉到王显耀那儿,正碰上夏天到行长室向行长汇报工作的时候,中院执行庭的李瑟文法官打来电话,说:“王行长吗?我是李瑟文,我跟你说:一是皇龙大酒店的评估报告出来了。二是我已经去了一趟宝安国土局。他那个房产证的事啊,是这样的:新证与你们的抵押的房产证的号码是同一个号码。黄忠惠这小子是以原房产证丢失的理由而补办的证。”
王显耀放下与李瑟文的电话后,对夏天说:“你听了也应该一块石头落了地,黄忠惠搞出的新房产证是以补证的名义分割做出的,这个猫腻与我们大家无关,现在全部查封了。明天叫任尔为到中院李瑟文那里,把评估书拿回来,我们抓紧找黄忠惠签字,进入拍卖程序。”
夏天应承着,并就明天到总行参加计划、信贷两个部门联席会议的上陈观点征求王显耀的看法。
市民银行总行召开计划信贷两个部门的联席会议,主要是检讨分析自从总行在大水坑财政招待所召开经营工作会议以来的资金形势。具体说来,两个月来全系统各类存款不升反降,余额下降了20亿元。这不但对于市民银行来说不是好消息,而且对申一枫和黄鹿来说,也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在一九九二年以后的深圳特区,人们所崇尚的口头禅是小平在深圳说的:“发展才是硬道理。”作为市民银行的主要领导,当他们向市委、市政府汇报工作时,总不能说:“我任职以后狠抓管理,为日后的发展夯实了基础,虽然现在的存款余额比我到任前下降了20个亿,这个月也许还会下降。但是,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因此,领导要因应对策,扭转被动局面。
实际上,市民银行在两个月间存款急剧下降的直接原因,是由原来的软着陆改为硬着陆引起的。在古丁力时期,对高息存款的处理方针是:在范围上不断收窄;在规模上不断缩小;在利率水平上不断降低;在高息的审批和操作环节上不断细化。这样,才保证了市民银行成立初期的平稳运作。古丁力走后,黄鹿他们一上台,马上向各支行传达的信息是:“从现在起,就是百分之百为了市民银行的利益,也不能违规经营。”这话放在哪里去评价都是对的。唯独送到存款户的耳朵里听起来,就显得特别的别扭。他们说:“假如,你市民银行都与四大国有银行一般高大了,我还要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你上街溜达,把存款放在你银行里?我存到专业银行不是更好,除非我儿子在你那个银行里混饭吃。”就这样,原来的存款到期后走了;后续的存款因为没有什么好处,加上硬件也比不了别的银行,而不愿意到市民银行来存,全系统不到两个月就下降了20个亿的存款。
申一枫、黄鹿想借计划信贷召开联席会议,提一些建议,顺坡卸驴,对存款的奖励政策作些微调,也就是说,他们认识到:看来不给存款户好处,在市民银行是不现实的。至于给多少,怎么个给法,进不进成本,要不要透明化,值得研究。
当日,夏天来到总行会议室,离开会还有一段时间,他来到梅林支行的张青松旁边坐下。张青松开玩笑说:“夏总,最近可好?”
夏天看了张青松一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转而问道:“你最近忙吗?”
张青松了:“不要说了,牛事未了,马事又来。一塌糊涂!”
夏天问道:“怎么讲?”
张青松说:“还不是人到了行衰运的时候,喝水都会哽死!”
夏天说:“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在老乡面前诉苦。”
张青松说:“真的。前两个月,行里叫我去海南弄回那周迅当初办的3000万元异地存款,我和周迅出了一次差。后来,被公安局找上门来,光做笔录就搞了三回了。”
夏天说:“那3000万元,当初是你搞到海南去的吗?”
张松柏懊恼地说:“我跟你同人不同命,衰就衰在这里:有吃有拿的时候,没有我的份。要轮到打屁股的时候,每一次都有我的份。”
夏天说:“愿闻其详。”
张青松说:“那天,行里叫我和周迅到海口去把存款提回来。到了海口后,对方银行说,一时没有那么多钱。我也没有在意,就和周迅在三亚游了一回泳,然后周游了海南一圈才回来,此后都没有什么事。”
夏天笑着说:“张科长也体验过一回‘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实践了?还行吧?”
张青松苦笑着说:“‘没有免费的晚餐’这句话就是我在三亚的体会。更要命的是:周迅到了公安局后把我跟她游玩的事讲出来了,我变成了被女色引诱,丧失原则,推迟报案的同案人了。”
夏天说:“周迅又不漂亮,我一看见她脸上那颗黑痣就觉得她像媒婆一样……”
“夏经理,你还别说。”张青松着急地说:“我就是因为她脸上那颗黑痣才失身的。”
“哦?”夏天不解。
张青松解释说:“她那颗黑痣,初看是像媒婆的口水痣。但是,你看媒婆的能耐是什么?就是协调能力强,善于把圆的说成是扁的,把坏的说成是好的。不是有一个笑话这样说吗:有一回,媒婆好说歹说,把一个跛脚男人和一个瞎了一个眼睛的女人拉到了一块搞对象,这两人见面后没有看出各自的破绽,媒婆反而有点担心日后被人埋怨。看看双方都有意思后,这媒婆不慌不忙说道:‘现在三人五目你看好,日后若有长短之事,莫怨我媒人婆!’你看,说话间暗示了双方的缺点,多会哄人。”
夏天笑着说:“张科长的社会知识还是很丰富的吗!”
张青松继续说:“所以那天晚上,我觉得她陪同我游了一个下午的泳,有功劳。便买了两瓶酒、几个菜感谢她,当然,我自己也没有少吃少喝。就这样,四目相对喝了一回酒。这女魔头,还真有点‘商女不知亡国恨’的劲头,全然不把3000万存款拿不回来当一回事,使出手段让我着迷。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忽然把她脸上的黑痣看成了美人痣,心旌荡漾,不能自持,竟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时,在一旁静静地听他们两人对话的王火炬笑着插话问道:“你交上了桃花运,对她的感觉怎么样?”
张青松说:“逢场作戏哪能当一回事。说起这些,你王科长是过来人,经验比谁都丰富。要说我现在的感觉,还是李谷一唱的歌那样:‘走遍了南北东西,也到过了历史名城。静静地想一想,我还是最爱我的北京。’”
三人大笑起来。后来,夏天问道:“这怎么又与公安局扯上关系了呢?”
张青松说:“周迅进局子后,一录口供,就说我与她在海南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不想报案。导至犯罪嫌疑人沈醉逃跑了。那不就有事了。”
“原来如此。”夏天恍然大悟,继而问道:“你上次那单利差的事,怎么样了?”
张青松说:“那个中介人没有找到,案子现在挂着。夏经理,我真的不想在市民银行呆了。”
过了一会儿,会议正式开始了。
……
后来,过了没有多久,张青松辞去了梅林支行的工作,来到另一家商业银行,在曾经是夏天部下的关广军当行长的支行当信贷员。
在湖贝支行行长室,因为深圳顺群贸易有限公司的贷款手续问题,王显耀在做着夏天的思想工作。
王显耀说:“这个客户,我也知道是比较勉强的。但是,你看一下我们全行的存款构成,就知道与这个客户的介绍人关系很大。我们从效益上来把握的话,这笔贷款就是还不了,我们还是有利益的。”
夏天说:“你说的我都理解。那天下午,其实李国兰和我也同意做给他。如果在服务社时期叫我处理的话,这笔贷款也出帐了。换句话说,如果这个银行是我的,我一定毫不含糊,在半个小时内给他出帐。现在的市民银行碰到的问题是:一套制度就像尚方宝剑般的冠冕堂皇的放着,不但在审批贷款的时候,有关部门煞有介事地用制度比一比;就是贷款放出后,还有两个部门用制度做鞭子,随时在找经办人的屁股来打。因此,总行没有一个权衡整体利益的机制。你看,服务社时期的贷款,利差不方便走银行大帐,也有这样曲线救国,贷出款去作为吸收存款的利差资金的。但是到了今天,仅仅贷款没有收回来被人看到了,当初贷款的原因,则很少有人客观去分析。那么,当事人就很难受了。”
王显耀说:“那么,现在有什么方法让深圳顺群贸易有限公司能顺利过关呢?”
夏天说:“上次那笔关系户的贷款,我们送到总行不是碰到很多问题,后来你协调个没完才批下来的吗?有一回,我与信贷处的陈水香聊天。这个江西妹子是个不错的人,她对我说:‘夏科长,你都傻的,企业那样的报表,拿到信贷处不是让大家傻了眼吗?要上面过关,首先你下面要做好!’我说:‘谢谢你!’这就是那天李国兰想讲而不敢讲出来的问题。企业报表到了审查信贷业务的专业人员手上,是不可以把不行的说成行的。同样,信贷人员也不可以明确要求企业弄个假的来。问题就在这里。”
王显耀听后笑着说:“两头由我出面协调:顺群公司那边我跟他的存款方点一点;你们做材料。送到总行时,我再跟沈行长他们汇报,把行里的效益和可能的损失摊开来谈,以取得总行的支持。”
夏天说:“好的。”
停了一会儿,王显耀又说:“你熟悉的那个李辉,昨天离开了市民银行。”
夏天说:“哦?前几天不是还到我们行一趟吗?”
王显耀淡淡地说:“总行下了一个文件,要他到新成立的观澜支行当行长助理。他看到文件,马上向黄鹿行长要求辞职。第二天就向他原来的领导古行长那里报到去了。”
夏天说:“有特点,是条汉子。”
王显耀又说:“我们行的王花,在经办人事业务的时候,好像也找到了好的归宿,明天就要离开湖贝支行了。”
夏天问道:“王花去哪里上班?”
“好像到一个上市公司当什么总经理秘书还是什么的,我没有细问。”王显耀平静地说。
夏天听到消息后,也觉得像王花、卜一定这些人对同事的真感情是没有的。夏天想:他们是因为感情的汗腺发育不成熟呢,还是老于事故,有特别高的自我保护意识,以致滴水不漏?
王显耀看到夏天在沉思,问道:“怎么,你和王花在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她走了,你有点失落感?”
夏天回过神来,对王行长说:“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我在从地域的角度上看人的本性。也就是你来考察湖贝支行班子的时候,我讲的‘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的问题。”
王显耀问道:“怎么说?”
夏天说:“对于王花,庄宇曾对她说:‘你那个地方的人,没有给我好印象的。但是你是个例外。’我在帮庄宇分析,她是例外还是例内。”
王显耀开玩笑说:“结果怎么样?”
夏天笑着说:“用一个醉汉的话来说,就是:‘当归酒,无啥意思!’”
夏天说完,与王显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会心的笑着。
后来,他对夏天说:“还有一件事,是总行何行长交办的,她安排了一个人到行里工作,名字叫申平,是个大学生,明天来报到。我和陈行长商量了一下,考虑到乔一族走了,黄华林又不在,申平就到你那里去。到时他的工作你安排一下。”
夏天说:“行。”
夏天准备下午到龙华、平湖一趟,一是送达皇龙大酒店的房地产评估报告书,顺便与黄忠惠协调对该报告书评估偏低的看法,建议双方都向法院提出异议。二是深圳揭鹏实业发展有限公司的1500万元贷款已经正式立案依法起诉,要向抵押方的吴兴旺送达法律文书。
这时,熊自伦来到夏天办公室,对夏天说:“夏经理,我经常到总行办事,科里的车我只坐过一次。你看前天,任尔为要到总行,我也要到总行,跟他说了,他就是不载我,自己先走了。这样不公平。”
夏天听后说:“作为我来讲,尽量做到公平,你说的情况我会跟进一下。”
说完,夏天继续推敲评估报告书。法院委托的房地产评估公司恰恰是三年前评估该房地产的同一家公司,现在的评估报告书,以每平方米2400元的价格计算出全栋房地产为3516万元,比三年前的7800万元,少了4284万元。虽然房地产不足值,但也不会跌成这个样子。另外,该房地产不是皇龙大酒店自建而是买来的,因此,其所得税和增值税700万元,显然是不存在的。还有,从那家国有银行深圳分行购买其三分之一的部分,以每平方米3800元计算,显然其价值会增加1700万元。因此,这份报告不能作为拍卖底价的参考文件。夏天把自己的观点向王显耀汇报后,他也同意向黄忠惠提出并向法院表达。
下午,夏天依约接到郝文婷后将小车向中级人民法院开发去,接到处理揭鹏公司贷款的黄法官等两人,从布吉关走布龙路赶到龙华。但是,黄忠惠并没有按照先前讲的会赶回来商量事情。到了下午四点,黄忠惠打通了夏天的电话,说在东莞往回赶的路上,遇到堵车,已经赶不回来了,他会委托律师罗加日明天到银行签收报告书,双方的商量也由罗加日全权处理。这样,夏天他们开车往平湖赶去。在路上已近五点,夏天征求郝文婷等人的意见,是否在平湖吃过晚饭再回去,大家表示赞成。这样,夏天拨通了王显耀的电话,汇报了情况,估计回去晚了,要求在平湖招待法官吃顿便饭才回去了。王显耀立即表态:“很好,法官辛苦了,你尽量招呼得周到一点。”
夏天知道王显耀授权他可以请客,并且要求请得像样一点,便说:“好的。”
当夏天他们在平湖找到吴兴旺的时候,已经是六点钟了。吴兴旺签收完法院的传票等法律文书,不像一般的被告那般沮丧,倒是十分热情地拉着夏天一行到了一个酒楼,要请大家吃顿饭。这种要打官司了,被告还盛情地请原告上酒楼的场面,着实让黄法官和郝文婷他们傻了眼,以为会在酒桌上演一出什么节目出来,让原告吃不了兜着走。黄法官他们眼睁睁看着吴兴旺点菜、要了瓶马爹利,亲自给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