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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危险啊孩子-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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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向这位个头不是很高的中年汉子的头部端详着:

这人的头脸长得有点富态,以致乍一看上去脸上堆了不少横肉,有点像不是很厚道之人。两眼倒是粗大,但是却像被人点了黑漆在眼眶之中一样,也就是说,那眼球的黑白并不分明,而是混浊不清,让人对其产生色迷迷的印象。嘴角水平横过与法令纹相交的右脸蛋外侧有一颗小指头般大小的黑痣,再往上推到右眼角下一点,也有一颗黑痣与其相对应,而左边的脸上则没有。

看了这中年汉子的脸相,让陈韵猛然想起几天前刚刚看过的《金瓶梅》,书中说,当年西门庆请吴神仙为他自己看相、算过命后,又叫吴神仙为他的六房妻妾一一看相,那吴神仙对潘金莲的点评跃然脑际:

举止轻浮惟好淫,眼如点漆坏人伦。

月下星前长不足,虽居大厦少安心。

陈韵想到这里,在心中对自己说:“按理说,这小子不是善类,但潘金莲是女的,而眼前这人是男的,男人毕竟比女人多半斤东西挂着,吴神仙的点评不一定能对号入座。”这样一想开,他在心中油然生出的些许笑意便表露在脸上,问道:“胡先生事先与黄行长有约定吗?”

胡辉说:“没有。”

“请问,你找黄行长有什么事?”陈韵继续问道。

胡辉看到黄鹿的秘书摆出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知道不能得罪他,便抓住机会说道:“我是深圳的老金融了,是现任行长。原来也在深圳的大型国营企业当财务部长,对深圳熟悉。听说市民银行到处挖人才,要找人当行长,我想找黄行长聊聊。”

陈韵看到他是现任支行行长,还要来市民银行当支行行长,感到有点不可理解。但转念一想:这是黄行长和董事长找他谈话时应该了解清楚的,自己不可多嘴。于是,对胡辉说:“请你等一下。”

陈韵到了里面的办公室,跟黄鹿低声说了几句。黄鹿说:“叫他进来聊聊。”

于是,胡辉来到黄鹿的办公室,与黄鹿见面后聊了半个多小时。黄鹿的印象中,一个已经在国有控股银行当着支行行长的人,愿意屈尊来当市民银行的支行行长,下这个决心是不容易的,就像自己当年从专业银行的分行副行长来当市民银行的行长一样,有很多考虑。从这点看来,应该鼓励他;至于他能不能干好,那是以后的事情。但是,如果马上答应他,一是申一枫那里不一定能通得过,虽然自己名义上分管着人事这一摊,而老申是一个雁过拔毛的家伙,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市民银行,一把手变成了“一把嘴”和“一把抓”,也就是说申一枫是“大事小事一把嘴”和“芝麻西瓜一把抓”——什么都要他说了算;二是容易让胡辉觉得市民银行的官没有料道,很随便,日后漫不经心。于是,他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对胡辉说:“我对你主动请缨,来市民银行工作的积极态度很满意。这样吧,你的资料留下来,下午我跟申董事长商量一下,明天上午还是什么时候,你再来一趟,跟老申和我详细谈谈,双方交流我们准备用你的使用方向和你的工作方案,看大家能不能谈得拢。有一点你要有思想准备,在我们这里当行长,除了个人收入比别的银行高以外,工作上的压力更大,更难开展工作。这个道理不说你也应该懂,不然,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收入给我们呢?”

胡辉说:“那是!那是!”

他看到黄鹿这关不到半个小时就突破了,满心欢喜。与黄鹿、陈韵握别后,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电梯旁,下了楼,回到他在冬瓜岭的家里,在做着他准备第二天见申一枫时的功课。

胡辉躺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对自己说:“目前,我对市民银行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在蛇口混不下去了,谁会到市民银行混饭吃?没有入门,就说如何开展工作的方案,还为时过早。现在要准备的就是恰到好处地向申一枫吹一通牛皮。但这吹牛皮的功夫是入门的最大本事,要把握得相当好。吹大了,像吹汽球一样破了,那是白吹;吹小了,没有力气,浮不上去,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那么,他也不会用你。所以……”

话说黄鹿将胡辉的资料拿给申一枫推敲了半天以后,他的眼前一亮,觉得自己要找的人已经赫然来到跟前:第一,从“一方水土养育一方豪杰”的角度上看,申一枫与胡辉虽然不是同一个省的人,但是两人的老家正是两省交界处,有着与老乡一般的乡里乡亲的感觉;第二,他原来就是支行长,不用考察,在市民银行再当支行长,已经不是高攀。至于他为什么在原单位当得好好的行长不当,要到市民银行再当支行行长,只要他能顺利离开原来的银行,我们没有必要为他的过去背书。第三,从为我所用的角度看,聘用他与提升市民银行现有的人,或者从湖贝支行起用他人来比,显然是聘用他对自己更有好处。你想,从湖贝支行现有班底中用人,都是王显耀操持了四年之久的的人,就是不跟古丁力有染,也与王显耀有关。提起这样的人来会全心全意支持我吗?况且,过去许爱群、黄华林的投诉也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对我不是绝对忠诚的。

申一枫推敲再三,决定聘用胡辉,剩下的就是怎样找他谈话的事了。还好,申一枫早年工作的单位与深圳的大中型国营企业还是有很深的渊源的。“对,谈话就从这儿开始。”申一枫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第二天下午,申一枫约见了胡辉。胡辉在一番寒暄之后,诚惶诚恐看着申一枫。而申一枫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对他说:“不要紧张,我看了你的简历,是湖南湘西人?”

胡辉说:“是。”

申一枫说:“湘西在中国革命历史上,出了很多革命家;再往前推,也是经常闹土匪的地方。”

胡辉看着申一枫,听着他讲话,不知道他讲的话对自己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这时,只听申一枫又说道:“见凡在共和国成立前革命闹得很好的地方,也许就是历史上出土匪的地方。这种地方有两个特点:一来是,这些地方除了生产人以外,那土地贫瘠产不出什么好东西,经济入不敷出,人民生活潦倒、贫困。俗话说:头仰天躺在地上,有一块肚皮;俯身躺在地上,剩下的是一个屁股。家里上无片瓦,下无立身之地,除了自己的命,身无长物。这样,他们就敢闹,大不了二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所以土匪猖獗。二来是,这样久而久之,形成有酒大家喝,有钱大家分,有事一起闹的民风,让外人觉得十分骠悍,不敢招惹。越是这样,本地人就越是得意。我说的这些,你有什么看法?”

胡辉没有正面回答申一枫的讲话,反而问道:“董事长到过湘西?”

申一枫平淡地说:“很少。我在广东工作的这段时间,不少时候参加单位对广东的扶贫活动,让我产生了这个看法。后来,又让我联想到我们省出了100多位将军的红安县,看了江西、湖南等革命根据地,估计我这个想法不会错。”

他看到胡辉不敢接话,继续说:“我找你来,谈这些,应该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看重你在这方面的背景,要用你的冲劲。”

胡辉终于明白了申一枫讲这些话的用意,高兴地解释说:“要说土匪,我家从爷爷往上算,历代都是土匪。不能怪我的祖先人品不好,血管里流着土匪的血,俗话说:穷则思变,确实是因为家里穷啊!这话在文化大革命中不敢说,只拣合听的说,说成十代都是贫、雇农,历史特别清白。”

申一枫接着说:“你如果到我们行,我要你去的支行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比较多,工作较难开展的支行,原来的行长王显耀搞了四年,也不是说他工作不努力,但是他总是四平八稳地做着,也搞了一些存款大户进来,清收旧贷款也有进展。但从根本上说,不是我希望的那样,我的希望是大破大立、矫枉过正。加上他与原班子渊源很深,与我们尿不到一壶。”

这时,胡辉立即说道:“董事长放心,人们不是常说吗:‘士为知己者死,’我是你招进来的人,一切以你的命令是从,日后我就是你的人。你说上山我就上山,你说下海我就下海。绝无二心,不说二话!”

申一枫听他说完,慢条斯理地说道:“这点我有信心。我想问你一下,你准备如何开展工作,或者说,总行要配合你什么呢?”

胡辉知道,申一枫在征求自己意见的时候,就是端出自己要进人想法的最好机会,便说道:“我准备在到任后,用三个月的时间打开局面,甚至可能更短一点的时间。但是我的要求是:总行要支持我调进一些核心人员。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条篱笆三个桩,要打开局面要用我的人,我准备带几个人进来,进入支行的信贷、办公室当骨干。要做好工作,中层干部甚至班子成员要用拥护我的人。如果这点达不到,我就是再有能耐,也是纸上谈兵。这是我能够成为优秀行长的关键之举和经验之谈。”

申一枫听他说完,犹豫了片刻。

正在胡辉自以为申一枫可能对他的要求觉得为难,自己想委婉地重新表述之际,申一枫说话了:“有你这种看法和想法的人,在市民银行的行长当中不在少数。我之所以迟迟未作决定,就是对支行长一级没有读懂。这个人事权往下放是一把双刃剑,若是搞得好,对工作风生水起,一派朝气;搞得不好,便是矛盾重重,是非不断,对工作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包括引进你们这些人来当行长,市民银行内部在背后也有议论,说是饮鸩止渴。”

胡辉说:“董事长放心,我只要进来了,就不会让董事长失望,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

申一枫问道:“你在蛇口那边什么时候能离开?”

胡辉说:“我那边正在搞离任审计,一般来说,这边若是马上用我,我可以两头走。”

申一枫说:“那好。这事可以定下来,改天是上上会、走走形式,叫许光写一个文件,就行了。今天谈到这里。”

胡辉站起身,十分庄重地对申一枫鞠了一躬,嘴上说:“谢谢懂事长栽培!”然后伸出双手,与申一枫的右手握在一起。

胡辉走后,申一枫想:要在班子会议上研究的还有人事改革文件,不要让别人产生因人设事、因人立规的口实,日后各支行的中层干部,总行就不要管了。

却说湖贝支行在总行同意对宝安福利床业公司贷款抵押物变通处理方案后,经三方初步商定:在七月十二日星期一上班后正式敲定。而市中院执行庭也雷厉风行,在星期五便写好了裁定文书,周末让领导签了字,请机要员印制好。准备在星期一经三方签字后,立即下达裁定。

星期一早上八点,市中院执行庭法官胡伟光和宝安××镇法庭庭长马丽已经在支行停车场等着夏天的到来。夏天来到后,来人迅速从车上走出来,跟着夏天上楼到了办公室。

夏天说:“马庭长,你那么早从宝安赶过来,辛苦了。”

马丽说:“我的工作节奏快惯了。这是政府交办的事情,没有做好连睡觉都睡不着。村民又在闹,说来也是怪可怜的,三栋厂房才抵押了300来万元贷款,又被人拿走了70多万元,村里才用了100多万元。”

夏天说:“工业村委搞这种‘委托借款’的名堂是不行的,搞出事情让别人理。”

胡伟光听着不同的声音,怕闹出不愉快来,便问道:“夏经理,和解协议书上的银行方的签字是不是可以先签了再带到宝安去签?”

夏天说:“我建议我们抓紧到宝安,他们那边签了再回来,我这边按照我们会议决议给你们盖章就行了。”

“那好。我们抓紧时间走吧!”胡伟光说。

夏天到了信贷员办公室,叫了任尔为开车,跟在马丽的吉普车后面,走北环路。一个小时后,来到了建设得气势不凡的镇政府办公楼的一楼。四人下了车,看这一楼,全部架空,当作四面八方来车、走车时乘车人员上、下车之用。一般说来,比内地的县政府或市政府更显气派。

夏天对马丽说:“马大姐,你看,有钱的地方就是不同,一个多好的大楼一层,就让人们上、下车之用。这叫什么?就是‘富人一席饭,穷汉半年粮’的翻版。”

马丽笑着说:“讲钱还是银行多,你们银行的钱,人家说:不是钱,那是一堆数字,赚了、丢了无所谓,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胡伟光也凑热闹说:“夏经理,看来我是认识你晚了。如果四年前认识你,马庭长这里弄块地皮,你那里拿200万元给我,今天来到镇上,说什么今天中午我也用蓝带把你俩放倒。”

四人笑着上了电梯,来到镇长何文学的办公室,很融洽地谈起正事。马丽请何镇长在和解协议书上签了字,叫秘书盖了章。接着,何镇长亲自打电话叫工业村的陈胜利到镇上接大家到工业村委去。

不一会儿功夫,夏天从未谋面的陈胜利来到镇长办公室,与大家见了面。夏天看这陈胜利,也不是恶错之人,是标准的农民之后,谈吐还算诚实。寒暄之后,胡伟光、夏天与何镇长握别。下了楼,在陈胜利的轿车引领之下,两部车跟着到了工业村委。

村委主任陈胜利招呼大家坐下后,叫文书泡茶,一起寒暄,看他那样子,并不急于签协议,夏天也是经常出门的人,应该说客随主便,看着事情的发展{ txtsk }。半个小时以后,陈胜利对胡伟光和夏天说:奇*書网收集整理“不是这件案子,难得胡法官和夏主任到我们村,我请你们看看我们的村容村貌,请你们多批评我们的工作。”

接着,他又对马丽说:“马庭长,你是自己人,这段时间也麻烦你了,你看行吗?”

马丽说:“应该请夏主任和胡法官多批评指导。那么,我们现在看看工业村的村容村貌?”

胡伟光和夏天不约而同地说:“好!”

于是,几人站起身,跟着陈胜利,首先来到工业村政务公开公告栏旁,听陈胜利介绍他主政工业村后,政务民主、财务民主的新举措。夏天认真看了他们公布的村委财政收支帐目,在心里想:“要是五年前,村里也是这样透明化,还会有村民到处去上访、闹事吗?”

陈胜利看到夏天他们看得很认真,觉得是对他主政村委工作的肯定。看完公告栏后,他走到夏天身旁,对夏天说:“我带你去看一看当初抵押给你们行的三栋厂房?”

夏天觉得这个动议不错,一是可以判断究竟以实得200万元抵债值不值,二是原来真的没有看过抵押物便批准了贷款,现在回过头来看一下,了却自己心头之愿也是好的。于是,很高兴地说:“好!”

就这样,大家出了村委办公室。在村民三三两两一边与陈胜利打着招呼,一边用眼睛看着这几位陌生人的情景下,夏天他们来到了三栋厂房的外围,看到里面制衣工人正在忙碌地制作各种衣服。夏天注意从职业的角度判断厂房的价值,认为的确是太旧了一点,按照工业用地30年的使用年限,已经用了11年,以200万元抵债对银行来说不亏。但是,夏天除了即景说一些应酬之类的话外,并没有说一句评价协议内容的话。

后来,大家回到村委,工业村在和解协议文书上签了字、盖了章。这时,陈胜利以地主之宜,对夏天和胡伟光说:“我代表工业村委和本村的父老乡亲,感谢你们对我们的帮助和支持,为了表明我们的诚意,中午,村委在宝安最高级的酒店款待你们。这是我们全村父老乡亲的最真诚的感谢,我要求你们一定要给面子给我,不然,我这个村委主任又要挨他们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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