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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危险啊孩子-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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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诗为证:

一说曹操曹操到,一抓安全不安全,

一心爱行行为家,眨眼泪盈鼻子酸。

第一部 43、大年初一重游西丽,抽得同签令人称奇

在春节将至的一月中旬,王显耀、陈作业与总行信贷处积极协调,要将罗湖区隆商公司的贷款调查摆上议事日程。夏天安排李朝阳和舒光荣到隆商公司一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是找不到隆商公司提供的担保单位的主管人员。

夏天正在为这事纳闷:两个行长都对这笔贷款很重视,夏天也亲自预约调查过一回,但是,就是不见企业的一、二把手。难道有什么猫腻不成?

这时,电话铃声打断了夏天的思考。夏天拿起电话,说了一句:“你好!”

电话那头说:“夏总,最近可好?”

夏天听出是姚中平,笑着热情地说:“啊!姚行长,您好!”

姚中平说:“什么您好,那么肉麻!喂,夏总,我跟你讲个正经事,上午我到你那儿,欢不欢迎?”

夏天说:“行长过来,我热烈欢迎!”

姚中平继续说道:“这样的,老家的陈行长来到深圳,你的老部下、我的老同学奋儿,要我热情接待他。我已经跟陈行长约好:今天中午在富丽华酒店见面,邀请你一定要赏光。”

夏天说:“应该我请才对!”

姚中平开玩笑地说:“那轮得上老领导掏腰包呢!大家能见上你老一面就已经不错了!不要失约啊?”

夏天说:“你这人!好的,中午见。”

这时,门外走进熊自伦,对夏天说:“别人办业务有车送,我办业务就无车。”

说完,掏出两张的士票,要求夏天签批给行长报销。

夏天因为有前几天同意任尔为报销车票,行长不太愉快的教训,说道:“我先问一下行长,再定能不能报销。”

熊自伦离开时不满地说:“干脆将计划报表交给营业部的交换员张海算了,我不管了!”

不一会,许爱群打来电话,极温柔地对夏天说:“夏经理,您好!本来我前天要给您打电话的,处理起交警那边的事没有时间。今天跟你通个气,免得我们两个误会。”

夏天说:“什么事让许主任那么挂心?”

许爱群说:“前天,熊自伦到我这里要车,你知道一部车出事,一部车给了办事处,现在确实紧张,留下的一部车因为年终解款任务也重,一般不敢走了。结果小熊和我、和陈司机有点争论。到了下午,她先是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车,我答复她没有。后来,她才向你要了一个派车单。我担心,因为这事我们之间又产生误会,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

夏天说:“好的,现在用车紧张,我理解。谢谢你通气。”

许爱群说:“是啊!我们互相要多通气,才能了解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不然就上当了。”

夏天说:“谢谢了。”

夏天想:有时候,许爱群也许是对的。这个情况看来,以后对熊自伦还是要注意,不能被套进去。

中午,夏天依约来到深圳富丽华大酒店,在酒店餐厅的一间包房里,夏天见到曾经在一起从事人事秘书工作四年之久、而现在又是四年没有见面的陈远来,两人都十分激动,争相交谈别后心得。

夏天了解到他这次带队来深圳,先在惠州停留了几天处理支行在淡水的投资业务。办完事情之后,顺路来深圳看看他的战友,准备下午就回去。

在场的除了姚中平、陈远来等一行人外,还有夏天和陈远来原来的同事关广军、刘小雄。

要来的人到齐后,姚中平请来富丽华大酒店的负责人,两人唧唧私语上什么菜。这时,陈远来深有感触地对夏天说:“你临走时提出把一个大厦工程的施工管理交给当初的打字员小鲁,而不是给一心想搞这个项目的苏副股长,真是一着妙棋。小鲁也是不负众望地成长起来,大厦搞完后,当了信贷股副股长。而你对苏副股长的判断是正确的。你走后半年,我们看到他越来越想伸手的时候,为了爱护他,果断地把他调离了管钱、管物、管印的秘书股长岗位。”

夏天说:“我当初是从一点小事上看出小苏的问题的。当时,不是随时都可能免职的严行长私下到处封官许愿,搞得大家心痒痒的吗?他不但许愿小苏当官,还私下把基建交给他了。有一天,严行长委婉地跟我谈,要我在秘书股找一个人管基建。从一般常理上讲,那是非他莫属的了,我开始留意他。当时不是发挂历吗?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公私兼顾地分派起来。我想,‘一点水可以见太阳’,如果让他管钱、管物一定出事。所以,我就快刀斩乱麻地在会议上宣布:‘应行长的要求,在秘书股选定一个管理基建工程的人员,决定由小鲁同志负责。’这一宣布,小苏脸色煞白,小鲁也没有思想准备。倒是严行长觉得十分尴尬,哭笑不得。”

关广军说:“还是我们的夏书记运筹帷幄的气魄和手段令人刮目相看。”

姚中平也开玩笑地说:“当然了,姜还是老的辣。要不然,我们怎么老是跟在他后面跑?”

夏天说:“算了吧!中平,你那里要招门卫的话,别忘了照顾我。我虽然没有当过兵,但我当过民兵,还是民兵的一个营长呢!”

这时,酒菜已经摆好了。

姚中平笑着说:“来,来,来,一个是民兵的营长,一个是解放军的营长,两个营长开始带头干起来!”说完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大家随即都站起来,喝了第一杯酒。

姚中平说得没错,陈远来在惠州当了十多年的兵,以忠厚老实为本,从战士、排长、连指导员、营干事、营教导员一路走来,在营级干部任上转业。按照一般规定,可以定职为县科(局)长,但因为地方把他安排在银行时没有职数,便保级降职为人事股长。后来才提为副行长、行长,达到县科级。

席间,夏天没有忘记关广军的事,问道:“你的事情过去了吗?”

关广军说:“没事了,但是也搞得不是很愉快,准备走。”

夏天又问道:“有眉目了吗?”

关广军说:“通过省里下来,差不多了。”

夏天没有再问。

这场老同事的聚会,大家倒是十分放松。将近两点,众人送走陈远来一行,各自散去。

1997年1月17日,夏天在主持考评1996年下半年的信贷计划人员会议。

夏天从队伍建设、精神面貌、业务成绩、存在问题和春节前的工作等几个方面展开。此时的夏天虽然认识到有点内忧外患的危机,也想缓和一下与同事的关系。但是,他也明白,队伍的调整还没有到火候。还应该烧一把火。

于是,他在总结了正面情况后,讲到存在问题方面时,话锋一转,说:“第一,同事之间的协调沟通和提醒工作受到忽视,有一些不良现象受到其他同志鼓励。如有的同志挂着信贷科或支行的名义向其它部门或社会要这要那,有的时候,有不少同志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不对也不吱声。等着看热闹的心情有之,一团和气的心情有之,最终害了谁呢?第二,有的同事思想不稳定,缺乏一种坚定的意志,贯彻领导意图不坚决,一下东、一下西,一下冷、一下热。有的同志甚至老是批评他、提醒他都听不懂。第三,有一些同志把领导和组织的批评,当成抵毁支行和领导的筹码,表现出心胸狭窄和对社会的无知。”

夏天说到这里,看了一下大家,继续说:“我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再发挥一下:有的同志受到了批评满怀愤懑情绪,横向、纵向到处放风,唯恐天下不乱。有的在工作上碰了钉子怨天尤人,像泄气的皮球前后判若两人。有的受到批评后,利用手中的工作,表达自己的不满。我冷静地思考过,我也被人批评过。我刚来深圳的前两年,每天都要受到一次批评,听惯了批评后,一旦听不到批评的时候,真正的危机就来了。今天,我还是经常受到批评甚至非议。但是,你们看我:心宽体胖,睡眠很好。不瞒你们说,最近两个月买了六条裤子,腰围从2。2尺发展到2。45尺。朋友们:我们从湖贝服务社走来,不要说被人批评,就是被人投诉的也不少:有人民银行的客户,有董事长的客户,有总经理的客户,我算了一下,大约有15个客户投诉过我。我经常受到要炒鱿鱼的警告。但是,我除了不断检讨自己的作为外,没有对谁表示出不满。我举个例子,我们原来的董事长杨或然骗了服务社300万元,不是也骗了我个人九万块钱吗?至于他当初怎么样威胁我就不说了。现在,除了在法庭上讨一个说法外,我说了他个人的什么不是没有呢?没有!”

夏天说:“有一句话说得好: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们部门,去年走了欧忠诚,他是一个比较好的部下,当初是他的亲人要把他安排在我身边的,你们知道我会骂人就是知道了我骂他开始的。他走了,也不惯哪!今年走了刘爱华、刘苗苗、袁爱平、高友华、张波,还有卜一定。明年呢?大家还在一起工作吗?所以,我们大家在一起共事是一种缘份,无论喜、怒、哀、乐都是题中之议。我所崇拜的一个行长,在我当信贷员的时候,给我讲了这么一个历史故事:有一个皇帝看到现在说来是大西北的地方,皇粮——也就是税收收不上来,就像我们现在的‘两清’任务完不成那个意思。皇帝很着急,派了宰相带着尚方宝剑去征收。这宰相也不敢怠慢,叫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就出门了。原来这个地方在闹荒灾,居民都逃荒去了,宰相到了那个地方一看,满目苍凉,十种九不收,找不见人,那挂在腰间的尚方宝剑根本派不上用场。怎么办呢?宰相想:从根本上来说,是要让农民回来种田才是正经事。于是,他仗着手中的尚方宝剑,以皇帝的名义,贴出布告:免税三年,安居乐业。然后,回到了京城。皇帝看到宰相空手而回,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啊?’宰相说:‘办妥了!’皇帝说:‘那怎么看见你空手而回?’宰相说:‘我帮你买了一样东西回来。’皇帝问道:‘什么东西花了那么多钱?’宰相说:‘我给你买德回来。’三年后,当年的灾民载歌载舞来到京城,三呼:‘吾皇万岁!万万岁!’人民的感恩场面着实让皇帝兴奋得三个晚上睡不着觉。”

曾被夏天一半当真、一半开玩笑说新鲜牛粪可以做药的舒光荣问道:“夏经理,现在是不是在‘两清’的时候,我们也要帮你买德回来?”

夏天会心一笑:“你看着办吧!”

会议开完后,夏天叫李朝阳留下,交办他:“联系明天晚上到玉风金龙大酒楼摆酒,控制在5000元范围内。请全科同志,但事先不能声张。”

李朝阳照办去了。

下午支行召开年终总结评比会议。

会议进行到一半议程的时候,王行长要求每个部门上报一个先进个人。当轮到计划信贷科报名单的时候,夏天说:“我们这个部门今年就不要报了。争取在新的一年里努力,创造出好的业绩出来,到时候,再跟各部门一争高下。”

其实,在夏天的心里,并不是没有人可以与其它部门上报的先进比一比,你看,汪洋、李国兰、任尔为都做得不错,但是,在计划信贷科内部,他们又是谁都不服谁。因此,在报好还是不报好的利弊权衡之下,好像不报更加有利于开展工作和平衡关系。

会议结束后,总行何人友副行长来到支行,她极友善地与大家寒暄。后来在王、陈行长的带领下,湖贝支行的中层干部陪同何人友到了半岛酒楼,包了一个单间,算是吃起年饭来。

席间,何人友端着酒杯不无幽默地对夏天说:“夏科长,我们的清收就是靠你的了,你不要客气,要喝好,你不喝好,我不放心。喝酒都拖泥带水,怎么行呢?”

夏天急忙说道:“我听从行长指挥,你叫我打那就打那!喝酒和工作一样不含糊,我先干了!”夏天说完,干了一杯。

何人友称赞说:“后生可畏,多喝两杯。”

……

与支行中层以上干部的年饭相比,夏天领衔的计划信贷科的年饭,显然气派得多。他们在深圳比较有名气的玉凤金龙大酒楼,包了一个宽敞的厅房——北京厅,吃的是以龙虾牵头的海鲜类菜肴,喝的有洋酒、国产名酒、红酒,来者各取所需。鉴于计划信贷科的复杂的组成人员,夏天在以个人名义请客的前提下,还贯以“96年度计划信贷部门‘三防一保’安全奖励”的名义,以堵住是非之口。

大家到了酒楼,也不见得有多少陌生。他们吃夏经理的请饭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吃白不吃,吃还要吃好。吃好了、喝好了、玩好了,夏经理就高兴了。所以,他们都在以一种“特别能战斗”的姿态赴这场宴席。首先,在李朝阳与酒楼刘经理点菜的时候,汪洋、熊自伦就一展歌喉,唱开了卡拉OK。半小时后,歌声停了下来,年青的朋友们迅速围坐在宽宽的八仙桌旁,在夏天作了简短的感谢之类的话后,就是“将进酒”了。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看着他们吃得正欢,也是羡慕得紧要。那情景真是:

围坐八仙桌,来了十六方。有男又有女,阴中夹着阳;有高又有矮,温柔加刚强。粗放假斯文,议事有主张;人嘴两张皮,谈吐又承浆。你别老看我,害我心发慌。

酒水肉并进,国酒加西洋;龙虾做两吃,芥茉象拨蚌;汤选多宝鱼,眼睛永向上;荷叶蒸水鱼,清火把阴养;吃得满头汗,脸上泛红光;哎呀醉了也,跳舞把歌唱。

就那么一两小时功夫下来,大家真的是醉了!

这回,也是醉了的黄华林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去上洗手间,一路上摸服务员的屁股、胸部,而是在喘着粗气,对夏天说:“我…跟行长…投诉过你的工作方法,对不起,呼…呼…,昨天晚上我与罗艺副行长在一起,……啊……”说完就站起来,走了两步,扒到了沙发上。

夏天对黄华林说的话还是听明白了。他想:“我原先对他的估计还是对的。”

这时,鬼灵精似的李国兰来到夏天身边,端起酒杯对夏天说:“夏经理,对不起,我让你失望,我用这杯酒向你赔不是。”

夏天好像醉了一样站起来,摇晃了两下,对李国兰说:“你是我最得意的部下之一,在这个酒楼,我也说过感谢你的话,你…还有印象吗?”

李国兰说:“还有印象。”

夏天又问道:“什么时候说的?”

李国兰说:“是你生日那次吃饭,与我跳舞的时候。”

夏天又问道:“你说,我当初说的是不是…真话?”说完,闭上了眼睛,等待李国兰回答。

李国兰说:“是真的,我也很感谢夏经理的栽培。”

“那好!”夏天说:“我们干了此杯。”

刚刚喝完,舒光荣、李朝阳轮番而上,大有要干倒夏天的意思。夏天一看这势头,暗叫不妙,赶紧倒了两碗多宝鱼汤,往口中灌,又叫汪洋给自己要了一杯啤酒,放在桌上备用。夏天说:“我看,我是一对两,大家干一杯。”

舒光荣虽然嘴上嘟囔着不干,但在大家的劝说下还是干了。

这时,熊自伦端了一杯酒走到夏天跟前,说:“夏经理,你不与我干一杯,就是看不起我。”

夏天看了她一眼,也不好拒绝,便说:“你如果能接受处罚,我就与你干杯。”

熊自伦问道:“怎么个罚法?”

夏天说:“也不应该叫罚吧,就是你离开了本科几个月要补喝几杯,你可愿意?”

熊自伦说:“多少杯?你说吧!”

夏天说:“三杯,大家说行不行?”

任务尔为等人起哄说:“三杯太少。”

熊自伦说:“三杯就三杯。大家看我的。”说完,先喝了手中一杯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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