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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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感到诧异,说:“前几个月我都还在电视上看到他大谈发展个体经济,怎么说死就死了?是不是自杀?”
杨飞燕说:“请你们不要侮辱我爸爸,人都已经去世了。”
另一个人说:“侮辱?你能给我钱花,我随便你侮辱。让我脱光裤子,任由你打我的屁股都行!”
这时,张中庭说:“各位债权人心里有气我们理解,但是还是要多看看怎么样来处理这事好一点。大家再说说。”
这时,夏天说:“我是湖贝支行的代表,我们在这个公司申请破产前,并不认识公司的法人代表杨飞燕。湖南是陶渊明笔下桃花源的所在地,他在桃花源中说:‘只知有汉,毋论晋魏’,借用这句话,形容我们债权人受骗上当的情形好像也很合适。当时,杨或然向湖贝服务社大力推销这四栋房子,要求服务社要买下两栋作为员工宿舍。当初,我们服务社被杨或然骗走的钱远远不止这三笔40万元,而是300多万元,方法都是打在他可以控制的公司帐上。现在,钱到手了,人死了,看来帐也消了。”
另一个年青人接着说道:“我是一个刚来深圳为单位领导开车的司机,我的领导是杨或然的战友,结果在他的诱骗之下,我向老家借了十万元给了杨或然。现在真是后悔莫及。我来深圳的第一个教训,就是被人骗得‘未见富贵,先见贫穷’。连买裤子的钱都被杨或然这个短命鬼骗走了。好在单位有制服发,不然,今天我都穷得没有裤子穿而不敢来法院了。”
另一个债权人则向清算组的沈志发问道:“沈律师,你们公司的招牌的名字好像起得不错,什么‘帮哇!帮哇!’的,难怪法院会找你。但是,一百万下去,你就帮回个五万块,你这是有点帮倒忙啊!”
沈志红着脸,连忙说道:“不是的,我们还是很认真的!但是有一句话大家也许能理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的时候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这时,另一个债权人说:“清算组不能成为别人合法躲债的帮凶。这家公司三百多万的债务,短时间内就花个精光,钱是怎么花光的,合不合法?合不合情?合不合理?都要做个分析。如果他们公司的相关人员有转移资产的苗头,要请法院采取包括刑事手段在内的措施。这样才是真正的‘帮哇、帮哇’!才是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
他说完后,很多债权人同声附和:“对!对!应该这样!”
夏天想,对于他的子女来说,杨或然这一死,确实是死得不错。因为他死了,他为子女名字下面挂着的几个空壳公司,经他出面取得的银行贷款或投资款上千万元也就了了,看来只能是一风吹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争服务社法人代表当的原因。
夏天想到这里,以银行和自己个人债权人的双重身份,对张中庭说:“我看能不能这样:收回来的钱,现在作为阶段性的先做一次分配。但不能结案,工作还是要做,因为大的资金没有收回来。等待日后收回来时可以再做分配。”
张中庭说:“这个建议可以考虑,很好。”
夏天回到支行后,回忆自己看到的杨或然几年间的折腾,想想债权人对杨或然的看法,不由生出一段感慨来。
就这样,杨或然当年假借自己身为服务社董事长之利凭着一纸“合作协议”,骗走的310万元的其中20万元,在来昆公司破产的时候,与其他债权人一起参与破产分配,追回了11782。84元。而应杨或然要求,另帐划往他女儿杨飞燕为法人的另一家公司的290万元,也由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于1997年6月6日下判《民事判决书》;中院在判决书中指出:“……但三被告均没有按协议约定出资,合作协议书无法履行。……本院认为:原告是专业金融机构,不宜直接参与实业投资,原告与三被告签订的合作协议书依法应确认为无效。原告诉讼请求合理,本院应予支持。第三被告(姹紫嫣红公司)应将收到原告的出资款290万元及占用期间的利息(按日万分之四计)退回原告。……”
案子是由法院判下来了,但是由杨或然一手操办的、由他那神经兮兮的女儿挂名的私营公司已经在数家银行贷了上千万元的贷款。而公司的注册地址就在文锦南路的一家宾馆里,可以说该公司身无长物。随着杨或然的突然离世,这些银行的贷款,联同湖贝支行的310万元投资款及其利息,就算是真的打了水漂了。
正是:
官场历练炉火青,人为财死诡计添;
公私商农钱都要,钱财到手见老阎。
第一部 49、公安局带走舒光荣,监察局请去李朝阳
夏天在汇总五月份的工作成果,觉得不太满意。业务上的各项指标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说。就是在队伍的精神面貌上,也是给人一种队伍好像浑浑噩噩的感觉。
最近,因为总行想排练一些文艺节目,每天晚上一些员工吃过晚饭后,要到总行去,而信贷科的业务车就成了这些业余文艺队员的接送车,任尔为乐得其成,送了她们后,把车开回家,既可省去路费,又可方便自己晚上用车访访朋友,帮朋友办点事什么的。但是他每天接、送的女同事们也不是一个个都对他心存感激,有的时候倒打一耙,向领导告状什么的,时有发生,让夏天因为一部车的事情觉得确实好烦。
这天下午,任尔为来到夏天办公室,说:“夏经理,我昨天晚上送信贷部和营业部的几个女孩子到总行排练节目,没有载上王花,被告到王行长那里,王行长刚才说我以后要注意一点。”
夏天听后,问道:“为什么王花没有坐上呢?”
任尔为说:“开始她说不坐,后来又说要坐。开车的时候,汪洋和小韩说别理她,我们先走。我就开走了,听说后来她又向许主任要车。你知道许主任是什么人?她一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是对王花有什么好感,而是可以利用。这不,两个人都向王行长说了。”
夏天说:“你也是,本来,这些女孩也是因为银行集体活动用用车,不能说什么不对。但是老是搞到有点是非一样,我觉得不值得。”
任尔为说:“下次我注意了!”
刚说完,许爱群用分机电话打来夏天办公室,夏天接了电话,听到许爱群如是说:“夏经理,我转达行长的意思:以后晚上要用车,除了你知道外,还要由任尔为告诉支行办公室我知道。”
夏天说:“好的,我们信贷科一般晚上不用车。”
许爱群又说:“这个月总行要组织《迎回归庆行庆演出》排练,每天晚上八点半钟要送人,还是要请任尔为支持一下。”
夏天说:“这事我会侧面问一下,但应由你牵头。也不是我同不同意的问题。”
放下电话,夏天问任尔为:“每晚送人的事,你去不去?”
任尔为说:“我不送了,车钥匙给汪洋,谁爱去谁去。”
夏天说:“你去不去都没有什么大错。但是,不去的话,车钥匙不是给汪洋,而是要交回办公室许主任那里。这是规矩,做什么事都不能乱了规矩。”
任尔为听了夏天的说话,心里不痛快。而夏天看着任尔为离开时的背影,在心里思忖道:“也要提防他挂着我的名义或行长的名义,在外面搞事、钻空子。”
下午一上班,一部车牌挂着“粤0-××××”小车停在市民银行湖贝支行的后院,车刚停好,从车上下来两人:一个约摸四十岁出头,一个二十来岁。两人手里拿着公文包,从便道迅速上到了三楼,直接来到行长室的门口,敲了两下门,老一点的那位开口说:“王行长!”
里面的王显耀听到敲门声,知道刚才打来电话的市公安局二处的同志到了。便起身走到门口,迎接他们进来。这老一点同志说:“我和王行长是老朋友了,我这位助手不认识王行长,他是今年刚从内地调来的,叫王刚,跟你同姓。”
这王刚听到同事介绍王行长相互认识,马上与王行长握手,算是认识了。
这老一点的同志名叫李铁,是二处的一个科长,与王显耀早就认识。他还没有坐到沙发上,便对王显耀说:“王行长,今天时间很紧,我刚才电话里跟你说的,就是因为你们单位的舒光荣与他人合伙诈骗税款的事,我俩想马上带他到公安局去了解情况。现在,他在单位吗?”
王显耀说:“他在。我叫他过来。”说完,打了一个内线电话,说:“叫小舒到一下我办公室。”
不到五分钟,不知就里的舒光荣来到行长室,说了句:“王行长,你找我?”
没等王显耀开口,公安局的人迅速从职业习惯上打量起他来。
这时,王显耀说:“这两位是深圳市公安局二处的同志,想叫你去了解一些情况。”
舒光荣一听,口上马上不太利索,问道:“了解什么情况?”
公安局的同志说:“考虑到不要影响王行长的工作,和你在同事中的影响,我们到公安局去谈。”
舒光荣硬着头皮说:“好!”
李铁说:“王行长,我们先走,改天找你聊天。”
王显耀说:“好!”三人握过手,年轻的王刚先行,舒光荣夹在中间,李铁在后下了楼,上了轿车,迅速向公安局开去。
下午,夏天与任尔为到中级人民法院执行庭协调到南澳国有银行办理协助执行的法律文书。同时,到经济庭签收了对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民事判决书》,与法官交换意见后,回到支行已经五点多钟了。
夏天来到行长室,向王显耀做了简要汇报。
王显耀说:“南澳方面,我们两个一起去一趟;三八公司的事还要向法律处汇报,我的意见,还是要查一下他们的财产。”
夏天说:“明天我写一个函,请营业部协助一下,将他们公司十万元以上的进出给我列出来分析一下,三十万元以上的则复印传票作研究用。”
王显耀说:“可以。”
他停顿了一下,对夏天说:“今天下午上班的时候,时间很紧没有告诉你,舒光荣被公安局二处的同志带走了。”
夏天着急地问:“他被公安局带走了?什么事?”
王显耀说:“他们说是诈骗税款的事,你科科他,看出没出来。”
夏天说:“舒光荣被政法机关问话的原因特别古怪,上次我看到他没来上班,就拼命的科他,结果到了将近中午一点钟才复我的机。他说:‘被嘉宾派出所弄进去了。’我问他:‘因为什么事被派出所盯上了?’他说:‘因为股票的事。’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派出所怎么管上股票了呢?”
王显耀说:“这些人的思想是很活络的,我们都得瞪大眼睛,弄不好就出事。你看能不能联系上他,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夏天说:“好的,我用我办公室的电话科他。”说完,离开了行长室,科了三遍舒光荣,都没有复机。这说明他还在公安局。
后来,夏天开车回到家里,吃过晚饭,舒光荣复了机,告诉夏天说:“已经从公安局出来了。”
夏天说:“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上午,湖贝支行行务会正在行长室召开。行长王显耀正在传达省、市化解金融风险会议精神。
他在介绍到深圳市政府负责同志对当前经济金融风险形成的原因时说:一是政府干扰,不该贷款的贷了,不该上的项目上了,导致资金损失;二是人民银行监管不力;三是各专业银行、商业银行经营思想不端正,短期行为突出;四是金融机构内控机制出了问题,制度形同虚设。
王显耀说:“市民银行对于正确贯彻执行省、市化解金融风险会议,提出以下意见:一是要准确领会省、市化解金融风险会议精神的核心问题。我们市民银行从一开始就承担着这个使命,可以说市民银行是为化解金融风险而诞生的。我们现在的任务还很重;在存款中,高息吸存比重大,以存定贷比例大,内部管理一向不严格。二是要解决端正经营指导思想的问题;三是树立依法经营的理念,不要再搞违法、违规经营的那一套东西了。四是按人民银行的要求,建立健全防范责任制;从现在开始要自查自纠,建章建制,有针对性地制订措施,建立责任制。新发放的贷款如果出现新的问题,就要查信贷部门;票据方面出问题,营业部、储蓄的负责人要承担责任;安全方面也要落实责任制。五是做好‘两清’工作,努力降低不良贷款,力争到年底要降低五个百分点。就我们支行的旧贷款户来说,总的来看,情况比原来清楚一些,思路也比原来清楚一些,但是清收难度也在增大,有些抵押物发现有假。我们要把资金去向、财产作为清查方向。六是完善内控机制,消除隐患。七是常抓‘三防一保’工作不放松。今年是人民银行的防范风险年,诈骗的也特别多。我们反复讲‘三防一保’,但也开始出现问题。要求经警、保安、储蓄部门每星期都要抽查,以确保各项工作落到实处。”
会议上,各部门也汇报了当前的一些主要问题和工作方向。
最后,王显耀说:“我们行纳税户的存款管理和跟进工作要加强,信贷科的人员要抽调一些。一方面支援营业部,另一方面要跟着税管员开展工作。到营业部的呢,先安排乔一族下去,请谭主任安排好他的工作。”
王显耀话音刚落,谭飞燕涨红着脸,说:“王行长,是不是信贷科不要的人都往我这里塞?营业部的人已经够难搞的了,现在成了垃圾桶了!上次熊自伦在工作上吊高来卖,被夏经理一杆子撸到底,不要她,送到我这里中转;让夏经理气稍顺了,才回去。现在又来了个乔一族。我不要!”
王显耀说:“不是这样的,是因为营业部要有两个同志到税务点上班,你这里的人手显然不够,叫他先顶一顶。”
谭飞燕转而对夏天说:“夏经理,有没有搞错,你专拿我过不去?”
夏天连忙说:“谭经理,你误会了,我不是整蛊你,乔一族有不少优点,你用起来如果用顺了,可能还不肯放手呢!”
谭飞燕说:“夏经理的旗下,博士、硕士也能用,小学生、高中生也能用,要导致你都不要的人,能好到哪儿去?鬼才信!”
这时,陈作业说:“谭飞燕,其他的就不要多说了,先给乔一族一张凳子,看一看怎么样。”
谭飞燕没有再说话。
下午,陈作业找到夏天,对夏天说:“李朝阳被监察局叫去了。”
夏天问:“监察局叫他去干什么?”
陈作业说:“还是过去的一笔引存款。当时,他是跟小袁一起搞的,贷款企业那边出了问题,反映到存款方。而存款方是预算单位,被监察局当作案件在查处。”
夏天问:“那么,李朝阳牵涉到经济方面的问题没有?”
陈作业说:“正在查,但是小袁的存扎上还是记录了打进的金额,而且那笔钱现在还存在我们我们行里。”
夏天说:“好在她已经调走了,不然多麻烦。”
“是啊!”陈作业说:“问题随时都会有,大家还是小心为妙。”
第一部 50、追收贷款踏足南澳,先进党员众望所归
在办公室里,夏天在分析营业部吴冬梅送来的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资金往来的相关资料。夏天在分析后认为:情况比想象的要好。有500万元、300万元大数、整数划到建房合作方去的,至于这个钱怎么样与合作建房挂上法律上的关系,那就不好说了。另一方面,在1995年春节,陈善为的公司资金最紧张时,向夏天本人借的20万元,也在对帐单上反映,而且真的是划到了他们公司的另一个项目龙华工地。这可以说明两点:一是不怕到时自己说不清楚,也不怕包括陈善为在内的人日后反悔,甚至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