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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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木子转而想道:“如果能拉上法律处一起与各支行商量,加上主管行长说句话,一般就没有多少阻力了。”于是,他不计前嫌,来到法律处,找到沈丽霞处长,跟她如此这般地商量起共同清贷的工作来。后来决定,两家要加强合作,并将总行牵头清收若干贷款户的贷款列入常态化机制,报主管副行长罗艺拍板。而罗艺对于两个处加强合作联手清贷很满意,愿意乐观其成。在同意他们提出的方案的基础上,还别出心裁地提议:尽快收集“三清”工作中的案例,结合法律理论知识,搞出一本书来,警示后人。这任务就落在两个部门身上。罗艺最后说:“书名吗,就定为《银行防范与化解金融风险案例新编》,到时候,请市里负责同志题个书名。”
易木子和沈丽霞两人也很兴奋,表示一定努力办好。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那个声称是省检察院科长的“李伟”,打通了夏天的手机,问夏天说:“黄忠惠的情况怎么样?”
夏天说:“没怎么样。”
“李伟”说:“我现在正在市反贪局,在商量着案情,你五点钟再给我电话,我给你通报黄忠惠的案情。”
夏天听后说:“好吧!”
下午七时,“李伟”约夏天在东京酒店见面,当夏天来到酒店时,“李伟”已经在酒店一楼门口等待着,两人来到四楼,包了一间房子,点上菜。这时,“李伟”表现出对皇龙大酒店的房地产十分感兴趣,不断的询问有关该房地产的信息,压根儿就没有谈到所谓黄忠惠的“案情”。夏天一边吃着菜,一边在听着他讲话和问话,偶尔回答一下房地产的问题。夏天想,皇龙大酒店的抵押物卖给谁都是可以的,但是,省检察院买来干什么呢?
“李伟”好像估计到夏天的怀疑,喝了一杯酒后如是说:“夏科长,我与你接触了几次,觉得你是经得住考验的,因此,在我的眼中,以国安系统的标准来看,你接受考验这一关过了。到时候我跟局长说一下,接纳你为国安局人员。”
说完,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印制得不是很精致的名片,在交给夏天的同时,对夏天说:“说实话,我是省五办的,我的真名叫李精伟。办公地址在广州东山那边,是国安局的人。我的局长想买下皇龙大酒店做深圳的总部。”
夏天看完名片,在思考着:姓名:伍先生、李伟、李精伟:单位:省反贪局、省检察院、省五办、省国安局;手段:通报案情、吃饭、买楼、招聘。又想起在做询问笔录时,询问人写着李伟的假名,那么,这个所谓的“笔录”敢登大雅之堂吗?
夏天不动声色,对这个由“李伟”摇身一变而成为李精伟的汉子说:“你要买楼,好说。一般我们都会通过拍卖的方式向社会公告的。”
李精伟对夏天说:“我想见见王行长,请你跟王行长协调一下,最好明天下午。你看行吗?”
夏天说:“可以,明天早上我跟王行长汇报一下。”
说完,又闲聊了一会儿,夏天结了帐,便迅速离开了东京酒店,十点钟回到了家里。夏天与这个不知根底的李精伟周旋的经过,可以说是双方斗智斗勇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夏天不是没有担忧的,他在以一个淡定之心应付着情事的变化,时时考虑着后着。而李精伟也在提防着夏天可能采取的措施,导致他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那位装了一回门面的被称为“黄先生”的人,确实是深圳政法战线上的人,不知是什么原因淌了这趟浑水。两年之后,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监庭因为另案开庭时,他与夏天各为其主在法庭上见面。当时夏天已经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见这位当年的“黄先生”坐在夏天对面,看到夏天,他起身倒了一壶茶,按着顺序向对方人员倒茶,到了夏天的旁边,他边倒茶边小声对夏天说:“夏科长,我们认识的。”夏天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后来,夏天在脑海中过滤了七十多个贷款个案,才回忆出他就是权充过一回所谓省检察院办案人的“黄先生”,当日他自己的心也虚,一般都躲在套间的床上任由“李伟”折腾,估计他也是害怕不可收拾的后果出现而连累自己。
夏天的心中逐渐明朗起来,下决心要把家乐大酒店的贷款纠纷案打到底。此时的夏天,有一首诗可以描述他的心迹和意志:
人从虎豹丛中健,天在峰峦缺处明。
树经风雪招春到,是非之地任君行。
第一部 53、票到期专业行拒付,慌报案女主任被抓
上回讲到夏天看出了李精伟的假检察身份,心里已经有所警惕。但是李精伟讲的要买楼的意向,银行还是应该考虑的。第二天上班后,夏天将这几天与李精伟周旋的情况向王显耀作了汇报。夏天说:“这个李精伟说是国安局的人,想买皇龙大酒店的房地产做国家安全局的点。他说想见你。”
王显耀平淡地说:“如果他是国安局的人,为什么要去东京酒店住?怡景花园就有他们的点。”
夏天说:“情况已经很明朗了,他很可能就是家乐大酒店请来的收集证据的帮凶。但是,他提出的想买楼的意向对我们来说也不见得是坏事。那么大的楼,有人要总比没有人要好哇!”
王显耀说:“可以见他,但是要他来这里见。”说完,打了一个电话给中院执行庭的李瑟文,问道:“皇龙大酒店的房地产评估出来没有?”
李瑟文的答复是:“没有呢。”
王显耀对夏天说:“看来还是有点早。”
这天下午,李精伟并没有按照他说的要来见王行长。
第二天下午五点,李精伟故伎重施,打电话给夏天,问:“王行长的想法怎样?”
夏天回答说:“王行长同意见你,但是,要求在上班时间见。”
李精伟说:“叫他来酒店见我。”
夏天说:“他在接待总行的同志。”
李精伟说:“那么,你现在开车到我酒店来。”
夏天问道:“我开车到你酒店干什么?”
李精伟说:“接我见王行长啊!”
夏天说:“你要来打的士也很方便,但是,你现在就是来,王行长也下班了。”
李精伟没有办法,转而对夏天说道:“那么,还是麻烦你与黄忠惠联系上,看他的态度。”
夏天应付说:“行。”
话说这李精伟不敢孤身涉险是有道理的,就和他在见了夏天和庄宇后迅速撤出东京酒店622房一样,他是担心身陷险境而失去自由身。此后十多天,他不断科夏天,就是不肯露面。但夏天也是一个善良之人,没有向政法部门举报他。此事就这样冷了下去。而李精伟看到在夏天身上打不开缺口,便转向了另一个主攻方向——对黄忠惠骚扰起来,经常在晚上两三点钟不断科黄忠惠。从此引发了一段黑玩黑的把戏,着实让人叹为观止。且听小的后面给你叙述。
看官:小的不得不撇下湖贝支行的事,将镜头聚焦到当年另一个金融服务社——梅林金融服务社发生的一件事上。三年前,文中人物柯少基、张青松赖于在此栖身的这家服务社的老总申虎,叫他老婆唐姨和营业部副主任周迅带着梅林服务社开出的3000万汇票与海口风险投资实业公司的陈干才一起同乘飞机到了海口,将巨款存进了一家专业银行的分理处,开出了一张帐号为2091,存期为三年的定期存款单。现在,转眼三年的期限就要到了。于是,人们思念着将这3000万元存单变现应付本行日益困难的资金局面。
至于为什么深圳银行的3000万元资金要自带汇票存入海南的银行,就只能由小的慢慢叙说个中故事。
却说改制后的梅林金融服务社叫做深圳市民银行梅林支行,当年的申虎和唐姨因为年事已高,已经在家赴闲,重新操起了怡儿弄孙、养花逗鸟的活计。三年前办理汇票转存手续的只剩周迅一人仍在支行。
这天,梅林支行的负责人把计划信贷科长张青松和营业部副主任周迅叫来,商量到时由谁到海口一趟,把3000万元巨额资金连同三年的利息划回来。它的直接好处起码可以抵挡一阵透支,以缓解支行资金紧张的局面。
会议商定,在定期存款单到期的前两天,由张青松、周迅联袂乘飞机到海口的存款银行处理问题,力争一次办好。
这天,张青松和周迅坐上了深圳到海口的飞机,下午五点多钟来到靠近存款银行——海口某专业银行分理处旁的一个旅店,开了两间房,安顿下来。两人稍事休息,到街上的小食店吃过晚餐后,就在海口大街浏览起夜景来。张青松是第一次来海南,而周迅则起码应该是一次以上了。于是,她根据过往经验,便当起张青松的导游来。两人就是这样,好像出门旅游的情侣般在海口的大街上溜达了一夜。到了晚上十二点,还在海口的小食摊档,品尝了新鲜的椰汁炒饭等风味小食,才慢悠悠地走回酒店。
第二天,张青松和周迅吃过早饭,还是觉得办公事要紧。于是,两人匆匆来到原来办理存款的专业银行分理处。接待他们的是周迅见过面的沈醉。此时的沈醉已经不是当年要绞尽脑汁拿出空白定期存单的小职员了,已经当上了这个分理处的主任。他看到周迅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前来支取定期存款,心里也是十分紧张。但是,也要试探对方的底线。于是,在大家坐下后,沈醉说:“这笔款,当初是海口风险投资公司拿来作委托贷款用的,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他委托的放款好像没有收回。这笔款目前要划回去有困难。第二,当时陈干才办理委托放款时,将这笔款作为帐外经营挂在我们银行的表外科目核算,现在也要一定的时间理顺,把它列入表内,你们急不得。”
张青松没有听出什么,倒是当过银行会计的周迅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心里暗暗着急,但在嘴上却很硬,对沈醉说:“我们当初是带着汇票亲自到你们银行来办理三年定期存款的,存款单也是看着你开出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委托放款,还在你们银行的表外核算了?”
沈醉不慌不忙,说道:“周经理,您不要发火。只要细细想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第一,你的钱为什么会来到我这个正常储蓄余额只有几十万的分理处?还不是你们得了上千万的好处!第二,这个好处是谁给的?还不是海口风险投资公司给你们的!这就是说,存款的意向还是要听他们的意见的。你们想想,我讲的有道理吗?”
这周迅和张青松两人听后竟哑口无言。
后来,沈醉又善解人意地对两人说:“你们还是要放宽心,钱到了国家专业银行,还是要负责任的,我可以再次向上面请示,尽量使双方都好交代,只是要给我时间。退一步说,假如不是帐外经营,你两个人来,我这里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支付3000多万给你们回深圳,也要一步一步来。我这是实事求是的说法。”
张青松和周迅无奈,只能等结果了。便怏怏地说:“这样吧,你也向上级行请示一下,过两天我们再回来协商。”说完,离开了这个分理处。
出了银行的大门,张青松问周迅:“这个情况怎么办?要不要跟行里汇报一下?”
周迅思考了片刻后说:“我们出来一趟不容易,一汇报马上叫我们回去,那不就累到我们两人不得了?况且,沈醉也说得在理,不论怎么样,3000多万要一下子划回去,是不可能的。”
“那现在就等两天?”张青松问道。
周迅有点娇嗔而又故作生气地说:“张科长,你都傻的!我看你是当你的科长当傻了!海南有多少好玩的地方不去玩玩?在海南,考验你们男人的口头禅是什么?‘不到海南不知道自己身体好不好’。现在跟着我,去三亚玩两天再回来商量吧!”
张青松听到周迅如是说,也是动了玩的神经,便乖乖的跟在周迅后面,到旅店收拾行李,退了房。走到大街上,坐上了到三亚的旅游车。到得三亚,在一个旅馆开了房,两人吃过午饭,便悠悠然来到海边,两人下了海。
话说这张青松在内地长大,游泳的技术没有周迅好,这回轮到周迅对张青松实施“单兵教学”了。在工作上,人们总结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不二法门。其实,在游玩的时候更是如此。如果你再深入一层加以研究,还可以在“男女搭配,两人不累”的主体理论下,进一步阐发出“家花不如野花香”的真蒂。一切都是那么随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都是那么的心心相印!更重要的是,一切都是那么包容:夸也入耳,骂也入耳,仿佛耳中听到的都是天籁之音;而动手也是让对方十分容易接受,对方手到之处,都是君子之手,上帝之手,神圣得不得了,那些“咸猪手”之说,俗不可耐,不适合形容我们白领的男女之间的朋友之情。
就这样,在风和日丽的金秋季节,在三十多度的常温状态,在一片明媚的阳光和蓝湛湛三亚海边,张青松和周迅补上了鸳鸯戏水的一课。两人玩起水来,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但谁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于是,在水上玩累了,双双来到被海水冲得白澄澄的沙滩上,两人各挖了一条沟,然后把自己的身子沉下来,再用手把周围的沙子覆盖在自己身上,静观着太阳在远海处慢慢西沉,好像掉落到海里;再看那一抹抹红霞从远海边升起,泛化在近处海水上成了万点彩霞。在游人搅动着的海水中,这彩霞与海水好像交融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是动态的、不确定性的,让人们产生出很多联想。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感觉啊!
真个是:
健男娇女意缠绵,同埋金沙听潮声;
一轮红日与海宿,万点彩霞共波生。
他俩就这样静静的等待到月亮出来的时候。这时,看那三亚海景又别有一番风味:远处轮船的灯光在海平线一升一降的作用下好像点点渔火般摇弋,客观上造成了忽明忽暗的效果,近处汽垫船发出强大的光柱飞快的掠过,照得海面上生出麟麟波澜。后来,两人都觉得身上已经有了凉意。还是张青松表现出怜香惜玉的情怀,对周迅说:“你身上有点冷了吧?我们再下海洗一洗,洗干净后就回去了,不能让你着了凉。不然,在陈平那儿,我就交不了差了!”
周迅阙着小嘴说:“算了吧,你少跟我提陈平。这人做了心脏手术后,就不像个男人了!”说完,还是从沙滩上爬起来,与张青松双双走到海里,清洗各自身上的沙子。
不一会儿,两人都洗好了,上了岸,到了更衣室,把衣服换了。回到旅馆的楼下餐厅,张青松闻到香喷喷的菜香,顿时觉得肚子空空如也。情急中拉着周迅的手,走到一张饭桌旁,让她坐好,自己点了海南佛手、椰香排骨、南海响螺、八爪鱼等菜色,然后回到桌子旁,对周迅说:“难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出差,周小姐陪我玩了一个下午,今天晚上我请客。但愿你吃得开心。”
你别说,这张青松对于用在女人身上的真能耐,旁人不敢妄加猜测,但是,嘴花花是他的强项。周迅听他说完,也不见得有多开心,然而,一对眼睛还是对张青松释放出了善意。
平心而论,周迅的长相并不见得有多美,不是让男人一见就能倾情的那种。在她稍嫌普通的脸上,在嘴唇靠近右边法令纹的地方长着一颗不小的黑痣,让人感觉到她比较妖冶,有点媒婆的风采。但是,不少男人在与她一起长期接触之后,还是觉得她有成熟女人的韵味,也会让一些男人上心。
过了一会儿,菜端上来了,张青松要了一瓶红酒,叫服务员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就这样,开始了‘一桌两盏一双人’的对饮。席间,周迅看着那油腻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