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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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点了点头,恩,她早起帮某人熬粥打热水去了,若是再算上刚才,还得加上一件事——开导你的四弟去了。
萧子墨等沈曼将帕子收回去,人又坐回到床边之后,手又不老实地握住了沈曼的,沈曼只是挑了挑眉,却什么话都没说,由着萧子墨握住自己的手,反正昨晚都握了整晚了,也不差现在这么一时半会儿的。
萧子墨不敢太用力,只是指尖用着力,轻轻捏着沈曼柔若无骨的小手,沈曼也懒得管萧子墨,比昨晚上那使劲的力气舒服多了,他现在还病着呢,暂且由着他好了。
沈曼难得这么百依百顺的样子,叫萧子墨很是受用,只可惜身子没力气也不能动,只能动动小手,勾勾小手指,萧子墨想要说点什么,结果喉咙里干得厉害,沈曼瞧见了连忙递过茶杯,萧子墨就着杯沿喝了一杯茶,这嗓子才稍稍好过点。
沈曼摸了摸萧子墨的额,,还热,但是看人却是比昨天要清醒多了。
萧子墨倒是握着沈曼的手,只想着,只要阿曼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是再犯哪门子的傻都值得。
砚台跟秋心听见了里头的动静,连忙去厨房将沈曼热在小暖炉上的细米粥给端了过来,秋心留着看炉子熬药,沈曼接过小碗,凉了凉粥,就小口小口地让萧子墨给吞了下去。大哥说过,萧子墨的伤口实在险要,只能喝点粥水之类的,若是有个万一,谁都保不齐后果如何。
萧子墨不大有胃口,胸口那一处也实在是疼,但是他知道这粥是阿曼一大早就起床熬给自己喝的,再难喝也要给喝了,更何况这粥好喝着呢,就是味淡了点,他现在嘴巴里面啥味道都没有,砸吧着觉得难受。
沈曼看萧子墨那样子就知道萧子墨肯定是吃不下多少,也没勉强,能吃一点是一点,物极必反的道理她深有体会,将碗搁到一边叫给砚台端了下去,沈曼将药膏拿了过去,因为是入夏了,所以这伤口极容易发炎,这药膏与纱布都得勤换,早晚各一次,到时候上了药,定会好得快一点,沈曼从大哥那里讨了药过来,自己动手解开萧子墨的衣襟,将原先裹好的纱布给剪掉,等看见那绿色草药覆盖下的狰狞伤口时,沈曼指尖颤了好一会儿,胸口猛地一缩,只知道自己疼得厉害。
那伤口是那样折腾,大口的窟窿,得多疼,流了多少血啊!
沈曼的眼圈有一点红,将伤口清理干净之后,指尖匀着药膏一点点慢慢地抹上萧子墨的伤口,就听见萧子墨的胸膛一下子绷紧,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沈曼的眼角终究是没能憋住那点晶莹,滴到萧子墨的胸口,萧子墨身子根本动不了,只能动了动嘴,“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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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喝了两口,沈曼换过药之后就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沈曼知道这次萧子墨伤得重,但是这样老是睡着她有些怕,叫了大哥过来看了之后,“没事,比之前只知道睡,药都不好灌的时候好多了,只需要注意着伤口,就等复原吧。”
大哥的话,沈曼是绝对相信的,那么她能做的就是陪在二哥身边,沈曼以为这样陪着就够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不够的,二哥注定要做的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她是二哥的妻子,注定,也将是不平凡的。
萧子墨睡过去没多久,真个柴郡都陷入了危机之中,这是后来萧子墨才知道的,沈曼让大哥在屋子里面点了一种熏香,能够安神助眠,睡上很久很久。
不是沈曼狠心,但倘若二哥要是知道了当时的情形,沈曼害怕二哥的病情会加重,若是有个万一,要她怎么办?
握木儿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认定萧子墨快不行了,非但没像先前那样只是派些个小兵小卒前来探探路,而是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到这一处,而趁火打劫想要分一杯羹的人也实在是多,沈曼不排除有人在背后捣鬼的事情,毕竟萧家军倒掉,受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沈曼觉得谁都有可能。
柴郡里的驻军都是萧子墨一手带上来的,沈曼倒是不担心,但是肯定城中有内鬼,不过沈曼更加偏向的一种可能的就是那个京都来的消息。
朝堂上权势倾轧,无论你之前多么的风光,一旦被人压倒,那么成王败寇,多少屎盆子就往你脑门上上扣,非但死得凄惨,就是家人也一同获罪。
沈曼查看过了萧家军的一些书,但不说林之泽他们与阿曼很熟,就太温吞了,沈曼看过现在的情势之后,倒是没早下判断,只是要一个个来。
而现下,柴郡只要是被攻破,那么劫后余生的城民根本就别想保命,看着城里百姓们战战兢兢过日子的模样,沈曼实在觉得是些不忍,她忽然想要保护这个城镇。
萧家军历史上,极重要的一场战役,后世提起,记忆都已经开始有些模糊起来,但是沈曼却硬是咬着牙一步步走了过来,直到登上那个高位,沈曼知道,这一切,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速度真的加快了哈,嗷嗷嗷,阿曼开始强大起来了)
卷四:帝后琴瑟
正文 血染碧透尽风华
很多年后,后世之人再谈起那场战役,还有战火纷飞中那个淡定自若的女子,谁不心生向往?那样的女子,就是个传奇。
其实柴郡之战,沈曼并没有做过什么,顶多算是借了萧子墨的光。
萧子墨带着这队萧家军军纪严明,军容彪悍强势,就是负责巡城的小小副将都有这样的胆识与忠诚,何况是别的人?而萧子墨身边的谋臣也实在厉害,林之泽的顾虑周全,心细甚微;珈蓝的权谋诡计还有南凡净的有勇有谋,无论拿出他们中的哪一个都是能才倾当世的人物。
沈曼知道萧子墨的伤受不得半点刺激,而且也不能再劳心劳力,所以当下的情势只能瞒着萧子墨。沈曼能在这么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将沈家这股力量融合成自己的势力不是巧合,而是沈曼的确有那个权术智谋,用大哥沈君安的话来说,棋下得那好的人,不是心机重就是权术谋略强大,而沈曼心机不算重,只是这手谋略,只要她想,就是萧子墨,也不遑多让的。
当时柴郡正面被握木儿人堵住,而剩下三面都被别的势力给堵住,将柴郡整个都给控制住了,柴郡也算是个战略要镇,柴郡若是破了便能长驱直下进攻京畿重地,所以柴郡无论出于什么考试都失不得。
沈曼让随风探过风之后便心中有了算计,那药是她让大哥下的,除了他们兄妹,也就萧子琛他们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上一次萧子墨见到阿曼一下子毒气攻心,那是好事,但是这一回若是再毒气攻心的话,沈君安只怕他是连心都要没了,谈什么大计?
军心,沈曼不操心,因为这些兵放眼整个皇朝,无人能及,若是换了别的兵,此情此景,肯定是军心异动了,但是萧家军是与众不同,横扫大陆的,所以沈曼要保持他们不败的战绩。
沈曼将军权放手给珈蓝,南凡净与林之泽分成两路,先将城里剩下的人集中在一起,派给了城里一些武器,至于女人们,沈曼将人都集中在一处负责一些后勤救护之用,这些妇人大多都是新丧夫的,而皇朝女子虽不像是关外那么奔放,但却还是有些束缚手脚的,沈曼到了广场上,亲自替一个胸口受伤的将士清理伤口,敷上药裹上绷带之后,原先那些束手束脚放不开的妇人也开始学着替人料理伤口起来,这样一来,前线上下来的伤员就能得到极好的照顾,沈曼也放心不少。
“你们说,四面叛军,必须寻一面突破口,柴郡里的粮草供应不了多久了。”且战且退是现在唯一的法子,敌军不知道受了谁的鼓动,朝着柴郡越来越集中,几方人马来意不善,大家心知肚明,唯一剩下的法子就是寻找突破口,而柴郡四面,问题就是选哪一面了。
这一次,大伙儿都有了争议,不过共同的是没有人选择正面对敌握木儿人,握木儿人现在已属强弩之末,但就是这样的狼,饿得越是狠,遇上鲜美的肉之后,厮杀得更是凶残,加上这匹狼原本就是厉害的角色,所以遇上了不拼得你死我活那是绝不可能的。
而且若是破了握木儿这边,接下来便是京畿都城,一个不慎成了拥兵自重的话,那么这之间的利害关系就更加难以取舍了。
沈曼起先只是帮忙着将城内的众人安抚妥当了,起码城内人不会自己反起来,但是等男人们还商量不出个所以然,只打算逼着萧子墨醒来,但这时间却不等人的时候,沈曼进去了。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握木儿人不是傻子,肯定在另外三面布好了局,反倒是自己这边疏忽不少,而且我们若是迎了握木儿人,也能逼得很多人不得不动。”
他们几个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将心比心,能厮杀在这片战场之上的人不会是傻子,那就看谁玩得赌局比较大了,若是此战败了,那么云城萧家这么多年的准备就毁于一旦,别说有朝一日能够争霸天下,就是独保云城安危都是困难的了。
萧子墨不在,就等于将这个智囊团的主心骨给抽走了,谁都是人才,谁都会想到这个可能,但是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容易作茧自缚,谁都害怕反之的反之,这个时候的沈曼却忽然将这种破釜沉舟的勇气赐予所有的人,谁心里不生钦佩?
而这样的女子,的确配得上萧子墨。
林之泽带着兵,假意进攻最弱的西面,打算从西面遁逃,果然,瞭望台上的士兵就回报,说是余下三面的部队都动了,沈曼点了点头,那条小路正好引了一队人马过去,按照约定的,主线与剩下屯守在柴郡前面的握木儿人厮杀起来,这倒是好打得多,沈曼将萧子墨交给大哥,从小路先出去,而自己却是站在人前,所有人都知道萧子墨倒下了,但若是连自己都不在的话,人心会乱的,这一点,沈曼一清二楚。
看着那站在柴郡城门上白衣翩跹,神色镇定的女子,云城来的好儿郎们热血激昂,那是他们的女神,在一切,在所有人心底升腾起一种信念,为了女神而战,至死方休!
沈曼看着战场上震天的厮杀,眼神默然地看着鲜血一寸寸浸染这方土地,身后有哭咽的声音,那是柴郡的女人们在哭,但是沈曼的身子却没有动,那些是云城的好儿子,他们在这里厮杀,虏获属于他们的荣光,他们是英雄。
因为握木儿人就像原先沈曼想的那样,分出太多的兵力去守住另三面了,所以这边打起来的时候,明显就显出了颓势,事先珈蓝与南凡净就知道,这场战役夺得便是一个机灵,若是失了先机拖得越久就越危险,所以只能速战速决。
沈曼看着握木儿人不断溃败,当萧家军的人彻底赢了这面战场时候,他们回头振臂欢呼,刀戟上谁的鲜血还不曾凝固,顺着刀锋低落在铠甲上,沈曼在轰然打开的城门里骑着马出来,白色的衣,沈曼在开战前说,这身衣是殓衣,穿给自己的,她的命交给云城的儿郎们,而现在,所有人眼底那席白衣,便是仙!
(二更二更,努力结局滴花花爬过去,你们不给留言都是不好的,你们动爪子留言怕冷,俺还动爪子码字捏,俺是不是也要冬眠去了鸟?)
正文 扭转乾坤舞红袖
萧家军没有恋战,将缺口打开之后便驱兵南下,只隔了一个龙城,京畿在望。
沈曼从不会骑马,那日情形下却不得不骑马,虽然良宵是一匹宝马,对沈曼也亲厚,但是沈曼还是不会骑马,只是恰好不被马儿从马背上甩下来罢了,事后砚台与秋心扶着沈曼下了马,却是连路都差点走不了,胯间磨出鲜红一片,好几处甚至早就磨破血肉,与衣裳黏在一处。
砚台与秋心瞧见了直打哆嗦,这要是被主子知道了,她们还有没有活路了?事先匆忙,倒是忘记了让沈曼多穿条亵裤,也忘记在马鞍上添一层柔软的垫子,这下好了。等两人跟着褪下沈曼鞋袜的时候,经不住倒抽一口气,那双脚……
砚台做男人做了大半辈子了,也就是最近这一年才改回了女装,她很少红了眼眶真正哭过,所以这一次,她也没哭,只是抽了抽鼻子,似乎有些泛酸,秋心却是咬着唇眼眶滚了珠泪下来。
阿曼的脚,俗称天足,生得极好,珠圆玉润的,秀美极了。老人家说,这样的女子生来就是受不得半点苦的,她们是上苍遗落人间的珍宝,所有人都要将他们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的。对女子来说,拥有一双天足那是无上的荣光,甚至为了看起来像是一双天足,多少孩子的父母在孩子七八岁的时候硬生生打折了他们的脚骨,用棉布卷着不让那双脚再长。
纵使套着鞋子那双脚看着再好,褪了鞋子却不知道吓死多少人。而沈曼的不是,她的脚生得极好,小的时候趁着天热与大哥一处逃到后山的溪边摸鱼,娘亲寻来的时候恰好遇上了一位化斋的老尼,“赤足生莲,步步倾人城,此女富贵在天啊。”
那时候沈君安就记住了老尼的一句话,富贵在天,所以潜意识里,沈君安也没想过阿曼真能跟云笙在一起,等萧子墨出现的时候,沈君安多少是带了偏向的,他的妹妹,富贵在天,那便是他的信念。
而秋心托在自己膝盖上的足,却红红肿肿破了多少处也不知道,十个脚趾尖都又不同程度的伤,而脚掌心与脚后跟处更是肿了起来。
她们心疼夫人。
沈曼知道瞒不住,倒是抚了抚额头,“瞧够了就快点帮我上药,若是让二哥见了,我可保不住你们剩下那点月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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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沈曼过去看二哥,有大哥照顾着,沈曼倒是不担心什么。
因为药物的作用,二哥还睡着,沈曼也不敢让他现在就醒过来,而且大哥也说了他这个伤势,多休息会更好,而且那烧现在都没彻底退下来,都是需要有一个地方给二哥静养。
沈曼帮着将二哥净面净身换了药草之后就出了房间,却没想到门外小院里站满了人。沈曼拧着眉看着面前由着林之泽、珈蓝还有南凡净领着的大大小小的副将,用眼神示意最前面的林之泽,林之泽却是忽然单膝下跪,这一战,打得的确轻松,但却没有人能给他们那么大的决心,走这条路。
若不是沈曼,或许他们要死上更多的兄弟才能拼出一条生机,面前这个女人,难怪萧子墨会宝贝得这么厉害,也难怪他不愿意带着阿曼出来,实在是个宝!
沈曼看着面前一片跪下来的铠甲将领,吭噌刷拉一片的沉重,抿了抿唇,“二哥身子已经好多了,只是二哥需要静养,各位的心意,阿曼代二哥心领了。”
珈蓝与南凡净听见沈曼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亮了亮,对这个二少奶奶,他们是真心接受了,若不是她,萧子墨这一回真的会元气大伤,这是他们这些追随他而来的人所不愿意看见的,而沈曼这个女人,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沉着稳定掌控住了一切,这个女人,厉害!
只是这样的女人也不容易被人掌控,所以萧子墨……呵呵。
“尔等听候夫人差遣。”整齐划一的声音,沈曼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