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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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轻轻刮了下沈曼秀气的鼻子，“听扣儿她们说衍儿从你回来之后就一直缠着你，你一路辛苦，而且还怀了孩子，自然也没得好好休息，我看着你睡，就够了。”
沈曼侧了侧身子，粉粉的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沈曼舒服地眯了眯眼，“衍儿很乖的，每天晚上抱着衍儿，你不知道，衍儿多乖。”
萧子墨的眼底黯了一下，就知道那无耻小儿趁着自己不在家，就占着他的位置，他就说，床上除了阿曼的味道还多了奶味，好在没尿在他床上，不然他准打他一顿。
“是吗？那孩子还闹？”衍儿从中午被阿曼哄乖睡着之后，醒来就闹着要找娘，萧子墨从秦氏那里回来看见，就飞了两眼刀过去，孩子倒是噤声了，萧子墨想了想，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便从扣儿手里把孩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大眼对小眼瞪了一会儿，边上的碧玺犹犹豫豫地要他抱着孩子晃一晃，指不定就能继续睡过去。
萧子墨倒是从未抱过孩子，尤其还要哄着，以前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谁抱都不哭不闹，现在会开口说话了，甚至说得还挺顺流着呢，可就是不会喊爹，这叫萧子墨很是不爽。
“衍儿，我是爹，来，叫一声，爹。”
教了很多，差不多就等萧子墨顾不得下人还在，就要暴走的时候，怀里半眯着眼的衍儿总算瘪了瘪嘴角，软绵绵地叫了一声，“爹……”
沈曼是真的没见到萧子墨那手足无措的样子，都不知道是再大力点把孩子给抱牢在胸口还是先让下人把孩子抱过去，总之，等沈曼后来瞧见扣儿与碧玺见到萧子墨的时候，萧子墨的脸色有些僵硬就是了。
“差点忘记了衍儿，我去看看衍儿怎么样了。”沈曼想到衍儿中午那哭闹的样子，心口就泛疼，舍不得孩子一点委屈的沈曼急忙坐起身，结果腰上就缠上了萧子墨的胳膊，后背贴着萧子墨的胸膛，然后听见萧子墨带着委屈的意味开口，“你现在就知道衍儿，那我呢？是不是随便就能扔了，不要了？”
沈曼转过身，认认真真地看着萧子墨，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拖，微微垂下眼睑，“紫薇阁的那小丫头叫卿卿，你看如何？”
什么丫头？想了一会儿，萧子墨才算是记得了紫薇阁里那个他允诺过一定会姓萧的那个“女儿”，“你说好就好。”
沈曼点了点头，“外头说这孩子，不是你的，你知不知道？”
萧子墨收拢了手臂，梏得沈曼腰肢一侧有些疼，但是沈曼知道，这是他的怒气，她需要承受。
“是不是我的孩子，我自己清楚。”
沈曼抿着唇笑了一下，忽而仰起头，“他们说萧家二少奶奶不清白了，的确，我这心里是有了个人，那二哥你说，该怎么办？”
心底那个人，是真的烙了印的，不管外人怎么说，怎么评，怎么看，奕儿对沈曼来说，那是许了来世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沈曼对着萧子墨说出口的时候，沈曼才发现，舒坦了，全身心的放松，对着二哥能将这话说出口，才叫沈曼觉得这一切，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萧子墨知道，阿曼太善良了，而那奕儿，听砚台与秋心讲讲便够了，他哪里会想不通这段时日里阿曼近乎自虐的要回云城萧家，是他不好，生生的，将阿曼的心分给了那人一点，他就算是再要全部的，也不可能的。
察觉到阿曼脸上的神色有些微不正常，萧子墨连忙松开自己的胳膊，将沈曼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口靠心的位置，“清者自清，我的阿曼什么时候也去管那些个闲言碎语了？这是咱的家务事，哪里由得他们啰嗦半句废话？”
萧子墨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难不成你要衍儿开口叫别的女人娘亲不成？还有这肚子里的，你都不打算要了？”
沈曼抿着唇轻轻的笑，这样就带过去了吗？
原本是打算不拖累二哥，这天下必定是二哥的，但是她发现，真的舍不得衍儿叫别的女人娘呢，当初她还能大方地跟华玉瑶说，日后叫她一声二娘，现在却是根本都舍不得。
眼底微微划过一抹亮光，萧子墨就听见怀里的女人该死的，用一种闷闷的语气开口，“华家老爷子这两天一直送门贴，说是有一干女儿……”
未开口的话被某人用唇如数堵了回去，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萧子墨才放过沈曼，“我饿了，吃饭去！”
正文 淡雅出尘现风华
等沈曼与萧子墨两人整理妥当，走出屋子的时候，这边碧玺与扣儿已经抱着衍儿等在花厅了，“老太太说是要给二少爷洗尘，让夫人与二少爷带着小少爷早些过去。 ”
沈曼看了一眼萧子墨，正打算过去抱着衍儿的时候，这边横插过来一只胳膊，倒是麻利极了的就把孩子给抱了过去，结果就听见扣儿与碧玺闷着脑袋偷偷笑了一下，沈曼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二哥瞪了一眼，抱着孩子，一手怀着自己的腰就往外走，脸上似乎红了一下……
等萧子墨带着沈曼进了大厅，才看到不止是秦氏，连着大哥大嫂，还有大方新入门的小妾方氏一家子在了，至于三房李氏自然也在了。
沈曼是回来之后才知道季氏第二胎还是生了个女儿，秦氏做主，向临城城主下了聘礼，娶了城主的小女儿进门，给大哥添作小妾。沈曼回来之后去看过季氏，气色是差了点，不过倒是比往常显得更加安静内敛了。
酒宴上，沈曼跟着二哥坐到了上席，对面便是大哥一家子，至于三房李氏倒是乖乖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不像往常一样口是生非，倒不是李氏转了性子，只是现在的局面，明眼人都知道谁都得罪不起，她李氏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
只是沈曼有些可惜了，当初大哥与大嫂也算是相濡以沫的一对人，现如今，那个带着略微羞涩模样，帮大哥斟酒的女子却是好端端地坐到一边，沈曼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堵得慌的。
而一直没把眼睛从沈曼身上挪开的衍儿倒是立马就瞧出了娘亲的不高兴，小胳膊蹭啊蹭的，总算是拽住了沈曼的衣襟，沈曼看到是衍儿，倒是想起此刻虽说是家宴，但到底是给二哥接风洗尘的，一直抱着衍儿也不好，便示意二哥，将衍儿从二哥怀里给抱到自己怀里，小家伙小心轻轻贴着沈曼的手背，“娘，衍儿在……”
沈曼想，若是别的人见到这样子，只会当衍儿聪明得过火，是个彻彻底底的怪物吧，但是沈曼却觉得真窝心，用额头轻轻碰了碰衍儿的小脸蛋，沈曼笑了笑，应了声，“衍儿不怕，娘也在的。”
萧子墨就坐在边上，这两母子腻情的时候他听得一清二楚，真是有够受不了的，都当自己这个爹这个丈夫不存在是不是？萧子墨斜眼瞪了一眼霸占着阿曼胸口的衍儿，结果就看到那个长出一排细米乳牙的儿子咧开嘴，冲着自己傻乐了一下，“爹也在。 ”
好吧，这孩子嘴巴就是甜，萧子墨死虎着脸装严肃，但是那眼底的笑意却是荡啊荡的，沈曼想，她也明白适才那两丫头闷笑是为了什么了。
其实萧子墨进城的消息，早就散出去了，这递上拜帖来道贺的人很多，只是都让秦氏吩咐管家都给退了回去，不是秦氏拿乔，只是很多事情他们自己人先理清，才能面对别的人。
这场宴会，倒是吃得和乐，因为萧老爷也不在，老三与老四都在外面，家里最大的便是秦氏，主母做主，便是与平日里的那一套不一样，沈曼想明白之后倒是对着秦氏态度也自然许多，也不闪避什么，只是对面的季氏尽是连着看了沈曼好几眼，叫沈曼有些不习惯，寻了个借口先把孩子交给二哥，这边便走出了大厅，只是出乎沈曼意料之外的，季氏并没有找了借口也出来，沈曼想了想，也就算了，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碧玺没一会儿便搭着披风走了出来。
“二少爷说晚间风凉，要夫人早些回去，免得着凉。”说着话就将披风往沈曼身上扣，却没想到沈曼笑着摇了摇头，转过头看着碧玺，“碧玺，你信夫人我吗？”
沈曼一只手轻轻抱着自己的小腹，这孩子来的时候，二哥正伤重，别说是旁的人，就是自己起初都是不信肚子里又有了孩子的。
直到很多年后，碧玺还是能记起那个没有星星的冬夜，大厅里的橘红的灯火印着夫人光洁柔美的脸颊一侧那把的清雅脱俗。
“信！”所以当初碧玺才会在听到老太太这般开口问大夫的时候惊到跌落手间端着的药碗，碧玺知道，那时候夫人果真是醒着的。
“回去吧，不然二哥可应付不了那小祖宗。”微微笑了一下，沈曼走到碧玺前面，那一瞬间的风华绝代叫碧玺愣了好一会儿，才脸红红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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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随风出现在沈曼屋里的时候，沈曼正抱着衍儿念诗，倒不是沈曼心急，只是当衍儿对那些个布偶扎的玩意儿都不怎么感兴趣，而且也非常懂事不需要腻歪着要自己抱，但却是一定要看得见自己，沈曼想了想，反正自己要专心养胎，倒是干脆让人取了本浅显的唐诗，倚在美人榻上，将衍儿放到自己身前，一字一句慢慢念着，本想，若是衍儿不敢兴趣就算了，却没想到衍儿慢慢地竟是跟着自己一字一句地念着，惊地连碧玺与扣儿捂不住嘴了。
待将一小篇诗歌都念完了，这边沈曼才懒懒地挥了挥手，有些事情，沈曼从很久之前也没避着身边的丫头，“告诉老宗主，休要再掺和我的事情，如若不然，便是这玄铁令我便让圈圈给叼着送回去还给他。”
沈曼知道，这件事，她与二哥都可以不急，毕竟他们心意相通，但沈家，尤其是将宝都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宗主，却是不可能不急，但是沈家插手这事，就是不合适，沈曼懒得多说，她想，只要随风将话带到了，大宗主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随风愣了愣，却是抿着唇，跪下，“随风说过，主子便只是夫人。”
正文 道是无晴却有晴
随风跪着身子，只说自己是夫人的人，沈曼却是有几分无动于衷，轻轻搂着怀里的衍儿将那篇浅显的诗词再念了一遍，却听见到了后半段的时候，衍儿自个儿倒是慢慢地念了出来，沈曼眼底一亮，神情间却是掩不住的开心。
待小家伙挪了挪身子，靠到沈曼怀里的时候，沈曼才偏了下头，看着跪着的随风，微微掩下眸，“随风，你知道的，那玄铁令，我已经给了衍儿，如果真不拿这当回事的话，那你便回沈家去。”
随风没有抬头，只是一直跪着，沈曼想了想便笑了一下，“你先下去吧。”
沈曼知道，随风这人认死理，今日这样子，大宗主想借着往日的主仆情分再让随风传什么话，便是不能了，只要这样就好了，别的沈曼也不多求。
只是怀里的衍儿实在是叫自己惊奇，想当初自己三岁能念诗在爹娘看来已算是早慧了，却没想到衍儿竟是比自己还厉害，倒是要分外用心教导才是。
彼岸繁花
萧老爷领的人马，沿途将盘踞在外的几方势力统统收复之后便是直上帝都，帝都的事都交给了萧子琛与留在那边的南凡净与珈蓝处理，倒是一切都井井有条，宫阙只是少了前殿那片，差人在收拾，萧子琛他们倒也没住进宫里，只是在外间以前的一户王爷府邸住了下来。
等萧老爷的人马到了帝都之后，帝都的事情便统统由萧老爷做主了，萧子琛倒是偷了个空，硬是在年关前从帝都回了云城。
萧子墨知道这一点，也算是老头子默许的，萧子墨不是懦夫，就想着偏安云城，躲着那些个闲言碎语就不回京了，只是现在大政新立，切莫操之过急，不去帝都反倒是好事，何况年关将近，便是陪着秦氏还有阿曼一起在云城过个新年也好。
秦氏自从明了儿子的心事之后，倒也随他，这个儿子权谋机智，当世果真少有人能匹敌，既然这样她烦心那么多做什么？倒不如给老四挑几门好媳妇，也不是秦氏不知道，等萧家入了帝都，这老四的亲事就成了新旧臣子之间抗衡的一种手段了，但是她舍不得，老四毕竟……
打定主意之后，倒是让张嬷嬷去取了年前就送到府里来的几户小姐的画像，让人去请了那老四过来，画册一垒倒是叠得老高，秦氏嘴角带着的笑意却是让萧子琛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讪笑地靠到秦氏身侧，张嬷嬷从带着他进院起就一直笑得很暧昧，萧子琛这段时间早就有所耳闻的，每次去沈园看自己那小侄子的时候，连着那院里的丫头都一起取笑自己，他就是再没心没肺，也该知道娘肯定是要有所行动了。
“娘，找孩儿过来，可是想儿子我了？”萧子琛在家里的地位，算是最受宠的一个了，不管是秦氏还是萧老爷，对这个儿子最多的便是放纵，叫萧子琛与他们相处起来也不同于另外几个儿子，秦氏嘴角带着笑，拍了拍萧子琛的手背，示意他拿过边上那叠媒人送来的画卷。
“你这孩子，一点也不比你二哥笨，这是娘先前替你留意的几户好人家的姑娘，你自己挑挑，顺眼的便去瞧上一眼，你也该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这上面满满一叠的画卷，都是秦氏亲自挑出来的，若比身家，这画卷里没有一户人家能比得上现如今的萧家，但是秦氏疼子琛，想让他能自己选一个。
秦氏知道，萧老爷若是知道了，定可能会有微词，毕竟这大局初定，联姻却是最好的手段。
萧子琛不是不想成家，看着衍儿看着盈盈，他也想有个贴心人帮自己生个儿子女儿来玩玩，可是找不到啊，萧子琛知道，这世上像二嫂那样的人物，有了一个却是难找第二个，何况他也不是二哥，要不起这么好的姑娘，但是要他随随便便就挑着画像定户姑娘下来，还真是有些难受。
“娘，您别急，反正大哥二哥都替您开枝散叶了，也不急我一个，这画卷啊，我都给带回去瞅瞅，还不成吗？”萧子琛也知道，拖来拖去到底不是个办法，这事迟早是要办的。
等萧子琛提着厚厚一打的画卷溜到沈园之后，便是笑着将画卷统统放到沈曼面前，“二嫂，您眼光好，帮我选选？”
沈曼抱着衍儿正好认字，也不管学不学得会，若是衍儿想学就学着，不想学就放着，沈曼倒是宽心极了，边上的丫鬟正压着线脚在缝制小儿的新衣，这一回沈曼不自己动手了，实在是因为带着衍儿，她也没那么多心思缝衣裳，便统统交给心灵手脚的扣儿与碧玺做了。
停下笔，沈曼将衍儿放到一边，由着小家伙穿得肥嘟嘟的，自个儿拽着书册子在那儿玩，沈曼瞄了一眼那一打画卷，倒是拿过一小叠，慢慢地翻着，说起来这些画卷上的姑娘她倒是见过两面，一大堆的莺莺燕燕，倒是真的漂亮极了。
“四弟，这是你要娶人家，可是二嫂我替你二哥选二房之类的，莫不是……你想替自己多找个二嫂？”沈曼说这话的时候，萧子墨正好解了披风丢给身后的漠然，推开门走了进来，自个儿玩书册的衍儿咧开嘴角冲着萧子墨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