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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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碧玺出去引人,这边眉儿倒是不自在地扯了扯袖口,红唇一抿,脸色有一丝不自然,沈曼轻笑了一声,将面前的胭脂水粉往前一推,只是拿了香粉稍稍铺了一层面颊,黄铜镜面里的自己表情淡然,沈曼才慢慢开口。
“眉儿,既送了手炉便是放开了才是,何况这大宅院里被那假小子偷了心的人不在少数,咱们眉儿也不算亏大了,不是吗?”
眉儿听到后面的时候脸颊根本就是一红一白地闪着,贝齿咬着唇只能瞪了一眼沈曼的后背,“夫人,有你这样尽是欺负自己人的嚒?”
这一回倒是叫沈曼呆了一下,尽是欺负自己人?边上眉儿算是解了气地开口说道,“可不是,夫人你平日里瞧着都是和和气气的,对人不冷不热却也舒服极了,可是您的气都给咱们受了,越是亲近才是越受了你的气,您自己说,是不是?”
这一回,沈曼不再开口。她想起萧子墨昨天在梅林里面说自己骄傲又自私的样子,也许眉儿说的便是真的,有些事情,的确是她做得过分了,所以才会在重逢后,大哥便不住地帮人说好话。
云笙哥哥,阿曼也从来就顾不得你的感受,甚至强加给了自己的爱意,却从未曾考虑过他要不要,能不能要,被拒绝后就置气一般应了萧子墨的求亲,这样的罪本该就是自己全部来受,可就是有那样一个萧子墨,那样一个骄傲如天神的男人,忍着气全都包容下来……
看来,自己的确是欠着萧子墨太多太多了……
这样一想,沈曼似乎也安静了许多,倒是边上的眉儿还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嘀咕着替自己辩解些事。其实当初眉儿跟着沈曼陪嫁进了萧家之后,对着这姑爷的贴身小厮倒是没少见过,可就没道理这么个大半年之后才猛然动心啊?眉儿愤愤地想着,当时到底是因为啥事来着?
没容得主仆两个各自想心事,这边碧玺就引着砚台进了里面,虽然是萧子墨的近侍,但男女有别,碧玺只让砚台等在里屋门外,正要回报沈曼的时候,沈曼已经出声让砚台进来了。
只是等沈曼见到提着个蓝布小挎包的砚台时,人愣着却是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砚台倒是规规矩矩地向着自家新主子给行了礼,秉着主子有问奴才必答的优良品质,砚台就乖乖地站在一边不开口了。
沈曼连着扫了好几眼砚台,“你这是要跟我辞行了?”
砚台只觉得自己又一次被华丽给蔑视了,她这般优秀的奴才,你们倒是提着灯笼上云城,噢,不,是上整个栾凤皇朝去瞧瞧,若是能轻易就找出第二个来,她砚台就……卷包袱走人,前提是前主子能放过自己才行,毕竟她知道太多的事情,若是离了萧府,也就是死人能一辈子保守秘密了。
一想到自己年幼时候没有死在破庙的稻草堆里,现在吃得饱睡得暖了却要那样惨不忍睹地死了,砚台就心里一寒,这下子更是咬定青松不松口了,死活都得留在沈园才是上策!!看了一眼早先就被主子给派到沈园的碧玺,砚台的眼底流露出浓浓的羡慕,这叫一直暗中观察砚台的碧玺身子也跟着一颤,莫名地寒了一把。
砚台掩好眼底的殷羡神情,手腕掂了掂自己单薄的小包袱,心底忽然就悲凉下来了,她月俸也就是二两银子一个月,存了这么多年也就一百两左右,想二少爷出门去凤求凰里吃次花酒就不止这个数了,随手丢给捧场的凝烟姑娘那银子最少也有一百两来着,更可恨的是少爷每次连豆腐都不吃,还真是白生生浪费那银子!!
一想到就觉得悲愤无比的砚台这次倒是冷静下来,声音恢复成了平日里的不咸不淡,装腔作势这门功夫,只要跟着前主子一段时日肯定就能融会贯通来着,何况是她这样资深的奴才,不是吗?
“回二少奶奶,昨个儿晚间,少爷就让砚台收拾收拾,日后就在沈园里当差了。”砚台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提那个叫前主子炸毛的问题——侍童或者婢女,这个难题还是交给主子们决定吧。
沈曼噎住,人都是将宝贝往自个儿怀里揽,怎么到了萧子墨这里竟是将宝贝往自己这儿丢了?一个碧玺已经这样了,现在居然轮到了砚台,沈曼是真的不知道这萧子墨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了。
既然砚台已经眷了包袱到了沈园里来,沈曼也不好直接将人往外赶,而且瞧着砚台脸色有些苍白,想着昨天的事便能想到一些,嘱咐眉儿煮了一碗红糖姜茶给砚台,便要砚台先下去休息边好。
虽然沈曼对萧子墨做每件事都提前有了计划,但是砚台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她既然决定好好留在萧家里面,那么身边得力的人一定不能少,可这样明目张胆地将萧子墨自己身边的得力助手给丢到自己这边来总是不合适的。
而且也容易树大招风!这一点,沈曼绝对可以想到,这几次与华玉瑶见面,沈曼倒是瞧出来几分,华玉瑶骄纵却不笨,只是还有些生嫩罢了,想必在家里也是个被捧在手心的主子,争权夺势或许见得不少,也学了不少勾心斗角的手腕,但这魄力却是真的不够呢。
(不确定二更三更时间,所以亲们见谅了哦。我努力保证不掉更。)
正文 留下女砚台
沈曼觉得这一切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华府的财势在云城内绝对是举足轻重的,甚至连着萧家底下的极大一部分兵也是华家养着的,萧子墨不可能就这样明摆着得罪华府的,萧子墨这样的人实在是阴沉,沈曼有些头疼,想了想就决定躺回到床上去休息一下。
但是没等沈曼靠着床边,这边沈君安已经找上门来了。昨天下了马车时,沈君安倒是一刻也不敢放松,结果没想到倒是萧子墨做得也不比自己差,若不是一直将眼神都放在阿曼身上,随后的一些个动作也都不可能作出来呢。
不过即便萧子墨用心了,但沈君安还是不怎么放心阿曼的,台阶上华玉瑶的眼神他瞧得一清二楚,而女人妒忌起来会做什么事,谁都不能肯定。
因为是沈君安,沈曼便懒得挪地儿,让碧玺给领进了自己屋里来,沈君安瞧了瞧沈曼的气色,倒是不差,这才放下心来。
沈曼想到刚才砚台的事情,便开口告之与沈君安听,沈君安听了之后倒是没许久没出声,就在沈曼搭着手撑着脑袋浑浑噩噩的时候,这边沈君安倒是闷着头笑了两下,这般没气质的事情倒是很少在沈君安身上瞧见,沈曼一下子激灵,瞌睡虫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锁着沈君安,倒是叫沈君安原本的偷笑放大了不少,沈曼撇了撇嘴,兴趣怏怏地转过头,爱说不说。
沈君安看着自家小妹鲜活的表情,心底却是真的欣慰了不少。其实阿曼虽然不肯说,但是少年时候爹那一巴掌是真的吓坏阿曼了,毕竟爹从未对着自家人红过脸,对着阿曼又是从始至终的宠爱着,那个悲伤之下的掌掴才会叫阿曼印象深刻。
所以尽管他们后来去了沈家,但是一些东西沉淀进了骨子里面却是很难再改掉了,即便是云笙,也只能叫阿曼的心变得柔软,却不能真正的渗出一种生机,所以即便他们在一起了,能够相濡以沫,却不能叫阿曼新生。
而现在,有些东西正从阿曼身体里面破土而出,沈君安看着只觉得快乐,有的时候老天的确是准备了更加的惊喜在后头,错过不是一场过错,却也可能是一段新的开始。
“阿曼,你真想不到还是不敢想?子墨这样做,只是想要告诉你,他与砚台没什么。”沈君安想起自己当初对萧子墨的怀疑,些微有些不淡定,但是还是补上了一句,“阿曼,他只是怕你吃错醋,想歪了去。”
沈君安的话太直接,直接到即便是亲妹子阿曼也有些扛不住,扭过头去睡意便是真的没了,单手扶着自己的身子,右手轻轻地抱着自己的肚子,沈曼想,总是要这样的,先是所有的人提醒自己,萧子墨对自己其实很用心;等自己开始正视的时候,所有的人又开始火上加油,告诉自己自己对他有多么的不用心。
罪恶感便是这样来的,沈曼有些坐不住的样子,沈君安倒是不急不缓,扶着沈曼从软榻上站起身,“大哥知道头初几个月里你肯定不好受,人也困着就念着睡觉了,但若是醒着,便是无论如何让眉儿扶着你出去走走,对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都好,知道没有?”
沈曼点了点头,只要是能为了肚子里孩子好的,她都愿意去做,别说只是这样随便走两步了!“大哥,那你说,这砚台,我留得还是留不得?”
不知怎的,沈君安脑海里就出现了那对楚楚可怜的眼眸,砚台虽然肤色偏蜜,但身形样貌倒是清秀的,也不知道换上女装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阿曼,你先告诉大哥,你想不想砚台留下?”
沈君安这话倒是隐了不少口吻,但聪明如沈曼倒已经听懂。
“想,砚台倒是难得的乖巧聪明。我只是后悔当初领砚台回家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萧子墨了。”沈曼想,人果然是要多出去走走的,只是这样的事对她一个女子来说无疑痴人做梦。
沈君安没去管阿曼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带着阿曼轻轻往外走,跟着便在阿曼耳边低声说,“阿曼先去想自己要不要留,再去想她能不能留。”
沈曼动了动眉毛,“那就留下吧,尤其是知道砚台其实是女儿身的时候,倒是觉得萧子墨亏了人家小姑娘不少,倒不如由咱们来补偿吧?”
沈曼的话正合了沈君安的意思,“你是说……婢女?”
点了点头,沈曼开口解释,“我不管当初他让砚台成为侍童的用意,但起码现在他将砚台丢我院里来了,便是我能做主的地方,砚台若只是一个粗使的婢女便是低就了,倒不如将她搁在我自己身边,总也好有个照应,所以……砚台必须是女的。”
沈曼的话倒是说得极有道理,砚台既然来了沈园认了自己这个主子,之间的走动免不得亲密起来,到时候若砚台还是一身小童打扮,便会给自己还有萧子墨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寻个理由将事情完美的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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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到。
沈曼让碧玺回去跟萧子墨回话,只说砚台在自己个儿待着不错,另外一边,像是有意叫眉儿出气还是怎么的,总之就是把砚台给交给了眉儿。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沈曼瞧见的砚台倒是真的有将自己当成男子的倾向。
后来从砚台自己口中才算知道了初来萧府时候闹得这出乌龙的由来,沈曼真是又气又心疼,长那么大却从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的确很悲凉。
相比较来说,眉儿倒是挺温柔的,眉儿配给砚台,到时候砚台就算不烦死才怪呢,沈曼这样想着倒是忍不住冲砚台笑了笑,而另一面,整个沈家也因为萧子墨晨起追妻的举动而被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正文 流言赛蜚语
这样的关头若不能想个极好的借口话,不但是沈家,她沈曼也会招揽来太多太多本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砚台过来沈园就需要有个好的说辞。
沈曼叫来砚台的时候,砚台还是穿着青衫长褂,一副小书童的打扮,结果砚台就发现,新主子目光里打量的光芒与前主子萧子墨准备拉人出气下手的时候一模一样,都是披着羊皮的狼,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两个果真是绝配,明明是一对俊男美女,可算计起人来也绝不会手软呢。
砚台这边惴惴不安的时候,这边沈曼已经清了清喉,挥手让砚台走上前点,“上帐房支这月月俸替自己裁两身女装吧,对了,你这身瞧着一点都不喜庆,先找碧玺换身好看的来给我瞧瞧。”沈曼说完话后再偏过头对着眉儿,“眉儿,我知道你最近不是很高兴,不如多去走动走动,跟人聊聊……”
萧府最近的下人八卦倒是一波接着一波。
先说这新入门的小妾,先是由咱们丰神俊朗的二少爷亲自送了两条街,回门礼装满两车地送去华府,就在所有人都啧啧称奇,羡慕这华家大小姐,云城第一美人就是做妾也比别人正室要来得风光无比的时候,沈家三小姐,也就是现在的萧家二少奶奶就在妻妾风波中处了下风,于是在傍晚时候萧家二少奶奶就在自家大哥的陪同下回了沈家“回门”。
可没等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想出说书词的时候,这边萧家的二少爷跟着就丢出了新的刺激的桥段——大早上就追着二少奶奶去了沈家接她回家。
这样一来,就那些个家长里短的长舌妇们又忍不住唠叨,叫原先笃定二少奶奶离弃妇、怨妇甚至下堂妇不远的人又开始倒向,毕竟二少爷这么做明显表示对原配的在乎,这叫云城内不少女子忍不住长吁短叹,果真是好男儿,就连云城第一的美人都甘心下嫁做妾了,当真是极优秀的男子呢。
就在大家伙儿翘首等萧府爆出啥事情的时候,这边萧府里面的人却都呆住,或者说是傻了了。
砚台。
自从跟着萧子墨入萧府的那天起,砚台就曾一度被人热火朝天地猜测过,包括身份在内的一切,但那个时候的砚台还是很淡定的,她只知道自己是个被人从路上捡回来的乞儿,她吃的穿的用的学的都是二少爷给的,那么她的命也就是二少爷的。
所以,她只听二少爷的话,只吃二少爷给的饭,只遵从二少爷的吩咐,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命是二少爷给的。那个时候的砚台的确看不到别的东西,她就像是一块海绵,初到萧府,看到的听到的只有二少爷。所以那个时候的砚台完全可以不去理会旁人打量窥探的目光,甚至丝毫没有话题人物的自觉,可现在却是不同了。
她砚台是唯一跟在二少爷身边的近侍,而且学识长相皆不俗,眉宇之间自成一片风流,别说了萧府里面的俏丽丫鬟有动心的,就是在云城里面,也有人想着能够攀上她。
人生总是这样,一个桥段跟着一个桥段。
“真没想到,二少爷的贴身小童砚台居然是个女的!”
“可不是,啧啧,我说呢,世上哪儿有那么多人能像她一样生得这么俊却是个下人命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瞧着也没俊得过咱二少爷啊,不过话说回来,这砚台好像调去了沈园伺候了啊?”
“可不是,好像听着还被减了一半的月俸,对了,好像还是从二少爷接回二少奶奶那天起的呢。”
“呀,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不知听哪个说的,你们可不好乱传,若是被主子们听到咱们乱嚼舌根可没好果子吃呢。”
“得了得了,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
“你们瞧啊,这些年可就是一个砚台伺候咱二少爷的,也一直没听二少爷收了谁做通房丫头,都说……”说话的人停了下,跟着大伙儿默契地嘿嘿笑了两下,跟着说话的人继续开口,“而且依着我看,二少奶奶回沈家,不为小夫人,倒是为了砚台呢,不然为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