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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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要跟沈曼一样,要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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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报复
华玉瑶说完这话,却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眼角的湿润,怎么可能呢?他从一开始就不要自己了,现在就更不可能要自己了,自己怎么就能这么无耻,开口索要一个孩子?自己怎么还再贪恋,能够留在他身边?
萧子墨也想笑,这个女人,事到如今,还没想明白一切吗?就算没想明白,看也都应该看明白了,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阿曼下手,不是吗?
孩子?他萧子墨说过,除了阿曼替自己生的孩子,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别的女子能够有资格替自己生下孩子。
跟阿曼一样,怀一个孩子?萧子墨真不知道是自己冷情,还是说她华玉瑶太天真了。
华玉瑶站定,一动不动地看着夜色里看不清楚面容的萧子墨,身子却被晚风一点点沁凉,才回暖的身子却颤巍巍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萧子墨不动声色地抱臂站定,夜色里华玉瑶的身影背着光愈发看不清,也好,眼不见心不烦,他是不能轻而易举地动了华玉瑶,物极必反,就算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华府这样的人家呢?
但却不表示他能够一次次纵容她肆无忌惮地伤害阿曼,要孩子是吗?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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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山上下来,大哥沈君安也没开口问过,山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沈家就让人送来了话,说江云笙带着七宝离开沈家往南走了。
只是沈曼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大哥,自己曾经中了那样的毒,那样的不堪,在云笙的怀里,似乎云笙与云山都成了一个禁忌的话题,谁都不曾提起。
沈曼依然不爱出门,梅林里的梅早就谢了,只是碧玺留了好多花匠送过来的青梅,做成了酸梅子,倒是一直能吃,只是生完衍儿之后沈曼的身子亏得厉害,沈君安叮嘱过碧玺,这类腌渍的东西,沈曼倒是吃不得的。
结果这一大坛子的酸梅子就这样搁着了,入了夏,整个人也变得恹恹的,碧玺倒是想起了那坛封好的酸梅子,沈曼想起在江南入夏的时候,娘亲弄的酸梅汤,想了想,“碧玺,能弄成酸梅汤么?若是心,就弄点尝尝,觉得不错,给老爷太太房里送点过去。”
碧玺歪着头笑了笑,“是,二少爷院里也要送点去吧?”
沈曼倒是淡定极了,老是被碧玺抓着说事,就算学不会也得学乖了,“他不用送,自己会找上门来的。”
自从那日马车上说过一次华玉瑶的事情,沈曼就如同自己答应的那样,没让随风去查那日的事情,对她来说,忘得一干二净才是最好的。
但是沈曼就如同自己说的话一样,华家,应该遇上点麻烦了吧。
碧玺看着自家夫人那悠然的样子,倒是也不多说什么,夫人从生产之后这身子就胖不起来,好多次她都看到二少爷拿眼瞪她了,她现在也能稍稍体会一点砚台当初的感觉了。
果真是下人难为。
萧子墨进到院子里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沈曼斜靠在美人榻上的风情,放轻了手脚,萧子墨正打算靠上去的时候,沈曼已经懒懒地起身,斜拖曳地的裙摆及着鞋跟拖着走,沈曼淡淡睨了一眼愣在原处的萧子墨,话也懒得说,转了身子就绕进了衍儿的房里。
结果萧子墨明白过来,连忙跟了进来,跟站着沈曼一侧,弯下腰,冲着摇篮里面睡得正熟的孩子笑了笑,“衍儿还没开口说话吗?”
倒不是说萧子墨担心,只是好歹也有点担心,毕竟这孩子出世都快半年了,但却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过,只出了一出声时候哭的那一声,他有点害怕是不是那芷魅的毒还未清干净,但是大舅子却说孩子一切安好,他又实在没办法,只能暂且这样了。
而且萧子墨觉得,虽然阿曼什么都没说,但却定是不喜欢自己说孩子有病的,只当是顺着阿曼好了。
沈曼轻轻哄着孩子,睡梦中的衍儿拽着自己搁在脸颊一侧的小肥肉拳头,小身子倒是比出生时候胖了不知多少,总觉得与自己当初怀着的时候很像,似乎一晚上不见孩子就大上一圈。
不过沈曼却喜欢现在的衍儿,比起那个时候孱弱得连呼吸就像是羽毛拂过手心的衍儿,沈曼更加喜欢现在的衍儿,小胳膊小腿在穿衣裳的时候还晓得踢踢蹬蹬地,有点不老实呢。
唇角的笑融化了沈曼脸上刻意的漠视,沈曼示意不要吵着衍儿,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去,带上房门之后,两个人回了房。
沈曼抬手慢慢地斟茶,茶水泄进杯子的声音在这样有些闷热的夏季里听着舒服极了,萧子墨才从校场回来,身子累极了,只是这一刻却觉得舒服极了。
才要伸手接过那杯新沏好的凉茶时候,沈曼的手微微顿了下,话便是漫上了喉,却到底是没有问出来,其实沈曼想问,昨晚,他是不是留宿紫薇阁了……
萧子墨是谁,哪里瞧不出沈曼在意的事情,而昨晚的事情,他不曾怎样,但那样的事情,他希望阿曼永远不知道。
所以,装傻,便是他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
“还是我家阿曼泡得茶最得我心,这一生一世,可是喝定了阿曼泡得茶呢。”
昨夜,紫薇阁。
萧子墨站在门口,直到门内那压抑不住的呻吟渐渐响了起来,甚至磨着嗓成了一种痛苦的时候,萧子墨才推开,果不其然,华玉瑶衣不蔽体地倒在地上,眼神里面有着赤红的*****之火,白嫩的身子上布满了*****的红,萧子墨只是冷冷地看着。
华玉瑶却顾不得廉耻,跪着身子朝着萧子墨爬了过去,萧子墨却在华玉瑶碰到自己的时候憎恶地一脚踢开,侧开身,暗处一个高大的背影毕恭毕敬立在那里,华玉瑶听见了世上最邪恶的声音。
“华玉瑶,你不是要一个孩子吗?好,我给你,只要你生了,这个孩子,我保证姓萧,就当是用你们华府换来的,你说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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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云卷
当男子的身子从月色下泛着月牙白的**上翻身下来的时候,女子缓缓地翻过身,*****的身子在月色下显出妖冶的白皙,男子一声不吭,将随声的衣裳收拾妥当之后就走了出去,女子无力地阖上眼,心口却是彻底的凄凉。
他竟然……他竟然会……
当房间里只剩下过堂冷风穿过的时候,女子木然的双眼微褪尽浴火,但却一瞬间沁出满满的湿润。
当一个女子,成她这样,可悲到了极致!!这一瞬间,她哀莫大于心死,萧子墨,我爱你,你却叫我生不如死,如果这就是爱一个人的代价的话,那么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萧子墨,我只是对你第一眼心动,却一步步想要更多,直到今天,真的真的一无所有了……
冰冷的泪珠从眼眶一颗颗滚落,枕边的袖枕上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鸳鸯同心,可他却从未枕过。想她出身豪门富户,十指纤纤,哪里需要做这劳什子的绣工,可这喜袍缎面上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精心绣制的,可他知道吗?他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沈曼,他根本就看不见自己的好,若是他公平一点,起码能看到自己的好,不是吗?
她以为,那天的事,他最坏就是将自己休了,却没想到会用这样羞辱的方式给自己自己一个孩子,一个冠以萧姓,却非他萧子墨的孩子。
他怎可以这样残忍?
似乎一夜之间,曾经那位云城第一美人陨落了,如同那一串串掉入枕巾里的泪滴,染红了喜枕,却氲出一室的凄凉惨淡。
她再也不是闲时坐看花开花落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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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那边倒是没再派人过来请秦氏入京,也让萧府安定了不少,毕竟去或者不去,这其中的利益牵扯太大,不明所以的人只当新皇顾念与秦氏的表兄妹情分,也不急着催她,但萧府的掌权者却是心里有数。
不是睿帝有心放过,而是他背后的各方势力渐渐失衡,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掌控云城了。
只是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是明白,这帝国,马上就要起战事,要乱了啊,只是不知道谁来起这个头罢了。
与沈曼来说,她无意做那掌控大局的女子,她前面还有萧家,有萧子墨撑着,到底要怎么样,也不是她最关心的,现在的阿曼,倒是真真开始了舒心的日子,每日抱着孩子去秦氏那边坐坐,回了沈园倒是不紧不慢地过日子,她也不需要操心院里什么事情,都交给碧玺与砚台,至于扣儿就帮着自己带衍儿,就是那爱闹的圈圈也乖了太多,空了就蹲在摇篮边上,眼儿直勾勾地盯着衍儿,沈曼反正也不担心圈圈会咬衍儿,估想着,圈圈这样应该就是为了那玄铁令,也就随它去了。
需要她担心的也就是华府的事情。
最近出门倒是一次都不曾见到华玉瑶,沈曼不知道萧子墨究竟拿华玉瑶怎么处置,但起码没听见什么风声,沈园的下人从不碎嘴,一路上倒也没机会听见下人闲说些什么,所以沈曼想,萧子墨起码明面上还不曾动华玉瑶,就是不知道这背地里是怎么折腾的。
华玉瑶近在咫尺,她答应不动就不动,但是华府的钱财却是要一步步来,完全架空了才行,只是华府这么几代人经营下来,也不是说到就能做到的事情,玉器行与当铺那边,华府最近似乎也察觉了一些,倒是不宜焦躁,至于别的几位堂主,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该得手的也都得手了,表面看来,云城依旧是风平浪静的。
“夫人,小少爷醒了。”扣儿抱着衍儿过来找沈曼,入夏之后衍儿倒是不怎么怕人,只是换了清爽的衣料,倒是没热出什么痱子来,可是盈盈却不一样,前两次过来,季氏都忍不住开口问沈曼,究竟是怎么带孩子的,这盈盈一入了夏,脖颈上脑袋上就是小手上一不小心就热出痱子来。
沈曼抱着衍儿倒是觉得小身子骨温润极了,比不上别的孩子暖呼,定是那毒给害的,只是好在衍儿除了身子稍稍比别的孩子冷了一点之外,也没别的事情,沈曼才算放下心。
季氏最近倒是常带着盈盈过来找衍儿玩,说白来也就是妯娌之间互相走动,相熟之后沈曼才知道季氏有一手精妙的绣工,自己的女红顶多算是仔细,但季氏的却称得上是精妙了,两个孩子由嬷嬷看着自顾自玩的时候,沈曼倒是偶尔也会跟季氏学学女红之类的。
女子团成堆,总是要闲话闲话,这话也绕着相公孩子转,季氏话虽不多,但却也会找几句话说说,所以当沈曼听见季氏又一次慨叹衍儿生得好的时,兀自听见季氏开口说下一个孩子的时候,沈曼的针尖差点刺进了指头里。
讪讪地笑了一下,季氏倒也没说觉得什么,只是看一眼绕着衍儿叽里咕噜说着什么的盈盈略微失神了,“只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怀上个男孩,也不是说盈盈不好,但……”
大户人家,若无子嗣,总是不够的。
沈曼也没接话,只当是没听见,其实季氏也算不错了,看看人家三房还不照样过活么?若是没心,就是十个八个儿子,人也只当你是母猪,又有何用?
各家有各家的事,沈曼只在意自家的,她有了衍儿就足够了。
只是沈曼没想到的是,白日里季氏才提过一句的孩子,晚上萧子墨回来的时候竟然也提起了。
萧子墨枕着软枕,仰躺着对着沈曼帐子顶上的花纹仔细地看,沈曼倒是拧了热帕子要帮他净面,却没想到手被萧子墨一把抓住,乌墨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看,沈曼心跳了两下,就听见萧子墨开口。
“阿曼,咱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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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华府
萧子墨说说完那话,看到沈曼微微呆愣的神情,倒是自己笑了两声,结果沈曼拧的帕子,自己起身梳洗去了,留沈曼坐在床榻边有些失神。
要一个孩子,就是要……同房?
云笙走的那一天,沈曼就知道自己心底现在有的人是谁了,对萧子墨的碰触也不像当初那会子那么憎恶了,但是沈曼还是有点小小的心结,云山上到底怎么过,她不记得了,但却肯定不光彩,心底却多少有个小疙瘩来着。
不止是这样,沈曼不能忘记的是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华玉瑶,如鲠在喉,但沈曼也知道,既然她心底有了萧子墨了,就不能因噎废食,那人是自己往家里揽的,若这样就定了萧子墨的罪,实在不公允,可她不确定自己准备好了没有。
等萧子墨净好面,脱了外裳走到床前的时候,沈曼站起身,等萧子墨躺到床上的时候,沈曼背过身,萧子墨在床里叹了口气。
“我不逼你,只是,无论何时,阿曼都要信二哥,可好?”
信任,是最简单却也是最难做到的字眼,这世上,阿曼最信的人,有两个,大哥与云笙,无论何时她都可以义无反顾地相信他们,所以中毒的第一刻,她想都不曾想过,会不会是云笙下的药,这样的信任,融入骨血之中,她根本就不会怀疑。
但是萧子墨呢?沈曼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将自己的性命毫无顾忌地交到他手里,信不信?
其实,她一早就开始信他了,不是吗?马车上,他说华玉瑶留着,他会解决的,所以她不是点了头吗?咬他也不过是因为发泄一点小情绪罢了。
心境一下子通透起来,沈曼对着萧子墨转过头,微微偏了一下,“信,阿曼信二哥,只是二哥,给阿曼点时间。”
上一次,开口要萧子墨给自己时间,是让她想明白,到底对他爱是不爱,这一次开口,要点时间,却是为了自己能够摊开过往,彻底地接受萧子墨,从此将自己的一生一世打心底里交与这个人,从此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沈曼不知道,这一次,需要多久。
这一夜,萧子墨环着阿曼,心口却有些不安,华玉瑶那边,自己这样子做,到底,要不要同阿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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