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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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心这话说得对,沈曼基本上能肯定那个孩子肯定不是萧子墨的,但却许了华玉瑶一个萧姓,那么这之间依着华玉瑶对萧子墨的用情至深,沈曼想也想得出华玉瑶此刻过得该有多难过,也曾是那样骄傲倔强的女子,就像秋心说的,一时之气解了,却替二哥惹得华府明面上的大麻烦,如论怎样,损失的都是二哥,花不来。
“你去办吧,只说是我的意思。”
秋心退了出去之后,砚台进来帮沈曼换了一炉香。
“夫人无需担心,秋心绝不会有异心。”
沈曼扫了一眼被换下来的沉香屑,什么都没说,按了按自己的脑门,“我有些乏了,别让人吵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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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后来怎么了,沈曼没问,问了倒是真的显得矫情了,但沈曼想,既然连秋心都能开口求自己了,只怕是不大好的。萧家治家严苛,若真是安了什么明面上的罪过,只怕一个姑娘家也是受不住的。
自求多福吧。
倒是皇朝岌岌可危,沈曼这段时间倒是收到了许多消息,却没想到,帝国一瞬间就飘摇起来,沈曼才将条子烧尽在香炉里面,萧子墨就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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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出征
这件战袍,还是上一次自己缝制的那一件。
沈曼这一回,用剪刀尖子一段段挑开上次缝在上面那小块缎子,沈曼去问过大哥,在这铠甲就算再无坚不摧,若是剑尖长矛刺的地方正好是铠甲缝的话,那么伤口就会难处理了。
若是在铠甲里间缝上一层丝绸之类的话,到时候拔出利刃的时候会好一些。沈曼知道,萧子墨这次出征,她根本问不了前途,生死与共这个词再也没有一刻比此时更深刻地印在自己脑海里面。
沈曼依着铠甲的大小,裁剪出一件亵衣大小,反复缝上了两层,其实沈曼问过他们,萧子墨其实不会真的次次都上前线战场,但却一样需得当心,毕竟一个将帅是不能当小兵使的,这点沈曼也心中有数。
因为这次出征,萧家算是占据主动地位的,所以民心之上倒是不用担心。握木儿起兵入侵,一如南下直攻帝都,而殿前大司马竟然发动政变,将对手左丞相给满门抄斩,明面上,整个朝堂都控制在大司马手中。
这大司马竟然能将左丞相满门抄斩,对其党羽下手狠辣,倒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四城池势力强大,却素来不闻朝堂内政,每年只是象征性地跟朝堂述职罢了,但却不可小觑,大司马吃不准自己若是登基之后,四城池的态度,所以大司马暂且按兵不动,借着握木儿来犯,竟是点了萧家军前往迎战。
这之间倒是轻易能试出萧家人的忠心与否。沈曼知道,萧家军若是答应迎战,那么显而易见的,萧家人终于帝都独孤氏,而云城作为四城之首,虽不至于同气连枝,但是四城的命运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四城的城主当家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大司马探出云城的动向,对那三城自然也有了主意。
原本沈曼还想着,子墨他们应该商量着按兵不动的,却没想到萧家竟然接了帝都来的旨意,领军与握木儿人对抗了。
且不说萧家军才与这铁达汗人打完仗,无论输赢这都是件劳心劳力的事情,再者说帝都就指了这么点残弱部队来助阵,别说是上阵杀敌了,只怕就是后方运送些粮草都觉得不稳妥,这样一支队伍加进去,只会削弱萧家军的实力。
但是萧家军还是应了。
沈曼不知道萧府这背后是怎么打算的,但既然萧子墨同意上战场了,那说明他一定是有了完全的准备了,而她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与衍儿,就是对萧子墨对大的支持了。
碧玺进来添了一盏灯火,房间里更亮堂了一些,沈曼将绣好的铠甲折好,指尖落在那一处梅上停了停,嘴角一抿,却是笑了。
她与他,从不爱到爱,似乎,从未格外地温情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将别离。
萧子墨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沈曼坐在美人榻上,自己的铠甲整幅地堆在小茶几上,手边还有放下没整理好的线团子。
萧子墨过去将铠甲轻松地提起来,哗啦啦地声音响了一片,在这个入秋的季节里,沈曼抬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她的二哥。
“阿曼,想不想看我穿铠甲战袍的样子?”眉宇之间的疲态一扫而空,萧子墨抖了抖铠甲,上面的铁片撞到一处,哐当地响成一片,沈曼抿着唇点了点头,“想,这一回,我送你出城,好不好?”
“好,上次阿曼偷懒没瞧见了,这次定要阿曼直到,你的夫君多么英伟豪迈。”
有些情,一旦落地便一定就会生根,借着风霜雨雪,越长越大,直到成为一株厚重质朴的苍天大树,他们不是互相依靠,而是互相仰望。
萧子墨出征那天,依然旌旗飘飘,但相较上一次出征雁城,这一回的出征则更添染了一抹凝重与肃杀,云城的人平安喜乐,但却都不傻,左丞相被满门抄斩,这朝堂上下就只听殿前大司马一人的号令,迎战握木儿人,便是大司马要的玉石俱焚,不战便知道你只是观望,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赶下睿帝,登基为帝,但若是战了,便想借着握木儿人的手让云城士气大伤,而至于剩下的三城,青城周家与风城叶家都只是凤凰有宝便落地的主,至于龙城,虽棘手却也还好解决。
云城的人相送,保的不是皇朝安危,皇朝本就是将倾之末,与他们来说天高皇帝远,这些年,保着云城的人安康喜乐的是萧家,他们的骨血亲人上阵位的是云城的亲人,这点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谁都知道,这一场战腹背受敌,打得该有多惨烈,但是谁都没有料到,这一战,打了这么多年,甚至更打出了一个盛世皇朝,送着云城二郎随着那人白袍飞扬,城楼之上,他们将命押给他,终于,换来了一片锦绣山河。
不建吾业,誓不还。
累累白骨,铮铮杀伐,当马蹄子焦躁且兴奋地刨地,溅起的尘土将云城染上了一层沙黄,沈曼站在城楼上与秦氏一起站着,撩起的纱帐将人影勾勒得曼妙朦胧,秦氏端坐着,手腕上挂着一串黑亮的佛珠,从子琛出世之后,秦氏便亲自上了云山求了这串佛珠。
沈曼隔着队列整齐的马队兵士,远远地看着高台上行祭天之礼的二哥他们,这一回,只出了大哥留守萧家,将由公公领着三个儿子亲自杀敌,沈曼知道,萧家的人打算破釜沉舟,或许打败了握木儿之后,萧家的要的更多。
男子分两种,一种是守着一方山水安淡自得的,一种便是渴望杀伐,指点江山、笑傲江湖的,云笙是一笔水墨山水,而萧子墨就是浓墨染成的一片江山。
这一世,她曾渴望留在江南的烟雨朦胧里,却终究还是成了留在乌墨山水间的一片云,这一世已绑死了,她也终学会了甘之如饴。
“为什么带衍儿过来?”秦氏看着沈曼抱起的孩子,不似别的孩子,多少会被成片的刀剑声与马蹄声,顺着将士冲天的嘶吼而吓哭了去,而衍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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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送别
温柔地抱着衍儿,沈曼偏了下头,“娘不是也爱清静,但却还是来了吗?”
沈曼的话叫秦氏柔软了冷凝的眉眼,淡淡地扫了一眼城楼下站着的人群,躁动的人盲目地跟随着震天的口号声呼喊着,不知道是谁先喊起了萧子墨出征雁城时候的那句话,于是所有的呼喊声渐渐汇成同一句话。
不建吾业,誓不还。
秦氏的视线渐渐拉高,回到高台上那雄姿英伟的几个人,最中间那个穿着黑袍的男子是自己的夫,当年的骠骑将军,所向披靡,站在他左边的是自己最爱的儿子子墨,看不清面容但却知道子墨脸上,定是坚毅如神临。
而站在子墨边上的,是她的另外一个儿子——子琛。
秦氏的手落在那串黑色的佛珠之上,黑白分明,沈曼瞥到一眼,想起了那日苦茶舍内与无休大师对弈时候,无休捻着黑子时候的情景,忽然觉得很像。
拜过天地与祖先,萧老爷挥了下手,就看见高台上的另三位英伟男子翻身上马,随着第一鞭子落到马臀上的时候,列成方正的士兵们自觉地让出一道路,所有的云城人也自觉得让出路来。
尘土飞扬过后,沈曼隔着蒙着的纱帘,看到了那张雄姿英发却偏生俊美犹如天神般的容颜,马背之上,萧子墨单手扯着缰绳,身子挺坐在良宵身上,目光如炬,熠熠生辉。
隔着纱帐,沈曼兜着摇了摇怀里的衍儿,“衍儿,看,最正中那人,是你爹爹,衍儿长大了要像爹爹一样厉害呢。”
对上萧子墨那热切望过来的眼神,沈曼脸上微微一热,昨夜子墨要了她整整一晚,直到天际泛白,沈曼起身帮萧子墨穿上亵衣、褂子,再披上铠甲,系好披风之后,沈曼总算是见到了萧子墨身披铠甲的英伟模样。
这样的人,应该站在神台上供万民敬仰来着,沈曼想,她的天,日后定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天,他的肩上还担着千万子民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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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老三与四弟都下了马,走上高台,妻眷都站在楼台上,萧子墨自然看到了阿曼与娘亲,他看见子琛单膝跪倒在秦氏身前,秦氏褪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替子琛套了上去。萧子墨记得,那串佛珠是娘亲替子琛求来的,伴着娘大半辈子了,这一回子琛是第一次上战场,娘亲竟是把这佛珠给了子琛。
萧子墨的目光落到娘亲身后那个站着的纤细身影的时候,萧子墨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他曾想过,要阿曼见到自己穿着铠甲的样子,但是他更想让阿曼是带着笑看自己凯旋的样子,而非这样的别离与生死未卜。
只是,这样子,也好,他与阿曼,他们的爱是沉淀在岁月里的赞歌,平淡温顺并不适合他们,而阿曼便是自己亲自选定要陪着自己这一世尊荣的女子。
萧子墨没有下马,一直端坐在马上,目光却黏着阿曼的身影怎么也不肯离开,舍不得舍不得,昨晚明知道阿曼的身子还没好全,那么激烈定是吃不消的,可是每一次看着阿曼柔顺地如同水底最温柔的一丛水藻一般绕了上来,萧子墨根本就克制不住自己身子里的火热与疼痛,如果可以,他想把阿曼溶到自己胸口随身带着走。
沈曼看着那人端坐在马背之上,但却没等到他下马,大军要挑着吉时出发的,若再等那人磨蹭的话,沈曼想,他们只怕是再见不上一面了。
只是……
边上的秦氏睨了一眼沈曼有些颤着的指尖,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你不是说求了一道平安符给子墨吗?还不快送过去,不然人可要走了。”她这个傻儿子,也算是守得花开入梦了。
沈曼呆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下头,“谢谢娘。”
萧子墨站在马背上,看着纱帘轻轻撩起,沈曼抱着孩子一步步向自己走了过来,萧子墨抑制不住的笑容咧在唇角,沈曼微微笑着站定。
萧子墨胯下的良宵不同于别的马,安静地站着,等沈曼站定在马匹身侧的时候,良宵才稍稍顿了顿马蹄,萧子墨低着头,看着沈曼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阿曼。”
沈曼勾着唇角的笑,将怀里的衍儿朝向萧子墨,“衍儿说想送爹爹上战场。”
萧子墨笑了,欢送的百姓中有人瞥见却是再也转不开视线,墨公子风华绝代,当之无愧。萧子墨轻轻策了下缰绳,点了点头,“好。”
沈曼从不知道萧子墨对着自己还能这么精炼简洁,以前都是他一步步逼着向自己走来,这一回换她主动好了。
“二哥,万事小心,我跟衍儿在家等二哥回来。”
萧子墨点了点头,再深深看了一眼阿曼之后,策转了码脖子,手中的鞭子虚幻了一下,“阿曼,等我回来。”
萧子墨的良宵一马当前地回到阵营里去,跟着萧子琛与萧子云也下了高台上了马背,扬起的尘烟里蒙了视线,沈曼眼底微微有些干涩。
“衍儿,那是你爹,可要记得,不然下次记不住你爹,就是娘也要打你呢。”
二哥,阿曼在家,等你回来。
并非生离死别,只是从此系上相思沾满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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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奶奶,太太说地面上烟土重,让你带着小少爷回去呢。”
“嗯。”
正文 故人
栾凤皇朝帝都内宫。*
“卢公公,您帮个忙,去通传一声?”一员大官躬着身子站在卢公公面前,只是眼角的一抹轻屑毕露无疑。
只是一个阉人,占着总管的职务却只会作威作福,好好一个皇朝就要毁在他们手里才甘心!大官算是这满殿朝臣里有些良知的一位,只是,卢公公眼底闪过一丝怜悯,继而转为凛冽。
“哦,张大人难道不知道皇上正在午休吗?”
“午休?午休??!!你个阉人,难道就不知道这握木儿人就要攻到帝都来了吗?”大官实在耐不住卢公公阴阳怪气的强调,梗着脖子,赤红着眉眼就开了口,等对上卢公公那比常人白上太多的面色与眼底蛇样森冷眸光的时候,张大人的后背渗出满满一层的汗。
“张大人还请慎言,这主子的心思,岂是咱们做奴才的能够揣测的?”不疾不徐地阴阳怪气叫张大人原本那一丝恐惧也化成了最后的一次放肆,“帝国将亡,帝国将亡,先皇啊,你这才走了多久,这帮该死的蛆虫!!”
“来人,把张大人给拖下去。”
大官的喊声渐渐远去,淹没在空旷殿前的龙爪石刻里,卢公公之后走出当初被派去李公公。
“公公,这张大人为官也算清廉,这样……”会不会太寒人心了?
卢公公眼底的悲悯只是一瞬间放大,然后淹没在一片乌黑中,“这样的人,若在太平盛世,那是才,但这样的乱世,竟只会一头莽撞,迟早也是死,何况,他等的看的不就是这出戏吗?”
能在后宫这样权利与征伐异常激烈,甚至步步惊心的殿堂上爬上高位的人,没有一个能是干净且简单的,只除了那个此刻正在午休的男子。
想到那人,卢公公嘴角的笑流泻出来,“下回让主子在睡进去些,免得这样的时候吵醒主子。”
李公公点了点头,“点的香里添了镇定安神的药,倒是不会醒的,不过……”
卢公公拧了拧眉,“不过什么?”
“这两日,主子好像特别闹着要去见萧夫人。”
“三千青丝动风华,轻言曼语左君王,怀阳公主的女儿,现在云城的当家主母萧秦氏,是吗?”
李公公点了点头,“我那次传了旨意过去,只是很显然,萧府不信咱。”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