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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思断 by 寒雨澈 (虐心文+让人心酸的文+悲剧~)-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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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的事,倒是基本忙完了。”他已经连续半个月没好好休息过了,更别说到观雪
楼来见寒落,这时闲了下来,抱住怀中人时心中居然有种无憾的感觉,他真是太
沈迷了。

    “宫内采办啊……不是半个月前就决定好了吗?”寒落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
著琴弦,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

    东篱暄的手肆意地在他身上游走,见他微微皱眉,又恶作剧般地在他颈上碎
碎地印下一串轻吻,直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才罢休:“半月前的不过是做给人看
的罢,商队现在才回来,哪可能半个月前就决定下来。”

    “做给谁看?”

    “不知道呢!”东篱暄没回答,兴致勃勃地用指头卷著寒落那落在两鬓的长
发玩。

    寒落也由他摆弄,只是笑笑:“那现在你很空闲了?”

    “干什麽?”

    寒落神秘一笑:“我想出去。”

    “去哪?”

    “狩林。”

    东篱暄愣了愣:“狩林?”

    “不行吗?那算了。”寒落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东篱暄连忙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去呢!”

    是不愿意。

    无论如何都会带著恐惧。只是,如果是承诺的话,一定会遵守。

    其实我并不懂什麽叫爱。

    只是曾经有人说过,想在一起,害怕失去,就已经是爱了。因为这是爱所带
来的脆弱。

    於是便突然发现,原来我早已爱上了你。

    曾经承诺,如果爱上你,便告诉你。

    我害怕的原因。

    “怎麽了?”东篱暄低头看著往自己怀里缩的人,不禁好笑。说要来的是他,
现在却缩在自己怀里,一声不哼。

    寒落听到他的笑声,微微抬头,脸色有点苍白,轻咬著唇,带著一丝不服。

    东篱暄更是大笑:“说要来的人明明是你,现在这样子,不许人笑麽?”

    寒落咬著唇的牙齿微微蠕动著,突然伸手一拉,拉下东篱暄的脖子便一口咬
了上去。

    “原来你还学狗那!”东篱暄被他咬得生痛,却不知怎地心情竟高涨起来,
一副吃惊的模样笑道。

    “那你就是骨头!”寒落咬牙切齿地道。

    东篱暄低头在他耳边一吻,柔声道:“如果那只狗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当骨
头。”

    寒落脸上一红,别过脸张嘴似又想咬,却被东篱暄一吻封住,只能换成用手
打,吻渐渐深入,手却不知何时已攀上了东篱暄的肩。

    一吻後,两人都已禁不住地喘气,寒落低著头,耳根却已经红了。

    “落,为什麽想来?”

    东篱暄的声音在耳边轻轻想起,寒落才猛地一震,清醒过来。思及将要说出
的话,他还是不能自住地一颤,将头埋进东篱暄的怀中。

    东篱暄没说话,等著他。

    “我很害怕狩猎的地方。”隔了很久,怀中才缓缓传来闷闷的话语声。“我
……小时候是被养在一户很大人家的家里的,是那家少爷的玩物。四岁那年,因
为少爷被他父亲关在屋子里读书,所以,所以……他让人将我带到了他们家狩猎
的地方。”

    东篱暄微微一惊:“四岁?”

    怀中的人没抬头,只是动了动,东篱暄知道他在点头,心中不禁一痛。

    又听到寒落继续道:“不许离开,我也找不到方向,什麽人都没有,四处都
是动物的叫声,无论我怎麽叫怎麽哭,都没有人应答,只有四面八方的回声。到
了夜里,又冷又饿又累,想睡也睡得不安稳,然後……”

    他说不下去,东篱暄拥著他,可以感觉到那轻微的颤抖。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寒落继续道:“然後感觉到有东西在舔我的脚。我不知
道那是什麽,只是害怕,接著就感觉到它咬了我一口,我只能死命地叫,死命地
逃……後来才知道,那是狼。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反正看不见,只是跑……结果
就从山坡上掉了下去,很多地方被刮伤了,却竟然活了下来。”

    他的声音渐渐冷静了下来,少了那一丝惊恐,便只剩下淡然,仿佛只是在谈
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东篱暄搂著他的手不禁一紧,仿佛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一般。如果那个时候,
他死了的话……东篱暄发现自己居然不敢想下去。

    “醒来的时候,守在我身边的是一匹小马,我不知道它为什麽会一直守在我,
可是,在以後很多个夜晚里,它替我守夜,带著我逃跑,甚至给我领路……林子
里哪里有果树,哪里有水源,哪里有藏身的地方,都是它带著我去的。”

    胸口微凉,东篱暄才发现寒落哭了,没有一丝哽咽,泪水却沿著两颊滑落,
不断。

    低头替他吻去泪珠,东篱暄轻轻地道:“那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吧?”

    “可是半年後,它死了。”寒落幽幽地道,“病了大半个月,无论怎麽挣扎
求存,却还是逃不过命……”他下意识地将挽玉琴往怀中一紧,“这个琴……上
面的琴弦,就是它的尾毛。”

    “所以你很珍惜这个琴?”

    寒落虚弱地一笑,摇头:“因为这个琴,是唯一一样,真真正正属於我的东
西。”他能察觉到东篱暄眼中的不解,径自说下去,“四岁之前,我除了陪在少
爷身边,便是被人锁在一个很小很空的房间里,里面什麽都没有,只有一张琴。
尽管那时候不知道那是什麽,却很喜欢。在被放逐的那些日子里,一旦发现了活
下去的窍门,生活就会变得很无聊,於是我用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找到一块差不多
的木头,一点一点地,按著记忆中的形状,做了这个琴。做了很久呢!直到八岁
那年,少爷的学业有了一点成果,我才被人找了回去。他们想要丢掉我抱著的木
头,我就跟他们拼命。又做了好久,才做完。加起来至少也五六年吧……”

    “落……”东篱暄只是抱著他,心里很痛很痛,痛得他找不到原因。

    “所以我,真的很害怕这样的地方……”寒落的声音越来越低,如同梦中的
低语一般。

    “不要怕,不会再有了,这样的事情,全部都过去了……”东篱暄不知该如
何去安慰他,只能不断地重复著。

    寒落低低地一笑:“我当然知道已经过去。而且,我现在还有你。”

    东篱暄只能将他紧紧地护在怀里,像是护著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算如今,寒月山头风过出,向谁问,此身何寄?

    那是,他的疑问。

    寒落靠在他胸前,轻轻叹了口气,笑了。笑容中却是无尽的苍凉。

    我自然知道那已过去,只是你却不知道,那只是一部分而已。

    我的童年,就是这样一个又一个的梦魇串结而成。

    那些不能去想不敢去想的梦魇。

    说出口的意义,你似乎不明白呢。

    暄。

    月色冷冷清清地笼著大地,即便看不清晰,也能感受到那深深的寒意。

    窗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时,寒落就已经醒了,他一动不动,只是专心地听著。

    “不用装了,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我来了呢!”床边的声音很冷,比月光更刺
人。

    寒落拉紧了被子,脸对著墙,不肯回头,只是淡淡地道:“不知道是什麽事
要让江家少爷亲自来呢?”

    月色慢慢沁入,照在床边的人脸上,赫然便是江子寻。

    “你让花无颜带来的话是什麽东西!”江子寻沈声问道。

    寒落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听来的东西。”

    “车子上只有喂马的草。”

    “我知道。”

    江子寻脸色一沈,却突然笑了一声:“看来你是不记得我说过的话了。”

    寒落紧了紧被子,却不动声色:“我记得,只是东篱暄已经怀疑山庄里有卧
底,他说的话,都是陷阱,我只负责听,至於分辨真假,那是你的事。”

    江子寻一手扯开他的被子,揪著他的衣领拉了起来:“我说过你不要试图考
验我的忍耐力,你是我的人,不要做出些那些见鬼的保护东篱暄的愚蠢行为。”

    寒落靠著床边,伸手拨开他的手,别过脸鄙薄地一笑:“江大少爷,你不是
要我爱上东篱暄吗?我现在爱了,当然是帮他,这有不对吗?”

    江子寻一挥手给了他一巴掌:“贱人!”

    寒落低著头,白皙的指尖轻轻地抚著被打得发热的脸,月光照著他的刘海,
在脸上落下班驳的黑影,将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了。“这不是你所希望的麽?”

    江子寻冷笑一声:“我想不到你原来是这样理解我的话。我只不过是要你让
他以为你爱他,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跑去爱一个男人。这就是你这种人的本性了吧?
他睡得你很舒服?”

    寒落没做声,一动不动,装作听不到他话语中的讽刺和粗俗。

    “我说,羿宵小王爷不是比东篱暄更好吗?他也睡过你,怎麽你就没有爱上
他呢?”江子寻伸手抬起寒落的头,“如果你爱的是小王爷,现在就用不著听我
的话了。”

    寒落脸上刹时苍白一片,茫然的双眼中渐渐透出惊恐与绝望:“不是,不是
……”

    “什麽不是?切!”江子寻一手甩开,“给我听清楚,不想小王爷知道你还
活著,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做事,不然的话,你知道会怎麽样吧。现在东篱暄对
你好,只不过是因为你跟雪沾衣长得一模一样而已,别以为他真的是看上了你。
人家雪沾衣可是西域第一楼的少楼主呢,你呢,如果东篱暄知道你只不过是小王
爷的玩物的话,你以为他会用什麽眼神来看你呢?”

    寒落低低一笑,带著一抹淡然:“无论他怎麽看我,我也是看不到的,有什
麽所谓?江子寻,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想让我死在暄的手下的吧?”

    江子寻脸色一变:“你胡说什麽!”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知肚明。要击败一个人,与其从身外之物上,不如击毁
他的心。雪沾衣的死对暄的打击有多大,我现在是知道了,无论忘记也好没忘记
也好,如果我因为同样的理由死在他面前,他也是会伤心的吧?”

    江子寻冷哼一声:“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寒落悠悠道:“不是我瞧得起自己。只是突然想到,依你家的情况,要撼动
绘世山庄实在是太勉强了,可是如果有朝中的另一股大势力──羿王的帮助,就
不一样了。羿王府的大多产业是在扬州,朝中又跟东篱家成两分的势力,他们的
人无论是到你家或是来山庄走动,都不会有任何人起疑心,不是吗?”

    “哼!你的想法真是不错,看来我该去拉拢一下小王爷了。将你送去做礼物
你看怎麽样?”

    寒落笑了笑,径自躺下床,拉回被子,不再应答他了。

    江子寻本要动怒,却还是忍住了,只冷冷地道:“我的话只是那麽多,你爱
怎麽想我不管,只不过,你再干些什麽蠢事,我可就不保证会做些什麽了。”说
著,也不再管寒落有什麽反应,径自离去。却在正要踏出门口之际,听到了寒落
的话。

    很轻,却坚定。

    “雪沾衣的死,是因为他们都很执著,却也心高气傲。可是我,跟雪沾衣不
一样。”

    脚步声停了一阵便自离去。

    寒落死死地揪著被子的手终於缓缓松开,带著无法停止的颤抖。泪从眼角慢
慢滑落,他却突然笑了,豔若烟霞。

    “公子,不吃了吗?”寄儿愕然地看著桌子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不禁担忧
地问。

    寒落点点头:“嗯,饱了。”

    “可是你都没怎麽吃!”寄儿走到他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前额,没发热,
“不舒服吗?最近两天都没什麽精神。暄少爷知道了一定心疼死了。”

    “寄儿!”寒落轻叱一声,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扬了扬。

    寄儿嘟了嘟嘴:“山庄上下谁不知道暄少爷重视你,出门前特地交代管家要
好好照顾观雪楼,出门後还天天遣人带回来各地的特产,整个山庄里除了公子你,
还有谁有这个荣幸!”

    “寄儿,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两个男人。”

    寄儿叹了口气:“本来是奇怪,可是从前也是见过的……何况,只要是对公
子好的,是男是女寄儿我才不管呢!”说著,也不看寒落,只是将饭菜一推,
“公子,再吃点吧,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有多憔悴,暄少爷回来一定很心疼。”

    寒落笑著摇头:“我真的不想吃了,你帮我倒了吧。”

    “公子没胃口,难道是……想暄少爷了?”寄儿突然俏皮地一笑。

    寒落愣了愣,脸上不觉升起一抹红潮:“死丫头,胡说什麽!”

    “好好好,不说不说。暄少爷好象是这两天就要回来了,让他来说好了。”
寄儿笑著,捧起饭菜往外走。

    听著寄儿远去的脚步声,寒落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要回来了吗?

    终於还是要结束了呢……

    他轻轻抱著挽玉琴,从琴底缓缓摸出一物,那是一把很精致的匕首,柄上一
正一反刺了二字,一边是“羿”,一边是“落”。

    ──没有任何东西比你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所以,请你一定要活下去……只
有活下去,所有的伤痛才会有消失的一天,所以,一定要活下去。

    其实,伤痛消不消失,我根本无所谓。因为伤害从来没有停止过。只不过是,
答应过你,绝不再亲手毁去罢了。

    “寒落公子,暄少爷回来了,请你到日照院去。”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恭敬的
声音。

    寒落一慌,连忙将匕首放回原位,才道:“好,等寄儿回来我就过去。”

    门外的声音道:“寄儿已经另外安排了事,暄少爷吩咐小人引公子过去。”

    寒落愣了愣,心中涌起一抹不安,却只能道:“那麻烦你了,能够稍等一会
吗?我换了衣服就来。”

    门外没有应答,寒落只能摸索著换上衣服,咬了咬唇,抱起挽玉琴走了出去。

    那人没说话,只是恭恭敬敬地扶著他走到了日照院门口,便退了下去。

    当寒落正心慌地要依著风声向前走之际,突然被人从身後一把抱住,他正要
挣脱,便听到东篱暄的声音从身後低低地传来:“落,想我吗?”

    寒落身体微微一僵,鼻子竟然觉得一酸。轻轻点了点头,手抚上东篱暄环著
自己的手臂上,“想。这是真话。”

    东篱暄低声笑了,在他唇边印上一个浅吻,牵过他的手,引著他往屋子里走。
“我带了个人回来。”

    寒落不懂他为什麽突然这样说:“什麽人?跟我有什麽关系?”

    东篱暄只是笑,带著他进了屋子,寒落能听到屋子里那人的呼吸声,很沈稳。

    “这是宫中经验最老的李御医,我特地找了皇上,让李御医过来看看你的眼
睛。”

    寒落脸上顿时一白,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你说什麽?”

    东篱暄拉著他走到那老人面前,笑道:“你不是说你的眼睛不是天生看不到
的吗?李御医对这方面很有经验,以前有位娘娘,自小看东西不清晰,到最後也
是李御医给治好的,来,让他看看你的眼睛。”

    寒落一甩手挣开他的束缚,退了一步,死命地摇头:“用不著,谁来治都治
不好的!东篱暄,我说过你嫌弃的话尽管说就是了,用不著找人回来!”

    东篱暄一把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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