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飘by 咪咪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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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你想说明什么?]任凯点上一枝烟,[啪]得一声把打火机扔在桌上,这个动作吓得原本坐在他旁边一个女子慌忙坐直了身子,眼巴巴地看着他说:[任哥,就拍到这些,里面的就进不去了。]
任凯点了下手指,让手下重放一次刚才的录像,一边看一边冷笑着道:[这些镜头能说明什么?]
[任哥,我向你保证,她是被安排去见客人,那些每天都出现在电视上的,在政界、商界或者其他的什么地方的,都是很是名望的人。任哥,只要你愿意帮我出这口气,让我做什么都行。]女子大大的眼中滚动着晶莹的泪珠,两手在膝头绞着手指,模样楚楚动人,我见尤怜。
[她去见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的?]任凯讥嘲地扫了她一眼。
[我?]女子垂了头,几缕长发滑下额头,挡住了她了眉眼,顿了几秒钟,带着哭腔低声道:[我……我以前也去过那里……任哥,我……我是被迫的,你相信我。]她吸着鼻子拉油起来,泪珠一粒粒砸落下来,滴在她的白嫩的手背上,又溅了开去。
任凯拧着眉看了她一眼,抓过旁边的面巾纸盒扔到她怀里。
女子一同擦着泪水,一面接着说:[那时我选美得了寇军,但一直没有片子拍,李华华派人来找我,想要我在他的戏中演一个角色,虽然不是女主角,但我想只要能在他的片子里出现,一定会改变我的处境的。谁知道,那合约一签,我就脱不了身,这几年,我看起来很风光,常上头条版面,可在这背后,我只是一个由他们摆布的高级妓女。]
任凯身体靠进椅子里,耐心地听她哭诉。
[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在一部真正的大片中做主角,但忽然间什么都没了,她抢走了我所有的的希望,任哥,你帮我,我是想了一天一夜才下决心来找你的。我知道,如果我找错人,就会死。我这几年从未在他们圈子里见过你,任哥,我知道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不是一伙的,呵呵,可按你自己说的,他们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我也惹不起啊。]任凯也早有所闻一些娱乐圈的内幕,他不觉这事有什么稀奇,事实上如果没有这些事,才是怪事。金钱、权势、美人是一切动力之源,也是罪恶之源。
[所以……所以我只想请任哥帮我教训她一顿,任哥……]女子梨花带雨,眼珠子哭得带上了血丝。
任凯笑了起来,道:[你打她一顿也抢不回女主角的,好吧,看时机再说,现在是不行的。你刚才说她是谁介绍给李导的?]
这才是他有兴趣听这个快过气的女星哭诉的原因。
[是……是青晋集团的董事长李敬寒,不知她从哪里搭上了他,……]
[哦,他可是个帅哥啊,你以前也见过他,我是指在那些人里面……]
[他,]女子回忆着,摇摇头,抬起泪眼:[没有,我没有见过他。]
任凯对旁边的超叔递了个眼色,超叔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打发走一直不想走的女星,任凯倒了杯红酒给超叔,笑道:[她来的真是时候,干爹听到这个小故事一定很兴奋。]
他悠然地坐在椅上,看着窗外:[干爹一直不要我们碰青晋,这次或许是个突破口,撕开他们风光的表面,看看里面污血和白骨。青晋的势力太大,就是杀了李敬寒、秀振他们几个人,自会有更多的人接上来,我是要他们树倒胡狲散,永远消失。]
他回过头来,对超叔眨了眨眼睛,道:[那事查到了吗,炸弹是谁放的?]
超叔放下酒杯,眼中带了忧色:[现在还不知是谁放的。我查了手下的弟兄们,都说没做。只是,你知道他们里面有些是血气方刚,又没什么计算的,我很担心。更担心的是他们做了又不敢承认,这样青晋找上门来,说不定我们还不知道。]
[查清楚当时他们每个人都在哪里?这两天也没有崔道安的消息呢?]任凯也在担心这点,初听到这事时,他们也怀疑这是崔道安做的,可听了现场的情况,那种手法实在是太低劣了,以崔道安以前在同荷的水准判断,说是他做的真是侮辱了他。
[没有他的消息,自打小魏死后,他就连影子也不见一个。秀振这两天也成日和李敬寒同进同出,四周都是保镖,崔道安就是想找他算帐,现在也不敢往里面撞。]超叔道:[不过,只要他还留在这儿,对他们就是个避不开的压力和威胁,李敬寒和秀振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他的。]
[嗯,那个炸弹已给李敬寒心中点了一把火,不管是不是崔道安干的,李敬寒一定都恨不得先干掉他。]任凯边想边道:[现在就是崔道安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去找崔道安的。超叔——盯紧他们,不要让崔道安现在就死了,那样太便宜了他们,尤其是太便宜了秀振。]
人生总有一些事会与你不期而遇。
任凯和超叔从住处出来,去丰悦酒店和蒋董见面。
[我们或许应该先查一查那妞说得是真是假,再和蒋董说。]超叔谨慎惯了。
[不需要,干爹他自己会判断的。他的鼻子,可以嗅出这值不值得我们动手。]任凯微微一笑。
酒店的门童带着职业性的笑容,帮他们开门。跨过大门十数步,两人都吃了一惊。
他们刚刚谈论着的李敬寒迎面走过来,秀振就在他右侧两尺,后面跟着四、五个保镖。
[我在说这是谁这么精神,看起来眼熟得很,原来是任兄和超叔啊,是和美人约会吗?]李敬寒先开了口,热情得有点过份。
任凯心头恨得牙痒痒,笑道:[没有美人,只是我喜欢这里的咖啡。李兄是来会美人的,哈哈……]他瞟了一眼站在李敬寒旁边,摆着一付温良无害笑意的秀振,接着道:[有振哥在这,李兄眼里怕是没有美人的喽。]
秀振仍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对任凯的话里嘲弄仿若不闻。
[我也和任兄有同一嗜好,喜欢这里的咖啡。]李敬寒笑道:[将来若有事找任兄,这里倒是最好的约会地点。]他侧头看了眼秀振,给他一个微笑。
秀振笑道:[我会记着的。]
[前几日让李兄受惊的事,我也听到了,有没有抓到是哪个人干的?]任凯满脸关切地问。
[受惊?这点小事有什么惊的!]李敬寒冷笑道,[人还没抓到,不过不论是谁做的,他都逃不了的。]
[这是当然了,我也相信。哦,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告诉你?你想来也该知道了,崔道安回来了。]任凯没有去看秀振,但眼角的余光还是可以感觉到秀振的神情微现不安。这么说,至少——秀振肯定是知道崔道安已经回来的,否则他就不会仅仅表现出那么一点点不安。
果然,李敬寒笑了一下:[多谢任兄的提醒,我是知道了,不过也可以说才知道不久。任兄也要小心些哦,你和超叔两个人来喝咖啡饮茶,呵呵,这世界不太平啊。]
[我可没有李兄那么财大气粗,怕人劫财劫色。]任凯笑了起来,对秀振点了点头,道:[真想不到在这儿能遇上振哥,前些日子去拜何叔时,兄弟们还惦着你呢。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七年就这么过去了。现在回想当年和振哥在一起的日子,真觉得仿若昨日呢。]
秀振眼中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脸色仍挂着微笑,但显然没有接他话的意思。
李敬寒眸子一沉,冷笑道:[知道有这么多人惦着振哥,我反是放心不少呢。好,今日就不打扰任兄的咖啡瘾了,我们先走一步。]
[呵呵,慢走。]任凯笑道。
[超叔,看来李敬寒对秀振还真宝贝着呢?真不知这世界怎么了,有那么多美女不知道去享用,偏要去抱男人。两个臭男人在一起,哈哈,想想都胃痛。]任凯进了二楼的订好的专房,站在窗前看到蒋董的车子开进酒店的停车场,笑着对超叔道。
[你最后那几句话,李敬寒会认为是威胁,如果秀振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把我们套进去。]超叔道。
[我就是不说,他也一样会这样。我看到秀振那小子的笑容就一肚子火,真想一拳打烂他那张脸,要是崔道安看到他的这个贱样,一定恨不得一刀一刀宰了他。崔道安那时真不知是看中了他哪点,简直就是中了邪。]任凯咬着牙说。
超叔知道他的所指,那时同荷没人敢说秀振的半句不是。崔道安曾用酒瓶砸破了任凯的脑袋,只因为任凯半醉时在吧厅里喊秀振是[人妖],要他跳个艳舞大家乐一乐。
[现在是李敬寒中了邪。]任凯冷笑着,起身亲自去给蒋董开了门,笑着说:[干爹,您来了。]
[任凯这个混蛋,竟敢当着我的面说那种话。]李敬寒上了车,气仍未平。
[敬寒,你知道他是故意的,生气做什么?]秀振在后座偎近了他,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慢慢捋着,安抚着他。
[那是威胁,在威胁你,也是特意在威胁我。]李敬寒怒道。
[敬寒,他只所以这么说,正是因为他目前没法动手,只能这样过过口头上的瘾。]秀振道:[他来这儿,一定是有约人?叫个小弟来这看看吧。]
[嗯。]李敬寒对前面的保镖队长苏厉吩咐了几句,让他叫一个在附近的小弟过来盯着丰悦酒店。
[振哥,崔道安要是找你,你千万要告诉我。]他看了眼窗外又开始灰暗下来的天空,接着说:[我怕你一时心软去见他。七年都过去了,他这么一直放不下,恨什么恨了七年,心态上多多少少总有些问题、不正常了。]
秀振应了一声。崔道安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一点,他的感受比谁都清楚。这两天他已两次拒绝了崔道安要他出来相见的要求,不,应该说是命令。虽然他在电话里已尽可能说得委婉,但可以想见崔道安一定是气得忍无可忍,打算随时杀了他吧。还有那些东西,那些被崔道安放在某个电子邮箱里可定时发送的东西,在杀了崔道安前,他一定要拿到那个邮箱和邮箱的密码。
[在想什么?不要担心。]李敬寒握住他的手,在唇上吻了吻,双目看着他道:[振哥,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你的。]
[敬寒,我……没有担心。只是对崔道安,我总觉得有些亏欠,易地而处,我也一定会恨他。]秀振垂下眼睫:[那时我太年青,做了许多任性纵情的事。]这后一句倒是他的真心话,说着不由反握紧了李敬寒的手。
[振哥,我才提醒你不要对崔道安心软。苏厉——]李敬寒对前面叫道:[你以后带人跟着振哥出入,绝对不准他一个人单身外出,否则你就自己先滚蛋,免得我宰了你。]
[是,是,是。]苏厉回首笑道,正迎上秀振瞪他一眼,忙又扭过头,眼望前方道:[振哥一向体恤我们的,呵呵,绝不会让我们难做的。]
秀振在后视镜中翻了他一眼,对李敬寒笑道:[你呀,真是,我只是说说罢了,又不会真去和他见面。]
李敬寒手伸到他腰下,搂着他低声道:[你和他见面没关系,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秀振回眸盯着他几秒,唇角渐渐勾出一丝苦笑,道:[敬寒,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李敬寒在他腰上捏了两把,道:[我知道,这也是万不得已才能用的。]这一点是他在说话时忽在省及的,他们去找崔道安太难了,但若是崔道安来找秀振,而他又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人手和设伏,除去崔道安的就大有可行。只是,这对秀振有很大的风险。
车子开出十余里,天又开始落雨。
秀振晚间睡得不好,这时微有倦意,头枕在后靠上闭目养神,李敬寒则一直在抚摸着他的手,头也贴近他的头靠着,轻声对他道:[任凯十之八九是去会他的干爹的。帅荣的蒋董,我以前在丰悦碰到过他。]
[嗯。]秀振微启眸子看了看他,又闭上了眼睛。李敬寒在捏弄着他的每一根手指,酥麻的感觉让他思绪有了不少断点。
[这老家伙和任凯伙在一起,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李敬寒今天对他的手指大感兴趣,把他的手拿到唇边,轻轻吻着一路吻到指尖,张开雪白的牙齿咬着他小指指尖,才抬眼说话。
[已经在查他们的事了。]秀振脚踩向分隔司机保镖的单视角隔音玻璃,一边将自己的指头从他口中夺出,在他腿上掐了一把,嗔道:[不要乱来。]
有了玻璃的屏蔽,李敬寒动作放肆起来,[振哥,连这一点小小的刺激你都受不了啊,呵呵,我上次说错了,你不是性冷淡,是性敏感,这样说你不生气了吧,振哥,让我咬一口啦。]他抓着秀振的手腕趴在他身上,努力去咬他的每一根手指。
秀振也在为保卫自己的手指而战,李敬寒孩子气发作的时候,往往也是他事后回忆中的快乐,记忆里的某一部分在重叠,那丝丝缕缕如云絮般隐藏在心底至深处的甜蜜,他慢慢在夜深人醒时独自回味。
[振哥,]李敬寒得手后,咬着他的手指摇头晃脑,笑得象只偷食的小狼,[你要记得买礼物送我,今年你要是再忘了,我可一定要好好惩罚你。我要先去准备几样情趣用品,到时候……呵呵……你千万不要忘了啊。]
[礼物?……你……真是……想要什么礼物?]秀振显然是又忘了,听着他后面的话不但面上红了,连耳垂也染上了粉色。
[看来我不提醒你,你是一定又忘了的。你猜猜我想要什么?猜错了我一样要罚你。]李敬寒说着已愤愤不平地在他虎口上重重咬了一口。
[哎哟,不要咬人……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买什么你都可以不承认的。]秀振故意呼痛,笑道:[谁忘了,还有三四个月时间,你就急着要礼物。那你也猜猜我想要什么?猜错了我也罚你。]
[好啊,一言为定。]李敬寒一口应承,毫不示弱,[我们在一起快七年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真不敢相信。振哥,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的,你当时在骂人,样子很凶,可你的眼神让我一下子就陷了进去,我当时就想一定要把你抱到我的床上。]
秀振拧眉在笑了起来:[你这话说了好多次了,越听越觉得你是个无赖。]
[我说了这么多遍,你从来都没相信过。你那天穿着暗条纹的沉色西装,灰色衬衫,领带是灰蓝小格子的,头发比现在长,很飘逸,脸色冷冷的,眉眼横横的,却怎样看都象在勾引人。]李敬寒手指在他眉梢细细描画。
[胡说,谁在勾引人。]这是每次说起来,秀振最不能忍受的。[你那时才几岁,我会去勾引你。]
[我是比较早熟的那种,呵呵,振哥,你是在勾引人,而且连我这种小孩子都不放过。]李敬寒啄着他的唇,不容他反驳,[反正在我眼里,你一举一动都是在勾引人,你就是不动,眼珠子也不老实。]
[嗯,你对我的第一观感就是这样?]秀振始终想不起李敬寒描述的场景,李敬寒和他说过那是六年多前的一个傍晚,地点是在青晋的一个半山别墅里。他记得自己在那一段时间脾气不太好,时常骂人,可搜寻了多次记忆库他还是找不出和李敬寒初次见面的景象。按敬寒的说法,他当时是从英国的寄宿学校回来,在别墅的楼梯上看到秀振在责骂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别墅里是中央空调控制的,那汉子却紧张的满额汗水乱冒,手脚不知该如何摆放。
[是啊,我当时还翻了你一个白眼,你却狠狠回了我更毒辣的两眼。吓得我立刻在心中发毒誓,不把你抱上床我就不姓李。]李敬寒吃吃地笑着,[不过你真得好难接近,我在你面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