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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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一定是。
「对不起，经理。。。」正在发呆的当儿，一个响亮的女声自上空响起。「您看了我的企划书了吗？」是纪礼芝，一个很有礼貌的女孩儿。
「啊。。。我看了。」回神。。。快回神啊。。。「你的企划书写得很不错，只是。。。有些地方可以再修改一下。」
方伺晨露出微笑，向她说著。
殊不知，几乎整个办公室都在偷看两人的举动。
「你不觉得。。。经理最近，好像很爱笑。。。」
「嗯，有点。。。」
「说不定是谈恋爱了。」
「不会吧！没听经理说啊。。。」
「你不知道喔，最近搞神秘，然後闪电结婚的人不少。。。说不定经理明天就结婚了呢。」
像这样的耳语，在办公室内迅速的流窜。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但是方伺晨本人，还没领教到它的可怕。
「你了解了吗？」还在处於工作中的方伺晨，根本不知道办公室一群三姑六婆正在窃窃私语。
「我懂了。」纪礼芝说，不禁赞赏著方伺晨的能力。
每一句话都切中要领，显现出他的条理清晰分明，以及极高的智慧与创造力。
这种人，难怪理事会上的老头会极力保他。
这是个人才。
纪礼芝在脑中快速流转几个念头，回去她的办公桌。
30
「经理～～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喔～～」下午，快接近下班时间，众人开始浮动了起来。
说话的是一个平常颇骚包的女同事，大家正讨论著该如何为她庆祝，当然，身为经理的方伺晨，总该表现一下心意。。。
「真的啊。。。」平常不太注意这种小事的方伺晨，此时正尴尬的笑著。「怎麽办呢，我没有准备礼物耶。。。真是不好意思。」
当上了经理之後，也许偶尔该注意一下这种事吧。之前的经理都有准备礼物给过生日的同事，自己才刚上任不久，还没心思注意到这麽细。。。。。。
这样一来，不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吗？
「喔。。。」已是意料中的回答，她并没有太失望。本来嘛~她就觉得经理不太会在意这种事。不过，就是这样，才现出他的可爱啊。。。
啊啊啊～！！那个笑容。。。好可爱喔～！
「不然这样好了，经理请我们吃晚饭~~~」办公室中，大家鼓噪著。谁都知道，要是不藉由一些事情作为理由的话，这位外表冷漠寡言的经理，是不会轻易跟他们出去的。那这一次呢？
大家狭黠地想。
出去！？跟人相处，就是方伺晨最头痛的一见事。「我。。。今天不行耶。」
啊。。。「为什麽为什麽，今天好难得的耶。」众人很失望。
这。。。。。该怎麽办。。。。。。「我今天，身体有些不适。。。」一想到要出去，方伺晨的脸都白了。
大家看他泛白的脸，居然有些相信了。
就这样，让方伺晨逃过了一次。
「斐。。。」小声的叫唤著，好不容易才从虎口中逃出，方伺晨却更怕这只更大的老虎。
「喔。。。」一回身，就被人搂在怀里。抱住他的，是刚冲好澡的斐，只穿著件短薄衬衫的身躯，还透著水气。「回来啦。」
唔！「去。。。去穿衣服啦，你会感冒。。。」挣脱开斐的怀抱，心跳加速。
「今天天气很热呢，怎麽会感冒。。。」斐邪邪的笑容，对上他脸红撇开的眸子。
他今天也好迷人呢。
31
「你先等等。。。」方伺晨轻轻推开，在自己晕过去之前调整好呼吸。「我。。。我去洗个澡，过一下就可以吃饭了。」他急急逃离斐的魔掌，抱了叠衣服，冲往浴室。
斐轻轻的微笑著，他看著方伺晨不自然的慌乱，好整以暇地打开电视。
「现在为您播报下一则新闻。。。。。。」浴室中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虽然斐在客厅，但他似乎一点也没在注意看电视。。。。。。
刚才！真可怕。。。方伺晨将水开到最大，企图盖过来自客厅的声音和自己的失态。
斐这样。。。。。。他一点也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他还是很紧张。。。怕这样的热情。
他总觉得，他没办法回应这样的情感。太过直接，不顾一切。
这样的不安心，其实来自心中的不安定。
他这样跟斐到底能多久。。。。。。说不定明天。。。
斐便会弃他而去。。。
关上水龙头，方伺晨套上衣服。幸好这次没拿错。
「伺晨。。。你洗好了吗？」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你可以。。。开一下门吗？」
「啊。。。啊。。。等等。。。」门开启的瞬间，他被斐的手紧紧抓住，压到墙边。
双手熟悉的拉开内衬，按著他全身的敏感地带。
还来不及喊，双唇就被封住。
「我忍很久了。。。」轻咬著方伺晨的红润，斐低哑地说。彷佛遭电击般的快感袭来，方伺晨拼命压抑住自己到口的呻吟。
「等等。。。你还没。。。。。。还没吃饭。。。」力不从心的阻止嚣张的手指，好不容易逮著一个空档，他语不成句地说。
「吃饭。。。不必了。我等一下就喂饱你。。。」说完，方伺晨已是一丝不挂，刚刚才穿上的衣服弃置脚边，身体浸过热水的细嫩更显火热，在在都挑战著斐薄弱的自制力。
怎麽会这样。。。。。。
「不要啦。。。昨天才。。。。。。」声音陡然被插入的手指截断，只能断续吐出不成句的呻吟。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呢。。。晨。。。」缓缓抽动著手指，斐邪邪的笑著。「我现在很想。。。。。。襙你！」
32
「啊。。。唔。。。」斐的手指在他体内滑动，他紧紧的握拳，不想让自己的表情太过於放浪。
「斐。。。我今天不行。。。。。。」诱人的声音出口，明明不想要，但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配合。这样的引诱对斐来说刺激太大，但本人似乎茫然不觉。
「不行。。。？嗯？觉得累的话，就不要去上班啊。。。而且你的身体，不是也很想要吗？」一边抚著方伺晨身上的敏感，听他发出压抑低沉的微弱呻吟。「不是处男了，也不是第一次做，你忍什麽。。。。。。觉得爽就叫出来啊！」
「你。。。。。。啊！」短促的低吟，斐在瞬间插入。
「妈的，好紧！」方伺晨脸红的撇过，不想再听斐说的那些。。。「你真欲求不满。。。都抱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还那麽紧。。。今天真的那麽想要啊？」
用力一顶，他几乎都快把持不住自己了，如果方伺晨真的再不放松，他也不知道会有什麽後果。
受到强烈撞击，方伺晨绷紧身子，他在他体内狠狠的深入，腰部反射性的拉直，身体微颤。
他知道这样有什麽後果，但是。。。不晓得为什麽，今天的自己，就是特别敏感。。。。。。
「斐。。。」已经忍受不住了，他扭著腰要求更多。
「该死。。。」他知道他今天很累，本来只想玩一下。。。。。。他妈的他真的知道这样会有什麽後果吗？
慢慢深吸一口气，斐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嗯。。。」他抬高腰部。却牵动到两人最火热的部位。
他闭上眼睛，知道斐渐渐粗重的喘息代表什麽意思。
斐惊讶於他今天的反应。
「你不要後悔。。。」因为就算後悔，也来不及了。
今天，是上不成班的了。
昨天晚上，斐几乎没让他睡过。就算是他有一点点主动，他也不可以这样。。。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讨厌在上班的日子Zuo爱。
最近的斐越来越需索无度。。。。。。在他跟他告白之後。虽然方伺晨没有回应他，但他总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一点幸福的感觉。
「怎麽？在想我？」斐的声音自上头响起。
吓了一跳！他怎麽知道？「没有啊。。。。。。我在看报纸。」低头，紧盯著手上的文字。
「很专心的看？我总觉得你这页看了很久。」邪笑，在斐脸上扬起。
他怎麽一直在注意我？「因为我。。。我在思考。」编了个很烂的理由，脸慢慢的红了。
「喔。。。你知道吗？。。。。。。你报纸拿反了。」
把脸红到不行的他抱入怀里。
唉～真可爱。
33
就在那一个宁静的上午，被一通电话硬生生打断，长久以来，方伺晨所辛苦建立，维持的世界终於崩毁，破灭。
「你要回去德国。。。。。。？」一瞬间，他还不能理解刚刚放下电话的斐，说了什麽。「什麽意思？」
斐轻轻皱眉，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他知道，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是陪在方伺晨身边，永远永远。
好不容易他才稍微接受他的！
「晨。。。你听好。。。。。。我会回去德国一趟。。。」紧紧的搂他入怀，他感到一阵慌乱。
「为什麽？你要去多久？」回德国？好突然。。。。。。
「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看到他这样，斐有点心疼。「也许。。。我处理好了，就回来。」
什麽意思？「你。。。你说也许？那意思是，也许不回来？」方伺晨几乎傻了，他不懂。他不是才抱著他，跟他说。。。。。。
他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我会回来。你乖，不要担心。。。我绝不会一去不回啦。」斐加重语气。「还是说。。。你舍不得我走？那你说一百遍我爱。。。」
「你去死啦！」也许是斐又回来那种痞痞的笑，让方伺晨安心不少。他苦笑著，也许吧，他是真的爱上。。。自己的儿子了。
那又怎样？
「你什麽时候回来？」扬起脸，他要一个明确的回答。
斐沉默不语，但他很清楚，这样的不确定会影响到他。。。「我想，应该很快啦。如果你会想念我的话，那就趁现在补回来好了。」斐坏坏的抱著方伺晨。
这个浑蛋！死性不改。
「哼，我才不会想念你呢！」方伺晨嘴硬的说。
一直到上飞机的前一刻，方伺晨还是如此坚信著。他觉得，斐上飞机时的背影，好耀眼好耀眼。。。。。。耀眼到，那麽的不真实。
一回神，才发现是自己的泪，在眼框打转。
奇怪。。。今天风沙有点大喔。。。。。。
34
他走了，这是第一天。
还不习惯回到一个人的日子，方伺晨莫落地塞著早餐。是因为太早起来的关系吗？他总觉得。。。今天早上特别安静。
昨天晚上，他有点失眠。不过！才不是因为斐的关系喔，只是因为他觉得有点睡不著。
没错！他一定很快就能把斐这家伙暂时忘掉，只不过是短暂的不见面，自己没必要这麽窝囊。
不过。。。看过方伺晨的人，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有很大的改变。
「早啊～经理。。。咦？您没睡好吗？很没精神的样子。。。」所有的人都往他这边看来，觉得很没面子。什麽嘛～他只不过是稍稍晚睡了一下而已，看起来有这麽糟吗？
「哦。。。对，我有点晚睡。。。」一边说著，一边就想要躲回经理室去。
说的好听是晚睡，其实方伺晨不愿意承认的是，他几乎没合过眼。因为，闭上眼睛。。。也许。。。他就不知道斐回来了。一闭上眼睛，他就好想斐！
死硬不承认的态度，让他连拨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他知道，如果斐对他只是一时迷恋。。。他得给他空间去思考，去认识。。。别的女人，到时候，他还是会以爸爸的身分，去对待他的。
毕竟，他们是父子。。。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经理？」陷入沉沉的思考，又瞬间惊醒。「经理您没事吧？我把最新的企划案做好了。」
「喔。。。好的，放著就好。」真是危险，几乎全公司的人，目光又集中在他身上。「很抱歉。。。我有点不舒服。。。」随便找了个上班发呆的藉口，方伺晨笑得很勉强。
他发现，只要不认真工作，他就会开始想一些有的没有的。。。胡思乱想！
认真认真！他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开始专心看著手上的企划，办公室里的人又转回来窃窃私语著：「我看。。。今天经理怪怪的喔。。。」
「难道是失恋！？」
「不会吧。。。对象是谁啊？单恋？」
兴奋的私语并没有传到方伺晨的耳中。
唉～才第一天。。。
35
斐。。。斐。。。是你吗？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早晨，一打开门，斐耀眼的笑容就在眼前。方伺晨不可置信的呆楞著。
「斐？真的是你吗？」
他激动，好久没这样惊讶过了。
真的是斐！他回来了！？
一个久违的拥抱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我回来了。。。」
熟悉的气味散不去，方伺晨安心的靠著他的肩，下意识的回抱著。这一次，他下定决心，他一定。。。一定不会再让斐离开。。。
「这次我回来，主要是想告诉你。。。我结婚了。」
离开他的身体，方伺晨看到了他蛮不在乎的神情。他惊讶的退後两步，难以接受这个事情。
「结婚。。。？」他喃喃自语，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著。
「对啊，真可惜你没来。不过没关系，我还是有带礼物来给你喔。」一边笑著，一边从身边拿出一个精致的袋子。
慢慢跌坐下去，他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斐的身影在方伺晨泪眼婆娑中渐渐模糊，消失。
斐！
是梦。。。。。。真蠢。。。
方伺晨从床上坐起，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流。
怎麽会做这种梦呢？他明明人就还在德国的。。。。。。
看著还是一夜寂静的电话，方伺晨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没有打来。。。终究还是。。。
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在他脑中流窜。也许也许，他今晚正在哪一个女孩子家中。。。或著是，他早就忘记这里，忘记一切。
不然为什麽，就这样没有消息呢？
都已经不记得过了多少天，总之就是过了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再看过斐了。
跟以前一样的平静日子，却不晓得为什麽度日如年。明明就已经说好不想起他的，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下子蹙起了他的心弦。
拿起电话的手，再差一点点就要拨下去了。
斐。。。你知道我很想你吗？
无法停止的思念在心中蔓延开来，不敢承认的液体大颗大颗的滚落颊边。
还是挂上了电话，还是没有拨出去。。。
36
怎麽搞的。。。打电话都没有人接。。。那家伙是消失到哪里去了！？
斐第一百零一次摔上电话，心中开始嘀咕起来。
这两个月来，斐完全没有管道连络上方伺晨，他心中的焦急，不言而喻。他坐在机场的椅子上，再打了一次电话。
「啧！」又是无人回应。
在过不久，他就要回台湾。。。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就真相大白了。。。
不晓得为什麽，方伺晨今天特别感到疲倦。
也许是公司的事，也许是内部的升迁问题。。。也或许。。。是他这几个月来，都没有好好睡觉的关系。这两个月来，他已经累了。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茫然地走进浴室，他脱掉全身的束缚，任凭热水在头上喷洒，却毫无感觉。
擦乾身体，他一头栽进软软的棉被中，就这样沉沉睡去。
朦胧之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一件还蛮重要的事。。。可是。。。想。。。不太起。。。来。。。？
是夜，门缓缓打开，一道冷凝的空气从外面流泻而入，一个人影闪入。屋子里除了房间之外，都是一片漆黑。这让那间房间，显得格外显眼。
皱著双眉进入，顺手将花束放在一旁。
「。。。这家伙居然就这样睡著了。。。」唇间扬起优美的弧度，顺手脱掉罩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挂好。
真是无奈。。。今天是一个很大的日子呢。。。
被那细微的声音吵醒，方伺晨缓缓睁开眼睛。「你。。。」是斐吗？
骗人！
方伺晨惊喜地看著，不知道真实还是梦境。
「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