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纯良by风流涕(he)-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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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的多多，外貌上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整个人的气质变了，却会让人觉得无法乎视他的存在，只是一个安心得笑容，竟然这么纯净美丽。
如果这次，再让多多那样伤他一次，严沙不敢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来，是多多现在一步步得把他逼到绝路上，如果多多再推他一把，他说不定会把多多一起拖进地狱！
二十
时间仿佛倒回到中学时代，严沙跟多多坐在一个教室里，低头抄笔记，偶尔开个小差，好像这样得日子是理所应当。
自从那天谈完后，多多在晚上上课得时候就理所当然得坐在严沙旁边，不明白得就抄他得笔记，下课后就拖着严沙去吃夜宵，吃完夜宵再让严沙送他回家。
偶尔得，严沙会有种自己又上了多多当得感觉，但是更让他郁闷得是，就算有意想吓吓多多欺负他一下，多多也是一付想摸就摸、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任君品尝得表情。
实在是很没意思……
晚上下了课，严沙已经是习惯性得带着多多去外面吃夜宵，坐进一家小拉面店，严沙帮多多掰开筷子，然后拿到沸水里烫了下才交到多多手上。
“我怎么觉得我像你家保姆兼移动钱包？”严沙实在很郁闷。
“别说这么难听啊，我说我来请你又不肯！”多多不满得瞪他。
“就你那破工资，留着存钱以后结婚用吧！”严沙不屑得说。
“跟你说了我不会结婚了！”
“就算你不想，你爸妈会肯才怪！”不是他要说，实在是他自己这边家里也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我结婚还是他们结婚啊？实在不行我就搬出来住！”多多压根没放心上。
“这主意不错！”严沙点点头，他怎么早没想到？
“要不然，我们一起搬出来？”
“免了！”严沙翻个白眼，到时候不用想也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更不用说，到时候他们两个的爸妈杀过来，看到他们两个住在一起，不多想还好，想多了不气死两个才怪。
眨眼工夫面端了上来，多多低头吃了两口，继续说，“反正到时候实在不行我就搬出来，你要是也搬出来，就算不住一起，搬近点总行吧？”
“住隔壁好不好？”严沙没好气得说。
“那还不如住一起，还能省一份房钱！”多多只当没听出来。
“那我带男人回来怎么办？”严沙突然邪笑起来。
“一人一个房间，门一关，你脸皮够厚我也没意见！”
郁闷……严沙讨了个没趣，低头咬面条。
“明年初就能拿到大专文凭了，我想换个工作，顺便再去读个汉语！”
“你还真读出瘾来了？”
“个人兴趣，你要不要一起？”
“谢了，我就免了！”工作还忙不过来，就算不忙工作他还忙吊人呢！
多多也没坚持，扒了两口面，又说道，“本来那天上课我还指望你会跟我打个招呼呢！”
“哪天？”
“就去唱歌前一次你去上课的时候，我还故意拖着时间不走，想不到你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害我郁闷好几天。”
原来是故意的……严沙突然觉得多多这小子也开始会算计人了。
“是我先说绝交的，怎么可能好意思再跟你打招呼！”虽然他确实是很想。
“你又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我就想你可能还在生我气。”
严沙不说话，继续扒面。
“沙子，当初我到底做什么事了让你这么恨我？”多多到现在还是莫名所以。
问你自己去吧！严沙懒得理他，继续吃面。
“就算你是不高兴在下面做受得那个，可是那时候我喝醉了，你要硬来又不难，我还奇怪怎么是你在下面呢！”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越想严沙就越气，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当时的情景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他一阵心寒，就算告诉自己不要再去计较，心里还是没办法不去想。
“拜托你说句话，就算是我不对，你也让我知道我错在哪啊？”多多受不了的对着严沙抱怨。
“你真得一点都不记得了？”严沙眯着眼危险得瞄着他。
“呃……是记不太清楚……”多多冷汗滑落，也许他还是改天再问？
“自己说过什么话都记不清楚了吧？”严沙得眼神又冷了几分，也就是说多多把那些重点都忘了。
“呃……是想不起来了，我说什么了？再说了，喝醉了胡说八道你还跟我计较？”多多有点委屈得说。
“酒后吐真言啊！”严沙瞪着他，“要不是喝醉了，我看你还不会说实话呢。”
“我到底说什么了？”
“你跟小丽那时候正好分手吧？”
多多愣了下，“早分了，你不去上课后她就没再去过，那时候就分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根本就是在利用你来气我的？”
“……”多多认真得想了想，“好像是我喝醉得那天。”
“那就对了！”
“什么对啦？”
“你为了气她，要跟我上床，然后就这样了！”严沙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他受得伤，他得屈辱，他得心寒……那些东西，他想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人说。
“呃……”多多再次冷汗滑落，“难怪你这么生气……”严沙没把他杀了，真是对他太好了。
“知道了就闭上嘴，以后也别再提了！”
“……噢！”多多闭上嘴，虽然他还很想问为什么是他把严沙吃了，而不是严沙把他给吃了……不过看来他是不可能有这胆子问的。
吃完宵夜，后面得流程是照例把多多送回家。
严沙把车开到多多家小区得门口，然后看着多多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拜拜！”多多打开车门，下车前挥挥手。
“你就这样对你家勤劳得保姆？”严沙状似哀怨得说。
“那要怎么样？”
“亲一个！”说着，严沙猪哥样得伸过脸去。
意料中得多多下了车，只留给他甩上得车门，严沙苦笑着缩回头，却发现多多并没走，而是绕过车头到驾驶室这边。
多多用手指敲敲车窗，严沙奇怪得把窗摇下来。
“不是要亲吗？”多多笑着说，“这边比较方便点。”
严沙笑了笑，侧过头把自己的脸颊伸了出去。
“我还以为你要我亲嘴呢！”多多说着，似是怕严沙改主意，快速得在严沙脸上重重得亲了下。
亲完，多多有点脸红，挥挥手转身往家走。
在床上都已经身经百战还为一个脸颊上得亲亲脸红……不用别人提醒，严沙自己也知道他现在的样子肯定很丢脸。
二十一
其实除了上课，多多并没特意来找过严沙，这学期他跟多多都只报了这最后一门课，所以一个星期只有周三晚上上课，也就是说，其实严沙跟多多见面，也只是这一个星期一次而已。
所以，当严沙发觉不对劲得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那晚之后的一个星期，多多没来上课，严沙只是有点奇怪，也没多想。
第二个星期多多也没来，严沙虽然疑惑，还是没多想。
第三个星期，多多还没来，严沙皱着眉，猜测着多多可能发生什么事吗？
第四个星期，严沙还是没看到多多得影，虽然觉得有问题，可是严沙还是告诉自己也许多多最近一个月得工作比较忙，必竟大家都是社会人士了，工作加班是常有得事，班里得同学也经常是三三两两，没几天人是来全得。
但是小课后，那个叫豆芸得女人却叫住了他。
“你知道多多去哪了吗？”豆芸担忧得望着严沙问。
“不太清楚，也许工作比较忙吧！”虽然这样说，但是严沙心里也很担心。
“不可能啊，多多从来不缺课的，他说他每天上班，一到五点就准时下班得，从来不用加班的。”
就多多那没前途得工作严沙比豆芸要清楚得多，说要加班严沙都想不出加班干什么。
“也有可能是出远门吧，你不放心就打电话给他好了！”说到这，严沙觉得谈话应该结束了，但是豆芸还是站在那，显然还有话要说。
“我前两个星期就打过电话去他家了，可是是他爸妈接得电话，口气很凶得样子，一听我找多多就说多多死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难道跟家里吵架了？严沙不自觉得皱起了眉，不过不管怎么吵，这样说自己得儿子也太过份了吧？
“后来我就打多多得手机，可是他手机一直没开通，你好像跟他是好朋友，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也不清楚！”严沙心里没来由得觉得不安，照豆芸说来，多多已经失踪半个月了，而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要不是豆芸说起，他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那你要是看到多多，让他打个电话给我，我很担心他！”豆芸难过得说。
严沙望着豆芸一脸忧心重重得样子，不自觉得吐出两个字，“谢谢！”
谢谢她这么关心多多，也谢谢她让自己明白，他并不是这世上最关心多多的人——多多都失踪了这么久，而他还一点都不知道！
不等豆芸再说什么，严沙开了车到多多住得小区，多多家他去过几次，所以把车停在门口后就一路往多多家冲。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慌，虽然一直没找到多多，不过至少多多得父母还知道，而且，很有可能多多就是在家里，也可能只是家里吵架了，不管怎么说，严沙想不出多多能出什么事。
跑到门口，严沙让自己保持冷静，敲了敲门，然后耐心等着里面开门。
没多久门是开了，但是出现在面前得却是张哭到浮肿得脸，把严沙吓一大跳。
“你还来干吗？还嫌害我儿子害得不够啊？你这混蛋，还我儿子！”那是多多得妈妈。
严沙还错愕着反应不过来她在说什么，多多得妈妈已经打开铁门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严沙得衣领，“就是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严沙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多多得妈妈已经大声得哭了起来，声音大得还引来了住在领间得几户邻居。
一时间，前一分钟还安静得楼道人声鼎沸起来，几个人去拉住多多得妈妈劝着，还有几个人忙着把严沙拉开。
“这到底怎么回事？”直到被那些邻居拉进了他们家，严沙才有机会开口问出他现在最想知道得事。
“你还不知道？”其中一个妇人奇怪得看着他，围在四周得人在窃窃私语，严沙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直觉得很不喜欢他们这样。
“你是来找多多的吧？”另一个妇人又问。
“嗯，多多人呢？”严沙打算只要问出多多平安就马上离开这地方。
“不知道哪去了，都半个月没回来了！”一边得妇人一边叹着气一边低语，话里带着掩不住得可惜。
“多多他妈一天到晚就哭，看着真可怜啊！”
周围得人又开始一阵叹息，你一句我一句，就是没人能回答严沙现在急于想知道的问题。
“多多被人绑架了？”严沙觉得问出这句话得同时，喉咙里有什么咕噜一声得往下吞。
“应该是自己离家出走得吧？这孩子，也不怕家里人担心！唉……”又是一声叹息。
“老多还在外面找吧？所以才多多他妈一个人在家，唉……好好得一家子……”又是叹息声四起。
严沙快让这些人搞得急疯掉了，怎么说了半天，还是没一个人能说到重点上？
“不过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也不想想那是在哪，你们这样，不成心是要做给多多他妈看吗？”
重点终于来了……只是严沙想破头也想不出，为什么自己也变成其中一员了。
“那天晚上你们亲热得样子，门卫都看见了，以前你一直送多多回来，门卫就奇怪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那天晚上这么亲热，门卫还有不看见得？说给多多他妈听，多多他妈一开始还不相信呢，后来听门卫说得玄乎乎得，不得不信了，可怜呢，老多这一家，才这么一个儿子……”
原来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严沙只觉得全身得血都往脑袋里面冲去，一时间脑袋里面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以前严沙也幻想过无数次，要是自己得身份被家里人知道了会怎么样，只是他死也想不到，这一幕会先在多多家看到。
想起多多他妈那张已经哭到变了形得脸，严沙突然觉得心如刀绞。
“你还是快走吧，一会儿老多回来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严沙心里一团乱麻，想也没想就听了那人的话，站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只听见身后某个人的叹息声，“长得人模人样得，怎么就生了这怪病……”
严沙得心像被那句话变成得刀狠狠刺了个洞。
他不是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他们的，即使他不想知道，朋友间偶尔会谈起时得厌恶，网络中某些贴子的谩骂，都让他时时刻刻得明白他是什么人，他是什么身份……
其实这些，他早就习惯了，即使没有习惯，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会这么没有防备得被人一句话说到无地自容和难堪，是因为那些话他们应该也对另一个人说过——多多！
多多有这心理准备吗？笑话，多多根本不是同性恋，他怎么可能有这心理准备？既然不是，多多又为什么要受这种歧视呢？
多多难道就没有解释过？多多为什么不解释？还是多多解释了，却根本没有人相信他？
二十二
等严沙回过神，他已经坐在自己得车里了，望着眼前夜色下得小居既安静又安祥，丝毫看不出里面有着什么波涛汹涌。
曾经，严沙还很向往能住在这种地方，这里没有他家里那样得安静寂寞，不会像家里那样一天都看不到一个人，除了于妈谁也不在那。
不过现在严沙不再向往了，他甚至有点点恨这种地方，有点点怕这种地方。
那是一个社会的缩影，甚至就是一个迷你的小社会，而这个社会是怎么看待他们这些人的，那个社会得缩影也就会怎么看待他们。
大得社会严沙还可以不听不看，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反正只要他有钱，随他怎么挥霍，或者沉迷在同志圈里罔估整个世界得评判。
但是这个小社会不行，他抓不住踢不走，就像紧贴住自己得空气不留一丝缝隙，冷不防得，就会这里被刺一下，那里被抓一把，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人住得，他会把一个好好得人逼疯掉的。
即使多多没有离家出走，严沙也不会再让他住在这种地方的。无心得一句话都会像刀子一样能杀人。
因为自己得任性，让多多受了多少苦？
严沙后悔得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早在他答应让多多跟在身边得时候他就警告过自己不可以碰多多。
那时候，他是怕自己一旦碰了多多，就再没办法对他放手，即使多多找到真爱想离开他，他也会杀了多多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所以一直以来，他连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多多。
那天晚上他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定下心神，严沙知道这地方他不该久留，所以急忙开车离开。
现在他只担心多多去了哪里，半个月……这个半个月里多多会发生什么事？什么都可能发生！而他还在办公室里，一心只关心他的工作。
可是多多为什么又不去找他？他不是多多得招唤兽吗？他不是多多得保姆吗？他不是多多得好朋友吗？就算不说这些，把多多害到今天这个地步得，不正是他吗？怎么说只要多多来找他，他都必需付起大部分得责任啊！
“多多，你到底在哪？”严沙开着车，漫无边际得在整个城市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