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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夜能有多少情by梵菲(攻为受放弃一切 美攻he)-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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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样的我,雅浩已经呆如木鸡。仿佛是面对一场无力阻止的滔天浩劫,他索性闭上眼睛等待毁天灭地的来临。  

  看着眼前的鲁雅浩,现在的鲁之信得逞地笑了出来。  

  以前的鲁之信,你在我的背面看到此刻的鲁雅浩,是笑?  

  还是哭?  

 


第二十八章
  人说,镜子反映真实。  

  那么,真实的我应该在哭。  

  我平静地看着面前的镜子,但却看到镜中的自己泪眼涟涟。  

  他对我说雅浩很辛苦,我无法忍受如此没出息的自己,不假思索就一拳挥出去。  

  瞬间,镜子爆裂。裂痕划分出无数个哭泣的自己,叫人惨不忍睹。  

  碎片插进手掌,血涌得让人感到赏心悦目。我静静地欣赏着,却被破门而入的小彪破坏了所有的气氛。  

  他吓了一跳,但脸马上就因愤怒而涨红起来。他恨我不自爱,一拳就挥了过来。  

  他照顾我多时,耐性已经被磨光。他此刻恨铁不成钢地怒斥着我,“你鲁之信还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少了个女人就整天要死要活的!!”  

  他把我摔进浴缸里,开大花洒把水从头灌下。他怒喝着我要清醒,不时把我的头往水里按去,还对我拳打脚踢,一点都不留情面。  

  我知道是我的不长进,让他耐性全失。他对我已经忍让多时了。  

  但他还是个好人。他发泄够了,把我从水中捞起来,拖出大厅,摔到沙发上,取出毛巾,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又要为我善后。  

  不消片刻,我身上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头发擦得半干,受伤的地方也正被小彪处理着。  

  他执起我的手,消毒过后小心地包扎。他看了看我,又忍不住老调重弹,“之信,振作点吧。重新站起来,你会发觉明天一样美好。”  

  我看看他,然后笑笑。“他倒下去后,我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一切都在进行当中了,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  

  小彪听了不禁皱眉,“你要报复?之信,这又何苦。如果报复真能让你快乐,你现在也不必如此。”  

  我目光空洞。“我本就不快乐。最重要是有人陪我不快乐。”  

  小彪觉得我冥顽不灵,已经无话可说。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为我包扎。  

  我看着他,有点感动。我按住他的双手,衷心地说,“小彪,这段时间,谢谢你。”  

  小彪有点不好意思。他拍拍我的肩膀,“兄弟一场,看你这个样子,我什么都做不了。”他感叹地摇头,“唉,女人。好就女人。不好就累人。做男人也惨啊。”  

  我笑。他是如此简单,还不知道累人的那个不是女人。  

  我和他都安静下来。他很快就帮我包扎好,把药放回抽屉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旁边的一本相册。他一看,不禁惊喜交加,“之信,原来你以前跟我读过同一所高中。”  

  我转头看他拿着的那本纪念册,点头。  

  他翻来看看,又笑,高兴得好象他乡遇知音,“你还跟我同一界呢。我高一的时候在一班,你呢?你也应该在重点班吧。”  

  “我也在一班。”我平静地说。“我当时还是班长,但全班都取笑我怕蟑螂。”  

  “啊?”他惊讶地跳起来,“怪不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面熟,原来我们是同学啊。”  

  小彪看起来很开心,他拿着纪念册左看右看,口若悬河。最后他想起了什么,奇怪地问,“对了,之信,我当年跟你还不是很熟呢,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搬家,而且还跑来送我围巾?” 
 

  我脑内出现一片轰轰轰的声响。仿佛火车过山洞,漆黑一片,但轰鸣惊人。  

  我轻声说,“忘了。”  

  “难怪啊。很久了。我还记得当时车开的很快,我都来不及谢谢你。事后想打电话到你家道谢,才发现原来你家那时还没有电话。”  

  “嗯……”我意识开始有点朦胧。  

  翻书的声音,之后又是小彪的惊叹,“之信,你记得这个吗?这个……”  

  我觉得有点累,头轻轻地歪到一边去。小彪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我朦胧间,只听到了火车的声响。它穿越了一个又一个的山洞。黑暗光明交替,轰鸣震耳欲聋。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之乐还没回来,我刚打算继续睡,电话就响了。  

  是臣律师。“鲁大少爷,我是来提醒你明天出庭的时间是上午10点。你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我疲惫地揉揉穴位。“臣律师,你准备的如何?”  

  “放心。你给我的资料绝对有用。”  

  臣律师说的云淡风轻,而当日我把报告书给他看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冷静且毫不惊讶,不禁让我怀疑他是一个知情的人。  

  我问,“臣律师,你是否一早知道雅浩的身世?”  

  电话那头只有呼吸声。良久,终于有回应。  

  “雅浩少爷,我看着他长大。他自小就聪明伶俐,老先生对他很苛刻,可是他还是尽力做到最好。前年,雅浩少爷一场急病需要输血,自此之后,老先生就再也没有看过雅浩少爷一眼了。”那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一直很疼雅浩少爷,想不到如今要在法庭上与他敌对。” 
 

  我的心很不好受。我问,“雅浩……雅浩接到律师信后说了些什么吗?”  

  臣律师在那头叹气,“没有。他很平静。没有提出私下解决,也没有请律师。之信少爷,你能不能和雅浩少爷好好的沟通一下,我觉得他的举动有点反常。”  

  沟通?让他再有机会骗我吗?  

  我敷衍,“再说吧。明天见。”  

  挂断。  

  晚上,吃过晚饭后,之乐在房间里温习,我在大厅看新闻看肥皂剧看娱乐资讯芸芸,直到深夜的电视全是雪花。  

  我关掉电视,把遥控甩一边,靠在沙发里发呆。我一天下来都觉得心绪不宁。我曾热切地期盼过明天的来临,但真的要来的时候,我却有点不知所措。  

  我在想,明天过后,一切会变的如何?  

  我和雅浩,会变的如何?  

  我走到之乐的房间,说,“之乐,我以后,会变的如何?”  

  之乐正在练习英语听力,戴着耳塞,听不到我话。  

  但我觉得没所谓,于是继续说,“我在想,一切仿佛都变的很不合理。我是这样,雅浩也是这样。原本一切都是很好的。但一夜之间,全被颠覆。一切毫无理由就发生了,我至今还不全明白。” 
 

  之乐在埋头写字。  

  “我在想,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怪异。我……我原本不应是这个样子的。我在别人眼中,应该都是豁达的。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很古怪,我觉得我的存在已经变的不合理。” 
 

  之乐还是挥笔疾写。  

  我没再说话,转身准备出去,但一本书却往我这边飞过来。我接住一看,是《哲学史》。  

  还来不及疑惑,之乐的声音就响起,“黑格尔的名言,存在就是合理。既然一切都发生了,那就没有什么不合理的了。”  

  我楞了一下,然后笑。我知道之乐明天肯定要考哲学,于是摸摸他的头,“考试加油。”  

  出去了。  

  我还是睡不着。换了衣服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一直走到一棵树下,我才停了下来。  

  这棵树见证了一个笑话,不知它是否觉得悲哀?我看看指间还戴着的戒指,不禁苦笑。戴上它仿佛才是昨天的事情,今天的所有便已经天翻地覆。  

  有时世事变化的速度,真让人措手不及。  

  我摘下戒指,在月色下再次欣赏它的光辉。我原本以为戒指会守护我和雅浩之间的爱情,但想不到它却破坏得比任何东西都快。  

  月光下的银戒有点像光环,我细细欣赏,赫然在戒指内侧发现一个熟悉的字。我有点疑惑,再认真的看看,然后轻笑。  

  原来世事都是这样,无知无辜无助无奈,都是无可避免。  

  我把戒指重新戴上,一转身,便看到一个人。  

  他上前,“之信,我们……我们能否好好的谈谈。”  

  我看着他比之前清瘦许多的脸,点头。  

  我独自走在前面,来到旅馆开了第一次与雅浩认识的那间房间。一进房,便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  

  雅浩觉得有点茫然,他正要开口说话,我就命令他,“脱衣服上床!”  

  “什么?”他瞪大眼睛。  

  “怎么?不是说要谈吗?要谈就脱衣服上床。”  

  雅浩愕然,片刻才缓过来。他觉得受辱,但还是企图跟我沟通,“之信,你先听我说好吗?事情不是这样的,我还没跟你一起之前我就已经……”  

  “不脱就滚!”我不想听,冷冷地打断他。手利索地开门,示意他出去。  

  他自取其辱,觉得羞愤交加。他咬唇挣扎了好久,接着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我狠狠地一甩门,就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立即颓然地倒在床上。  

  到底有没有五分钟,门就被人粗鲁地撞开。来者一副就义的慷慨,豁出所有似的,站在我面前快速地脱着所有衣服。毫不犹豫。  

  原来有钱就不怕没人回头。  

  我站起来,目光轻佻地看着全裸的他,示意他上床。  

  看着他听话地平躺在床上,我的怒气一下子就火山爆发般地涌了出来。我压在他身上,反手就给了他两巴掌,“鲁雅浩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为了钱把自己卖了,十足一个男妓!!” 
 

  他白皙清瘦的脸上满是红红的指痕,嘴角还有血丝渗出。但他倔强地咬着唇偏过头,不让自己吐出半声呻吟。  

  我怒火中烧,对他已经完全失去怜惜之心。我把他双手捆绑起来,对待他的身体也粗鲁至极。我用尽了所有最横蛮残忍的方法对待他,却丝毫扑灭不了我心头的怒火,也激不起他半声求饶。 
 

  一切,他都是默默地扛过来。  

  多可笑。雅浩,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  

  当日我在这间房间得不到你,是注定我今日在这间房间用更不堪的手段占有凌辱你。  

  当日你在这间房间当不成男妓,是注定你今日在这间房间用更低贱的身份成为男娼。  

  我们转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终还是回到原处。  

  我买,你卖。  

  我已经不记得我做了几次,只知道身下的人已经被我折磨得奄奄一息。而我也筋疲力尽。  

  但我还是这般地毫不怜香惜玉,一脚把他踹到地下,看着他痛苦地在地上辗转了一个圈,然后颤抖着靠着墙坐起来。  

  “之信,你……你能不能听我说?”  

  他还不死心,但我没心情理会他。径自走向洗手间,好让自己洗去一身属于他的味道。  

  那是迷惑我的味道。  

  我出来的时候,雅浩还在。  

  他用被单把自己裹起来,样子看起来十分难受,面色也苍白得好象随时要倒下去。我看了才懂得心痛。  

  我原本是打算穿好了衣服就走,但却坐在床上始终移不开半步。  

  晚风轻轻地吹来,撩拨着我所有的记忆,瞬间思绪如潮,我难过得心口仿佛堵了块巨大的棉花。我呼吸困难,眼睛酸痛。  

  我忍下凄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弱势。但话一出口,一切泄了底。“雅浩,我真的很爱你。比以前爱阿光,更加爱你。”  

  “之信……”雅浩唤我的语气凄楚无比。  

  “雅浩,如果我……我愿意给你我的一切,换你一个爱我的证明。哪怕是假的……”我望向他,看着他和我一样泪流满面,“哪怕是假的,你愿意吗?”  

  雅浩瞪大眼睛,唇片翕动。他或许震惊,或许心痛,或许得意。  

  沉默就这样在我们之间铺展开来。我们静静地看着对方,期待对方的话把自己救出生天。  

  他的眼泪还是一直在掉,于是我的眼泪掉的更厉害。  

  我已经沦落到要去乞讨一份虚假的爱情的地步了。  

  我心里一千个希望他回答不愿意。但希望他回答愿意的,原来有一万个。  

  我竟如此卑微。  

  雅浩缓缓地靠近我,他伸手握着我的手,眼中的水波在微弱的灯光下闪闪生辉。他说话真挚,“之信,对不……”  

  “啊啊——!”  

  雅浩话还没说完,我便尖叫了起来。我突然发难,猛地推开他,疯狂地摔着房间里的一切。我声嘶力竭,声泪俱下,“为什么这样对我!鲁雅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看到我如此委曲求全你还忍心加上一把刀!  

  “之信,你听我说……”  

  雅浩要过来抱我,被我狠力地推开,手一甩,台面上的杯子往他额头上砸去,血当场就淌了下来,玷污了他的视线。  

  我看到血却丝毫还不懂得清醒,我咬牙切齿,神色狠毒,“鲁雅浩,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如同一个女人在要挟一个负心人,丢下最狠毒的话,转身就跑。  

  头也不回。  

  ***

  我一口气冲到街角,蹲下号啕大哭。  

  我很痛心。我伤害到雅浩了,他的身体不知道要不要紧,他的额头不知道止了血没有。  

  但我更不甘心。  

  他竟如此狠心,连一个自欺的机会也不给我。  

  我不能原谅他!我决不放过他!  

  我的爱都是有利可图的。对阿光如此,对雅浩也是如此。  

  他们都是不能饶恕的人!  

  对!  

  我此刻才赫然记起还有这个人。  

  对。还有一个方选光!  

  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我和雅浩不会落得如斯境地。  

  都是因为他!  

  我这样想着,站了起来,一把抹干眼泪,神情凶险。  

  还有一个方选光。都是因为他,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我边走边想,怨念堆积成山。  

  我走了很远,但还没想到有什么办法能报复他。就在我还在思量之际,发现后面一群凶神恶杀的男人一直跟了我好久。  

  我警惕起来,加快脚步马上走。但他们显然盯上了我,一直跟着我不放,最后在我决定跳上的士的时候,他们一人冲了上来,把我拉进了后巷。  

  我不禁害怕起来,靠着墙壁提防着他们,“你们想怎么样?打劫?”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下流地笑了起来。其中一人缓缓靠近我,样子十分淫亵,“小哥,有没有人能供我们玩一下啊?”  

  我从惊慌到莫名其妙再到愤怒。这帮变态当我是什么!  

  我使劲推开他们,丢下一句神经病快步离开。  

  但他们很快就跟了上来。不对我做什么,却总是重复地问我有没有人供他们享用。  

  我在逃避他们之际竟走到了一条熟悉的街道,抬眼是熟悉的楼宇,亮着台灯的是熟悉的居间。就在我停步之际,他们又围了上来。  

  还是那个问,“小哥,想清楚,有没有人供我们玩一下啊?”  

  我看看他们,再看看楼上亮着灯的房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就这样涌了上来。  

  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递给他,“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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