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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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从桌子上的公文袋里抽出那份“决战方案”,翻了一下道:“不管焦嵘森是不是会这么做,目前我们最佳的选择就是将计就计。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打的战争就是在别人的战场,就算是失败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实力有很大的伤害,而如果胜利那就会有比较可观的回报,历史早已证明了这个事实。虽然莫氏在前次的分家中有些不够义气,但是毕竟他以前帮助过利衡,更何况大家还共事了这么多年,所以莫氏我们一定要帮,关键是怎么帮。”
龙镔呵呵笑着道:“老祖辈早就告诉了我们要怎样才能发挥本国援兵的最大效益,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马上将利衡集团的那些悬而未决的矛盾纠纷和隐患问题进行处理,等到焦嵘森和莫氏陷入拉锯式鏖战,莫氏向我们再三求助的时候,我们自己向媒体曝光并且公布解决办法,并在同时对莫氏施加援手,再采用‘围魏救赵’之计分派小股力量进攻焦嵘森的后院,逼他回兵自救。我最近和阿晖仔细研究了焦嵘森占有股份的那间资本管理公司的投资操作手法,发现他们是采用一种自动投资模型理论,过于强调数据理论,正巧阿晖的博士论文就是研究这种理论的。所以我们有相当的自信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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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觉得现在非典正是处于疯狂蔓延的时候,劝阻外公德老暂时不要回长汉市,可德老心意已决,老人的脾气也是出奇的倔强,不顾龙镔的劝阻坚持第二天就动身出发。
薛总还是安排上一次出面经手办理的那两个人陪同德老,龙镔只得恋恋不舍还有些担忧的送别外公。德老他们是去深圳机场坐飞机飞往长汉市的。
果如龙镔所料,莫氏在第二天星期四开市之前就发表了连夜赶出来的避谣声明,似乎股票止住了跌势站稳了脚跟。星期六星期日这两天是休息日,股市没有开盘。但是到了星期一也就是四月二十八日农历三月辛未日,新闻早报就登载出了关于莫氏涉嫌会计丑闻的消息,九点一开盘,莫氏股价跳空低开一泄如注。
香港并没有涨跌停板的限制,眼见股价跌至莫氏集团董事会的心理承受价位,他们被迫出来护盘,当天在临收市的时候略微反弹了一点,天图K线上表现为带下引线的阴棒。
然而所有的人都知道股票术语中“三头乌鸦”的说法,也知道莫氏的护盘是因为跌势太猛不得已而为之,都知道在后势中还会有一根大阴棒在等待着。
一些善于跟风牟利的股票老鼠被煽动起来了,星期二立刻入市炒作,紧接着第三只乌鸦成形。焦嵘森从容不迫的将以前的抛空沽单平仓,接下来两天莫氏股票进入楔形整理。这一波攻击将莫氏企业的股票市值缩水38%。
莫桂山已经查出来这些攻击股票的资金有些是从美国流入的,他感到事态有些严重。虽然已经抵抗住了那神秘对手的狙击攻势,但是他非常纳闷于对手对他公司内情的了解,他怀疑有内外勾结的因素在里面。
未等他喘息过来,又一波迅猛的攻势的降临!
伴随着证券新闻媒体上的捕风捉影,莫氏企业的信用指数不断被调低,面对股民和舆论对莫氏企业的怀疑证交委员会决定立案调查。股民们对莫氏企业掀起来了抛售狂潮!
4月30日星期三,莫桂山在股票恐怖的跌势之前终于感到有必要去寻求朋友的外援了。
叶子亨听从情妇蓝嫣的意见,以自己无法抽身去香港为由专心呆在利衡集团竭心尽力的在钱老面前装扮孝子贤孙,拒绝和莫桂山、阿远见面商讨联手事宜。
银行以各种理由推脱莫氏企业的贷款申请,大半的朋友都认为这次莫氏凶多吉少,何永济脱不开面子觉得可以在合适的时机有条件支援一下,但他却极力撺掇莫桂山去向钱老求援,因为钱老讲义气而且以前也欠了莫桂山的人情。
莫桂山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钱老,但是他也认为钱老有义务帮这个忙,帮他度过这个难关,钱老当着很多人的面对莫氏企业副总委婉的表示这个忙一定要帮,只是最近资金全部投入到企业的技术改造和新项目研发中去了,加上有一笔巨额贷款已到偿还期限,货款回笼没有到位,要想抽出资金至少得到半个月以后。
焦嵘森毫不手软的拉升再打压,拉升再打压,一时间莫氏企业陷入四面楚歌之中!
五月四日星期日,阿远匆匆从香港赶到利衡集团,求见钱老。
钱老特地把叶子亨和龙镔叫来参与评估决策。阿远先是叙述了这次事件的始末又介绍了一下他们的抗击经过接着反复陈述莫氏企业的清白无辜,最后就提请钱老对他们进行慷慨援手。
金总最先发问:“现在证交会调查几天了,他们有什么结论没有?”
阿远强自镇静的答道:“金总,您就放心,这些纯属子虚乌有的谣言,虽然在审计上可能税前利润有一点点数字出入,但是绝对构不成我们做假帐的罪名。我们绝对不会伪造帐目来误导投资者的。”
薛总一看就知道阿远在虚张声势,端起茶杯抿口不语。
龙镔见到钱老看着自己,便出声道:“莫副董事长,我是利衡投资公司的负责人龙镔,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是不是有了和证交委员会进行协议解决的准备?”
阿远看着这个未曾谋面过的年轻人,暗自讶异于这句话,想了想就道:“家父目前正在和证交委员会周旋,估计协议很快就会达成。就是因为有这些谣言,所以那些恶意抛空者没有恶意抛空的罪名,导致香港有几个大炒家也加入了这场意在分食我们的行列,我们承受的抛压力量太大,但是请相信我们,我们有这个妥善解决的信心,所以才向钱主席求援的。”
龙镔点点头,便坦然的对钱老和金总说道:“钱主席,金总裁,我觉得我们可以拿出70%的资金力量去协助莫氏企业打赢这场战争。”他又故意掉回头问叶子亨道,“叶副总裁,你觉得呢?”
叶子亨从来就没有把龙镔当成个玩意,认为这小子不过就是因为得到了他岳父钱老瞎了眼的赏识而一步登天,不过他不会表露出自己的鄙视,反倒满面赞许的看着龙镔道:“说的好,我们一定要支持莫氏,大家唇齿相依嘛!且不谈以前的交情,就是现在莫氏旗下不就有我们以前利衡的企业?我们完全应该动以援手,阿远,你就请莫董事长放心吧!”
阿远连忙表示感谢。龙镔顿了顿又道:“不过,大家都是生意人,援手归援手,我们毕竟需要承担这么大的风险,我既然是投资公司的负责人,我想我们应该谈谈投资回报的问题,你看怎么样?”
阿远被龙镔这句话冲住了,他尴尬的看着钱老,钱老一本正经的看着材料装着没听见,他再看向叶子亨,叶子亨却似乎无奈的对他笑了一下,金总和薛总却是一副很理所当然的神态看着他。妈的,世界上真是没有便宜的好事!何永济也这样,这个老头子也这样,都他妈的提条件!阿远心里恨恨的骂了一顿,只得委曲求全的道:“这个条件啊,我不能作主,我得请示父亲,钱主席,还有大家,你们先等我一下,我给他老人家拨个电话!”
在电话里莫桂山不厌其烦的向钱老叙旧,对龙镔所提出的条件就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好商量,什么都可以谈”,龙镔知道今天的所有谈话都将很快传入焦嵘森的耳中,让焦嵘森高兴的知道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幕。
阿远得到了钱老定于五月九日正式将调集拢来的十亿港币资金帮助托市的承诺,满意的回去了。利衡集团的决战准备工作也在秘密状态下进入了完美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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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九日上午九点,金总、叶子亨和莫桂山在香港莫氏企业大楼门口接受财经记者采访时表示利衡集团将尽力支持莫氏,第一笔资金两亿港币立刻注入莫氏股票之中,与此同时何永济也发表支援声明,注入了1·5亿港币。
随着那些小炒家的平仓离场以及焦嵘森的麻痹战术,再加上不少股民重新入市,股票开始掉头向上,那些早已尽其所有抗击炒家抛压的莫氏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料,到了星期六星期天,很多炒家的手机上就出现了一条神秘的短信息,简短的叙述了莫氏企业两桩涉嫌向几个国家的政府官员行贿的事件,刚刚拉升不到10%的莫氏到了十二日立刻又遭到狂沽!
莫桂山请求证交委员会对恶意抛空以及手机造谣进行调查,并且同意证交会的罚款决定。五月十三日,何永济在得到莫桂山新的回报承诺后又对莫氏股票注资四亿港币,钱老的第二笔资金四亿托市港币也向外界作了宣布,但是并没有立刻投向市场。
焦嵘森虚虚实实的操作着狙击资金,在他控制的那些帐户上时而卖空时而买入,盘面震荡不已。
五月十五日,为了响应莫桂山将股价稳定到十七元价位的请求,钱老又将剩余的四亿港币打到了那托市的账户上,不过就是打到账上而已。根据所有情报汇总,焦嵘森认为可以进行下一步骤了,果然何永济的股票受到狙击!
在这个时候,莫桂山何永济他们已经知道对手就是焦嵘森,何永济连忙抽走部分资金回枪以求自保。虽然所有的压力全部压在了钱老身上,但是似乎钱老为了表示对莫氏的更有力的支持竟然借证交会公布解决协议的时候,又往账上打了五亿港币资金。
焦嵘森已经知晓钱老打了十五亿资金,不过却只有五亿投向市场,还有十亿呆在帐户上没动。莫桂山也用高息贷款开始托市,并且发表利于自己的公开言论,股票似乎开始形成明朗的升势。
五月十八日,焦嵘森从情报得知莫氏和金总已经签署转让部分股权的正式协议,他立刻将前一段时间断断续续累计吸纳起来的买单平仓,并部署抛空。第二天,一张记录莫氏企业销毁审计档案的光碟成了摆在新闻界面前的铁证如山的莫氏财务丑闻,滔天巨浪般的卖单登时笼罩在莫氏企业的上空。
证交会随即于五月二十一日宣布莫氏企业股票暂停交易并对莫氏企业重新进行调查,此时焦嵘森已经将一半卖单平仓,莫氏企业的股票由高峰期的29港币一股下跌到七港币一股。莫氏企业市值在短短的一个多月中缩水四分之三。
焦嵘森以为钱老十五亿资金已被套死,然而钱老却只有五亿港币被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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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下手了,就要下手了!最迟不超过五月二十六日!
这一天是五月二十二日星期四,也是港股在本周的第四个交易日。钱老和金总大清早就带上商量了一夜才定下来的记者招待会的讲话辞,坐上了前去香港的小车。
在昨天紧急秘密召开的董事会议上,钱老是最痛心的。试想亲口宣布对那些自己一直器重的企业高层的免职决定,内心会是如何的难受?更况且这次开除的不是少数的几个,而是大换血!但是再难受痛心也得去做,必须要把利衡清洗清理成洁净的大家庭。
对于那些被免职的人钱老都给付了一笔钱,也承诺只要他们不发表对利衡不利的言论可以免于向法庭起诉他们的罪行,甚至可以对外界保密。叶子亨被周擎他们控制在一个独立的房间里,监察部的几个新丁在向他展开调查。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在钱老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原来钱老随时都可以把他象蚂蚁一样捏死,却一直隐忍不发,面对诸多坦白交代的员工的供词材料,面对一些重要的秘密得来的证据,他彻底垮了。
他承认焦嵘森曾和他有过联系,但他拒不承认他和焦嵘森连成一气;他承认情妇蓝嫣是个神秘的富婆,却不愿意相信蓝嫣竟然就是焦嵘森的人;他承认自己有一些资金来历不明,但是拒不说明来路;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想拥兵逼宫,承认自己是想得到董事长权位,却决不承认钱同华的事件和他有关系;他只承认自己收过很少的一些回扣和别人感谢自己的礼物,拒不承认自己贪污过公款……
不过已经够了!足够了!看在女儿和孙女的份上,钱老会给他一条生路,放他走,条件就是和女儿钱素雪离婚,然后滚出利衡的大门。叶子亨只能接受,两天后他和钱素雪签了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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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绝密状态下进行的,焦嵘森只是发觉在星期六星期天这两天都无法得到来自利衡集团高层的情报,似乎窃听设备失去了作用。他也已经部署好了,星期一就会发动总攻,遍地开花的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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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踏入香港这片一别三四个月的土地,重新看到那栋利衡国际总部的大楼,想着即将从自己的嘴里向新闻媒体说出决战的宣言,钱老的心情未免有些波动:还剩下多少日子呢?决战,临死前的决战,真的是临死前的决战吗?一生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战斗?这算不算是最辉煌的一次?不,不能算,只能算是最有特色的一次决战,要说惊险远远比不上前面那几次,甚至这一次决战既说不上是进攻也说不上是防守,倒是有点象一种局势的演绎。此时此刻心里似乎有一种宁静的等待,像是在走向那醒后释然的旅程,也许这次决战就是归宿吧!
决战是归宿吗?似是而又不是,不是而又似是。
决战曾几何时会让自己产生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没有,在以前的岁月里从没有过。
钱老微微笑着,想着,嘴角旁浮现出悠悠的笑意。
钱老拒绝了大家要求他戴口罩的建议,不过他倒是看着那些特意约请来的新闻记者戴着五花八门的口罩仅仅露出眼睛和耳朵就觉得有几分滑稽,怎么年轻人这么怕死?
钱老和金总全都是以自信而又开朗的笑容向大家公布和宣布他们计划向媒体传达的内容,再三强调利衡集团目前的资金和实力,请求广大股民要相信集团的能力,要对自己持有的股票有充足的信心。
这个特大新闻事件有如巨石投井。
焦嵘森真正是躁怒不堪了!
最先他听到助手汇报时还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直到助手打电话再三查问证实后他就暴跳如雷了!
他对准助手的脸就是一个耳光,厉声臭骂道:“给我查,给我查!一定有叛徒!是叛徒泄露了我的秘密!我的计划!”
助手慌不迭跑出去。焦嵘森青筋毕露,两眼喷火,手足发颤,又是老套的摔一切可以拿起来的器物,嘴里恨声发泄道:“好你他妈个畜生!无耻的老东西!你居然不等老子发作你就又是自报家丑!你害得老子白白浪费这么多心血,你害得老子白白布了这么久的局,你他妈的真以为老子就没有其他整你的招术?老子要沽死你!整死你!”
焦嵘森虽然有些失去理智,却并没有忘记操作的手法,他依旧保留着前些日子吸纳在手的利衡股票,而是在报复行动配合下开始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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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和金总留在香港,面对出现的抛空沽单没有做任何防御性反应,只是向大家强调这是股市很常见的行为。然而在大批抛空的影响下,利衡股票开始下行,金总又通过股民热线提醒大家要把信心放在利衡集团实际的市值之上。
毒蛇还没有完全露出身子,还得继续引。
焦嵘森加重了抛压力度,并将手中所持的股票一并抛了出去。与此同时,利衡建材传出有员工感染非典的新闻,紧接着利衡电子、利衡机械重工、利衡药业相继传出由多例非典疑似病例的消息,大陆当地卫生部门正式介入。
焦嵘森焦急的等待着利衡集团员工大范围食物中毒痢疾爆发的消息,焦急的等待着利衡药业里混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