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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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赶快叫?”钱老故作威严的道。静儿使劲忍住笑。
德老无限喜爱的看着这个高大却孩子般的外孙,眼底无穷期盼!
龙镔的手开始有些颤抖,一会儿,勇敢的抬起头,两眼灼灼的火热,灼灼的愧疚,灼灼的痛苦,灼灼的哀戚!嘴唇懦懦颤动,却张着叫唤不出那两个字!
德老的泪被龙镔眼里复杂的情绪再度激下!德老先哽着出声了:“孩子,孩子,过来!”
龙镔终于不可遏制的爆发了,从心最隐秘的角落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声:“外···外公!”
无限艰难的叫出这句话,龙镔上前噗的跪在地上,将手箍住德老,泪流满面,落地无声!
······
“外公,对不起,对不起!”
“孩子,我的好孩子,可苦了你了!是爷爷,是外公对不起你!让你一个人在外奔波流浪!外公对不起你!”
“外公,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您啊,您能原谅我瞒着您这么久吗?”
“孩子,我的孩子!······”
*****
这太过于感人的场景终于过去了,石伟只是听到龙镔在里面大叫什么外公,什么的,还有大把哭声传来,真想去亲眼目睹一下!这可是他亲自精心导演的悲喜剧啊!
可是可恶的康定庄居然禁止自己去贴墙偷听这里面必将精彩的对话!无聊,没见过这么没意思的保安仔!
秋雅、杜慈心头的巨石终于安全着地,龙镔终于有了真正的亲人了,龙镔有了新的明天了!
*****
钱老觉得自己已然没有必要再去按照静儿爷爷的那些问题对龙镔进行什么考察了,这小龙出了性子稍有些火爆外,绝对是最佳人选,他已经有了真正的遗嘱决定!
钱老觉得这个苏老完全就是在暗示他,只不过是采用了比较婉转的言语比较隐晦的方式,是啊,苏老真是大师。
钱老趁着气氛,向着德老说道:“德老,我是真心喜爱这个孩子,我是真想有个这样的孙子,那样的话我死而无憾了!你觉得意下如何?小龙,你呢?”
德老微笑着看着龙镔,龙镔看了看钱老,又看了看德老,更是看了看静儿爷爷,有些作难。
静儿暗自为这个木头着急,便用手扯了他一下,悄声道:“叫啊!快叫啊!”
龙镔鼓足勇气,跪下来,叫出了口:“干爷爷!”接着磕了三个响头!
钱老喜极欲泣,激动的连忙扶起龙镔,咧着嘴笑道:“好好,我没有什么好礼物送给你,这只签字笔还是你过世的干奶奶送给我的,我就转送给你吧!”
龙镔不敢去接这太过贵重的礼物,受宠若惊的道:“这,这,这可是她老人家留给您的那点子念想啊,我怕我承受不起!”
钱老呵呵乐道:“傻小子,不收见面礼可不行!只要你让我放心,有什么不能给你的!”
······
三老两少围坐在一起喝茶,不再沉重,不再严肃,天南地北的闲扯着。
龙镔冷不防的对着大家提了个要求:“我知道你们都非常器重我,但是我还是要再次申明,不管你们如何叫我不要把诅咒当成一回事,我还是要坚持要求你们答应我,第一外公千万不能把我是您外孙的消息告诉舅舅他们,第二干爷爷也绝对不能把我们的关系传扬给您的家人,我知道您们认为自己已经老了,只求以后的日子没有什么遗憾,我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我无力阻止你们看淡生死无视诅咒的存在,但我不能不警惕这种邪恶的真实。再怎么样,你们也是防备一点的好!”
这句话是深得静儿爷爷之心的,他意味深长的对这两位老人说道:“德老、钱老,万事还是小心点的好,反正你们也只要有他是你们的孙子就足够了,何必在乎到底是公开还是私底下的场合呢?”
钱老和德老想了想,觉得也是。
······
静儿看着龙镔窃窃的笑着,龙镔被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问道:“静儿,你笑什么?”
静儿闪亮的眼睛透彻的注视着龙镔,用手指着三位老人道:“我真是羡慕你,居然有三位这么有智慧这么器重你这块又重又硬又笨又倔强的傻木头!你真是幸运,有两个竟还是你的爷爷!”
龙镔傻呵呵的笑着回道:“你不也一样吗?难道他们就不是你的爷爷?”
静儿脸红了起来,许是误解了某种意思,娇羞着啐道:“你——!哪里一样?!”
第一章 不朽着的,这神秘的液体
哇噻!阿姨,您不仅人长得这么漂亮,您厨艺也这么厉害!真是,真是,我们太有口福了!怪不得静儿象妈妈!”石伟贼眼兮兮的转溜着,用力品吸餐厅里四处飘逸的香味,嘴唇耸动着,夸张的奉承道,掉头又望向杜慈,“肚子,你看,今天可是最有意义的日子,江南、太湖、乡野、雪花,这是心旷神怡的自然景致,爱人、亲情、哥们,这是地老天荒的人间真情,你看都是些赏心悦目的绝色佳丽,呵呵,包括你!这一屋子都是些忠肝义胆的雄性帅哥,哈哈,包括我,高高在上的自然就有远见卓识经天纬地举世瞩目的三位神仙文学家哲学家经济学家,嘿嘿,老人家!古典高雅的餐桌上摆放的是令我神魂颠倒的美味佳肴!肚子,今天恩准我喝点酒,行不行?”
正在帮忙端菜的龙镔被石伟一连串的成语逗乐了,尤其是最后那句话,龙镔咧嘴一笑:“怎么,老三,喝酒还得向杜慈打申请报告?”
杜慈本来正准备怒目圆睁对石伟痛加训斥的,顿感有些不妥,讪讪的一笑:“你瞧他胡扯的!不过少喝点吧,别又把胃喝坏了!”
石伟如得圣旨,立刻脸上堆满了笑,打着圆场说道:“嘿嘿,这可是我的肚子关心我,龙老六,你就没这个福分了!我的胃就是我的肚子,我要是再象以前那样把胃喝坏了,那我的肚子还不得急坏?肚子,你说是不是?”
石伟知道自己贫嘴的后果,在杜慈的手还没有正式教育他的思想根据地的时候,就已经快速闪身走向洗手间,一边走,一边唱诵斯达舒胶囊的广告词“胃,你好吗?胃,你好吗?胃,你好吗”,他的鸭公嗓子声音出奇的大,全部的人都清晰的听到了他一边洗手一边即兴表演的童歌“小朋友,要听话,吃饭前,先洗手,小手帕,来擦干,肚子说,石瘪三,讲卫生···”
一堂哄笑!
杜慈气得跺脚。他倒坦然无事的出来,脸上挂满微笑,对着静儿嘻嘻问道:“你上次不是说你们家里有陈年的女儿红吗?”
*****
康定庄他们三个自感没有身份,坚持不肯和大家同桌入席,一直到钱老发话,才在静儿爸爸和石伟的拉扯下就座。
三个老人也在彼此的客套下结束让座,这是一张大圆台,可以将就着容纳这十三个人。
钱老居中,左侧是德老,德老身边就是龙镔,紧挨着的是秋雅,静儿、杜慈、石伟,右侧是静儿爷爷,静儿爸爸,静儿妈妈,以及康定庄、康铁、周擎。
石伟平生最喜爱的就是酒桌的气氛情调,他抢先起身,挨个儿替大家斟着酒,对于三位老人他是不敢多斟的,半杯,对这些个女性则务必保证第一杯都斟满,理由:如此风景如此席,不喝,成吗?不倒满,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观众吗?
石伟回到座位上正要舌绽莲花展现酒精风范,杜慈掐着他,凑到他耳边低嗔:“你给我坐好,是你说话的时候吗?猪!”
*****
年轻人都把眼睛投视到三位老人身上,德老和钱老却又把年轻人们眼睛导向静儿爷爷。
静儿爷爷赫然一笑,端起酒杯用手转动了两下,平缓慈善的说道:“人类造酒喝酒的历史少说已有几千年了,帝王将相、贩夫走卒、文人骚客都饮酒,大江南北,蛮荒极地,僻壤穷乡,老百姓们饮酒,贪官污吏们也饮酒,心术不正者饮酒,正大光明者也饮酒,呵呵,就连和尚道士们也饮酒,就连猴子也知道酿造猴子酒,呵呵,它除了因酿造的品质有差异外对于饮用者可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没有规定谁能喝,谁不能喝。”
“可它这玩意却是有生命有品性的。它的生命它的品性都是我们这些酿酒喝酒思考酒的人给的,呵呵,怎么给,怎么看,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了,我们三个老家伙都老了,已经不需要这种液体来达到感觉的境地或是解读什么心情了,喝点好茶,也许还更可以看清这世界的神秘,是不是,德老,钱老?”
静儿爷爷满是笑意的看着另外两位老人,钱老、德老点头称是。
静儿爷爷的眼睛似乎立刻变得无限空幽,穿过门墙,穿过窗户,穿过乡野,直到苍穹深处,复又收回来柔和的看着每一位年轻人,从龙镔的眼睛一直扫视到康铁周擎,静儿爷爷似乎就是一轮祥和的冬日用其无处不到的煦暖化解融散着那草地田间小路上的积雪,声音转由刚才的平缓慈善变得煦暖祥和:“呵呵,孩子们,我们中国人是很讲究饮酒的时机和环境的,也很讲究同桌共饮者的格调的,酒能结友,却不能知友,酒能远忧,却不能解愁。呵呵,今天我苏老头子就着我八十耄耋的年纪,唠叨了一下,石伟小朋友说得好,这是一个值得喝酒的好日子,来来,大家举杯,这酒里可有我们静丫头精心炮制的梅香啊,可得细细尝一尝。来来!”
······
三位老人显是都调动起了情绪,虽然每次都只轻轻抿上一点,可酒桌的气氛已经充分活跃起来。他们开始了吟诗作对,笑话古今。
但是年轻人们终是不敢放开肚皮饮酒,石伟一边和大家低声海天胡地的瞎扯,一边暗自失望,他一门划拳斗酒的心思不得不落空,觉得败兴得很,冷不丁凑到杜慈耳边悄然说道:“肚子,你数数,这酒桌上刚好十三个人,邪门,是不是有点子象耶稣最后的晚餐?”
石伟被杜慈死力揪肉惩罚后颇感委屈,索性起身准备为每一个人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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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添了,不用添了,小石,喝酒是你们年轻人的专利,我们就够了!难得高兴,你们就放开喝吧,别喝醉就行。”钱老微笑着用手示意石伟,转头对着德老道,“德老,你说淮阴侯韩信庙的那副对联‘十年兴败一知己,七尺存亡两妇人’,我跟你的看法一样,这副联还是有待斟酌的,并不能概论淮阴侯的一生,它和那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一样,不过就是那些没有真正懂淮阴侯的文人肤浅的评判而已。其实我看,淮阴侯韩信就只能做个将帅,不管有没有萧何吕后,不管有没有高祖刘邦,他终归不能得天下,我看他最大的造化也就只能做个短时期裂土割疆的诸侯。是不是,小龙?”钱老说完话后就将目光看向正在凝神聆听着的龙镔。
龙镔正在回思着这个历史故事,忙回神应道:“哦,董事长,我觉得韩信是个军事上的天才,政治上的弱智,他的性格并不适合他的人品,他性格多疑思维复杂,了解军事战争的谋略和特点,也强于掌控一般士兵的作战心理,但是他并不善于了解与其存在利益冲突的权利阶层各自不同的利益诉求,也不具备在同盟团队里应付不需要刀枪拼杀矛盾的权变机智,他不懂得性格和人品必须协调的道理,他失败是必然的,遇上刘邦他就只有个时间长短的问题。相反,我倒觉得如果没有刘邦,说不定萧何可以统治好天下!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德老并不喜欢自己的孙子如此赤裸裸的表达个人的观点,这明显存在过多表现的嫌疑,他希望龙镔可以含蓄些,说话要含蓄点不要这么直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提醒龙镔了,得给他敲敲警钟,不能过多受到商场斗争的影响!而且也得避免孙子的这些话对钱老产生不好的想法!
德老稍略加重了点语气份量,道:“萧何凭什么能统治天下?能建立煜煜汉朝?没有刘邦,萧何能有当时的功绩?刘邦尽管有些不好的习气,但是他能屈能伸,一呼百应,从谏如流,器量如海,意志坚强,能得人心,善于驾驭全盘,消弭了当时的战乱,保证了社会发展安定。这点萧何、韩信能作到吗?龙镔,历史是不能重现的,你得从全局上考虑问题,不要老是纠缠于那些局部、谈论利益的得失!历史的所得和所失之间的逻辑关系是一门大学问啊,哪象你口中的那样简单!”
德老又举起杯中的酒,继续道:“就象这酒,它是用农民生产的粮食作物酿造出来的,从外表看,它和水一样,可是它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水,因为它比水多了其他成分在内。但是不同的酒类存在很大的品质差异,给人的口感和刺激有不同。但是再怎么有品质差异的酒,喝多了结果都一样,就会过于刺激你的身体,就是醉,会对你的身体有损害。
茶则有所不同。茶会使你保持清醒,茶不会麻醉你的思维,不会伤害你的身体,酒、茶都是水的混成液体,为什么他们的作用如此大相径庭?原因就是在这水里的成分,茶是君子,酒是小人。”
德老轻轻放低酒杯,不留神碰到桌沿,溅出几滴,德老无视,接着沉思着说道:“孩子,今天跟你讲这些,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告诉你,人的思想就象是一杯水,揣情量权、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就是酒的成分,会让你醉,光明正大襟怀坦荡、仰不愧天俯不祚地、诚善待人处世有良知就是好茶,是不会醉的。你是要成为怎么样的酒还是成为怎么样的茶,这个你得学会用全局的观感来从环境中吸取真正有用的成分,要懂得如何智慧的煅养自己的思想灵魂,不要过于在局部中沉溺······”
这时,也被吸引住眼球和耳朵的石伟插着嘴道:“德爷爷,茶喝多了也会醉,而且也会得胆结石、胃结石、小肠结石、大···”
他住嘴了,杜慈采用手段让他住嘴了,他有些呲牙咧嘴,是痛的。
德老欣然一笑,望着龙镔,正在受教的龙镔微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品味这字里行间隐藏的深刻。
静儿莞尔,接口道:“石伟,那不同的,酒是醉人伤身,茶是醉心明人。”
石伟不甘,驳道:“酒、茶包括这菜汤说到最后都是水,都是液体,哪有这么多道道?你静儿家的酒好喝,泡的茶好喝,就连阿姨做的汤也好喝,我看啦,哪用得着象你们这样作什么如此神秘难懂的解释!就一句话:那是因为是你静儿家的!是不是?关键在于做的人水平档次了。不信,你们跟我去肚子家就知道什么叫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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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液体,酒茶汤各种液体,那除去成分后不都成了原本的水吗?它们的本原本相不都是水吗?”龙镔并没有象大家那样哄然大笑,却象是被石伟无心驳嘴的话打入更深的沉思境地,喃喃自语说道。
没想到静儿爷爷的耳朵这么灵光,立时欣然接口说道:“这不就对——了!”
静儿的眼神回复神采与明亮,晶莹剔透极了,她的语音就象这屋外又隐约飞扬的雪粒儿隐约偶尔打在窗户玻璃上一般,叮叮当当,煞是清脆好听。
静儿轻轻的,柔软的,珠圆玉润的,侬个江南水乡话语道:“你垂询什么是爱吗?当我们在自身思想的幽谷中发现一片虚空,从而在天地万物中呼唤、寻求与身内之物的通感对应之时,受到我们所感、所惧、所企望的事物的那种情不自禁的、强有力的吸引,就是爱。”
这可是这些个大学生最为熟悉的诗句,秋雅立刻接口背诵道:“倘使我们推理,我们总希望能够被人理解;倘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