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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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这些个大学生最为熟悉的诗句,秋雅立刻接口背诵道:“倘使我们推理,我们总希望能够被人理解;倘若我们遐想,我们总希望自己头脑中逍遥自在的孩童会在别人的头脑里获得新生;倘若我们感受,那么,我们祈求他人的神经能和着我们的一起共振,他人的目光和我们的交融,他人的眼睛和我们的一样炯炯有神…”
静儿的眼睛莫名的又湿润了,泪光闪闪,有几分哽咽,接着背下去:“我们祈愿漠然麻木的冰唇不要对另一颗火热的心、颤抖的唇讥诮嘲讽。这就是爱,这就是那不仅联结了人与人而且联结了人与万物的神圣的契约和债券!……”
哈哈,杜慈也记起来了她最为深刻的一段,便得意的插入进来背道:“当我们在大千世界寻觅到了灵魂的对应物,在天地万物中发现了可以无误地评估我们自身的知音,我们与对应物就好比两架精美的竖琴弦,在一个快乐声音的伴奏下发出音响,这音响与我们自身神经组织的震颤相共振。这——就是爱所要达到的无形的、不可企及的目标。石伟,我还背得不错吧?”
石伟乐和不已,大声赞美:“不错不错,我的肚子真是不错!”
静儿的眼睛重幽怨的盯着一脸肃然的龙镔,泪滑了下来,哽声道:“正是它,驱使人的力量去追逐其淡淡的影子;”
秋雅又忆起那分离忐忑的日子,便毫不示弱也不甘落后,同样落下泪,不过此时的泪里充溢了一种叫做幸福的元素,用英语接上口背诵起来:“没有它,为爱所驾驭的心灵就永远不会安宁,永远不会歇息。因此,在孤独中,或处在一群不理解我们的人之中,我们会热爱花朵、小草、河流以及天空。就在蓝天下,在春天树叶的颤动中,我们找到了秘密的心灵的回应,无语的风中有一种雄辩;流淌的溪水和河边瑟瑟的苇叶声中,有一首歌谣。它们与我们灵魂之间神秘的感应,唤醒我们心中的精灵去跳一场酣畅淋漓的狂喜之舞,并使神秘的、温柔的泪盈满我们的眼睛,如勇士胜利的热情,又如爱人为你独自歌唱之音。”
静儿再也控制不住了,看着龙镔,看着无语的龙镔终于泪流满面!哽咽抽泣出声:“爱的需求和力量一旦死去,人就成为一个活着的墓穴,苟延残喘的就只是一副躯壳!”
龙镔心如千载古钟,被这两个姑娘相同却又不相同的泪水如被两柄百斤重锤无声狠击!他完全明白这泪水中,这神秘的液体中两人彼此那相同却又不相同的元素,彻底的掀起滔天巨浪!这是他一直以来非常担忧见到的场面!
很久以来,他就觉得秋雅和静儿对他的情感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面对和处理的,秋雅感动着他,可他却又对静儿感动,不同的受体,不同的施体,暗传着一种三角的情感,被感动而产生的爱和因为爱而产生的感动矛盾交织着这种奇怪的三角情感,是感动在先还是爱在先彻底成为他感情的难题!他甚至纳闷过:难道我就连我的感情都被上苍诅咒了吗?他也曾暗暗卑鄙贪婪的幻想过:要是我可以两个都娶那多好啊,先祖们不是也娶过几个老婆吗?可现在却是现代社会,难道自己还要将心破开两半吗?那不是对神圣爱情无耻的玷污?!
虽然他觉得似乎静儿和自己更近一些,但他是绝对不敢也不忍心背弃秋雅浓烈的深情的,就凭秋雅的个性,就看秋雅面对爱情的那种做法,就凭秋雅那要追随跳河的爱情决心,他怎么敢又怎么忍心呢?如果没有石疯子的捣蛋胡闹,他就可以狠心继续对着静儿装糊涂,反正自己只能最多活到三十岁,没必要在剩下不多的岁月情海中鼓捣什么贪婪的心无定性的醋浪,多干些有意义的实业。
可现在呢?静儿完全就是在明刀真枪的当着秋雅的面,当着她爷爷的面,当着刚刚相认的外公的面,当着大家的面,向他袒露无遗的表白少女哀怨的情怀,难道自己还要继续大装糊涂或者无情的私底下用言语刺激打伤静儿――这个自己早就为之感动为之也动了爱意的女孩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静儿的心思呢?你静儿背诵着诗人雪莱的诗句,你无非就是为了要表达你现在“带着无法承受这种现实的情绪,在温柔的颤栗和虚弱中,在海角天涯寻觅知音而得到的却只是憎恨与失望”吗?可我龙镔又能怎么做?我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是罪恶的,都是无耻的,必然也都是错误的!
矛盾交加的龙镔根本无法解释这泪水中、这情感中、这生命灵魂中那不朽着的神秘,他抬眼望着秋雅,望着静儿,望着石伟杜慈,望着外公德老,望着静儿爷爷,有些理解却又更多的是迷惑,这种来自生命来自灵魂的不朽的神秘是《鬼谷子》《孙子兵法》乃至各大应用技术知识书籍所无法给予解释的,因为它所表达的是基于个体人性意识思维里的生活!
龙镔着实矛盾得很,也就只想到了这个层次,于是他清了清似乎有些堵住的嗓子,整了整有些僵滞的笑容,似有所指的又不着边际的空洞的说道:“因此,什么才是爱呢?我看要回答这个问题,还是让我们先问问那些早就经历过这种情感的老人,或是去问问那些正活着经历着的人们。不过说到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看,要知道什么是爱,就得先搞清楚什么才是生活?雪莱不是也说了吗?‘去问那些虔诚的教徒吧,什么是上帝?’?是不是,苏老?外公?”
静儿爷爷、德老用老人特有的宽容看着这些个小孩子,他们理解,因为这一切都是生命活着,一个有灵魂的智慧生命活着就得经历的必然过程。
于是他们也就呵呵的笑着,却并不作什么回答,只不过静儿爷爷在晚饭后对着大家说道:“孩子们,明天跟我和德老去看太湖!”
※※※
最先,就连龙镔也不知道静儿爷爷的用意,为什么要费老大的周折坐着小机动船不辞辛劳的去这太湖里的鳌头渚。
但是,渐渐的,他明白了。
湖风总是清泠的,湖光亦总是借着远远的山色交相叠映着这似乎岑寂又似乎升腾的神秘,一群越冬的水鸭惊喜的扑棱着湖面的天空,双翅震落的水滴在漫空闪现着朝阳瞬间的晶莹,粼粼的水波积积涌荡着,分着叉,划着圈,遥遥的平静,近近的起伏,一切泊泊的却又是一切慵倦的,一切分离的却又是一切依恋的。
湖波潋滟,晨云春树,山水却又是在如少女跳舞嬉戏的足那般轻灵的流淌着朦胧,极目而去,浩淼而又飘忽,视线不再曲折,变得异常锐利,就连那湖岸边一株焦黄的的芦苇那无奈弯腰的情形都一清二楚,听觉也不再受到凡尘噪响的干扰,变得异常敏锐,甚至听到了那水底的一条爬行的鱼发出的一声叹息!
这分明就是活着的天然啊!
就在老人们慈祥的注视里,龙镔不同于大家一样的被这景致迷住了,静儿、秋雅、石伟、杜慈各自不同于大家的被迷住了!
石伟啧啧不绝的赞叹:“妈妈的,这里的景色真是美呆了!”他趴在船头对着深邃的湖水自言自语的又道,“真不知道这太湖的水有多深,不知是不是和那东湖洞庭湖一样,不过看上去,好象这太湖的水要深一些!”
湖水其实深不可测,并不是那种纯然透明的清澈,龙镔努力的想将视力向湖的深度进军,发现很是枉然,湖水依旧清悠的冰凉而又深沉着,似乎任得龙镔如何窥探,它根本不需用什么刻意来隐藏它的神秘,它就已经高深莫测的不朽着了。
静儿爷爷感觉到了龙镔的作为,乐呵呵的点拨着道:“你看得穿吗?”
德老用他瘦弱而又温暖的手摸着龙镔的头,道:“孩子,还记得我对你打过的哑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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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目,几重画意,湖风满怀,另种诗情!
德老突然轻诵出声道:“雪夜谁吹短箫声,欲催心思入小楼。”
静儿正是情绪满怀,一时忆起昨夜,又正好远远看到一只不知名的水鸟鸣叫着贴着湖面飞掠随即接句道:“烛屏阑影和古调,寒凫无辜负霜愁。”
静儿爷爷尽管已经八十高龄,可才思真谓敏捷,立刻接了下句:“任得奇山苍风劲,渡浪何妨御扁舟?”
三人都已经说了,遂全部将目光看向龙镔。
龙镔此刻已然似乎有些悟了,他也看着那只小水鸟一翅一翅的飞远,飞远,直奔那鳌头渚去,便也得句,道:“笑将两羽飞日月,我自行云向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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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伟拊掌大声赞好,却又不知趣的问静儿道:“静儿,你说这首七律叫什么名字好呢?”
静儿看了秋雅又看了龙镔一眼,别脸看着湖水,低声说道:“四人和诵,却各有主题,就叫《无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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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进入看守所那关押犯人的住处的郑学,跪在地上,正被两个同监的犯人老大玩着游戏。
那个被递过的光头上已经长出半寸长头发的黑壮个子男人压低嗓子怒斥郑学:“日你个先人板板!你个婊子养的!你给我老实点跪好!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和我谈什么鸡巴条件!我哥们已经传话进来了,一定要在这几天之内给你玩遍所有的好玩的游戏!”
说罢,怒然将手恶狠狠的戳着郑学的脑袋。
那个白瘦的犯人嘿然着用脚触探着郑学的阴部,郑学畏惧的将身子后缩着,并倒伏在地,惊恐哀戚却又极力压低声音哀求着说:“老大,我求你们了,以前那些事都是进哥他们搞的,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实在是再也不能陪你们玩游戏了,几天没抽,我根本没力气啊!”
黑壮个子男人阴森的道:“你个婊子养的!你不是有很多条子罩着你吗?你怎么不传出去话叫他们给你送一点进来?”
郑学不敢答话,泣声求情饶了他。
“呀喝!你还敢不答话?!来,妈拉个逼!老子们来帮你戒毒!”黑壮个子男人想着外面兄弟们的交待,怒气油然又上来了,低喝,“说,你是要喝咖啡还是可乐还是牛奶,你自己选一样!”
郑学拼命磕头,想躲过这个灾难,他知道咖啡、可乐、牛奶都是些什么玩意,许志为早就给他说过这几类监狱里比较流行的液体饮料,据说都是些很有营养的高级液体,不过这种营养不是对男人而言,咖啡、可乐都只适合于各种植物,对任何灵长类动物的身体却会有不大不小的伤害,至于牛奶,那就更加不能用于很帅的他身上,更不能喝下去,万一喝了那就会比死还难受,牛奶那玩意只适合于有某种特异爱好的女人,据说这种快感产生出来的精华如果女人喝了的话可以滋阴补肾,如果用于涂抹肌肤做面模的话还可以美容!
郑学拼命磕头,想躲过这个灾难。
第二章 鱼啊,你能游多远?
“我靠!老六,你这个流氓,又要脱衣服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点变态?”石伟故意放声大喊,把船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龙镔身上。
龙镔正平静的在脱着衣服,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着,似乎是在做一件精巧的活儿,眼睛却是盯着水面,盯着波浪起伏的冰凉的水面,仿佛是在看一件美到极至的艺术品,那神态坦然而又专注,有些心无旁骛。
小船正以缓慢的速度向着鳌头渚开行,船老大在后舱把着舵。
秋雅万分紧张起来,抓住龙镔正准备脱下的衬衣袖,道:“镔,这么大的风,这么冻的天气,你脱衣服要干什么?”
德老也说道:“镔儿,快穿好,别着凉感冒了!”
龙镔轻轻拉开秋雅的手,平静的却又坚决的说道:“没事,我想游游泳,看着这水,我就象在这里面游水,没事的,外公。”
一番劝阻自然不见功效,静儿爷爷已经招呼船老大把船停了下来,就连船老大也讶异极了:不要命了,这么冰的水,会冻伤骨头的!
石伟暗喜:妈妈的老六,昨天跳河嫌不过瘾,今天居然跳湖了!冰天雪地,你小子还玩冬泳,不要命!不过也好,又可以看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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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爷爷倒并没有象其他人那样的看着龙镔出人意料的举止,只是摸着颌下的白须柔和的说道:“水很凉,差不多了就上来吧!”
龙镔此时已经脱的只剩下那条经典的紧身内裤,他做着肢体的活动,在手臂、胸口、大腿和脑袋上使劲揉搓了几下,蹲踮了几下,回头应道:“好的,我知道。”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眼神锐利如同鱼鹰,盯视着水面,荡荡的浮波将小船摆曳着,摇摇晃晃。
一个鱼跃,一条有点黑的身影,“哗啦――”一声,龙镔钻进了这片他渴望钻进的景致之中!
湖水立刻将他重重包裹起来,就在落点处,那巨大的圆波急速的传递开来,将湖面散乱的零碎的时而隆起时而凹下的浪头以辐射的方式完全扭转,溅起的水滴扬洒在四周,那白亮的轨迹也就只瞬间的舞了一下,就马上消失于这浩淼的太湖之中。
龙镔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湖水比昨天的河水要暖和一些,不过终究是很冰的刺痛,令得全身遽然抖颤,麻木感立即周身传遍。
龙镔第二个意识就是在水里潜游得赶紧挥动手臂,这可不比在静儿家前的那条小河中,这湖可是深不见底的。
龙镔第三个意识就是这水实在太玄妙了,自己真愿意变条鱼,无拘无束的翔游在这片水域中,上下左右前后,自由自在,用不着象在陆地上一样,非得用脚来走路。
可惜自己是个热血动物,没办法做到彻底忽略体表温度刺激。
龙镔奋力划动着有些粗黑的手臂,双腿有节奏的张夹着,游着,享受着,坚持着,也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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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所有的人都盯看着这个鱼一样的家伙。
石伟有些妒忌的拍拍秋雅的肩膀,嘻嘻的怪声说道:“秋雅,你的这个老六是个怪物,本世纪最无聊的怪物,他可是只要心情一有什么异常,就喜欢玩跳水,从来就不挑地点场合,今天还算正常,还知道留条短裤,不向大家展现他那独特的屁股蛋。”
石伟看着大家都有点注意起了他,登时就来了兴趣,高声道:“不瞒各位观众,我从认识他到现在,已经亲眼目睹他莫名其妙的向水里跳了三次了!这一次和昨天那次就不用我说了,就说第一次吧,那才叫光荣呢!就在他老家,那条资江河中,就在他高中学校旁边的资江河中,他就当着我和海涛的面,脱了个全身上下精光光,一个猛子就往河里扎!当时也把海涛吓了一大跳!不过你们都知道啦,海老大是在海边长大的,海老大怕他出事就连忙追了上去。”
吹牛皮石伟是不怕脸红的,只见石伟用手紧着领口缩着脖子,继续说道:“这个你们都了解的嘛,我石伟兄弟情深自然也怕他出事,于是我也就奋勇下河,以防备他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果不其然,到了河中央,他龙镔就出意外了,小腿大腿包括左手右手全部抽筋,一百五六十斤的家伙就直往水底坠!海涛去救他竟然也被他缠住了,挣脱不开,两个人就在河里呛着河水喊爹喊妈的叫救命!那声音也真他奶奶的只能用‘凄惨’这两个字来形容!”
秋雅的眼睛出现了恐惧,脸色明显紧张之极,急忙问道:“那你怎么不赶快去救!?他们有没有被救起来?”
哈哈,石伟暗自大笑不已,大义凛然道:“那还用说!要不是我,他老六还能在这里再次跳湖?不过当时情况非常危急,你们知道,他们两个傻蛋加起来起码有三百多斤,没法子,我就只好一只手抓一个,抓住他们的头发,往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