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情妇-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已不再是那个可以成天和你一起抓青蛙、放风筝的大哥哥了,”他艰困地解释,试图让她明白一个事实,“我是个有成功事业的人,要完全断绝应酬性的‘逢场作戏’,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目前还无法为你而改变。但如果你控制不了自己的醋劲,相信我们将来还有吵不完的架。”
“可是……你从来都不碰我。”她羞涩地表达内心的焦虑,“即使是订婚了,我们之间的亲密也仅只于一个匆促的吻。我常想,是不是我的身材不如你外头的女人,所以……”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他托起她的下巴,叹口气道:“结婚后,我保证其他夫妻‘有’的,我们一样也会有。”
“豫雍,我并不是在怪你……”她的声音蓦然被吞入。
然而噙着这张红唇,他脑海里却想着章浣礹,连舌头都得探入罗怡雯的嘴里,他甚至在计时,并决定在十秒后就了事。
“满意了吧!我的小公主?”松口后,他揶揄道。
“我……”罗怡雯的脸庞蒙上一层幸福的色彩,这时才听见外头有声音。
“Bella,你找Simmon有事?”是陆秘书。
“没有!我只是因为肠胃不舒服,想麻烦你帮忙K掉这份午餐。”
“这——”听说Bella的手艺很棒的,陆秘书当然乐意之至。不过,她尚未答复,章浣礹已旋身跑掉。“嗯!她的情况一定很严重,否则不会急着去上……”厕所。
总裁室的门突然打开。
“你刚刚是在跟Bella说话吗?”一瞥见她手上那只熟悉的便当盒,单豫雍马上就知道答案了,“她来多久了?”
“呃……应该是刚上来吧!”不对,大老板的脸色好难看咧!很像是快要发火的前兆喔!“Shit!”果然,单豫雍低咒一声,即甩门进了办公室。“你进来时怎么不把门关好?”
“怎么了?”罗怡雯也察觉到气氛的改变。
“没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不希望刚刚的事被员工撞见。”
原来单豫雍担心的是这个?她松了口气,笑道:“Bella不会偷窥的。”
这话虽没错,但如果对象是他的话,那又当别论了!
若是在一个月前,单豫雍或许巴不得藉此机会炫耀自己的魅力,而现在,他只想维持得来不易的和平局面。他急躁地按下章浣礹的手机号码,可惜响了七、八声后,只传来单调的电信语音。
该死的!她居然不接?
“豫雍?”罗怡雯不明白他脸上的凝重因何而来。
“对不起,我得处理公务了。”单豫雍不死心地重拨一次。
“那我们的婚期……”最重要的答案还没讨论出来呢!
“别再跟我提‘结婚’的事!”突然,他暴怒地拍击桌面,“你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我们不是谈得好好的,你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了呢?”罗怡雯从未被人这般大小声过,吓得愣住了。
“我承认自己的脾气不是顶好,但如果你觉得难以适应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不客气地暗示她可以退婚。
“你——”难道他忘了两分钟前才给了她一个吻?
罗怡雯感觉自己好像被用完即丢的垃圾般,终于憋不住委屈的泪水,哭着跑了出去。
“怡雯小姐……”听到隔壁有急吵声,陆秘书忍不住探头出来,想不到撞见这一幕——哦喔!真的出“代志”了。
“陆秘书!”追出来的单豫雍只是吩咐她,“马上叫Bella上来一趟。”
“是!”看在便当的份上,她暗暗祈求上帝保佑章浣礹,可别成为下一个出气筒。
很不巧的,开发部副理室的电话无人接,后来向黄助理确定,才晓得她临时请假了。
“可恶!”单豫雍由内线得知后,更生气了,喝道:“取消所有的行程,我下午不上班!”
一会儿,紧闭的总裁室再度传来“砰砰”两声,显示老板走得很急。被吓得毫无食欲的陆秘书,忍不住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阿门!也请上帝保佑那两扇门吧!
****
像失了魂般,章浣礹毫无目的的漫步在街头,若非那“吱”的一声紧急煞车声,差点被汽车撞上的她,可能还没发现自己跑出公司多久了。
“小姐!你走路都不看红绿灯的吗?如果想死的话,拜托别找我的车帮你提前投胎。”摇下车窗的车主,劈头骂完又疾驶而去。
死?这个字在她心中撞击出一股力量。然而脑海里随即浮现天真的童颜,章浣礹立刻打消这个念头,露出无奈的苦笑。
以前,她也有过轻生的念头,只是那时有“老父无依”的牵挂,如今加上了“稚儿无辜”,死亡,更非她企求解脱的途径了。
细雨开始在天空飘着,很自然地,勾起她的回忆……
那年,父亲到中部山区开垦才没几天,单豫雍就碰巧去香港处理事情,由于不放心她一个人住,所以章浣礹被提前带进夫家。
原以为她真的从此“永远过着快乐的日子”,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没有人告诉她如何与婆婆相处——特别是一个寡居多年、凡事都寄望在儿子身上的婆婆,而这道难修的学分,却足以左右女人一生的幸福。
“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基于这个理论,一心想当个称职太太的章浣礹,从单豫雍出国的那天即下厨忙做羹汤,偏偏不得其法。
“呸!这是什么味道?”美食专家的婆婆,几乎从头挑剔到尾,“配方给了,步骤也教了,怎么你做出来的酱汁,还是跟我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那双饱含威严的眼神,屡屡令人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我马上重做!”
“锵!”一声,章浣礹因太过紧张,居然打破了盘子。
“不过念了几句,你就摔东西抗议啦?”葛淑娴骤然拔高了音调。
据会计施宝菁所说,章浣礹不仅有了要好的男友,和公司的男客户也经常眉来眼去,这种天生的骚狐狸精,怎么守得住良家妇女的规矩呢?
儿子糊涂,她可不糊涂!单豫雍那晚既然被迷昏了,哪辨识得出床上的血渍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说不定他连碰都没碰过章浣礹一下咧!
“妈,我不是……”
“别喊我妈,我担待不起。”她抢白地讽骂,“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环境出身的,要不是你那酒鬼老爸使出‘仙人跳’的毒计,还死命赖着豫雍负责,单家的门槛岂是你这贱货能跨得进来的?”
葛淑娴恶毒的指控,瞬间逼退了章浣礹脸上的血色。
“都怪豫雍心太软,明明可以用钱解决的事,他偏要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害得我这老太婆也跟着受气。”说着,她竟捶起自己的胸部哭道:“老天爷啊!您怎么不长眼睛?娶了这种未过门就敢跟婆婆拿乔的恶媳,地下有知的单家祖宗一定会怨我没把儿子教好的,呜呜呜……”
“妈——”章浣礹骇然一跪,拼命地向她磕头赔罪,“是媳妇笨、是媳妇蠢,才惹得您生这么大的气,您可以打我、骂我,但千万别把身体气坏了。”
“打你?”葛淑娴冷哼一声,“我哪敢哟!要让你那无赖老爹知道的话,说不定马上拿张假造的验伤单把我告进监牢里,那岂不是称了你们父女图谋单家财产的心?”
“我们从来就没妄想过什么财产的!”她急急地反驳。
“人心隔肚皮。谁晓得一副可怜兮兮的你,心里是如何算计我这老太婆的?”葛淑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别以为睡久了,丈夫就会是你的了,等脑子里的死结解开后,看你还留不留得住他?”
章浣礹早感觉婆婆不喜欢自己,没想到她的“成见”如此之深。
她原希望能在婚前,想办法改善婆媳间的关系,但任凭她做牛做马,仍达不到葛淑娴的要求,末了,还遭来一顿冷言冷语。若非靠着单豫雍每晚的一通问候电话在支撑她,她早就崩溃了。
“浣礹,是我!你好吗?”单豫雍总是在九点准时打来。
“很好,我今天学会做粉蒸蟹肉了……”这道关怀的声音,瞬间将章浣礹满腹的委屈化为乌有,但是一旁瞪视的婆婆,让她不敢一直霸占着话筒。“等一下,妈妈有话跟你说。”
“豫雍啊!出门在外,记得早晚多加件衣服,免得我跟浣礹担心……”
每次跟儿子讲话,葛淑娴脸上即流露出媳妇奢望不来的慈祥温柔,而一挂上电话,她又换回那张足以冻死人的表情。
“没事少提那些有的没的,国际电话很贵的,豫雍赚的可都是辛苦钱耶!”
就在喜帖印好、送来的那天,单豫雍才刚打过电话确认,葛淑娴马上去书房翻箱倒柜。
“妈,您在找什么东西?”章浣礹好心地想帮忙。
“亲友联络薄啊!豫雍担心他赶不及回台湾的写喜帖,所以要我代为处理。”她边找边叨念着,“奇怪,我明明在书房内见过那本联络薄的……”
忽然一张相片从翻动的文件中飘落下来。
“这是……”上头模模糊糊的裸体男女,吸引了章浣礹的目光。
“豫雍居然敢拍这种照片?”葛淑娴一把抢过去,讶异叫道:“要命喔!原来他跟怡雯‘亲密’到这个程度了,唉!早知道我就去把亲事订了。”
“妈,那个女人是……”
“我儿子的青竹竹马。”她将相片塞给章浣礹,好让她看个清楚。“我们跟罗家是世交,豫雍他爸在世时就很喜欢怡雯这孩子,要不是后来对方搬去香港定居,我们已结成亲家了。”
青梅竹马?这个答案震惊了她,而照片中拥着女友光裸背部的单豫雍,那副愉快的神情,更是扎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这张相片应该是他们去年在夏威夷拍的吧!”葛淑娴接着怒骂道:“兔崽子!难怪他不敢通知罗家结婚的事,要是士业兄知道豫雍‘吃’了他女儿,还借他的钱去解围,结果娶了别的女人,他不杀来台湾兴师问罪才怪……”
连日来的疲惫,加上这天大的打击,章浣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她无视于再度落地的照片和唠叨不休的婆婆,摇摇欲坠的步入才布置妥当的新房。揉抚着搁在要床上的蕾丝头纱,泪也跟着一颗颗渗进雪白嫁衣里——
碎了,全碎了!她的美梦、还有她的心,顷刻间被支解得惨不忍睹。
窗外忽然“轰隆”一声!
“莫非老天爷也在谴责我?”章浣礹悲哀地想,亦在刹那间作下决定,“与其留在这里惹人厌,不如成全那对有情人。”
哗啦啦——
雨,愈下愈大了。
一如匆匆离开单家的那一夜,这场倾盆的雨势淋得章浣礹浑身冰冷。然而当年的只是感觉凄凉无助,如今未愈的旧伤经过“真相”的撕扯,那股揪心之痛才教人生不如死。
难怪单豫雍要恨她了,想必葛淑娴事后也在儿子面前编派了诸多的不是。
涉世未深的章浣礹怎么也没料到,当年那只不过是一张小小的合成照片,就逼得她全身而退。
你从来都不碰我……罗怡雯的声音的一遍遍在她的耳际回响。
为了一颗不曾存在的“砂子”,她让手中的幸福白白溜掉,而当单豫雍再度走进生命里,她已落入婚姻的“死胡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章浣礹忍不住爷天长啸,“上天要如此残酷地待我?”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重逢未嫁时啊!
****
“该死的!到底跑哪儿去了?”
单豫雍数度拿起电话,然后又恶狠狠的把它摔回去。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章浣礹的汽车仍停在公司,手机又不通,而在稍早他曾以“同学”的身份确定她并未回吕家,他的担忧随着恶劣的气候而不断加剧。
一个女人家——特别是柔弱而无力自保的美丽女子,单独行走在下着大雨的夜里,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而恼人的是,他又不能以“情夫”的身份报警,只能在家里踱来踱去干着急。
“喀!”扭动的门把阻断了单豫雍的胡思乱想。
“你今天究竟混去——”他的责骂霍然因门口的“落汤鸡”而顿住。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章浣礹柔声地致歉。
“我的天哪!”她的气若游丝以及唇边凄美的微笑,狠狠抽痛了他的心。
单豫雍立即横抱起她,跑入浴室,并迅速褪下她的一身湿衣。
“该死的!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去接你?”
浸入热水中,她幽幽的道:“对不起,手机没电了……”
“吃饭了没?”冰得吓人的肌肤才稍稍回温,他又想到她的肚子。“一定没吃对不对?你等着,我去下碗面。”
章浣礹终于明白了这个老是讥讽她的男人,原来习惯把关怀藏于咆哮中。
聆听楼下厨房的锅铲声,对章浣礹而言,这比任何的甜言蜜语都还要窝心。只是,她无法理解,经过葛淑娴的挑拨离间后,满腔恨火的他,何以要选这么温柔的方式来“报复”她?
“面来了!”热腾腾的食物的端到她的眼前。
“我吃不下……”她是真的没有食欲。
“该死的!你一定得给我吃下去!”否则,她单薄的身子绝对受不了。
单豫雍的忧急全写在脸上,也烫进她的心坎里。她勉强吞了两口,但又立刻呕吐出来。“对不起!我……”
“该死的!别再跟我说那三个字!你的情况很不对劲,我先抱你回床上。”因为她的脸色已经白到可以叫救护车了。
“我没事。”章浣礹摇头阻止他打电话找医生,“陪我躺一下好不好?比起冰冷的听筒,你的体温会让我舒服些。”
于是单豫雍钻入被中,按摩她的四肢。
此刻,她睁开双眸。“豫雍,我想要你……”
既然他将属于别人了,章浣礹只想把握剩余的合约期限,尽情享受当个女人的快乐。
“可是你……”那只探摸他下体的纤手,让他忍不住呻吟,“唔——”
单豫雍用被单迅速搭起“帐篷”,尚在估量她能否承受得住激烈的运动章浣礹已扒下内裤,骑坐到他的身上。
她莫明其妙跑出去淋雨,回来后又主动勾引他,这小妮子莫非是因为撞见他跟罗怡雯亲热才大受刺激?
单豫雍向来不屑女人争风吃醋,却因她的“在乎”而沾沾自喜——噢!他爱死这股醋劲了!
大掌圈握住那副妙嫌生涩的圆臀,他技巧地指引章浣礹如何律动来取悦彼此。只见旖色的乳波诱人地晃漾着,张那清丽的脸庞亦因欢愉而显得生动耀眼。
“啊……啊……”当然,她的娇喃简直比天籁还悦耳。
任何感受到自己被强烈需要的男人,都会想大喊“哈雷路亚”,他不断地闷吼出亢奋,并在章浣礹后继无力时,接下奔驰的棒子。
一个翻转,单豫雍人像抓狂了似的,迅速地抽撤、旋扭……
“噢!礹礹……礹礹……”
他不断地唤着这可人的名字,直到欲望中心爆出惊人的能量。
当战火平熄,章浣礹累瘫了。
而着她入睡的单豫雍,倒是暗暗下了个决定。
他要定了这个女人,而且,他将不计代价!
****
相处的这段时间,除了讶异章浣礹有物质欲低得近乎修道者外,他更发现,这个小女人“拗”起来时也是满不可理喻的。
她已经微微发烧了,却仍坚持到公司上班,让单豫雍又气又心疼。
幸好他懂得运用“孩子是母亲心头肉”的弱点,先把吕筱萱从幼稚园带出来,然后强迫一心想和女儿相聚的她留在总裁室休息。
“单叔叔说,我可以在这里陪妈妈工作,”吕筱萱天真地相信母亲是回台北开会,手中扬着她刚拿到的礼物说:“而且他还送我一支手机耶!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