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番外 作者:纯属胡诌(晋江vip2012-05-15完结)-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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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夫人笑着答应,问:“老爷可是有什么合适人选?妾身心里也好有数。”
年羹尧哈哈一笑,“儿孙自有儿孙福。叫你去找主子娘娘,也是因为她看人不看家世,而是看重人品与潜质。还有,别打宗室主意。皇家的亲戚,是那么好当的?姑奶奶的例子,你们可是看在眼里。这还是好的!理密亲王嫡妃,家世可是比咱们还好,做了二十多年准皇后,结果呢?都记住了?”
屋里人都点头称是。又说一会儿话,年羹尧便托口困了,叫夫妻几人回去。
候着人走了,年夫人上来给年羹尧宽衣入睡。二人躺到一起,年夫人摸着年羹尧的辩子,轻轻叹气,“姑奶奶也不说给你求情,愣是眼睁睁看着你去那荒凉之地!”
年羹尧冷笑,“她不落井下石就够了,还指望求情。你怎么不问问,她一年能见皇上一次不能?”
年夫人大惊,“可是,她毕竟是宁贝勒生母,又是四妃之首啊!”
年羹尧摇头,“正因为她是宁贝勒生母,所以,皇上才将我派到西藏。怕的就是我领着年家势力,拱起宁贝勒。致使康熙晚年夺嫡之事重演。夫人啊,我走以后,不知何时能回。你往后,要少跟完颜氏交往。你也知道,完颜氏她就是个市侩之人。我在,她自然会一心为咱们。我要不在了,她还指不定怎么样呢!有什么事,非得宫里贵人帮忙了,宁可去求皇后,也别去求姑奶奶。那位也是个遇事六亲不认的主。要不是运气不好,熹妃,乃至皇后,早就被她给撕吃了!”
年夫人叹口气,钻进年羹尧怀里,“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纳妾。原来,是吃过女人的亏!”说着,照年羹尧肩上,狠狠咬下去,直到见血,方才罢休。
年羹尧任她啃咬,只是一个劲嘱咐,他走以后,要好好给孙子孙女们说亲事,找的人家,都不能碍着宫里贵人的眼。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争取比皇后娘家乌拉那拉氏还要低调!
年夫人含泪答应。二人说完正事,又干了一场。本来年羹尧是想把这几个月没交的粮一下子补齐喽。年夫人心知不妥,伸手捂住那话,嘴里呢喃:“爷,等你回来了,多少次不行?明天还要早起呢!”
年羹尧这才罢休,搂着夫人闷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雍正领着文武百官、宗族亲王,亲自到德胜门外送年羹尧等将士。此去西藏,路途高远、前途叵测。纵然能平安到达,西藏那未开化之地,又哪里能安安生生做官?更何况,年羹尧此去,肩上还担负着改土归流西藏“试点工作”。说白了,就是把当地的“土皇帝”废了,改派流官。□喇嘛、活佛班禅会答应?各处小土司会答应?一招不慎,夹着尾巴跑回来——那还算运气好的。运气稍微有点儿赖的,正好喂天上秃鹰。
雍正大概也觉得因为吃干醋,就把年羹尧扔到那险象环生之地,多少有那么一丝愧疚。所以,当着众臣的面,对年羹尧一行,很是夸奖激励一番。并保证,留京家属,朝廷负责照顾生活。要是不幸,成为了烈属,往后日子,朝廷包了!多少,也解决了一些将士们的后顾之忧。
临行前,年羹尧递上奏折,告别皇帝与众文武,跨马而去。
雍正乘龙辇返回紫禁城。坐在御辇上,翻开年羹尧奏折,雍正就乐了。以前,听人说年羹尧独宠夫人,雍正还有些不信。今日看来,临赴藏前,都不忘求皇帝,万一他要没了,千万要供给夫人衣食,求朝廷赡养。字里行间,都是对夫人浓情蜜意、依依不舍。一个大男人,能为女人折腰至此,雍正自认不如。回到养心殿,便找来皇后,把年羹尧这份奏折给她看了。吩咐皇后,日后对年家女眷,多加照顾。万不可寒了远方大臣的心。言语间,颇有些轻松之色,仿佛如释重负,又仿佛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衲敏神色如常地领了旨,回到仁和堂,就叫来弘琴,吩咐她往后好好关照关照年家。
弘琴冷笑,“皇阿玛不是不喜欢那家人吗?怎么反而又要关照他们了?”
谨言淡笑,“远方将士,为国拼杀。朝廷对家眷多加照料,也是吾皇仁慈。”
衲敏一笑,“他哪里是这么想的呀!分明是看见年羹尧夫妇恩爱,放下一颗吃醋的心罢了!”说着,打发走弘琴、谨言,窝在炕上装睡。回想当年,在大学校园里,遇到一身军装的小年将军,到后来等他到部队,又回到地方,跟他订婚,又解除婚约。印象最深刻的,居然不是在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白等他一天,而是二人在一起时,那些无比快乐的时光。想着想着,衲敏就笑了。有些东西,或许,真该放下了。
半年后,年羹尧将军奏折回禀,接替阿尔珣职责,一切按部就班。只是,西藏地区形势,颇为微妙。加之阿尔珣返京,诸多民生事务,他一人处理不来,请皇帝派一善谋善辩文官前去协理。
雍正想了想,召来军机大臣,最后议定由前任驻藏协理大臣那苏泰前去。又派了一名汉臣文官,名刘统勋,为帮办大臣。
可怜的刘大人,按照正史,本该长居京城。哪知,被年羹尧这只大蝴蝶给糊弄的,到那离天最近的地方,呆了将近三年。三年后回来,其子刘墉看见父亲,惊了半天,最后,才问:“爹呀,您这脸皮,咋就成了关公了呐?”
当然,这是后话。
过了二月,天渐渐暖和起来。今春干旱,京城久不下雨,天干物燥。弘琴与懋贵妃商议,晓令各宫,吉祥缸要常注水,用火用炭,一定不能离开半步。以防走水。
其实,这样的训令,各宫每年都会收到。大家都不在意。该忙礼佛就还去礼佛,该忙夺嫡的,接着夺嫡。不过,这么一则训令,却给住在阿哥所里的某位爷,提供了个绝妙的点子!
153 火烧钟粹宫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弘琴喜欢三月,不仅是因为春天来了,还因为三月初三,就是自己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就能收到好多礼物。近几年,更是每次都能收到来自草原的礼物。
她最喜欢的,就是织有各种图案的毛毯。察尔汗的母亲弘吉拉氏是位织毛毯的高手。她不仅自己织,还教部落里其他妇女织。就连京城皇后名下庄子上,也有人学着织羊毛,除去自己用,还能到集市上卖个好价钱。甚至,有的上等货,还能顺着蒙古,卖到中亚、东欧。颇具东方神韵的毯子,在当地很受欢饮。
当然,弘琴自然不知道,那图案,都是她皇额娘画好,叫人给弘吉拉氏送去的。每天晚上,裹着毛绒绒、光溜溜的毯子睡觉,弘琴就能梦见雍正十二年,跟察尔汗深夜谈心。想着想着,就梦到了草原上,如同白云般,在一望无垠草地上静静觅食的羊群。
今年也不例外。早在三月初二,弘吉拉氏就递牌子进宫,借着拜见皇后的名义,将公主的生日礼物,送到景仁宫。
一面听弘吉拉氏说些什么草原美景,一面感慨,闺女是一天比一天大了,过两年,就是再舍不得,也该出嫁了。想起来,衲敏就想叉腰大骂万恶的封建主义!谁搞的姑娘十五就得嫁人啊!我非要二十才嫁!呜呜,很明显,察尔汗是要抗议滴!雍正八成不会同意滴!君无戏言啊!
不说衲敏一个劲脸上赔笑,心中哀怨。公主所,弘琴得了信儿,从永寿宫赶回来,入目便是一个大箱子,放在桌子上。
宫女们站在门口,等着公主回来开箱。
六公主、七公主就住在隔壁,得知未来姐夫给姐姐送东西来了,都扶着小宫女,过来凑热闹。淑慎公主也带着嬷嬷们来看妹妹。
姐妹几个叽叽喳喳。六公主摸着毛毯,拉着妹妹一个劲儿羡慕,“五姐姐,你看,这只小羊,毛绒绒、胖乎乎,还会吃草,看起来跟真的一样呢!”
七公主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都没有。”
弘琴美的咯咯笑,“那有什么。等到年底你们俩生日,我叫察尔汗给你们俩也送来两条。”
淑慎公主原本坐在一旁微笑着喝茶,听弘琴这么一说,忙道不可。说察尔汗尚未有眀旨选为额驸,还是不要声张。妹妹们如果想要,她那里还有几条,也是不错,等过两天,给妹妹们送来就是。
六公主、七公主急忙摆手,连说不急。安妃不止一次告诫二人,想要什么东西,跟五公主求,或是跟皇后要,她们都不会理论什么。就是不能跟淑慎公主要。一来,淑慎公主寡居,东西本就紧张;二来,安妃私底下,也觉得这位公主命格不好,怕女儿们沾染晦气。
淑慎公主见了,只得悻悻作罢。弘琴冷眼旁观,略微皱皱眉,瞪门外淑慎公主嬷嬷们一眼,低头去看察尔汗送她的蒙古弯刀。心中暗暗琢磨,当初,要是那些嬷嬷们不拦着额驸进公主房,公主说不定,还能有一儿半女,哪会像现在,这么孤苦,连个念想也没。又琢磨,是不是跟皇额娘说一声,再给公主挑个额驸?横竖,天家的女儿不愁嫁,天家的寡妇女儿——应该也不愁嫁吧?
淑慎公主干坐了一会儿,觉得跟妹妹们没什么话说,便借口身子乏,回去休息。弘琴点头,丢下手里东西,亲自扶着淑慎出门。六公主、七公主对视一眼,跟着出门。一路上,弘琴轻声嘱咐她好好注意身体,将来,定给她个好归宿,云云。
淑慎公主淡笑,扶着妹妹的手,反过来安慰,“我经了这么多变故,哪里还想什么盼头。不过是希望皇额娘与皇父健康平安,咱们姐妹们,都能好好的过日子,就知足了。倒是你,察尔汗毕竟年岁不小,你——真叫人担心呐!”
弘琴一撇嘴,“他要敢挂,我就改嫁!”
淑慎公主听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六公主、七公主听了,想笑又不敢,只得低头憋着。
姐妹几人说说笑笑,搀扶着刚要出公主所大门,就听东边一阵喧哗,淑慎公主抬头一望,“天呐,走水了!”
可不是,东边天空,一股黑烟,直冲蓝天。索性,今日无风,烟势不大。要是大风天气,不知下头火苗,又要如何蔓延呢!黑烟火起方向,早有人瞧着铜锣大喊:“着火了,着火了!钟粹宫着火了!熹妃娘娘还在大殿,快来救人呐!”
六公主、七公主吓的急忙抓紧奶嬷嬷,众宫女也不知所措,站在廊下着急。
弘琴皱眉,唤来两名贴身太监,吩咐一个,“去,探问探问,哪里出事了?叫水龙队快去。临近宫院,禀明各宫主位,看好吉祥缸里的水备用。”再吩咐另一个,“到上书房去,给几位爷带话,安排好身边的人,别往东六宫去。等没事了,再出来。”
小太监走后,弘琴又叫来贴身宫女,“到仁和堂去,告诉皇后,请她不要担心,凡事有我。”小宫女答应一声,便急急往仁和堂去了。
弘琴又叫来奶嬷嬷,“到永寿宫找西林格格,叫她跟懋贵妃好好看着,别叫人趁乱闹事。”
奶嬷嬷喜答腊氏急忙答应,领着个小宫女,忙着往永寿宫跑。
弘琴看看两位妹妹,叫到身边,轻声安抚:“你们别怕,看那烟尘冒出来的地方,是东六宫钟粹宫方向。安母妃在西六宫,不要紧的。”唤来二人奶嬷嬷,“好好照顾二位公主,火灭之前,不许出公主所,免得冲撞了。”
两位奶嬷嬷急忙答应下来。弘琴这才扭头去看淑慎公主,还好,这位公主神色平和,并无不虞之处。弘琴满意地笑笑,“姐姐陪我去慈宁宫看看众位太妃、太嫔们吧。这事,咱们看见了,她们八成也能看见。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可不能吓着。”
淑慎公主点头,“自当同往。”
等这二位走后,七公主拉拉六公主袖子,嘟囔,“怪不得,阖宫上下,没有不听五姐姐的。这么紧张的事,她几句话就安排周全了,怎能不叫人敬佩!”
六公主不断嗯嗯着点头,“以后,咱们可要抱紧五姐姐大腿呀!”
火势看着大,其实,不过是烟多、火少,可恨的是,地方太多。从小厨房到偏殿,再到大殿、后院,全都有小火苗,刺啦刺啦,欢快地烧着。好在吉祥缸里,早就注满清水。水龙队还未到,众宫人在熹妃指挥下,提着水桶便将火扑灭了。年妃、裕嫔得了信儿,带着人从延禧宫、承乾宫提溜着水桶出来,就只剩下几颗火星,满地水渍。
眼看无事,裕嫔拨开人群,赶到熹妃跟前,问:“姐姐没事吧?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
熹妃冷着一张脸,没说话。年妃站在人群后头,摇着宫扇,扶着宫女,兀自说着风凉话,“哟,我还以为,这两年,熹妃妹妹这里,人丁少着呢!哪知道,这么大的事儿,自个儿就能解决。得了,既然无事,咱们就各忙各的去吧!”说着,甩着帕子回延禧宫去了。
裕嫔看看熹妃,刚想问怎么会无端着火。哪知熹妃脸色阴沉,吓的裕嫔也不敢多说,只得行个礼,便告退了。
等遣退水龙队,熹妃坐在满是积水的正殿,一拍桌子,“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内侍卫压着一名小太监,进了殿门,一把掼到地上。那小太监颤巍巍跪好,对上交代:“主子饶命,奴才说,奴才说。是——是成贝子,是成贝子呀娘娘!”
“弘喜?”熹妃奇了,弘喜这个儿子,自出生之日,便被皇太后抱到谦嫔宫中抚养。谦嫔那个贱蹄子,尖酸刻薄,教的这孩子跟自己不亲。但是,也没像当年万岁爷跟皇太后那般剑拔弩张啊?他——怎么会这样做呢?会不会,是弘历的计划泄露,有人想离间俺们母子?
想到这里,熹妃反而乐了,“哦?你既然说是成贝子,那么,可有证据?”
那小太监哭着嗯啊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锡纸包来。一旁大太监接过去,送到熹妃面前,打开一看,一块石蜡,大概有拳头大小。
不等熹妃说话,大太监就怒了,将石蜡扔到小太监脚下,“大胆奴才,竟敢欺骗娘娘、诬陷贝子。这分明就是块石蜡,怎么算是纵火证据?”
小太监吓的急忙低头去捡,将石蜡小心拾起来,对着大太监,满脸冤枉,“公公,小的跟您一样是奴才,不懂贵人们的事。只是,公公,这东西,确实是成贝子亲手交给奴才,主子您看——”说着,小心地刮掉一层石蜡。举给熹妃细看。
熹妃扶着大太监的手,低头细看,只见一块淡黄蜡似半透明物什,背光处,还隐隐有些发亮。略微靠近些,便有一股特臭冲鼻。
熹妃急忙取出帕子,遮住鼻子,喝问:“什么东西?”
那小太监苦哈哈地回答:“回主子,是白磷。成贝子叫奴才把这东西小心的刮成小块儿,扔到大殿地毯上、小厨房里,总之,哪儿干燥扔哪儿,哪容易着火扔哪儿。后来的事,主子您都知道了。主子,奴才完全是听成贝子之命行事啊!主子,奴才也是忠心为主啊!”
说着说着,跟受了滔天般的委屈似的,抽抽搭搭擦擦眼泪。哪知眼泪没擦着,鼻涕倒是擦了一袖子。熹妃看见了,心里一阵恶心,捂住胸口,就想干呕。扭着头冲殿外摆手,“拖出去,悄悄埋了!”
殿外侍卫,早就轻车熟路地跨进来,堵嘴掐脖子,提鸭子似的,将这小太监拉出去。小太监一路挣扎,嘴里嘟嘟囔囔,两条腿不住扑腾,一双鞋都给甩掉了。一只扔在门里,一只抛在门外。
“哟!怎么了?到处都是水?哟,还要杀人呐?哎哟哟,这是哪门子